第14章 感謝許先生

等車子進了嘉裕龍庭,霍楓早就帶着自己的人迎了上來,看到謝先生肅冷的模樣,只覺得許雲瀚怕是要倒黴,這麽一個跟臭水溝裏老鼠一樣的人,偏偏囚禁了謝小姐,也不看看這位謝先生是不是好惹的存在。

“謝先生,請跟我來,我們現在這棟別墅對面,就是謝小姐現在居住的地方。”

霍楓領着謝庭洲上樓,藍煥聽到謝小姐三個字,朝着朋友擠眉弄眼一下,但是知道這會兒不是自己說話的地方,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三樓,寫霍楓才指着窗戶朝外面說道。

“那邊三樓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謝小姐每天都會在那裏畫畫,謝小姐學的是油畫,在進入嘉裕龍庭之前,她已經通過了上京美術學院的考試,拿到了通知書,只可惜這個通知書被毀掉了。”

謝庭洲拿起霍楓遞過來的望遠鏡,朝着窗戶外面看過去,通過望遠鏡看到了那邊的別墅,此時是早上五點鐘,巨大的落地窗被白色的窗簾覆蓋,看不到裏面的情景。

“許雲瀚的資料呢?”

把手裏的望遠鏡遞過去,謝庭洲收回了看向對面的視線,霍楓已經準備好了許雲瀚的資料,直接遞了過去。

“關于許雲瀚的所有資料都在裏面了。”

謝庭洲就站在窗邊,手裏拿着許雲瀚的資料翻看着,神色依舊是冷漠毫無任何變化,只是霍楓卻能夠感覺自打謝先生來了之後,整個別墅裏面氣氛都變了,就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讓人就連呼吸都要放慢了節奏,生怕惹到這位謝先生。

許雲瀚是浩瀚集團的總裁,今年二十七歲,母親是個普通人,叫做宋雯,倒是他的父親大有來頭,是沈氏珠寶集團董事長沈雅茵的入贅老公許良志。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許良志早些年弄大了宋雯的肚子之後就抛棄了宋雯,兩人沒有結婚,宋雯一個人把許雲瀚生了下來,遭受了周圍人的唾罵和白眼,生活的艱難,至少在許雲瀚十七歲之前日子都過得不好。

許良志則是因為長得不錯,又加上會低頭讨好,便入贅了沈氏集團的沈家大小姐沈雅茵家裏當贅婿,一晃十幾年過去,生了一個獨子跟着沈家姓氏,他這個贅婿雖然手裏有錢,卻還是覺得窩囊。

在這種情況下,許良志把十七歲的兒子找了回來,改名許雲瀚,這才算是彌補了他的兒子夢,宋雯和許雲瀚這才靠着許良志偷偷給錢過上了好日子,至此等許雲瀚畢業之後許良志偷偷給他開了一個公司,安排沈氏集團那邊的人吃回扣。

一步步算是把浩瀚礦石集團給扶持了起來,讓許雲瀚在二十五歲不到,便成為了一家集團的總經理,手底下也有個上百號人,背靠沈氏集團,公司月流水幾千萬不是問題,最近挖了一條沈氏珠寶集團在國外的礦線,一下子賺了好幾個億,也算是手段狠辣。

其中重點标注——許雲瀚沒改名之前跟着母親過得不好,有偷東西的習慣,曾經在被追打的時候,謝皎月替他付過錢,這也是當時兩人唯一的接觸,後來也成為了許雲瀚囚禁謝皎月的原因,這條信息來自于曾經監視謝皎月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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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楓用五萬塊買來的最有價值的消息。

更值得說明的是——許雲瀚的親生父親許良志的婚生子,不是別人,正是跟謝星河一起團隊出道的流量明星沈雲浪,這位出身沈氏珠寶集團的貴公子,竟然入了娛樂圈當明星。

謝庭洲快速的翻看完所有資料,倒是覺得許雲瀚這人,還是挺有手段的。

只是這手段,不應該用在他的女兒和兒子身上。

【滴!開啓緊急任務!宿主親愛的女兒正深陷牢籠,等待宿主的救援,請宿主拯救女兒于水火,并且懲治壞人。特殊任務金已經開啓!請宿主在一周的時間內花費五十億!讓所有壞人見識到您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倒計時開始168:59:59……】

無限黑卡這個時候立刻跳出來,發布的任務便是符合現在的情景。

謝庭洲将資料随手扔在了桌上,目光掃過那棟囚禁了自己女兒的別墅,兩年時間,謝皎月除了每個月看母親的時間,七百多個日日夜夜都被囚禁在那裏,像是一只無助的金絲雀。

“不是喜歡囚禁麽?那這次換你來當金絲雀。”

謝庭洲擺擺手,兩個生活管家就已經上前來,随後謝庭洲吩咐了幾句,兩個生活管家立刻開始去安排,那張熟悉的黑卡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藍煥只覺得心驚肉跳,一旁的霍楓則是早有預料,看着這一切發生。

這邊衆人忙碌了起來,當清晨的曙光徹底拉開,夏日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時,站在窗戶邊的謝庭洲拿着望遠鏡,遠遠的看到了許雲瀚的私家車離開了別墅,随後一旁的藍煥小心翼翼的問道。

“幹爹,都安排好了,我們要跟上去麽?”

藍煥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只覺得這活在上京市的人就是膽子大,手裏有個小破公司就敢活生生的囚禁一個人,他咋不上天呢?不過謝家人沒有報警也正常,畢竟黃欣月有心髒病,如果一旦真的出事情,怕是直接人都沒了。

“恩。”謝庭洲點頭,随後帶着衆人下樓,霍楓跟在後面,想到即将發生的一切,只覺得渾身都在激動。

休息了一晚上,恢複精神的許雲瀚可不知道他得罪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只是坐在車裏想着工作上的事情。

很快車子到了公司,許雲瀚的浩瀚礦石集團說是做礦石,實際上做的是珠寶原石進出口生意,許雲瀚從父親許良志那邊得到的渠道,低價購入國內,再分攤給國內的一些小衆品牌珠寶公司,賺的錢也算是容易,說得上是從左手倒右手。

如今的許雲瀚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公司如今也有十幾億的資産,雖然比不上沈氏珠寶集團的上百億資産,便已經是超過太多的人了。

就算是沈氏珠寶集團縱然有百億又如何?唯一的繼承人沈雲浪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竟然是自甘堕落到了娛樂圈當戲子,等沈雅茵死了,沈雲浪爛在娛樂圈裏面,到時候沈氏珠寶集團就是他跟父親的,是他們許家的資産。

想到最近MC男團兩年限定快要結束,那沈雅茵竟然要拿出來五個億給MC單獨開一個娛樂公司,果然不愧是親兒子,他當初開這個公司,父親也就拿出了兩千萬。

想到謝星河手裏的一個億……許雲瀚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容。

等到了公司,許雲瀚進門的時候,但凡是見到許雲瀚的人都要叫一聲許總,朝着許雲瀚鞠躬,整座大樓現在都被許雲瀚租了下來,他算是真的財大氣粗了,如今公司正在飛速擴張,人事部門那邊已經發出了招聘單,要不了多久,這個大樓裏面,都會是許雲瀚公司的員工了。

乘坐總裁電梯到了最頂層,許雲瀚站在幾乎陷入雲層的落地窗前,除了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外,便是一覽衆山小的雄心壯志。

他将會擁有更多的資産,擁有心愛的人,最後把父親也踩在腳下,讓他品嘗一下母親多年以來的痛苦和難堪。

欣賞着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許雲瀚心情大好,就在此時卻有一個私人電話打了過來。

看一眼電話上的名字,許雲瀚倒是并不意外。

“吳總,您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星輝娛樂的吳總,也就是願意給謝星河開出一個億簽約金價碼的人。

“許總啊,我這不是打電話恭喜一下您麽?聽說最近你們公司又成交了一比大生意,厲害着呢!不像是我們這些搞娛樂公司的,明星出個緋聞股價就能掉沒了,這不是想沾沾您的喜氣麽?”

“同喜同喜,吳總不是馬上就能簽下MC男團的謝星河麽?他的人氣還是不錯的,到時候給吳總當一棵搖錢樹是沒問題的,況且之前吳總不是說了麽?挺喜歡謝星河那樣的男孩子的,到時候人進了吳總的公司,還不是任由吳總拿捏?”

許雲瀚也帶着笑意打趣電話那頭的吳總,他讨厭謝星河,也讨厭黃欣月,在謝皎月的眼裏,他還麽有謝星河這個弟弟重要。

所以他就要将謝星河也控制在手裏,這樣的話,皎月就只能夠乖乖的在他的手心裏,乖乖的聽話。

“哎呦許總你看你說的,我是喜歡小男孩兒沒錯,可是這謝星河着實是一顆好苗子,雖然是男團出身,可業內不少大導演都等着跟謝星河合作呢,這要是真能簽約到我們公司,那我肯定是當搖錢樹捧着……”

吳總也色眯眯的笑起來,這大約就是男人隐晦的表達,許雲瀚挑眉,對這樣男女不忌的人沒什麽好感。

“不過話說回來,我已經讓公司的人聯系謝星河了,按照許總您的意思,還給出了一個億的簽約金,許總怎麽能保證,謝星河一定會為了錢心動,簽約給我們公司啊?而且許總您還專門說替我們公司出這一個億,這不是直接給人家送一個億麽?許總您倒是表個态,到底是想讓我們公司捧着人家,還是把人捏在手裏啊?”

之前吳總跟許雲瀚接觸也是投資的事情,才有了關于挖MC男團謝星河牆角這件事情,只是這一個億的簽約金,放在業內是誰都開不出的天價,許總幫忙掏錢,着實讓人奇怪。

“等吳總把人簽到手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不喜歡他,吳總放心,一個億的簽約金我出,只要你們公司把人簽下,捏在手裏,錢的事情都不是事。”

許雲瀚這話算是保證了,吳總這才嘻嘻哈哈的轉移了話題,最後表示自己一定讓謝星河簽約,一個億的簽約金呢!到時候創下圈內的新紀錄了!

等許雲瀚挂斷了電話,卻是辦公室門外傳來了緊急的敲門聲。

砰砰砰的着急無比。

“進來。”

許雲瀚眉頭緊皺的讓人進來,秘書則是帶着慌張的看向自家許總。

“許總,樓下來了好多人,好像都是專業保镖,點名要許總你下去,好像來者不善……”

秘書接到下面人的電話也是有些緊張,許雲瀚則是眉頭皺了一下。

“遇到事情別毛毛躁躁的,穩重一點。”

他說着,起身朝着辦公室外走出去,腦海中想着自己最近是否得罪過什麽人,沈雅茵的那張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很快否定。

坐着獨屬于他的專屬電梯到了一層,剛出電梯門,便看到了整個一層接待大廳裏全都是黑壓壓的人,一個個穿着黑西裝帶着墨鏡的高大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仿佛一面牆堵住了所有出口一樣,幾乎是看不到玻璃和大門了。

心裏有些本能的懼怕,可許雲瀚還是穩重的朝着衆多保镖走了過去,只見這些黑西裝保镖竟然默契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讓許雲瀚進去。

原來這些站着的保镖将整個接待大廳都站的水洩不通,只留下了休息區那一片的位置,當許雲瀚在衆多保镖的注視中走向休息區時,便看到了一個背對他的身影,光看身形看不出是誰。

“這位先生,請問您來公司找我有什麽事情呢?我之前認識您麽?”

他此時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人的身影,但是都沒有頭緒,說話倒是小心翼翼。

就在許雲瀚盯着這個陌生背影的時候,謝庭洲這才轉過身來,他的身高比許雲瀚還高一些,一米八的他微微低頭看向許雲瀚,那張跟謝皎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帶着幾分不達眼底的笑意。

“怎麽能不認識呢?”

謝庭洲看着眼前許雲瀚的臉色逐漸蒼白,聲音更是溫和有禮。

“許先生,你可是我妻子的救命恩人,這兩年我女兒也多虧你照顧了,我今天過來,是想感謝一下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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