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心甘情願

現場全都是黑西裝保镖,兩個生活管家此時也是心情格外激蕩,更別說是霍楓和藍煥了,兩個人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巨大的金色鳥籠,只覺得一切如夢似幻。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謝庭洲親自吩咐了生活管家黃柚,讓黃柚直接聯系了上京市這邊儲存的金庫,花費不到四個小時,便打造出了這個黃金鳥籠,是真正的萬足金純金制作。

國內對于金子擁有的數量都是沒有管控的,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從各種地方購買,像是謝庭洲這樣一次性購入一噸金子,就是想要制作出一個黃金鳥籠的,更是有專門應對的金庫,只要價格你給得起,服務都是最快的,有專業的大廠融金,迅速的打造出了這座足以閃瞎人眼的黃金鳥籠。

許雲瀚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眼前巨大的金色鳥籠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芒,閃的他的眼睛都在幹澀,而震撼的黃金鳥籠卻讓人不寒而栗。

“把大門打開吧,這黃金做的鳥籠确實挺好看的。”

謝庭洲欣賞着眼前巨大的黃金鳥籠,不得不說工藝人是有這個水準的,這牢籠的每一根金色柱子都被打磨的光滑無比,最上面的柔軟線條也是細膩有規律,讓人看起來心情都很好。

伴随着謝庭洲的一聲令下,管家黃柚顫抖着手,将這金色鳥籠的大門打開,手指觸摸那冰涼的金色柱子,有生之年,黃柚都沒想過,昂貴的黃金,會被制作成這麽一個巨大的鳥籠,這可是價值六個億的黃金啊!就這樣随便的在這個大廳裏陳放着,像是一個巨大的藝術品,又像是冰冷的苡糀牢籠。

霍楓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幕,一旁的藍煥已經激動的不行,如果不是幹爹在辦正事,自己不能用手機拍攝,恐怕藍煥早就拿着手機開始直播了。

當黃金大門被打開,許雲瀚都沒反應過來,謝庭洲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他身後,一腳踹過去,許雲瀚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撲了進去,下一刻整個人五體投地趴在了黃金鳥籠的金色籠子裏面,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好家夥好家夥!藍煥更激動了!想想人家古時候有金屋藏嬌,自己這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的金色鳥籠,結果裏面的不是什麽嬌嬌,也不是什麽金絲雀,竟然是一個大男人!

果然是長見識了!!!

管家黃柚本能的關上了這金色的鳥籠大門,只是做完這個行為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錯事情。

這下所有人都站在黃金鳥籠外面,就這樣欣賞着關在鳥籠中的許雲瀚。

許雲瀚被踹到在地之後,終于快速的爬起來,接着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這金色的鳥籠之中,整個人臉色難看,臉色通紅的怒視謝庭洲。

“謝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您要囚禁我麽?你知道這是犯法的麽?”

他被囚禁的時候,知道這是犯法了,自己囚禁別人的時候,就不知道是犯法,這樣的雙标狗,說實在話,謝庭洲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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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哪裏是要囚禁許先生了?我這不是感激許先生對我妻子的救命之恩,而且還有許先生對我女兒這兩年的照顧之恩,你看這金色的鳥籠可是純金打造,當年許先生送我妻子出國治療心髒病花了五百多萬是吧?我現在為許先生打造的這純金鳥籠,可是價值六個億,許先生不喜歡麽?”

謝庭洲說着便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許先生怎麽不喜歡。

許雲瀚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話,更是因為如今自己所在的這個金色鳥籠竟然是純金打造而震驚,一時之間竟然是啞口無言。

“許先生,當年你還沒有正式認你父親時,還在街頭偷東西呢,我女兒好心替你付了錢,讓你免于牢獄之災。結果幾年之後風水輪流轉,許先生有錢有勢了,知道對我女兒英雄救美了,你當初一邊說着感激我女兒多年之前的恩情,一邊救了我妻子,又用這恩情把我女兒安置在別墅裏兩年,我看許先生心裏一定很喜歡養金絲雀,所以專門為許先生打造了這黃金鳥籠,許先生真的不喜歡麽?”

将許雲瀚這幾年肮髒的行為随口說出,謝庭洲隔着金色的柱子看着許雲瀚,意有所指。

這下許雲瀚是真的不敢有任何的奢望,不敢再想眼前的這位謝先生什麽都不知道了,對方帶着那麽多人将他帶到這裏,又能夠花費六個億制作出這黃金的鳥籠,他怕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我是真心喜歡皎月的,她住在我的別墅裏面不是被囚禁了,我們在談戀愛,她是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的。”

此時此刻許雲瀚還有什麽方法?自然是只能夠以情動人,眼前人是謝皎月的父親,只要自己證明自己的真心,皎月要是再求求情,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心甘情願?”

謝庭洲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笑起來,聲音爽朗中帶着諷刺,這個人以救命之恩脅迫別人,最後來一句心甘情願真心喜歡?

這樣的喜歡給狗,狗都不要好麽?

“所以許先生的心甘情願,就是強迫我女兒留在別墅裏不見天日,毀掉我女兒上京美術大學的錄取通知,我倒是不知道,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喜歡的?”

許雲瀚臉色難看,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眼前這個年輕的謝圖南真的都已經知道,就算是反駁也是顯得狼狽無比,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沒有得到許雲瀚的回答,謝庭洲也不意外,有些人就是這樣,只準自己做初一,不準別人做初五。

“我是看許先生喜歡金屋藏嬌,才給許先生重金打造了這黃金鳥籠,不過許先生放心,我是很尊重你的,就像是你說的,你喜歡我女兒,我心裏也感謝你,這黃金鳥籠沒有上鎖,許先生可以随便出來啊,我又沒有囚禁許先生,畢竟那樣是犯法的。”

謝庭洲說話間,身後夏佳琪已經安排了椅子,他坐了下來,依舊是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許雲瀚隔着金色的柱子看向這位年輕的謝先生,開始試探的朝着外面走,手指接觸那冰涼的黃金欄杆,卻不覺得金碧輝煌,反倒是覺得冰冷無比。

就在許雲瀚推開了那金色的鳥籠大門,正準備走出去之際。

只聽坐在那裏的謝庭洲忽然開始鼓掌,啪啪啪的響聲在這個安靜的別墅內清脆無比,而伴随着謝庭洲的掌聲,在他的身後,由黑西裝保镖控制的一對亡命鴛鴦被送了進來。

“爸!媽!”

許雲瀚的腳步停在原地,頓時不敢動彈,沒想到這位謝先生竟然将爸爸也控制到了這裏,難道他就不怕沈氏珠寶集團的人麽?

爸爸好歹也是沈氏珠寶集團的贅婿!!

許良志跟宋雯兩個人嘴被堵着,兩人本來是許久不見的溫存,就在許良志給宋雯私底下購買的別墅裏面當一對‘平凡夫妻’,結果謝庭洲的人上門,兩人剛開門,就被謝庭洲的人給出的資料吓到了。

許良志和宋雯的各種照片,以及許良志帶着許雲瀚在國外的一些應酬照片,當然,還有許良志私人賬號給宋雯以及許雲瀚母子兩人打錢的流水證明。

這樣的東西直白的映入面前,讓作為沈家贅婿的許良志只能夠雙手投降,跟着謝庭洲的人來這裏,心裏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這樣的行為不像是妻子沈雅茵的操作。

想着還有談判空間,許良志和宋雯兩個人被堵着嘴送到了這裏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現在被帶了出來,看到了那黃金鳥籠中的兒子,許良志頓時怒火沖天的瞪着許雲瀚,就算是腦子轉的再慢,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抓是因為遭了這個兒子的無妄之災了。

“哎呀,本來我只是想讓你跟你母親團聚的,沒想到剛好你父親也在,就一起請過來了,也好讓他們欣賞一下我送給許先生的禮物,許先生放心,我不會一個月只讓你見你母親一次,我會讓你們一家人團聚,和和美美的多好是吧?”

許雲瀚真的沒想到謝庭洲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敢抓來,咬牙切齒道。

“你就不怕沈氏集團的人找你要人!你知道這是犯法的麽!你現在這樣囚禁我們,是犯法的!!!”

他氣的臉都紅了,可是謝庭洲卻是只覺得聒噪,擺擺手讓人将許良志和宋雯放開,甚至把兩人嘴裏的布取了出來,讓兩人自由。

“許先生這話我可不敢擔啊,什麽叫做囚禁啊?囚禁是限制你們的人身自由,我怎麽敢犯法呢?我把許先生你一家人帶過來,明明是為了感激你啊,就像是你對我女兒做的那樣,你現在可以從鳥籠裏面出來啊,沒有人攔着你,當然,你也可以帶你父母走啊。”

謝庭洲說的輕飄飄,許雲瀚已經怒氣上頭,直接從黃金鳥籠中出來,然後走向父母,直接一把拉住母親的手就往外走,他相信這個謝先生不敢對父親下手。

只是他剛走出去兩步,謝庭洲就将從霍楓手裏拿過來的一大摞資料甩向了天空。

下一刻,白色的文件資料一張張紛亂的從許良志和許雲瀚頭頂落下,許雲瀚本能的抓到了一張,結果上面竟然是自己公司的稅務漏洞,還有回扣單名單,這些東西足以把許雲瀚送到監獄了。

許良志也沒忍住抓到了幾張紙,看到了上面自己的銀行流水消費,還有針對沈氏集團的財産轉移……

嘩啦啦的紙張落在了地面上,亂糟糟的如同人繁雜的心情,謝庭洲背對着這一家人,卻能夠想到這一家人的模樣,此時此刻,才是琥珀色的瞳孔陰翳又深邃。

系統給了五十億資金,謝庭洲可以有無數方式報複許雲瀚,甚至可以收購許雲瀚的公司,但是謝庭洲不想,他不會為了這個渣男花一分錢。

除了對這個男人身體上的懲罰和精神上的淩遲。

許雲瀚公司的詳細資料以及許良志個人的財務,是謝庭洲花費五千萬買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足跡,只要別人出得起價碼,任何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許良志此時拿着這些資料手都在顫抖,看着自己這個親兒子更是眼睛通紅,如同看仇人一樣,許雲瀚本能的轉身,想看一眼這位謝先生有什麽通天的能力,卻對上了父親仇恨的眼眸,一瞬間便冷了臉。

坐在那裏的背影依舊是陌生無比,可是卻已經掌握了許家一家人的命脈。

“我不管你做了什麽,也不管你得罪了什麽人,雲瀚,回到籠子裏面,你媽媽我會照顧的,你不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出事吧?”

遭受了無妄之災的許良志聲音裏帶着威脅,看着眼前這個本來讓他驕傲無比的兒子,伸出手來,拉住了宋雯的手,卻滿是脅迫。

宋雯也是慌張無比,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是兒子得罪了什麽人,如果兒子不聽話,對方可能要滅掉他們一家人……

想到如此,宋雯也懇求的看向兒子,哪怕沒說話,卻是從眼神裏已經透露出了她的意思。

求求你,兒子,你回去吧。

一瞬間,許雲瀚松開了宋雯的手,臉色蒼白。

謝庭洲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坐在那裏等着,很快便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狼狽又沉重的許雲瀚挺直了脊梁,重新走入了那個似乎一開始就打算囚禁他的籠子,這一次,是他自己心甘情願進去的,不是被囚禁的。

他不再跟之前一樣叫嚣,眼神都變得暗淡起來,可是這樣的許雲瀚,卻讓謝庭洲笑起來。

他支着自己的下巴,欣賞着黃金鳥籠裏面的許雲瀚道。

“許先生也一定是心甘情願住在這個我專門為許先生打造的鳥籠裏的吧?像我女兒一樣是吧?”

許雲瀚此時還能說什麽,面對眼前之人,只覺得喉頭充血。

“是,我是心甘情願進來的。”

這一刻,許雲瀚終于感受到了被人用父母威脅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難受,這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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