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蛋孩子

那晚之後楊秋延就沒有再去找過楊柚，楊柚松了一口氣，心想，他總算是明白了，在自己這兒讨不到甜頭。

楊柚原本以為是楊柚想通了，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晚上他去陽臺上收衣服洗澡，卻始終沒找到常穿的那條內褲。家裏的衣服一般都是楊秋延在收拾，找不到衣服就去找楊秋延。

楊柚對天發誓，作為一個開明的爹，自己進兒子房間都是會敲門的。偏偏那時候楊秋延做手工正做到高潮，一個沒聽見一個心太大。

楊柚推門進去時就看見楊秋延拿着自己的內褲撸，在看到他的那瞬間，楊秋延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太興奮，就這麽當着他的面射了。

楊柚面不改色地關門出去。

楊柚尴尬得雙腳抓地。

楊柚越來越搞不懂這孩子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了。

性幻想對象是他爹，和把他爹當成性幻想對象這是有區別的啊！

被動和主動的關系，讓他不得不把兒子列入危險對象行列。

他還要把自己列進去，楊柚怕自己一個經不住誘惑，就和兒子滾上床睡了又睡。

楊柚想，要不還是給兒子找個雞吧，讓他多體驗一下女孩子的美好，不然老是惦記着他爹的穴是怎麽一回事。

楊柚又想起楊秋延手裏拿着他的內褲，心裏生出無力感，哪有人對着男士內褲撸得出來的。

楊秋延又來談心了，這次沒哭。

楊柚對這孩子沒辦法了，哄着，他要蹬鼻子上臉，打吧，自己雖然暴躁了點但是好歹是個民主的家長。

楊柚更不可能躺平任肏，另外兒子這行為委實有點小變态，于是楊柚十分心平氣和地說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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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延又哭了。

這不是哭不哭的問題，楊柚頭疼。

“爸，我也知道我很奇怪，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楊秋延的手抓着楊柚的衣角，“我是不是變态啊。”

很好，兒子陷入了迷茫期，作為父親一定要給兒子正确的引導。

怎麽引導啊，這種小變态怎麽引導？

楊柚內心早就掀起滔天巨浪，偏偏還要在面上維持鎮定。

楊柚搞不懂，自己這個五好青年是怎麽養出楊秋延這麽個奇葩的。喝酒是他的不對，但是這個後果也太沉重了吧，要怎麽承擔，楊柚也承擔不來。

楊秋延抱着他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楊柚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楊柚說不出來責備的話，錯誤是兩人一起犯下的，但是他也說不出來沒事。

他不忍心讓楊秋延獨自承受背德的沉重，也沒辦法替楊秋延承擔後果。

楊柚輕輕拍着楊秋延的後背:“哭吧哭吧，累了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楊秋延抱着楊柚睡着了，楊柚借着窗外的光打量他。

楊秋延已經和記憶裏那張小孩子的臉長得不太一樣，他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挺帥的男孩子。

養楊秋延的時候，他壓根沒多想什麽，自己撿到了就養了。

十八歲的楊柚蝸居在十多平米的水泥胚房裏哄兒子睡覺，他給小孩取名叫楊秋延，是自己生命的延續。

他幻想過自己的兒子讀書工作，幻想過他叛逆和自己吵架，卻從來沒幻想過，有一天他會在自己身上撒野。

紅腫的眼眶還有濕黏的睫毛，楊秋延哭得那麽傷心，自己卻沒辦法安撫他了。

那天楊秋延在楊柚的房間裏睡到遲到，要不是老師打電話過來問，兩人估計能把一上午睡過去。

除此之外就沒有發生更大的意外了。

楊柚默許了楊秋延對他的意淫，卻只是到此為止，他不想稀裏糊塗地和楊秋延發展別的關系，不想看到楊秋延後悔。

月考成績出來，楊秋延重新回到年級前五，楊柚操碎的心勉強拼回來點。

楊柚還給自己買了份養老保險，養兒不能防老，還是自力更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