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拱火

還沒等楊柚拱火，楊秋延就感冒了。

下午做題時腦袋他就覺得昏昏沉沉，挨了兩節課實在不行，只好請了半天假拿藥回家休息。

楊秋延從醫院拿藥回到家，簡單給楊柚交代兩句後就回卧室睡了。

好好的孩子說病就病，這事擱楊柚身上他也擔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進卧室看楊秋延的狀況。

楊秋延本來就睡得不安穩，楊柚進來後直接就醒了。估計是在發熱，整個紅撲撲的，啞着嗓子叫他柚柚，聽起來就可憐。

“嗯，我去給你倒杯水。”楊柚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不算太燙，心緒這才平靜了點。

楊秋延喝了杯水，嗓子才感受許多，對楊柚道:“沒事，就是小感冒，藥我也吃了。”

“你就這麽吃的？”楊柚皺着眉問。

“嗯，買完藥回來就吃了。”楊秋延道。

“空腹吃藥不好，”楊柚想數落他兩句，看他病得難受，自然也就說不出口了。他伸出手摸了兩把楊秋延的頭，把他重新塞回被窩，“你再睡會，我去買點粥回來。”

楊柚買完粥回來，監督吃完飯又算着時間讓他再吃了一次藥。

就算是這樣，楊柚也沒有徹底放下心， 他對着楊秋延道:“我給你們班主任多請了一天假，明天要是還發熱，就再去醫院看看。”

“就只是個小感冒，明天就沒事了。”楊秋延安撫他到。

“小感冒不注意就成大感冒了。”

這種事上楊秋延壓根沒有發言權，最好的做法就是楊柚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就像是今天晚上，楊柚終于對他們中間隔的河外星系提出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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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那麽過去幹什麽？”楊柚語氣不善，他往楊秋延那邊挪動，伸手就摸到了他冰涼的肩膀，“凍死你算了。”

楊柚一邊氣急敗壞地罵人，一邊把被子楊秋延那邊移動，自己動手把被角掖在楊秋延身下，手腳都搭在他身上，怕他晚上發熱踢被子。

許久沒和楊柚親密接觸，這次對方主動貼上來，卻讓他誠惶誠恐，他小聲說:“我怕你不習慣我碰你。”

楊柚懷疑他腦袋被燒糊塗了，看傻兒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說到:“你碰我的時候還少了嗎？”

楊秋延以為那已經成了他們之間不可提的禁忌，愧疚地同楊柚道歉:“對不起，我……”

“行了。”楊柚不耐煩地打斷，“有什麽對不起的，我樂意慣着你。”

楊秋延愣住了，楊柚話裏的潛臺詞，讓他一顆心死灰複燃，他聽見自己心如擂鼓，不确定地問到:“那你還願意慣着我嗎？”

楊秋延的本意是，楊柚還願不願意慣着自己對他存在超親情的感情，而楊柚最近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屬實是有點多，于是他理所應當地把這句話當做了求歡。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別扭地說了句:“那也得等你病好了來。”

這個意外之喜，把楊秋延砸得暈頭轉向，竟然他生出一點劫後餘生之感。要不是還病着，腦袋昏昏沉沉，不然這個夜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楊柚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排斥和自己親密接觸，也不排斥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只是沒辦法承認楊秋延作為他的愛人而不是孩子，他在接受楊柚的感情時，也只是把它全盤當做親情。

經歷了十多天的大起大落，楊秋延早就不再矯情，有沒有名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能夠擁抱住懷裏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