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課

縱欲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楊秋延剛按下鬧鈴後下床，楊柚就把他的枕頭也丢下了床。

雖然認真算起來，這兩個枕頭都是楊柚的，以前一個睡一個當抱枕，現在被楊秋延征用了。

楊柚醒來時已經是十點，楊秋延早就去上課了。

楊柚和板凳上的枕頭對視，揉揉腰和腿後，表示暫時不想把枕頭放回來。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後，手機也恰好進來條短信，是楊秋延趁着課間給他發的消息，挺長一段，內容無非是讓楊柚起床吃飯，要是有空就把洗衣機裏的床單晾了。

要不怎麽說兩人心照不宣呢，連防水墊單都備好了。

楊秋延在楊柚耳邊留下的印子不深，但是架不住它太明顯，楊秋延看見後就忍不住撲上去再補兩口，所以一直到周一上班，那兩個明晃晃的吻痕還留在楊柚的皮膚上。

楊柚特意穿了高領毛衣遮擋，只是效果并不理想，工作室的員工依然看到了，暧昧地朝他擠擠眼:“老板，有情況呀？”

楊柚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回以一笑。

“不錯嘛，就是你家孩子看到不會知道吧？”員工問到。

“啊？”楊柚疑惑了一下，知道什麽？

“吻痕嘛，秋延也是大孩子了，看到這個應該懂吧？你給孩子打過預防針嗎，別到時候孩子不同意。”員工關切地說。

可惜楊柚的情況就是楊秋延，這類友善的建議用不上，他知含糊地應付了兩句。

不過倒是有一點提醒楊柚，比如楊秋延是怎麽無師自通性知識的。

這很可疑，也很值得深究。

楊柚是跟着小電影學的，但是楊秋延看起來不像是會看那類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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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楊秋延在這方面好像還挺熟練的，第一次他都沒有太吃苦，事後楊秋延還給他做了清潔買了藥。

楊柚自知沒在性方面給孩子正确的引導，但是本着負責任的選擇，楊柚覺得自己還是該給楊秋延聊一下，男性、女性還有雙性的區別，以免楊秋延對世界的認知一直存在偏差。

當晚楊柚就把話題挑開了，只是這種事沒辦法嚴肅地說，就他倆現在的情況，越嚴肅也就越尴尬。

楊秋延聽到他說兩性時，不知道腦補了什麽，臉就悄悄紅了，紅暈從耳朵慢慢爬到臉上，這場景許久未見，楊柚覺得還挺可愛的。

“我這種情況算是特例，男性和女性的特征都具備但是都不完全。”楊柚解釋完後，眼神落在楊秋延身上，示意他有沒有什麽要問的。

楊秋延自然沒什麽問題要問，想了解的東西他早就查清楚了，有關兩性畸形的産生原因，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還有有關性和懷孕方面的知識，他可能比楊柚知道得還清楚。

楊秋延如實搖了搖頭，楊柚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直接問到:“你是從哪裏了解的這些東西？”

“看過一些科普視頻。”楊秋延如實道。

其實不止一些，學霸的求知欲，讓楊秋延在青春期發育後就開始了對性別的探究，比起楊柚看的小電影，顯然還是專業的性科普更靠譜。

行吧，得知兒子青春期過得比較健康，楊柚也就不再刨根問底。

但是楊秋延還有問題，他組織了幾次語言，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到:“柚柚，你沒有生理期吧？”

楊柚心想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沒有啊。”

“那個，如果沒有生理期的話，一般是不會懷孕的。”楊秋延謹慎地說到。

他那時沒買避孕藥也是這個原因，因為他看的科普視頻裏就提到過這件事。只是楊柚的态度太自然，讓他一度以為雙性的女性器官構造和普通女性不一樣。

直到他看了幾篇有關兩性畸形的論文，直到他把這話說給了楊柚聽。

“啊？”楊柚有點懵，仿佛無法理解楊秋延說的話。

他的手無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耳邊不斷回響楊秋延的話，心情複雜得像是剛剛流産一樣。

雖然楊柚的心理性別一直都是男性，雖然他從來沒考慮過生孩子這件事。但是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碼事啊。

楊秋延覺得楊柚的氛圍有點不對勁，他好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楊秋延想要伸手摸摸他以示安撫，不過還沒碰到楊柚的手就“啪——”地一聲，被打開了。

楊柚回過神來，飛快地穿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兒？”楊秋延着急地問。

“醫院。”楊柚頭也不回地答到。

“現在是晚上！”

楊柚的動作瞬間頓住，低聲罵了一句後，回房間自閉了。

還真是好兒子，性知識方面給楊柚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