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溫喬寥寥數語交代完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就把話題引到他們身上,開始聽他們聊天。

他們聊天,她一邊聽, 一邊撿桌上的小吃吃,黎思意和姚宗他們的生活聽起來和她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但她聽得津津有味, 吃的也津津有味, 口幹了就抿一口酒,這酒倒是越喝越有滋味, 清冽中帶着辛辣淡苦,比啤酒好喝。

不知不覺,杯裏空了幾次。

“是不是晚上沒吃飽?要不要給你叫份別的?”宋時遇忽然湊過來低聲問道。

溫喬才發現桌上的六盤小吃已經被她吃的七七八八了, 頓時有些羞愧:“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餓。”

說着又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潤潤嘴。

她晚上吃的很飽,肚子也一點都不餓,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手, 而且這些小吃她平時吃的也少, 說到底就是嘴饞。

溫喬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說着站起身, 站起來的瞬間, 突然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 好像身體裏的酒精随着她這個起身的動作瞬間上了頭,人都原地踉跄了一下, 幸好宋時遇及時抓住她的手扶住了她。

“怎麽了?”宋時遇皺眉問道,然後才發現她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喝多上頭了。

“估計是喝多了, 我剛剛看她喝了不少。”姚宗說。

“沒事沒事。”溫喬擺了擺手,笑盈盈的。

黎思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宋時遇看着溫喬笑眯眯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不是要去洗手間嗎?走吧, 我陪你去。”

溫喬還是擺手,臉上還帶着笑:“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說着把手從宋時遇手裏抽出來,越過他往外走,走路倒是走的還算穩當。

“我也去。”宋時遇說着跟在了溫喬身後。

姚宗看着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忽然說道:“哎,你覺得我們今年有可能吃到他們的喜酒嗎?”

黎思意笑了笑,說:“難說。先把紅包準備好吧。”

姚宗嗤了一聲:“紅包還要準備?那不是随時都能拿。哎,你說時遇家裏能同意他跟溫喬結婚嗎?”

黎思意抿了口酒,似笑非笑的說:“宋時遇要跟溫喬結婚,不需要他家裏人同意,溫喬同意就行。”

姚宗也覺得自己多慮了:“也是,時遇翅膀那麽硬,家裏人反不反對也就是婚宴上少兩個人的事。”

溫喬下樓梯的時候是扶着欄杆走的,頭暈的厲害,腳下輕飄飄的,像踩在雲上,用不了力的感覺。

宋時遇就落後她半步,緊跟着她,随時準備上去扶她。

溫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暈歸暈,但還是安安穩穩的進了女洗手間。

溫喬上完洗手間,出來洗手,結果一照鏡子,被鏡子裏的自己吓了一跳,從臉到脖子都紅了,完全不是那種微醺的美感,而且跟關公似的,連忙掬了幾捧水往臉上撲了撲。

冷水上臉只有一瞬間的舒暢,并沒有好受多少,溫喬頭暈臉紅,人也發昏,走路像是踩在雲裏,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

搖搖晃晃的出了洗手間,就看見在走廊上等她的宋時遇,頭昏腦漲的朝着他走過去,然後就這麽投入他懷裏,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微涼的布料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宋時遇僵住,有些難以置信,手都僵在半空,半晌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圈住她,也不敢說話,生怕她忽然就清醒了,他都不記得上一次這樣抱她是什麽時候了,她好像長高了些,他微微一低頭,下巴就能蹭到她的發頂,他忽然有種做夢似的恍惚,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角度低頭看她。

溫喬正閉着眼皺着眉頭貼在他胸口,看起來像是很難受。

“我好難受啊宋時遇。”  她喃喃說道,抱怨似的嘟囔:“頭好暈,不舒服。”

宋時遇喉結滾動了一下,心跳砰砰亂跳,手在她後腦勺上安慰似的上下輕撫,說話的聲音放得很輕:“那我送你回家了好不好?”

溫喬點點頭,又搖搖頭,抱緊他的腰含糊的說:“等一會兒,等我頭不暈了,現在暈的厲害。”

宋時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又迅速壓下去,微微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一些:“好,等你不暈了。”

溫喬抱着他,不時發出兩聲難受的哼哼聲,有人一直在溫柔的輕撫她的後背和後腦勺,讓她覺得舒服了一點。

黎思意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和姚宗在上面左等右等不見兩人上去,于是她幹脆來下面找,結果就看到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無視別人的目光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免覺得有點震驚。

她剛要說話,宋時遇就發現了她,然後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別說話,然後放輕了聲音說:“她醉了,難受。”

黎思意狐疑的盯着宋時遇,總覺得在他臉上隐約看到了幾分愉悅,于是繞到可以看到溫喬的那面,就看到溫喬雙眼緊閉一臉通紅的貼在宋時遇胸口,頓時皺着眉說:“臉怎麽紅的那麽厲害?剛剛在上面看着還好的,不會是酒精過敏了?”

宋時遇皺了皺眉,也低頭來看,發現她臉真的紅的有點不正常。

黎思意擔憂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時遇說:“幫我叫個代駕,我馬上過去。”

黎思意點點頭,去前臺叫人。

宋時遇用手貼了貼懷裏溫喬的臉:“阿溫?還難受嗎?”

溫喬只勉強哼哼兩聲。

宋時遇把她摟着他腰的手握住放到自己肩上,然後彎腰将她打橫抱起來往外走去,在門口跟黎思意會合。

“代駕叫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吧。”黎思意說道。

上車以後,溫喬還是整個人都靠在宋時遇的身上,滿臉通紅雙眼緊閉,宋時遇開了窗給她透氣。

到了醫院挂了急診,醫生檢查了一番,說是有些輕微的酒精中毒,給她催吐了一次。

溫喬吐過以後臉色果然好了不少,但人還是沒有清醒。

醫生又囑咐:“今天晚上最好注意一點,酒精中毒的患者很容易在昏睡的時候嘔吐導致誤吸。”

溫喬家裏只有一個平安,宋時遇當然不放心,于是決定就近去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

宋時遇考慮周全,開了個大套間,讓黎思意也留下來,然後給溫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情況。

溫華在電話那邊關心的問了幾句溫喬的情況,他是信得過宋時遇的,更何況宋時遇也讓他知道還有黎思意在,所以也沒多擔心,他擔心的是怎麽跟平安說,沒想到他心裏剛這麽一想,電話那邊的宋時遇就讓他把電話給平安了。

宋時遇在電話裏簡單的跟平安說了一下情況,然後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跟溫華住一個晚上,二是宋時遇來接他去酒店。

半個小時後,宋時遇來店裏接平安。

謝慶芳正好看見了,就好奇跑來店裏問。

溫華當然沒有實話實說,他剛才也沒跟店裏其他人說,劉超和周敏他都覺得沒什麽,主要是覺得不能讓陳姍姍知道,不然不知道要給溫喬編排出什麽事來呢,這會兒謝慶芳來問,他也只說宋時遇是來接平安過去吃宵夜的。

“那溫喬是跟他好了啊?”謝慶芳驚訝的問道。

溫華記得溫喬的态度,只說:“還是朋友。”

謝慶芳說:“這都把平安都接走了,還一起吃宵夜,這不是已經好上了?”

溫華機靈的說:“芳姐,你這什麽傳統思想啊,難道朋友就不能一起吃宵夜了。你看我們這店裏,每天晚上那麽多男的女的一起來吃宵夜的,難道都是一對啊。”

賀燦也說:“媽,你怎麽那麽八卦呀!老管溫喬姐姐的事。”

謝慶芳擰了把他的小帥臉:“怎麽你媽還要歸你管了?”

賀燦忙搓着臉跑到了一邊,心想,早知道自己剛剛也該厚臉皮的求求平安,讓那個大帥哥哥哥帶他一起去了。

車裏。

宋時遇看到平安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道:“別擔心,溫喬沒什麽事,只是不小心喝多了,現在正在酒店睡着。”

平安“嗯”了一聲,一張小臉還是繃着,坐也坐的端端正正。

宋時遇看了他一會兒,也不再說了。

一大一小坐在後座,都很安靜。

而此時臨時被叫過來的陳司機心裏卻打起了鼓。

這不會是宋總的私生子吧?

怪不得他多想,他的邏輯跟最開始誤會的黎思意其實是一樣的,實在是平安長得太精致漂亮了,下意識就覺得普通人生不出這麽好看的孩子,再一看宋時遇的長相,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兩人的關系,再加上他們的年紀又正好能當父子,所以判斷他們是父子兩的推論可以說是十分合理的。

雖然兩人長相上并無半點相似,但是隐隐約約的氣場卻有點相同,以至于讓人忽略了他們長得完全不像的一點。

而且兩個人之間那種怪怪的氣氛也十分能夠給人聯想的空間。

宋時遇并不知道司機在想什麽,車一停,他就和平安下了車,然後一大一小走進了酒店大門。

而陳司機看着那一大一小兩道背影,那要近不近要遠不遠的距離,更覺得像剛認親的父子兩了。

平安這是第一次來酒店,而且是來那麽高級的酒店,大廳很大,裝修也盡顯大氣高級,到底是個八歲的孩子,雖然臉上強裝鎮定,但心裏還是生出幾分惶惶來,不自覺地離宋時遇近了一點。

宋時遇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只是自然的伸過手:“牽着我。”

平安怔了怔,猶豫了一下,才牽住了宋時遇伸過來的手。

這是平安第一次牽除了溫喬以外的大人的手,而且這個大人是個男性,他的手掌好大,好熱,跟溫喬的手完全不一樣,莫名的,他就真的鎮定了下來。

這個點還算早,十點鐘,酒店裏還是有不少客人進出走動,電梯裏也有四五個人,都忍不住在這對高顏值“父子兩”的臉上多看幾眼。

宋時遇牽着平安進來的時候。

黎思意剛洗漱完敷上面膜從浴室走出來,看到這一大一小牽着手的兩人,不禁再一次在內心感嘆,這也太像兩父子了吧!

宋時遇看到她敷着黑泥面膜的樣子,一時無語,然後問道:“溫喬怎麽樣?”

黎思意說:“放心吧,在裏面睡着呢,我剛給她洗了把臉,就是偶爾說幾句醉話。”

她讓家裏的阿姨送了洗漱用品和睡衣來,本來還想給溫喬換一下衣服,但是卻發現給一個喝醉酒的人換衣服着實有點難度,于是就算了,但還是貼心的幫溫喬脫了裏面的內衣讓她睡得更舒服點。

黎思意說完又跟平安打招呼:“平安,我是思意姐姐,上次我們在店裏見過的,別擔心啊,你姐姐今天晚上開心,不小心喝醉了,睡一覺就好了。”

平安點了點頭,然後仰起臉看宋時遇:“我想去看看姐姐。”

宋時遇點頭,帶着他進了溫喬的房間。

門推開的瞬間,光線也跟着流淌進去。

進了房間,平安才松開抓着宋時遇的手,然後走到床邊去看溫喬。

宋時遇也跟着走到了床邊。

只見溫喬正側着身子睡着,一張臉還是泛着紅,睡得倒是挺想。

平安看了溫喬一會兒,就轉身問宋時遇:“我可以在這裏陪着姐姐嗎?”他看到床尾有個沙發,說:“我可以在這兒睡。”

宋時遇看了眼那個沙發,平安瘦小,倒是睡得下,只是平安在這守着,他怎麽辦?于是面不改色的說道:“她沒事,你不用守着,如果她明天早上醒來看到你睡在沙發上,她會不開心的。”

平安想了想,點了點頭,退而求其次:“那我就在這裏陪她一會兒。”

這個要求宋時遇答應了,只是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前睡覺,有問題嗎?”

這會兒離十一點還有半個多小時,時間還很充裕。

平安也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話手表,然後點點頭說好。

黎思意倚在門邊上,不禁想,這兩個人真的不是父子嗎?這風格做派也太像了吧?

宋時遇把房裏的落地燈打開,再調整了一下方向,讓光源打在別的地方別照到溫喬,然後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床邊讓他坐。

平安小聲說了聲謝謝。

宋時遇忽然發現,溫喬把這個孩子教的很好,神情不禁柔和下來,大概是愛屋及烏,他突然擡手在平安頭頂上輕揉了兩下,有些不大适應,又很快收了回來:“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平安卻怔了怔,仰着臉,一雙漂亮的淺色瞳仁看着他,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沒有那麽讨厭了。

宋時遇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臉女人背光站在門邊上,臉色都吓得微微凝固了一瞬,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他冷飕飕的瞥黎思意一眼,說了句:“別吓着小孩。”然後就從她身邊走了出去,還不忘說一句:“把門關上。”

黎思意把門帶上,然後說道:“你怎麽突然對小孩子那麽有耐心了?愛屋及烏啊?哎,你別說啊,你們兩還真像父子兩。”

宋時遇沒理這話,而是說道:“我回去拿點東西,你等一下照顧他睡覺。”

黎思意說:“你去吧,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宋時遇去了半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黎思意正躺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

“小孩呢?”宋時遇問道。

黎思意這才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茫然道:“好像還沒出來。”

宋時遇:“......”

他走過去開了門,房間裏一室寂靜,走近了才發現平安屁股還在椅子上,上半身則趴在床沿邊上,睡着了。

“平安?”宋時遇輕輕叫了一聲。

平安沒反應,已經睡沉了。

宋時遇又叫了幾聲,又怕把溫喬吵醒,沒辦法,只好把平安給抱了起來。

平安被溫喬抱慣了的,這會兒睡夢裏被抱起來也毫無半點驚吓,依舊睡得香甜。

黎思意看見了,實在是覺得這場面太稀奇了,忍不住笑說:“你今天真是辛苦了,抱完小的抱大的。”

宋時遇面無表情的支使她:“去開門。”

黎思意跑過去把門開了。

宋時遇把平安放到床上,又幫他脫鞋蓋被子,回頭一看,黎思意正一臉又是驚奇又是感動的看着他,頓時有點不自在:“怎麽了?”

黎思意深沉的說:“我以前想象不到你當爸爸的樣子,現在我能想象了。”

宋時遇:“.......”

宋時遇一關上門,黎思意就突然猛然想起來:“這就三間卧室啊,我們三個一人一間,你睡哪兒?”

宋時遇打開客廳他拿過來的行李箱,從裏面拿出衣服,淡淡的說:“醫生不是說了,要小心她睡着以後吐,我不睡,守着她。”

黎思意真有點被感動到了:“姚宗不是說你為了趕回來這兩天都沒怎麽睡嗎?你今天晚上還不睡,扛得住嗎?要不我們兩還是分工吧,我上半夜你下半夜。”

宋時遇說:“不用了,我不困,你早點睡吧,我去洗澡了。”

黎思意說:“那這樣吧,你守上半夜,等你不行了,再來叫我過來接班。”

宋時遇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然後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黎思意已經不在客廳了。

他推開溫喬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房間裏就一盞落地燈亮着,散發着溫馨靜谧的昏黃光暈。

地上鋪了地毯,不用擔心腳步聲太大,但宋時遇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他沒有坐平安坐的那張椅子,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沿邊上,這裏離溫喬要近一些。

溫喬依舊側着身睡着,被子不厚,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子下她雙腿都是蜷縮着的。

宋時遇不記得是從哪裏看來的了,說是喜歡蜷縮着睡覺的人是沒有安全感,溫喬半邊臉陷進枕頭裏,半邊臉還是紅撲撲的,不過比之前在酒吧裏要好多了。

今天晚上她在酒吧,只寥寥幾句話就把自己這十年來的經歷帶過了,可他卻知道,她這十年來,一定吃了很多苦。

姚宗和黎思意聊天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留意着她,看到她臉上情不自禁流露出那種驚奇又有幾分向往的神情的時候,他胸口卻很悶,還帶着酸澀。

宋時遇輕輕摸了摸溫喬的臉,入手溫熱綿軟,他彎下腰去,用額頭貼着她,輕聲喃喃:“阿溫,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以前對你真是太壞了,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再也不讓你吃苦了。”

溫喬迷迷糊糊的被渴醒了過來,下意識想要翻個身,卻發現自己翻不動,費力的睜開眼一看,頓時吓了一跳,有個人正趴在自己的腿上,看起來像是睡着了,她人一下子吓清醒了,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個下半身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她腿上的人好像是宋時遇。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再回憶昨晚上,只記得自己跟宋時遇在樓梯底下說話,後來又被黎思意叫上去喝酒,後來呢?

後面的事情她一概想不起來了。

她這是在哪兒?

溫喬茫然的轉動眼球看了看四周,看裝修,感覺像是在酒店。

應該是昨天晚上她不知不覺的喝多了。

她腦子還未完全蘇醒,只是在遲鈍的運轉,一點一點的捋腦子裏的思緒,所以心情反倒有種奇異的平靜。

她還記得昨晚上迷迷糊糊的口渴,下意識叫平安給她倒水喝,後來就有人倒了水來喂她,剛才半夢半醒間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溫喬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看到上面有一只玻璃杯,裏面還剩了一口水。

看來不是做夢,可是這不是在她家,平安也不在這兒,昨晚上是宋時遇倒了水給她喝嗎?他一直在這兒守着她?

溫喬的視線又落回到趴在她腿上睡着了的宋時遇身上,試圖動了動腿,頓時被他壓着的小腿從腳指頭尖尖麻到了膝蓋,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她忍不住“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一吸氣,把宋時遇給驚醒了,他猛地擡起頭看過來,見她神情扭曲,立刻緊張的撲過來慌忙追問道:“怎麽了?哪裏難受?是不是哪裏痛?”

溫喬表情痛苦隐忍,顫抖着說:“腿......腿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昨天生理期來了,又加上前天過度運動,渾身酸痛,完全坐不住,寫了一點沒寫出來,只好在微博請假。

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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