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傅柔被吓得瑟瑟發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她更沒想到自己剛出狐貍窩又進了蛇窩。

這些妖怪說的話可真直白啊。

怪吓人的。

見少女小臉慘白,似乎被他的話吓到了,季查司扯唇輕笑, 稍微跟她撤離了一點距離道:

“我不會勉強你。”

見少女眼睫微動, 朝他看來的視線帶着些許驚吓, 他接着說道:

“我會給你準備的時間, 比如……”

“我們先培養一下感情。”

“然後再□□。”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特意壓低了聲線咬的格外清晰,有種暧昧不清的模糊感。

傅柔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要說狐貍精是迫不及待想立即享用大餐的急躁獵手。

眼前這個便是先跟獵物玩個無傷大雅小游戲促進食欲,而後再優雅用餐的悠哉獵手。

後者比前者更缺德。

更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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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喪心病狂。

傅柔心中唾棄,明面卻不敢表露什麽。

她的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裏呢, 如果她表現得太明顯了, 萬一人家噶了她還行, 那要是不噶搞點別的。

那就慘咯。

眼看少女神色帶着戒備, 季查司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已經看出了眼前少女平平無奇的實力,只要她落入自己的手裏, 就別想逃得過。

“要怪……就只能怪松辛太不小心了。”

“竟然敢舍得放你自己一個人走。”

他略有些喃喃自語着,随後直起腰對着傅柔微笑道:“我就不同了。”

“我一定會寸步不離的看着你, 讓你的眼裏只能看到我一個。”

說完他就擡手朝着傅柔一揮,傅柔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下意識後退道:“你要做什麽。”

“沒什麽,給你改個行頭而已。”

“現在這樣, 太吸人眼目了。”

“我要将你變成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寶藏。”

說完他滿意的朝着傅柔點了點頭,“這樣現在誰都看不出你是誰了。”

傅柔看着他頗為滿意的神色心下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他不會對她做了什麽吧。

傅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觸感依舊光滑細膩,沒有什麽變化。

那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就在這時, 她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圓鏡。

圓鏡的主人自然就是季查司,他毫不避諱的拿出鏡子讓傅柔欣賞自己的新面容。

他也想知道她是什麽反應。

光是想想這張可愛的小臉上浮現的驚吓表情他就很愉悅。

傅柔雖然瞧見了他唇角疑似不懷好意的笑, 但迫切渴望得知他搞了什麽鬼的她還是選擇照了鏡子。

“嘶……”

這一照鏡子,傅柔就受到了驚吓。

這鏡子裏的哪裏還是她,分明是個妖豔的狐貍精長相。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候一樣讨厭過狐貍。

從來都沒有!

眼見少女皺起了小臉,一副難以接受又委屈的樣子,季查司立刻被她的反應逗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而後順勢點住了她的啞穴道:“接下來為了安全起見,就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吧。”

“不然……”

“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他聲音帶着暧昧的模糊感,傅柔立刻就被吓到了。

她想說話,但她現在已經說不了話了,所以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

季查司這才滿意的牽過她的手交給她一套衣服道:“現在去把身上這件衣服換掉吧。”

說完他就挑着眉,等傅柔開始脫衣服。

傅柔看着手裏這火辣的類舞女套裝,十分難為情。

季查司見她遲遲不換,便好心出口道:“需要我幫你換嗎。”

傅柔連忙瞪了他一眼搖頭。

她不需要!

她只是覺得這個衣服又露腰又露手臂又露小腿的,她有點不适應!

季查司見她拒絕的那麽幹脆只好放棄想上手幫她換的可能。

見她還瞪大眼睛瞧自己,他只好笑着應道:“我轉過去。”

說着他便十分有禮節的轉過身,面朝着牆壁站着。

雖然這動作看上去十分紳士,但傅柔一點都不放心他的人品。

但她又沒有辦法,如果她不換,沒準他真的要上手強幫她換。

所以迫于淫威的傅柔只能将那個看似賣唱的衣服穿上了。

等身後布料摩擦的動靜一消失,季查司便轉過了頭。

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身着淡紫色金片紗裙的妖豔少女。

雖然他将她的面容更改了,但身子還是她自己的。

所以當那纖細白嫩的腰肢和脆生生的手臂暴露在他眼前的一瞬,他琥珀色的眼眸瞬間就暗了下去。

他伸出手指在她光潔的腰肢上摩挲了一下,察覺到那敏感的腰肢立刻在掌心顫動了一下,他喉結微滾,忽的不想讓她穿這身出去了。

早知道她穿起這身衣服是這般模樣,他是說什麽都不會讓她穿的。

但是現在卻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狐貍精最擅長勾人攝魂,其中女子最甚,所以他們穿着大多都暴露,尤其愛好暴露四肢和腰部。

如果她不這麽穿,就會穿幫。

早知道他就不給她選狐貍精的身份了,換個兔子精什麽的還能保守一點。

只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時間緊迫,他得抓緊過去了。

“走吧,去前廳看熱鬧。”說着他就伸手想挽住少女的腰肢,只可惜被她躲過去了。

瞥見少女羞惱的目光,他只好撚了撚手指遺憾的放棄了想法。

前廳的狀況現在比較複雜,雖然二人間的打鬥已經停止了,但周圍能打碎的東西也都碎的差不多了。

二人的狀态更是慘中極慘,雖然觀看表面他們身上都沒什麽傷口,但謝青衣身上那件婚服已經不如最開始完整了。

到處都是被撕開的口子,露着裏面的白色內襯。

而花祈更慘,雖然他眉間帶着痛快的得意,但他有個尾巴尖的毛都被薅禿了。

周圍地上飄的跟雪花一樣厚的毛發都是他的。

瞥見這慘不忍睹的畫面季查司久違的有着怔住,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快步走到一旁靜立觀戰的松辛旁邊問道:“現在是怎麽回事?”

松辛筆挺着身子,冷質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停戰的二人:

“休戰期。”

他言簡意赅道。

季查司聞言眼眸微眯,随後唇角便輕輕勾起。

“想到什麽陰險的主意了?”瞥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松辛淡淡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季查司推了推單框棱鏡,随後招來一個下屬說了幾句話,屬下點頭随後很快就走開了。

他雙手交疊,面上帶着友善的笑意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松辛知道他一定是又搞什麽馊主意去了。

每次一笑成這樣的時候就不免有人倒黴。

他剛想抽回視線,眼角忽的劃過了一個身影,他視線微頓,仔細的瞧了那個身影一眼,還沒等他細看,他的視線便被季查司擋住了。

他收回視線往季查司臉上瞧去,便見他帶着那副漫不經心的笑意看着他。

“那是誰。”松辛冷淡問道。

季查司見他問了,倒也不猶豫,伸手就将身後的少女攬了過來。

“新來的小狐貍而已。”

“要不是她嗓子天生是啞的,我就讓她跟你打招呼了。”

他細長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琥珀色的眸子略過意味不明的光。

傅柔肩膀被他攥着,雖然肩膀處有衣料,但因為是垂感極好的紗料,所以他手指的溫度很清晰的就透了過來。

更別提他還隐晦的用拇指暧昧的磨蹭着她的肩頭。

她頓時抖了抖身子,那張妖豔精致的臉蛋上也泛了一抹紅暈,帶着一絲媚色。

雖然不能說話,但她還是拼命的朝着面前的松辛擠眉弄眼。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這張妖豔賤貨的臉的威力。

在松辛的眼裏就是她明明還在別人懷裏就明目張膽的對他傳媚眼。

松辛皺了皺眉,不甚感興趣的收回視線。

他厭惡水性楊花的妖類,狼天性忠誠,不論是對伴侶亦或是對頭領都有着絕對的忠誠。

三心二意的表現在狼群裏是絕對會被萬狼唾棄的。

更何況,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人類少女到底有沒有逃出去。

如果不是這裏情況特殊不能離開,他早就去确認一番了。

他這邊還正東想西想,那邊休戰結束的二人又開始新一輪的争吵。

“你若不把她交出來,今夜我便拆了你的殿。”

謝青衣說話語氣溫柔,态度可一點都不溫柔,冷沉的眼中滿是升騰而起的戾氣。

“你試試。”花祈也不是怕事的人,反正今天他是打死都不會把人交出去的。

“凡事要講究證據,你憑什麽認為是我搶走的人。”

謝青衣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當即慢條斯理的從袖口拿出了一個紙包,從中拿出了花祈想要的證據。

一根白色長毛。

花祈冷冷勾唇,并不買賬:“憑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野毛就能推到我身上,現在你們鬼怪辦事都這麽随便了嗎。”

謝青衣聞言并不言語,只是手指略動,施展了個小法術。

那根毛兒便瞬間朝着花祈飛了過去。

“妖氣尋蹤,現在你還不認賬嗎?”

謝青衣說道。

花祈手指一擡,幽藍的狐火頓時将那根毛燒的幹淨。

“哪有什麽尋蹤,我可沒瞧見。”

他流轉着狹眸,唇角滿是對謝青衣的嘲諷。

謝青衣見狀,不緊不慢的擡手從紙包裏又拿出了一根毛。

“這裏還有。”他說道。

花祈唇間笑意頓時止住了,他咬了咬牙,對謝青衣厭惡至極。

他手指微動,尖銳的指甲剛要彈出,他便聽一個慌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妖主……不、不好了。”

“那個人類……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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