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鬧劇,心疼男人倒大黴”

在江舒看來, 鐘清就像是極力顯擺自己吃到了肉骨頭的小狗,龇牙咧嘴的瞪着眼睛不敢咬人,卻次次見着都要嘚瑟幾分。

活像是別人這輩子就吃不到肉似的。

江舒能明白鐘清的意圖, 他只是覺得好笑, 憑什麽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在這抛頭露面給人做工的?

張全從後院拿着紙筆出來,瞧着江舒還在彙報道:“東家,地窖裏的瓜果蔬菜我已經全部清點,不足之地會在回家時和家裏說一聲,讓他們盡快送來。”

“那就好,一定要瞧着好的送。”江舒說這話時一瞬不瞬的盯着鐘清,他笑道, “你方才說的我并未入耳,能否重複一遍?”

鐘清一臉難以置信,江舒怎麽會是這裏的東家?分明這人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只能窩在鄉下的泥腿子!

他打量片刻冷笑:“別不是找了幾個人做戲給我瞧呢!東家?憑你也配?竟不知這店裏的真正東家竟被你騙到這等地步, 我就不一樣了, 雖說是做妾卻也是貴妾,錦衣玉食, 豈是你能比!”

“是不能比。”朗山盯着他沉聲說道。

鐘清面上一喜,那副高貴的模樣又厲害了幾分, 他擡着下巴哼笑:“聽見沒江舒, 連朗山都——”

“我夫郎好好的正君做着,和你一個妾室比什麽?”朗山毫不客氣,“吃飯就好好吃,不吃就滾出去!”

饒是鐘清再鬧騰也不敢真的得罪朗山,他是知道這個人瘋起來不要命的, 且他雖看着受盡寵愛, 實際上也是讨好居多, 如果被王敏知道他惹事,耳光也是躲不掉的。

因此他只能偃旗息鼓,乖乖坐回位置上再和王敏調笑幾句。

張全瞧了一眼鐘清的方向,大概真是他常年在鎮上做事不知村中事,竟不知曾經村子裏那個衣着清貧又怯懦的哥兒,竟然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

鐘清自知眼下并不能做什麽,便撒着嬌央求着王敏把菜單上的東西全都點一遍,嘴裏還要時常說着讨好言語,實際上他瞧見對方那大肚便便的模樣就惡心。

“這些我們都要,去上菜吧。”鐘清擡着下巴故作驕矜,“可都給我挑着新鮮的上!”

阿面嬉笑道:“客人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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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趟的把蔬菜和肉都碼好放在桌面上,阿面見他們是頭次來又說了些吃時需要注意的事便退到旁邊去了。

江舒懶得理會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見桌子坐滿就和朗山去後院了,他目前已經不想再琢磨新的菜品,就眼下這些也夠賺的。

他懶厭的窩在朗山懷裏,捉着對方粗糙的手把玩,時不時捏一捏,他笑道:“這幾日都累着沒時間打掃新宅子,回頭咱們抽時間去打掃一下,年後就搬進去。”

雖說他急着打破來回奔波的現狀,但馬上過年還是在鄉下熱熱鬧鬧的過了再說,何況就算平日裏關系不好,到底還是要維持表面樣子象征性的去朗家坐坐。

等年後到了真到鎮上住了,回不回去也就無人在意了。

“都聽你的。”在朗山看來這些由夫郎做決定就好。

當然搬到鎮上住也是他迫不及待的,再不用擔心随時都會有人敲大門打擾好事了。

“東家,方才那桌鬧事,非要說咱家的肉是酸的!”阿面急得腦門都冒汗了,這一桌上的所有東西可都是他親手端來的,要真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

朗山剛欲低頭和夫郎纏綿一番,就被外面的聲音打斷,臉色當真徹底黑沉下來,渾身都帶着欲求不滿的不痛快。

江舒忍着笑應了外面一聲,稍微整理了衣襟就往外走,快出門時瞧了一眼他那處,笑道:“你可快些。”

“夫郎……”朗山咬牙,這日子真是快過不下去了!

江舒過去就聽見鐘清在鬧,無非就是說店裏的肉和菜是酸的,說他們是黑心店鋪。

他蹙眉:“這位夫郎,造謠全憑一張嘴,你且說說有什麽證據?”

“證據?證據就是我吃進嘴裏的都是酸的!”鐘清不依不饒,“你這是欺負我和我夫君第一次來,想宰生客?”

江舒淡淡瞥他一眼,端起他眼前的蘸料輕輕嗅了嗅,嘴角露出了然的笑,他一時不知該說對方單純還是蠢。

他微微擡着下巴,精致的臉上帶着嚴肅:“這位夫郎,你是不知我家的醬料有醋,你若不喜歡醋酸,那直言便是,何必說我家肉菜是壞的?如此敗壞我家聲譽,便是去了官府我也是有話說的!”

鐘清怔愣的看着他:“你胡說,根本就沒說蘸料有醋!”

“這位夫郎,我剛剛當着您的面把吃食需要注意的跟您講過的,當然您從頭到尾都在和您的夫君說話。”阿面找回了主心骨人也冷靜了很多。

旁邊瞧着的人都想起來,方才那店小二說講的時候這哥兒和他的夫君可是一字不聽,只顧着做那些傷風敗俗的舉動,現在又要來拿莫須有的事污蔑,當真是令人作嘔。

“你們既是來吃飯卻連如何吃都不聽,傷風敗俗!”

“就這還貴妾,同窯姐兒有什麽區別!”

“光天化日之下淨是龌龊舉動!”

王敏臉色難看,他一直沉迷在鐘清的溫柔鄉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原本他有多喜歡對方的溫柔,現在就多厭煩!

他一巴掌招呼在鐘清臉上,怒道:“我的臉都被你給敗光了!”

“夫君、夫君你聽我說,這——”

“賤人閉嘴!”王敏又是一巴掌,轉頭臉上堆起笑看向江舒,“我家賤妾不懂事讓您看笑話了,請幫我們結賬,順便再做十套炸雞漢堡送到西街王府上,算我給您賠罪。”

江舒微笑:“阿面去告訴廚房。”

王敏盯着江舒的臉面上表情又殷切了幾分,他上趕說道:“不如回頭我設宴,請您和夫君來家中做客以作賠罪?”

“夫君??”鐘清震驚的看着王敏。

“不用,我和夫郎不愛去別家做客。”朗山及時出現不給面子的拒絕。

朗山身子挺立悍拔,渾身都布滿了肌肉,出現就震懾住了不少人,當着衆人,王敏怕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不敢再說話忙帶着鐘清趕緊離開了。

江舒出言安撫了客人們并每桌都多送了一竹筒奶茶做賠罪。

王敏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只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多了令人作嘔的意味,這讓他想起曾經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夫郎,還好嗎?”朗山給他倒了碗熱水,“不要怕。”

“不怕,就是覺得有些惡心。”江舒輕輕呼出口氣。

這場鬧劇被不少人看去,當然韓家父子也瞧在了眼裏,□□回去就叮囑下人要留心着多樣館的事,要交好的話自然也是需要契機的。

王敏帶着鐘清回去就是一通教訓,更是直接給他關進了院子裏不許外出,那模樣分明是要冷落他好久。

鐘清一直都知道王敏好面子,如今他做了這等事怕是再沒有受寵的機會,他如果被關在院子裏,怕是要被其他賤人們給磋磨死!

他趕緊喊道:“老爺我能幫您!我知道您看上那個哥兒了,我能幫您!”

“你說的可是真的?”王敏肥胖的臉上露出癡迷的笑,“若你真等幫我得到他,便擡你做夫人。”

“我能!我能幫您!”鐘清見他面色緩和了很多,這才敢湊到他面前一番柔情蜜意,“夫君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得讓您得償所願!”

“那就信你一回。”

鐘清看着王敏的樣子忍住要嘔吐的欲望,這王府裏都是吃人的鬼怪,若不是他一直伏低做小且主動喝避子藥,怕是要被那些女人們給害死!

他倒是要看看江舒如果被這樣的人占了身子,那個朗山還會不會喜歡他!

夜幕降臨,多樣館立起關門的牌子,裏面的人則是在清理當天的賬目。

楊守笑道:“這些日子收益一直都是翻倍的。”

“那便好。”江舒笑意滿滿,“過些日子就是新年,這幾日大家再辛苦些,二十九咱們就休息,到時候給你們包紅包回家過年。”

“東家,新房那邊需要我們幫忙嗎?”水生問道。

他們現在都住在鄉下的舊屋裏,怕江舒他們兩個打掃不過來,便想着去幫忙做事。

江舒輕輕搖頭:“不用,這些日子你們照常照顧店裏,我和二郎去收拾就好,年後搬新房請你們去做客。”

自然沒有什麽不好,衆人都應着,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便坐牛車回去了。

泡腳時,江舒突然說道:“咱們回頭買馬車吧?再雇個車夫。”

“我會駕車。”朗山盯着他白嫩的腳,再次強調,“夫郎我會駕車。”

“好好好,你會,我這不是想着冬日裏你駕車會冷,咱不差那幾個銀子,不想凍着你。”江舒坦然,做不來那一套扭扭捏捏的樣子,喜歡什麽,想做什麽,都要說出來給對方感受到才行。

畢竟愛從來都不是身外之物。

青年眉眼精致溫和,和他說話時永遠都帶着生動的表情,體貼的能察覺到他所有的情緒起伏,他再忍不住欺身而上,顧不得對方還濕濡的腳将人拖到炕上。

紅燭錦被,芙蓉帳暖,熱浪翻滾,滿室旖旎。

而後,朗山下地給他端來溫水,赤着的上身滿是抓痕,他輕聲:“夫郎喝些水。”

“不雇車夫了,讓你駕車,凍着你!”江舒面色紅潤音色沙啞,心疼男人果然是要倒黴的!

朗山沉聲笑着一一都應下,他也是不想別人駕車的,車裏坐的是他夫郎,自是他來拉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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