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怎麽又不行了

秦夫人痛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齒還要譏諷松似月。

朱雪凝扶了扶胸口,狠狠瞪了秦夫人一眼:“之舟啊,別動那麽大氣,你就看在她即将是你哥哥岳母的份上別計較了啊?”

顧之舟看了看坐在輪椅上不停掩嘴咳嗽的顧之威,到底沒再說什麽。

朱雪凝狠狠松了口氣,慈愛地走到松似月身邊,“好孩子,你別害怕,你秦姨就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看在媽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等松似月說話,她又轉了轉佛珠:“不過,你秦姨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已婚女子夢到蛇确實是要懷孕的好夢,我當年聲之威的時候,就曾夢到一條小青蛇,之舟,你別板着臉,你媳婦這夢是好事。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恭喜你們了。”

顧之威沒再說什麽,用眼神跟顧之舟和松似月打過招呼後,就退了出去。

背影卻比剛進來的時候蕭索了不少。

“那你們小兩口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朱雪凝陪着笑,轉身往外走。

路過秦夫人身邊,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呵斥道:“行了,別杵在這裏,走吧!”

秦夫人惡狠狠瞪了松似月一眼,跟在朱雪凝身後走了。

顧長江和顧長河也打着哈哈,招呼了顧之舟一聲尿遁了。

房門被輕輕合上。

屋子裏陷入短暫的寂靜,顧之舟居高臨下注視着松似月的,幽深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吃幹抹淨全吸進去。

這神情,松似月再熟悉不過,她敏銳地察覺到危險,肩背下意識往後瑟縮了一下。

但她的退讓和惶恐在身高體壯的顧之舟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況且,她的睡衣實在寬松,好身材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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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舟沒費什麽力氣,溫香軟玉就整個揉在手心裏。

松似月豎起手掌。

顧之舟落下來的親吻印在她的手心:“怎麽了?”

“不行。”松似月氣息紊亂。

“怎麽不行?”顧之舟就那麽猝不及防笑出了聲:“剛才是誰還理直氣壯說的我很行,想要什麽時候都可以,這才多久就反悔了?”

“我……”松似月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太大膽放肆了,臉頰瞬間熱了起來。

“你什麽?”顧之舟三兩下扯下領帶扔到床上,欺身上來,居高臨下與松似月對視:“別說即将離婚這種蠢話,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他低着頭。

深不見底的瞳仁裏倒影着松似月的影子,下颌線因為延伸而凸顯出越發淩厲的線條,俊美的驚心動魄。

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擋這樣極致的誘惑。

松似月也是如此。

她面紅耳赤:“我知道。”

“知道就好。”

顧之舟說完低下頭來,松似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象中的親吻并沒有落下來。

松似月微微睜眼,對上顧之舟半笑半戲谑的眸子。

她有點惱火地推開他的懷抱。

見她真惱了,顧之舟在她唇上輕輕一碰:“蛇從哪裏來的?”

松似月驀然睜大了眼睛:“你相信我?”

顧之舟扳過她的肩膀,讓人坐在自己腿上:“我當然相信你。”

盡管心有餘悸,松似月還是把看到蛇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她越說,顧之舟的面色就越是凝重。

但他寬大的手掌一直輕輕揉捏着松似月的肩膀,傳遞着讓人安心的溫度。

松似月說完,顧之舟才挑起她的下巴:“是我不好,我回來晚了。”

短短的一句道歉。松似月又紅了眼眶。

“那蛇怎麽跑的?”顧之舟又問。

松似月說她不想做,其實顧之舟更加不想做。

一進門鼻腔裏就充斥着清淺的藥香,那是顧之威身上獨有的味道。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如果顧之威真是松似月夢裏叫的那個「哥哥」自己這麽問就是撕開她最後的遮羞布。

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她難堪。

顧之舟自虐般的想,如果松似月不說實話也沒什麽,反正都打定主意放她走了。

誰知松似月一點沒有猶豫,幾乎脫口而出:“是大哥。”

顧之舟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不然今晚的事情怎麽會這麽玄幻。

向來不主動的小女人,穿着睡裙毫不顧忌、毫無防備沖進自己懷裏。

連葷段子聽了都臉紅的小女人,大庭廣衆誇自己在床上很行。

現在又坦誠無比跟自己說,是另外一個男人救了她。

如果不是結婚兩年時間的磨合。

顧之舟一定會猜測松似月是個欲情故縱的情場高手。

見他不說話,松似月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惶恐和不安:“對不起,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不是想要隐瞞,夜深人靜其他男人在我房間裏出入……”

“所以,他趕走蛇就離開了?”顧之舟眉頭緊鎖。

松似月想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暈倒不記得了,但他從外面進來,應該是立刻就走了。”

“既然這樣,傭人怎麽會知道他在你房間?”顧之舟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不知道,”松似月越發不安,“之舟,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顧之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和神情太過嚴厲,他輕輕拍了拍松似月的脊背:“我沒有不相信你。”

聯想到顧長海的情況,松似月突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她目光一頓:“你是懷疑那蛇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的?”

顧之舟點點頭:“現在是秋天,天氣逐漸轉冷,那蛇怎麽就突然跑進咱們屋子了?必然是有心之人故意放進來的。”

“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還帶這麽多人?”

“有個傭人在宴席上來叫我,說你房間藏了男人。”松似月坦誠,顧之舟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

松似月倒吸一口涼氣:“太可怕了,可她們怎麽知道大哥會來救我?”

顧之舟沉默着沒說話,只拿出手機随意劃拉着。

松似月:“會是誰?不會是三叔,他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沒什麽城府,大哥也不可能,他身體不好,沒有跟你對抗的資本。況且,抓奸陷害,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他做不來。”

顧之舟今晚的心情本來很好,聞言手機上的手指微微一頓。

松似月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他一下被噎得胸口一悶,後槽牙不合時宜響了一聲:“他是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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