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之舟占有欲很強
松似月沒想到顧之威會突然喊自己,有些意外:“大哥。”
顧之威一臉關切:“那白蟒蛇罕見,毒性沒那麽容易去除,還是要找醫生檢查一下。”
“謝謝大哥,我知道了,對了大哥……”松似月還想再問,小鳳已經推着顧之威走了。
顧長海剛才的話對顧之舟來說,字字如刀。
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松似月那張臉,牽着她柔軟纖細的手。
顧之舟就覺得內心充盈踏實。
那骨髓深處,痛徹心扉的仇恨突然就變得輕微起來。
然而,顧之威對松似月的關切,以及松似月表現出來的依依不舍,猶如當頭一棒。
把顧之舟從美夢中敲醒。
松似月的心裏,藏着別的男人。
秋風吹動樹梢。夜色像墨一樣濃厚。
顧之舟和松似月面對面站定。
四目相對,顧之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松似月有點心慌:“之舟,你怎麽了?”
顧之舟沒有說話。
松似月急了:“之舟?”
她眼神清澈如琉璃,光潔的額頭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淡淡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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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絲微亂,纖薄的身體還裹着顧之舟的大衣。
顧之舟突然有些不忍:“嗯。”
嗯就是心不在焉,不想理自己。
松似月有些沮喪。
都要離婚了,相信不相信又有什麽重要呢?
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既然這白莽是被秦夫人故意放出來的,那麽大哥只要你進你房間,外面就會立刻有人守,大門走不了,他腿腳不方便又不能走窗戶,那他是怎麽離開的?”
顧之舟像是對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但還是問:“你懷疑什麽?”
松似月搖搖頭:“我倒是沒懷疑大哥跟她們一夥陷害咱們,我只是覺得這事情實在蹊跷,剛才想問大哥,他又走得那麽快……”
顧之舟微微一愣:“你剛才叫大哥是想問這個?”
“不然呢?”松似月回答得理所當然。
“沒什麽好蹊跷的。”顧之舟揉了揉松似月的後腦,“別胡思亂想,你怎麽那麽傻,萬一白蟒真有毒怎麽辦?”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相信你。”松似月目光堅定。
顧之舟拇指刮了刮她的手背:“你放心,那白色粉末就是血清,這蛇血沒毒。”
“我知道。”
顧之舟點點頭,摩挲着她的手背:“回去吧,當心着涼。”
“嗯。”
顧之舟這一天的溫柔體貼,讓松似月心口又暖又漲。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顧之舟其實也不想跟他離婚。
然而下一刻,她就從雲端跌入了谷底。
顧之舟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以後有什麽打算?”
松似月身體瞬間僵硬,心口的那點喜悅蕩然無存,她明白顧之舟說的是離婚後的打算。
松她喉嚨裏漫過一絲苦澀,低垂的目光掩飾着她此刻的慌亂:“我應該要去工作。”
“繼續跳舞?”顧之舟問。
松似月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顧之舟點點頭:“一直都練着,是在等這一天?”
“啊?”松似月整個愣住。
顧之舟占有欲很強。
所以,剛結婚顧之舟就吩咐松似月辭了舞蹈的團的工作。
理由簡單又粗暴。
顧家不缺錢,顧太太更不能抛頭露面。
松似月當時就哭了,離開她最熱愛的舞臺,簡直比殺了她還讓人難過。
但胳膊擰不過,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即使她可以變賣家産斡旋,但病床上的母親不能等。
所以盡管不舍得,但也無可奈何。
兩人情熱的那陣子,松似月也小心翼翼提過工作的事情。
顧之舟每次都一口回絕。
且那幾天氣壓都會很低。
時間一長,松似月就知道自己工作這件事對顧之舟來說是不可言說的逆鱗。
舞蹈藝術這東西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一周不練觀衆就會知道。
這些年松似月一直小心翼翼練習着。
顧之舟第一次發現的時候,狠狠發了一通脾氣。
第二次發現的時候,松似月正在把杆上做拉伸。
纖薄的連體服和白色絲襪,好身材被展示得完美惑人。
她練習得太投入。
淋漓的香汗一顆顆落下,模糊了視線,根本沒有看清顧之舟是什麽時候推開門走進來的。
等她發現的時候,顧之舟已經脫下了外衣,扯松了領帶。
白襯衫松松垮垮罩住上半身。
修長挺拔的腿部肌肉線條整個暴露在松似月眼前。
松似月正扶着把杆做後踢腿,冷不防腳踝被捉住。
道歉求饒都沒有用,顧之舟鐵了心要這麽幹。
練功房的鏡面倒映着松似月的紅潤與難堪。
小小的空間又悶又熱,霧氣彌漫。
顧之舟沉默得一言不發。
他在那事上沒有怪癖,就是單純精力旺盛。
松似月最後直接失去了意識,醒來後就已經躺在了幹燥溫暖的大床上。
一牆之隔的書房亮着昏黃的臺燈,顧之舟鼻梁上夾着金邊眼鏡,頭也沒擡:“醒了?”
“嗯。”
松似月想坐起來,下意識牽扯到某處,她下意識「嘶」了一聲:“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顧之舟沒有說話。
從那以後,松似月就徹底學乖了,練功房上了密碼鎖,用零花錢在外面租了一間小房子。
離她們的家二十公裏,最頂層,窗外是綿延無盡頭的長江,顧之舟就算長了千裏眼也找不到。
松似月沒想到,自己藏得這麽深,顧之舟都能發現。
她條件反射驚慌起來:“我……”
顧之舟淡淡一笑:“怎麽?”
他似笑非笑勾着唇角,并沒有愠怒的意思。
松似月突然自嘲一笑,都離婚了,顧之舟再強的占有欲也只會對着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膽子就不知不覺大了起來:“你跟蹤我?”
“我想知道什麽事,不需要跟蹤。”顧之舟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松似月絲毫沒有懷疑。
說話間,左不言親自開着顧之舟漆黑泛着啞光的庫裏南過來。
松似月後知後覺:“我們要走了嗎?”
“不走,留在這裏吃烤蛇肉?”顧之舟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
松似月還有點發愣,被寵愛的感覺太好了,從這裏走出去,他們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果然,汽車還沒有發動,顧之舟就問:“你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