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護着她

“顧總,咱們餐廳每個區域的主題都不一樣,這邊是……”賽神仙殷勤地介紹着。

烏泱泱一群人簇擁着顧之舟從松似月身邊走過。

松似月不知道顧之舟有沒有看到她。

但一直緊跟在顧之舟身邊的左不言一定看到她了。

路過松似月身邊的時候,他甚至停下腳步,恭謹又禮貌地沖松似月微微颔首。

“什麽圈的,氣場這麽大?”譚陽呷了口湯,說,“我剛回國,對國內的明星圈不太了解。”

松似月搖了搖頭:“不認識。”

看到顧之舟氣宇軒昂的樣子,想到離婚後這個男人将不再屬于自己,松似月心頭浮起一絲失落,胸腔被擠壓得生疼。

“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一般都追星,你不認識,那一定是圈外人了。”譚陽笑了笑,“爸,你認識嗎?”

譚坊想了想:“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應該不是圈裏人,倒像是搞投資的。”

譚坊在業內很有威望。

很多電影的舞美都是他做的,他說不認識,譚陽自然不會多說。

因此,顧之舟這個話題就被揭了過去。

松似月越發坐立難安,想快點離開這裏。

因此,上甜品的時候,她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滿腦子都是顧之舟面無表情從餐廳走過的樣子,松似月失魂落魄洗完手出來,冷不防直接撞進一個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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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堅實的肌理撞得額頭一陣悶痛,松似月後退半步,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說話,反而抓住了她的胳膊。

松似月有些惱火,正要發作,猛地看清了對方的臉。

顧之舟也定定注視着她。

松似月今天的裝扮非常不——“顧太太。”

「顧太太」總是穿着高定套裝,精致典雅的高跟鞋,舉手投足雍容端莊,溫婉大氣。

她是從團裏直接過來的。

沒穿高跟鞋,站在一米九的顧之舟面前顯得嬌小玲珑。

漆黑的長發在頭頂挽了個整齊的丸子頭。

上身穿了件毛茸茸的白色毛衣,下身配了條特意做舊的牛仔褲,濕漉漉的大眼睛靈動烏黑,奶呼呼的雙頰俏皮可人。

乍一看,像個剛成年的高中生。

讓人無端生出一股歹念。

介于顧之舟剛才炸裂的出場。

松似月生怕跟他扯上關系,一邊胳膊暗暗用力,企圖逃脫顧之舟的禁锢,一邊聞聲央求:“之舟,你怎麽在這裏?先放開我。”

然而,顧之舟一點沒打算放過他,反而上前一步,另一只胳膊臂撐住牆面,把她困在小小的空間裏,居高臨下睥睨着她:“你都能來,我怎麽不能來?這麽着急趕我走?時不時怕我撞上什麽人?”

“我沒有,”手腕被捏得生疼,松似月眼尾一紅。

“沒有?”顧之舟往前探身。

高大的身軀把松似月整個籠罩:“剛才那男人是誰?”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松似月深吸一口氣,幸好顧之舟不在意她,否則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她實話實說:“他是我老師的兒子,瑞星醫院的醫生,我也是來了這家餐廳才知道他要來的。”

顧之舟沒動,語氣卻明顯緩和了一些:“怎麽穿成這樣?”

“啊?”松似月茫然擡頭。

顧之舟湊到松似月耳邊,吐出三個模糊的氣音:“勾引我?”

松似月只覺得心口一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正要說話。

顧之舟在她的發頂嗅了嗅:“你喝酒了?”

松似月一下子緊張起來:“喝了一小杯香槟,老師今天簽了單子高興,我沒喝多……我……”

她急切的模樣,讓顧之舟有點恍惚。

仿佛回到了某些時候,她也是這樣紅着眼睛一聲接着一聲地求饒。

身體不争氣有了變化,顧之舟退後一步,捏了捏她奶呼呼的臉頰,年輕就是好,瘦成這樣還有奶膘。

松似月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顧之舟的大手在她臉頰上揉搓。

好一陣,他才意猶未盡收回手:“女孩子在外面要少喝酒,知道嗎?”

他手勁有點大,松似月揉了揉發疼臉頰:“知道了。”

顧之舟雖然只比松似月大了八歲。

但他西裝革履,舉手投足沉穩練達,又有那樣顯赫的身份加持。

旁人猜測他的年紀自然下意識往大猜測。

因此,兩人此刻的模樣遠遠看去,簡直就是貪玩的孩子被家長抓住教訓。

迎面走過來的譚陽就第一個誤會了,眼看顧之舟又要上手,他急忙跑過去把松似月擋在身後:“伯父您好,有話好說,別動手啊!”

“伯父?”

顧之舟被這兩個字雷得裏嫩外焦,瞬間驚住了。

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反駁,而是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五官端正,倒也不算難看。

就是運氣不好,年紀輕輕就成了睜眼瞎。

自己跟松似月怎麽就成兩代人了?

“譚先生,你誤會了,他不是……”松似月生怕惹惱了顧之舟,急忙解釋,譚陽卻固執地把她死死護在身後,“小月你別害怕,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偶爾喝點酒,長輩是不會怪罪的,是吧?伯父?”

譚陽心很細。

從顧之舟進門,他就注意到松似月的反常。

她像是很害怕被顧之舟注意到,又結合兩人之前的對話。

顧之舟霸道封建的大家長人設,瞬間就在譚陽認知裏站住了腳,他故意把「伯父」兩個字咬得極重。

言外之意很明顯。

現在是法治社會,即使親生父母也不能對孩子動手。

果然,顧之舟眸光陡然一暗:“小子,你是誰?”

“我是小月的朋友。”譚陽昂首挺胸,一副誓死也要跟封建家長抗争到底的模樣。

顧之舟細細打量着他,怒極反笑:“你連我是她什麽人都不知道,就這麽護着她?”

松似月生怕顧之舟生氣,忙從譚陽身後掙脫出來:“譚先生,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

“哎呀,這是親家嗎?”正在這時候,一個頂着羊毛卷,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笑盈盈朝這表走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小月,怎麽跟爸爸站在這裏說話,譚陽你這臭小子,喝了幾年洋墨水,咱們禮儀之邦的傳統美德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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