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機靈鬼

站在跑車門口的是個在嚴寒的冬日裏依舊穿着小裙子的漂亮姑娘,身上是套了件長款羽絨服,拉鏈也沒拉,白生生的腿在外頭露着也不嫌冷。

“時哥~”漂亮姑娘過來打了聲招呼。

顧之時端着常年挂在嘴邊的微笑點了點頭,同時給眼前這個姑娘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這位是我的夫人項北,北北,這是我的朋友沈依依,你叫她沈小姐就好。”

沈依依上下打量了項北幾眼,卻也不好在顧之時面前問,怎麽跟定好的那位“項永寧”先生不一樣,竟是個這樣半大的一個孩子。

她親切的笑了一下,知情識趣的說:“嫂子好,叫我依依就可以了。”

顧之時但笑不語,随手拉開副駕駛的座位,項北也太會和大姐姐打交道笑了一下,眼疾手快的鑽進了副駕駛。

時哥說過的話他可記着呢,可不能吧副駕駛平白讓給你別人。

沈依依倒也不争,愉快的自己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到後邊坐好了。

一進從車裏就見顧之時親自探過身去給那位“夫人”系上安全帶。

硬挺濃密的發絲擦過臉頰的時候,有種癢癢的感覺。

顧之時的頭發跟他的人一樣,表面上看着的柔順的很,其實是堅毅的,項北默默想着,不禁揚起了一點嘴角。

“時哥,剛才靜怡給我打電話說也要過去,問咱們方便捎上她嗎?”

“當然。”駕駛座上的男人透過後視鏡沖着身後的姑娘溫聲說。

轉而随手擦拭了一下後視鏡的邊角,不經意的轉動了一丁點的角度,再沈依依沒辦法瞧見他的表情。

車裏很安靜,音響裏流淌着舒緩的輕音樂,悠悠揚揚的傾瀉着,項北不懂隐約只覺着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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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呼呼的吃了一頓早飯,往軟軟的座椅上一窩,舒适的有種想讓人睡覺的感覺。

項北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搓了把臉。

現在這樣睡着了,好像有點不大像話。

“我們要去哪裏?”

“接上江小姐,去蘭苑喝杯茶。”

這個時間點喝什麽茶?項北想起上期顧之時去喝茶的時候那一仗不禁心潮澎湃,可今天帶着兩個姑娘應該就不是去打架了。

喝茶的話,他也很擅長的,一次能喝三壺。

車子停在獨棟別墅門前,項北順着窗戶往外望出去,門口站着個穿着淺藍色羽絨服的姑娘,一樣是很漂亮的。

這些人都是怎麽長的,他遇見顧之時之後跟着瞧見了這麽多的俊男美女,真是一個賽一個好看。

沈依依拉開了車門沖江靜怡招了招手,那姑娘先是到駕駛座上跟顧之時打了聲招呼,瞧見副駕駛的項北後,顯然是驚訝了一下,微微颔首點了一下頭也算是招呼了,這才到了後座落了座。

這個江靜怡顯然不是個跟沈依依一樣安靜的,一進車裏就拿出了跟顧之時很親近的架勢。

“時哥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們都還就沒見你了,心裏惦記着。”

“剛回來沒多久。”

“哦,身邊的這一位是?”

“我夫人項北。”

“啊?夫……夫人?”

她似乎驚訝了一下,轉而抿唇笑道,“今年結婚的人可真多,前一陣子跟着姑媽參加了好幾個婚禮,對了,聽聞林家大少爺林瀚文前一陣子領了證,我記得時哥跟他關系挺好的,您知道這事嗎?”

駕駛座上的人表情堅硬如磐石一般紋絲未動,輕笑道:“看來我跟靜怡都是消息閉塞的,我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該抽個時間帶着北北去恭賀一下才是。”

“時哥不知道也正常,聽說沒有辦婚禮,你這幾年不在,這林瀚文在沅城吃的很開的,還落了個‘沅城第一攻’的名號,誰也沒想到他這麽快結婚,聽說是遇上了真愛,甘願放棄一片深林,從良上岸,為愛做受了。”

沈依依的臉色變了變,拿着胳膊肘捅了一下身邊的人,給江靜怡使了個趕緊別說了的顏色。

車子開的很穩,開車的人似乎半點沒有受影響。

項北琢磨着這話是什麽意思,又打量了一下顧之時的臉色,輕聲問:“‘從良上岸’不是形容妓的嗎?林家的少爺是你的朋友,他怎麽會是……”

顧之時握着一臉疑惑的小狼崽的手背,親了一口,才緩緩放下。

“靜怡讀書少,你別放在心上。以後要是見到林先生別提這個。”

項北乖巧的點了兩下頭。

亮晶晶的眼珠子裏閃着一點調皮的狡黠,顧之時看在眼裏,沉郁的心情瞬間稍好了些。

後排座的場面一時間變的十分尴尬。

江靜怡在一衆富二代裏雖然不算是特別出挑的,但也算用功,好歹裏重點大學畢業,面對這樣“讀書少”的形容自然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可同時,以她的學歷和教育水平能這樣形容一個人也确實不妥。

“啊,對了,這位江小姐也姓江,昨天那位斷腿的先生也姓江,他們……”

顧之時淡淡說:“是兄妹。”

江靜怡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了些,原本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嵌在小臉上看着十分漂亮,可一睜大了,就顯着有些吓人了,像極了鬼片裏的女演員。

“什麽斷腿?”

項北回過臉去,笑的純真無邪,“害,就是昨天有位江先生吃飯的時候太激動了,現場表演了一個,椅子掄大腿。江小姐不用擔心,幸好當時時哥在,已經及時的幫着叫了救護車,好好養着應該無礙的。”

江靜怡有些急了,雖說她确實挺瞧不上自己這麽個哥哥的,但到底是血脈至親,溜圓的眼珠子一紅,更像鬼了。

“時哥,我哥他……他怎麽會……”

她孬好知道點分寸,即便是他哥不太聰明,但也不是個二百五,聽聞昨天顧之時也在場,一定是惹了人了,卻沒膽子直接質問顧之時,又歷練不夠沉不住氣,還是說了這些話。

顧之時目視前方嘴角蕩漾出一個笑來,項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可是是因為是厭惡自己操心操的太多,越了規矩,又嘴碎,氣不過,于是自己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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