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黃蛇

金龍撿了些柴火,架起了火堆,明明滅滅的火光搭在的他的臉上,顯得特別好看。

他垂着眼看我,眼睛裏染了一片粉紅,仿佛我是那春日裏開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撞進他的眼睛裏,連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故這般看我。”我學着話本上公主的言行問他。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只見身邊之人低頭沉默了良久,忽然擡頭沖我清淺一笑。像是三月的春風吹開了積攢了一整個冬日的冰雪,露出了青山綠水的本來面目。

我一時有些怔了,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金龍,還是書裏一心一意對着公主不離不棄的侍衛。

太雲山上這些年有好幾只妖精,非要帶人間尋什麽情愛,什麽是情愛的呢?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在人間見過世面的妖精說,人間的情愛跟山裏的公妖精母妖精窩在一個洞裏打滾不一樣。

“我……我願意一輩子為公主肝腦塗地。”

又是這句話,都說了不要你肝腦塗地。

花小容縮在一邊烤着火睡着了,這到底是只心多大的雞,沒準半夜把自己燒了都不知道。

清澤那老王八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他的心肝寶貝蛋都這樣了,也沒見他來救雞。

天上很黑,一望無際的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我最恨金龍像現在一樣,像個漂亮的木頭,別人一脫衣服,這木頭還會羞答答的跑的那種。

人間的小說話本我也着意看了許多,總歸主角和主角是要滾上一遭的,可像這樣的簡直要了老命了。

這般堅毅的模樣,便是給他灌了幾壺春酒,他怕是都能揮刀自殘,也不會碰我一下。

我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月老,這輩子情路坎坷,克妻之命我也認了,可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能讓我如願以償的嘗嘗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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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很黑了,守在火堆前,卻一點都不困倦,并且精神抖擻。

正當我發愁怎麽在這般夢境中掙紮出來,只覺着小腿一涼,低頭一瞧,心中頓時一喜。

咦,小黃蛇~

竟在夢中瞧見這傻孩子,我心中一喜,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腦袋瓜。

小黃蛇瞧了我一眼,漂亮的身子微微彎成一個弧度,扯開嘴角,露出兩顆小牙,呲溜一下,鑽進了我的裙子裏。

“啊!涼!”

“公主!”侍衛慌忙握住随身的佩刀,沖到了我眼前,“怎麽了?”

我滿臉怪異的提了提裙子的邊角,“有……有蛇。”

侍衛臉色當即爆紅,雙膝跪地磕了個頭,一臉輩分的咬牙道:“性命要緊,臣管不了那麽多了。”

說着猛的掀開了我桃花色的裙子,正見一條小黃蛇正在膝蓋盤着。

冷冷的涼風,在我光潔的腿上胡亂的吹~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之前還有的白色褲子,究竟是怎麽沒的!

侍衛抄起佩刀,提刀欲砍小黃蛇的七寸。

“孽障,還不速速從公主腿上下去!”

小黃蛇幽幽斜斜的撇了侍衛一眼,十分張狂的一扭身子,竄到了橫在大腿的裙子裏面,精準纏繞上了溫熱的……

金龍愛盤柱子,小黃蛇也不例外。

侍衛掀開層層疊疊的裙子尋蛇,我面色灰敗僵硬如狗。

裙子掀開堆在腰上,提刀的侍衛愣了。

他:……

我:……

此時此刻,唯有小黃蛇獨領風騷,軟的都能盤硬了,硬的都能盤爆漿了!

猖狂如他,傲嬌的扭着身子,在冷風中感受溫熱。

“公…公主,您怎麽……怎麽長……長……”

侍衛是個講究的侍衛,實在難以啓齒那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只得紅着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禿毛野雞。

我哪知道,棍棍本就是我該有的,我還不知道那個洞天福地的東西是怎麽挖出來的呢!

“可能是為了對得起,公主的公字吧。”我強行解釋。

小黃蛇在溫暖的地方緊緊纏繞,鮮紅的蛇信子往外吐着,嘗了嘗柱子的味道。

“嗯啊~~~”

護衛的刀在抖了。

我的腿也在抖了。

“公…公主……”

“啊…啊哈……”

也不知小黃蛇是多喜歡配合氣氛,搖頭擺尾的配合了幾下。

其威力弄的我心神蕩漾,吓的侍衛嗔目欲裂。

“你,嗯哼,你別激動,啊~你要是想跟它同歸于盡,它怕是要和我同歸于盡。”我此刻極為難耐,短短話語裏夾着喘息,泛紅的眼睛擰盯着護衛,卻在他的眼睛裏瞧見了自己眼角眉梢的春色,忙又把眼神撇開。

我生怕他一激動,手裏的大刀一顫砍我腿上,于是機靈的避開了刀尖兒,把腿叉的更大了些。

火光随風跳躍,小黃蛇一會吐着信子,一會亮出獠牙,貓戲耗子似的,盤着随時可以吞吃入腹的二兩肉玩弄。

我有點想掉眼淚,所有的一切都越發不受控制,甚至懷疑沒準自己一會兒就魂飛魄散了,爽…爽的!

荒郊野嶺,我蜷縮在護衛上,發釵墜落,衣着淩亂,渾身顫抖。

連鞋襪也不知所終,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實在狼狽。

罷了罷了,如此這般,這一夜也當能過去吧。

我心裏并沒有什麽底,此間夢境,皆是因金龍而起,定是我這些日子與小雲接觸的多了,今夜才有他入夢。

可如此這般,又如何破了天界神龍的夢呢?

“這蛇,怕是成了精了!”

迷離之際,眼瞧着那侍衛不怕死的蹲下了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向小黃蛇逼近。

金龍若此刻因着腦門上的綠現了形,小雲豈非是死無葬身之地?

再怎麽着他也是清澤托付給我好生照顧的,我既收了珠子,豈能忘恩負義。

“別…別傷了它,它沒有咬人,不是什麽壞妖精。”

他垂眼看我,目光有些複雜,一向忠誠的人,這次竟不顧我的吩咐,手指一寸寸逼近,與蛇身纏在了一處。

指尖溫熱,蛇身冰涼,一冷一熱之間,我覺着……我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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