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練字
“蓁蓁小姐，這是要出門。”丫鬟們嗑着瓜子随意說着，一點沒有丫鬟樣子。
“我要去找江梨。”
一聲起百裏浪，丫鬟們瓜子也不吃了，拍了拍手，吆五喝六地走到江蓁蓁面前，吩咐後面的丫鬟：“關門。”
“蓁蓁小姐該不會忘記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還想找江梨小姐算賬？別癞蛤蟆想天鵝了！”
“江梨小姐有林家做親家，不知道蓁蓁小姐能攀上哪家，一個曲州的老太醫還想讓我們伺候？”
“就是沒那命，就別想我們對你客客氣氣，你呀，就老是呆在房中等着嫁人吧。”
江蓁蓁心中一怔，又是江梨！總有一天她會比過江梨！江梨帶給她傷害總有一天她會報複回來。
是夜。
孫娘早早入睡了。江梨有心事地在窗前練字，默寫着藥方子成冊，這一次，她沒有嫁給老太醫自然就沒了醫書，索性她的記憶力好，一點點的寫，馬上就要成冊。
微風起，窗戶沒關，房中的燈滅了，江梨沒在意繼續寫，生活教會了她寵辱不驚，這陣子瑣事太多，她需要放空自己和林霍的關系。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她對林霍動了感情，但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讓旁人看得出她的壓抑，她以為掩飾的十分完美，卻不知相愛又怎麽會沒有破綻。
風起。
燈滅了。
江梨皺眉，曲州沒錢的時候，她嘗試過在夜色下練字，省錢，可省錢的結果是眼睛不中用。為了長期發展，她還是個小姑娘，總要對自己好點，點燈吧。
燈又沒了。
這次可沒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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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中邪了？
江梨順着黑暗摸索着桌角，她記得軍候林家送來的聘禮有一顆夜明珠，挺大的。
當時沒想到用處，忽然想到明亮的用在晚上，正好用來照明。
旁人若是得知這些，恐怕要被江梨的大方吓到，要知道夜明珠本就世間罕見，一個王朝能有一顆都算是不錯。林家送來的這顆，是林霍好幾年的戰功換來的，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江梨這麽奢侈！
江梨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地方對，可是她找不到，難不成夜明珠長腿跑了？
“奇怪。”江梨喃喃道，夜明珠不見了。
她開始重新摸索，意外中好像聽到有人壓抑的聲音，像是笑聲，又不像，莫非是孫娘起夜了？江梨望着窗外，透過月光，隐約中能看到孫娘的背影，不真切。
忽然她發現了不對勁，奇怪的是：月光照亮她房間背後，怎麽有兩個身影？沒有月食，月亮圓的很大，江梨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那人為什麽不出聲，莫非剛才的燈光與他有關？半夜進門，入室觀察她這麽久，不是劫財就是圖色。
夜明珠不見，說不定就在男子身上。江梨的心思深沉，她勾唇一笑，“有意思。”
第一時間是摸摸頭上的發簪還在，夜明珠不忙找，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江梨喜歡制作稀奇古怪的東西，袖口露出一瓶藥，她吃了下去，順着桌子坐了下來。
夜色下，那人又笑了，透過這笑聲，似是回應她之前的舉動。
透過聲音江梨得知，他是個男子。只有男子才能發出低沉的聲音，氣血足，說不定還是個練過功夫的人。
她心想，看你等下還笑的出來不。她掏出另一個瓶字，蓋子一解開，難聞的氣息瞬間彌漫整間房子，她吃過藥不怕，防的就是屋中的男子。
“你放毒就算了，還怎麽難聞！”那人實在忍不住，出聲調侃，大膽地走了出來，江梨這才看清楚他的身影，高大威猛，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幹的都不是人事。
江梨冷冷一笑，“小毛賊敢謀算偷我的寶貝，先問問我手中的毒藥答不答應？你膽子真大，偷東西之前沒打清楚嗎？”
下的藥江梨料定那人堅持不了多久，背着身子點燈，就是給他機會殺人，他也要先擡得起手。
可惜她猜中了開頭，卻沒想到被人刀架在脖子上。
江梨尴尬，小聲道，“大俠，放開你的刀，有什麽事情好商量，你要那顆夜明珠，我給你。”
他居然沒中毒？真是令人意外。
“江梨。這次我不偷東西，我是來偷你的心。”林霍邪魅地笑着，挨得太近，他身上的氣都噴到江梨身上，“有沒有感覺很熟悉這場景？”
“什麽意思？”江梨心髒砰砰亂跳，隐約的記得，她被人坑的最慘的那一次。莫非這就是那曲州賊？竟然抄到她京城的老窩！真是厲害！
灼熱的氣息，江梨只覺她是條魚被人送在火上烤，“我記得你，曲州大俠，你老怎麽來？要知道你看上我家的寶貝，不用你講，我肯定自主送上門。”
先是偷東西，又是誤會大俠？林霍勾唇一彎，還沒認出他？他倒是要好好逗逗她。
“江梨，你送的藥，我用的甚好，還有嗎？”
江梨咬牙切齒，她可沒忘記之前自己病連藥都沒有，“要藥沒有，要命一條。你當我制作的藥是大白菜嗎？”
大白菜農民也要辛辛苦苦勞作才有，她的藥可比大白菜難得多。
她日以繼夜制作藥，又要不被發現，還要制作精良都是需要花費大把的時間。
“大白菜，真是有趣的比喻。”林霍邪魅一笑，摟住江梨的腰身，“沒想到你蠢的可愛，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副面孔。”
這人怎麽和林霍那厮一樣壞，江梨隐隐地感覺眼前之人就是林霍。
“林霍，是不是你！”江梨一字一句，雙目一瞪，揭開他黑色的面紗，“半夜闖入我的閨房，盜取夜明珠，還裝模作樣扮成別人，你有意思嗎？”
“是我。林霍。”他一直關注着她，只是她沒有發覺，又怎麽能怪他，再說是江梨沒猜出他。
林霍臉色的笑意越深，“江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發現，江梨的資料與生活中的她一點都不一樣，他要的是全部掌控，一點都不成出差，兩個人以後成親，總要有一個人聰明點，要不然日子都成了糊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