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江家變化
林霍繼續又說，吸引住江梨的視線，“你有沒有發現江家的變化？”
江梨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說變化，她一時還真的沒有發現，反倒是她自己，她感覺到她比以前更加成熟，在林霍面前就像是個孩子，會跟她撒嬌。
如姨娘畫完之後，整個人感覺冷森森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覺得她好像尿了。
等她發現的時候，聲音已經沒了，她眼中撐着淚水，“我……”她的孩子，要死了嗎？
時刻關心如姨娘的丫鬟看到，吓得驚慌失色，“姨娘，你在這是怎麽了？”
江梨聽下，看向丫鬟身旁的如姨娘，她有一瞬間吓到，上輩子她一直孤身一人，從未接待過孕婦生産，但不代表她不懂。
丫鬟着急，“江梨小姐，你快看看如姨娘，她好像快要生了，她會不會死啊。”
連老爺都對姨娘說過要留孩子，姨娘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怎麽就這麽命苦。
江梨擡眼看向如姨娘，不知道她身下什麽時候出了血，她匆忙地朝外面喊着，“接生婆呢，快去找，準備熱水，帕子，剪刀。”
林霍看着認真的江梨，很難想象江梨這麽小的年紀就懂得這麽多，他退讓着她，看着她忙碌地樣子。
“江梨，我先出去了。”畢竟是女人生産，又不是江梨生産，林霍不便在這裏多留。
他之所以出行這趟，就是怕江梨在江家遇到什麽困難，沒想到遇上生孩子這種事。
“孩子能生的下來嗎？”
匆匆趕來的江德懷拉着江梨的手問道，他眼中焦急，身上還帶着某種花香味，就連林霍都受不了。
“江大人，江梨還是個孩子。”林霍出聲拉開兩人的差距。
江德懷看向林霍，眼神詫異，“林将軍，你什麽時候來的，有失遠迎！”
寒暄之後，江德懷又拉着一個穩婆問道，“孩子容易生産嗎？是不是男孩？”
江梨眼神閃過一絲受傷，這是自身帶來的情緒，她一直都知道父親喜歡男嗣，作為一個醫者，她知道世界上很多重男輕女。
如姨娘就在裏面生産，父親這樣做，不怕裏面聽到嗎？
“是男孩子。這一胎不好生。”穩婆趕緊說道，她張嘴問了一句，“孩子是不是還沒有滿月？”
江德懷深眉蹙起來，擔憂着說，“是沒有到九個月，一定要保證孩子平安生産。”
暗中的含義很簡單，如果再選擇孕婦和孩子，他要選擇便是孩子。
“梨兒。”林霍拉攏着江梨，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江梨張了張嘴，最終所有的話都成了沉默，她點點頭，又搖頭。
裏面煎熬的聲音傳到了門外，江梨的心糾結成麻花，她喃喃地問，“如果有一天。”
“不會有那麽一天，我選擇的從來都只會是你。”林霍斬釘截鐵，“我和他們不一樣，他生來便是林家的長子，有着太多的使命，女人有你一個就夠了，再多了，恐怕招架不住。”
明明是山盟海誓，江梨卻聽到了一股無奈，她瞪眼望着他，“你難道不想要三妻四妾？”
自古以來，上位者身邊的妻妾成群，更有風·流者在某個圈內還有換妻換妾的舉動，江梨在曲州看過太多，以至于她一直沒有太多的信息。
女人在愛情中是盲目的，江梨大概便是這種。
林霍輕聲地對着她說，“如果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不會像你的父親一樣，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做林念晚，如果在孩子和你面前選擇，我只會選擇你。”
“為什麽要叫林念晚？”江梨不明白？
“因為我很思念你，孩子的名字叫林念離有些不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晚晚，多好聽。”林霍随意說着，眼中有說不出的深情。
江梨低頭，不敢去看林霍眼中的笑意，只覺得林霍好厲害，仿佛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麽。
“江梨小姐可在？”一個穩婆從房內出來。
“我在。”江梨站了出來，不解，“穩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她只是一個未出嫁的孩子，能幫如姨娘準備東西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穩婆拉着江梨，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林霍攔住，“放開她。”
“生孩子是天大的事情，孕婦要見她，你算……”穩婆張嘴就說，她的手上還沾着血，卻看到林霍如狼的眼神，像是要生生撕了她，後面的沒有說出來。
“放開她。”林霍深沉的說着，沒有經過江梨同意，任何都不能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他看的出來江梨對生孩子很是恐懼，說不定對這個未出生的弟弟并不喜歡。
“老爺……”如姨娘在內室喊着，歇斯底裏地叫嚣着，可她心心念念的人不會出現，而她的孩子還沒有生出來，身上的血越來越多。
意識渙散。
如姨娘念叨最後成了江梨，因為江梨是帶給她希望的人，就在她以為她不會出現的時候，江梨出現了。
“孩子的情況怎麽樣？”江梨摸着她的脈絡，搖搖頭，用銀針穩定住，眼下的情況很危機。
“胎位不正，孩子的腳都沒有出來，這下可怎麽辦？”穩婆相信民間的老話，七個月的孩子是活不下來的。
尤其是連孕婦都沒有生下來的欲·望。
“如姨娘，你醒醒？你不把孩子生下來，會活活憋死他們的！”江梨掐着她的人中，往如姨娘在意的地上說着。
憋死。
如姨娘沉睡中感覺到有人弱弱地喊着她為母親，是兩個蓮藕身的小娃娃，她朝着孩子方向跑去，可兩個孩子便在地上哭，“母親，我們想出來，救救我們。”
救？
怎麽救？
如姨娘着急，一睜眼，便看到周圍不少人都朝着她說用力，往日照顧她的丫鬟在哭泣。
“我……”如姨娘剛想說，江梨就趁機給她嘴中含了一個東西。
她看到江梨就像是看到主心骨，如姨娘感覺嘴中的東西有些苦澀，不知是藥還是什麽，她似乎感受到肚子在一點點地往下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