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中用

“我要跟你離婚!”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拍打動作的沈珏纾住手了,垂眸看向躺在床上醉得雙眼朦胧的人,扯了扯唇角冷聲道:“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

她要跟自己離婚?這話就像是在婚禮上她要讓自己逃婚一樣離譜。

沈珏纾眼底的郁色愈發的濃了,這場婚禮,不就是她費盡心機得來的嗎?現在跟她裝什麽東西?

沈珏纾看着随郁,眼裏的怒火即将要噴湧而出,上輩子,在她們兩人結婚後,随郁使盡了各種手段想要标記她,這樣的一個人,現在會這麽輕易的說離婚?

想到這,沈珏纾的臉色突然一僵,既然自己能夠重生,那麽随郁現如今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如果這樣一想的話,就不難解釋她為什麽會突然轉變态度的原因了。上一世在抓到她之後,她也曾将她關到地下室,将她之前施加的手段盡數還給她!所以,她這是怕了?

沈珏纾臉色陰郁,許久之後她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就變得好玩多了。

她倒要看看,随郁能夠裝多久!

“離婚也不是不行。”沈珏纾淡聲道,擡手看着自己染着豆蔻紅的美甲,接着說:“但不是現在,我們才剛結婚,如果現在就離婚的話,傳出去臉上并不會好看。”

随郁混沌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可是又覺得她說得非常對,哦了一聲之後,在床上一滾,将被子卷在自己身上。

“雖然說暫時不能離婚,但是我們已經有離婚的想法了!所以我們不能一起睡覺!”

沈珏纾:“……”這人回來一趟,性子都轉變了?

“那你放心,我也沒想和你睡。”她突然扯了扯唇角,冷笑道:“畢竟,我嫌你髒。”

聞言随郁怒了,一時分不清現實,她努力揚着頭,用一種很憤怒的語氣說:“你別血口噴人!我一母胎solo怎麽會髒!”

她連別人的小手都沒牽過,這句話實在是太污蔑人了!完全是屬于造謠的程度了!

沈珏纾只是扯了扯唇角,完全不相信。

誰人不知她随總出入各大會所成為裏邊的常客,甚至聽說玩起來花樣還不少,在她們圈子裏都快傳遍了。

兩人都不說話之後,随郁自己也聞到了自己身上這濃重的酒氣,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她指着那張床對沈珏纾說:“你讓人進來将床套什麽的換一下,然後你睡床,我睡沙發!”

雖然說她現在腦子不是很清醒,但是有一點她還是記得的,對女孩子要愛護一點。

只是随郁每次在照顧別人的時候,常常忽略了自己其實也是需要被照顧的女孩子。

沈珏纾看着她搖搖晃晃的往浴室的方向走,最終還是叫了人進來将床上用品全部換了一套,随後拿出手機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同時等着那個醉鬼出來後自己好進去洗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随郁在婚禮上那句智障似的發言,讓她對随郁腦子的無語程度加深了不少,所以哪怕此時她們孤A寡O的待在同一個房間,她也完全不怕随郁會對自己做什麽。

而且哪怕真要做什麽,她也不怕了。上一世她沒有得逞,這一世自然也會是一樣的情況。

重活一世,她自然是不會想要事态再照着前世的發展了,這一次,她要将所有主動權都握在手裏!

沈珏纾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但念及自己此時羽翼并不算豐滿,她瞥了眼浴室的門,就讓她再過一段舒服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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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郁洗了個澡之後好像清醒了一點,從浴室出來後看都不看沈珏纾一眼,從床上徑直抱了一個枕頭就去客廳沙發那睡了,反正現在是夏天,蓋不蓋被子都無所謂。

沈珏纾也只是随意的瞥了她一眼,随後自己收拾東西進了浴室。

在花灑裏的水降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她似乎沒有在随郁身上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了?以往哪一次随郁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那信息素不是像個花蝴蝶似的散發?可是今天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聞到過任何屬于她的信息素。

沈珏纾輕嗤一聲,這人倒挺會裝的。

等她從浴室裏出來時,随郁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那頭濕潤的長發雜亂的散在她的臉上,頭靠的那個枕頭都被她洇濕了一片。

這樣睡着的随郁還是她沒見過了,沒有了那陰晴不定的性子,沒有了那讓人感覺她時刻就會沖上來咬死你的眼睛,睡着之後的随郁竟然意外的純良。

沒有再多看,她上床之後直接就将燈關了,今天這個婚禮雖說不是她期待的,但作為當事人被迫走流程走了這麽久也實在是很累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着了。

這一個所謂的新婚夜,就在一個累極,一個醉過去分床睡度過的,倒也算是相安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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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沈珏纾就率先醒過來了,醒來時她腦子還有些發懵,回想上一世的新婚夜,她跟随郁鬥得誰也別想好過,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自己的噩夢降臨了。

将腦海中雜七雜八的想法都甩出去,不管從前如何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一刻,所有都有重來的機會。

她起床都已經洗漱收拾好了,然而睡在沙發那的随郁都還沒有任何反應,她不由皺了下眉頭,今天是她們新婚的第一天,做樣子還是要出去做一下的,這人不會是想要裝死混過去吧?

她來到客廳,然而只用看随郁一眼,她就知道了随郁現在情況不好,整個人比昨晚看到的還要縮成一團,臉已經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紅,額間那裏甚至還冒出了許多的冷汗将她的發絲打濕。

沈珏纾回想她昨晚入睡前的那副模樣就猜到她這是因為什麽了,她不禁有些嗤笑,随郁不會是玩太多把自己給玩虛了吧?好歹也是一位Alpha,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感冒了,不是虛是什麽?

看着滿臉潮紅冷汗直冒的随郁,沈珏纾眸中神色晦澀難辨,思慮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

這麽一點小感冒弄不死人,也不一定能夠将她腦子燒壞,而且自己還沒能站穩腳跟,所以随郁暫時還不能出事。

家庭醫生過來的時候幫随郁看了下,又挂上點滴之後說:“沒什麽大事,這點滴打完燒退之後就沒事了。”

沈珏纾淡淡的應了聲,看來今天她們是不需要出去做什麽妻妻的樣子了,只是婚後第一天就請醫生的事情,傳出去之後也不知道會說些什麽。

瞥了眼沙發上那個不中用的Alpha,沈珏纾想,跟她綁定在一起是真的有夠丢人的。

如今沈家跟随家綁在一起,她就必須要跟随郁表現出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讓別人相信她們這場聯姻不是所謂是形式,而是真的關乎到公司利益的。

随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喉嚨也幹得厲害,她看到一旁坐着看書的沈珏纾,輕輕咳嗽一聲,努力擡手夠到她的裙擺,啞聲道:“水,我要水……”

昨晚本就宿醉,再加上她現在覺得自己腦袋昏疼,四肢無力,只能求助于女主能夠大發好心幫一把了。

然而沈珏纾只是用手中的書将她的手從自己裙擺上拂開,随後依舊是一臉淡然的繼續看她的書。

随郁微微咬牙,遂不再求她,而是自己努力從沙發上做起來,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針,又擡頭看看沒剩下多少的藥水,她狠狠心将手背上的針拔.出來,然後拖着虛軟的步伐去找水喝。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所有的舉動都落在了沈珏纾的眼中,她手中翻頁的動作停了下來,眼裏有些許的困惑。

以往随郁不是最怕這種針頭類的東西嗎?可剛剛她為什麽能夠這麽鎮定的将針拔掉?要知道以前她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那種。

沒多久随郁端着杯水坐在她身邊,臉色有些嚴肅。

她以一種談判的口吻說:“哪怕我們要離婚,但是現在既然還沒離,你難道不應該盡一點起碼的妻妻義務嗎?”

除去逼迫她結婚這點,後續那些折磨都還沒有發生,這人就恨自己恨到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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