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易感期

她進到卧室,卻詫異的發現這裏邊沒有第二個人,僅有随郁一人倒在地上,臉上的潮紅比先前更甚,身上的那身睡衣都被她冒出的冷汗給浸濕了……

她嗅着空氣中的鳶尾花香,卻驚訝的發現另一種味道也是從随郁身上散發出來的。

一個人身上,怎麽會有兩種信息素的味道。

她錯愕的愣在原地,看着随郁蜷縮在地上呻.吟的模樣,還是沒能搞清楚她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随着另一種類似于天竺葵的香味覆蓋掉鳶尾的香味後,随郁的信息素好像發生了一次轉變,徹底轉換為天竺葵那帶着點兒淡淡檸檬香的味道。

她眼神有些晦暗難辨,不明白眼前這個到底是什麽情況,更想不明白随郁的信息素為什麽會發生轉變,重生難道會影響信息素的嗎?為什麽自己并沒有發生這種轉變?

對于眼前的這個情況她有些始料未及,尤其是在天竺葵的信息素開始如雪山崩塌般的肆虐開來時,她已經沒有時間在想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了。

随郁進入了易感期。

沈珏纾後退兩步,察覺到自己後勁的腺體開始鼓脹跳動起來,自身的信息素也開始透過阻隔貼逸散出來,可想而知自己本身的濃度也有多高。

她咬牙忍住那将逼着她屈服的本能 ,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抑制劑給自己注射好,随着抑制劑的作用開始發揮,那種本能的欲望也在減弱,但最後還是會有一些隐約的感覺殘留始終散不去。

剛剛那一瞬間,Omega想要被Alpha标記的本能裹挾着她,沒有愛意,只有身為野獸的本能。

她竟然輕易的就被随郁的信息素引誘得險些發情了。

沈珏纾的臉色有些發沉,看着蜷縮在地上的随郁,眸中晦澀難明,這種情況在以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以往不管随郁釋放多少的信息素,從來都沒能成功引誘她發情。

“抑,抑制劑……”躺在地上的随郁滿臉潮紅的朝沈珏纾求救,此刻她都快要被那陣熱潮給折磨哭了!

先前她還不明就裏,但是這一刻她也能夠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的進入到易感期了。

原來易感期真的這麽難熬!

一陣陣熱潮仿佛是那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朝她湧來,迫使着她放下為人的理智,屈服于那本能的欲望,還有那想要撕毀一切的暴虐!

沈珏纾看着地上眼淚都流出來了的随郁,聲音很是冷靜的說:“我并沒有Alpha的抑制劑,這個房間裏更不會有。”

這本來就是讓她們度過新婚夜的房間,如果恰巧碰上易感期或者發情期,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怎麽還可能會準備有抑制劑這種東西?

随郁直接哭出來了,這輩子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這種暴虐加上不滿足的感覺快要将她折磨瘋了,尤其是在嗅到空氣中那屬于沈珏纾的信息素後,那種不滿足的感覺越發的大了起來,心像是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漏着風。

看着随郁直接哭出來這麽沒出息的樣子,沈珏纾皺了皺眉頭,眼裏困惑越發的濃厚了,随郁易感期就是這麽副樣子的嗎?

以往她雖說沒見過随郁易感期時的模樣,但是見過別的Alpha進入易感期,那一個個的雙眼赤紅恨不得将自己面前的Omega吞吃入腹,怎麽可能會是眼前這副沒出息哭出來的模樣。

其實她此刻是可以打電話叫別人将Alpha的抑制劑送過來的,但是看着随郁這麽狼狽地躺在地上的模樣,她突然不想這麽幹了。

她就是想要看着她痛苦的模樣,讓她也嘗嘗當年自己發情期時卻沒有抑制劑的滋味!

為了得到她,随郁怎麽可能會給她抑制劑,每一次的發情期,全是靠她自己一個人咬牙扛過來的,為此她的信息素還出現了紊亂的現象,間而導致她的發情期也變得毫無規律可言,一個月會有幾次發情期都是有可能的。

随郁僅剩的那點理智告訴她可以不用求沈珏纾了,按照這變态的狗脾氣,看着她現在這模樣估計巴不得,怎麽可能還會給她抑制劑,可是沈珏纾再在這裏待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之後忍不住對她做出點什麽,那真是連後悔藥都救不了的程度了!

“你滾!”随郁咬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兩個字,也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拉扯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在沈珏纾面前進一步的将自己的不堪展露出來。

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籠罩在這個房間內,沈珏纾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抑制劑也開始在慢慢的失效,腺體的熱度再一次翻湧而來。

這種情況,跟一個易感期的Alpha共處一室顯然是一件不明智的選擇,她在重新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後出了房間門,心裏開始有些可惜沒能見到随郁接下來的狼狽樣。

突然間很想像上一世一樣,将她關進地下室中,那這樣隔着屏幕她也能看到随郁此時是什麽模樣了。

沈珏纾離開後,随郁嗅着空氣中僅剩的那一點兒Omega的信息素味道,心裏是越發的酸脹難受,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不該有的聲音,心裏将作者、原主、沈珏纾都給罵了個遍。

沒有這三個一環扣一環,自己怎麽會落到這步境地!

随郁用腦袋撞擊地板,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将腺體毀掉之後,這個易感期還會存在嗎?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出現了一瞬就被她打消掉了,如果真的能夠讓易感期消失的話,以沈珏纾那個狠人,當初被關在地下室沒有抑制劑的時候早就将自己的腺體毀掉了,怎麽可能還會繼續忍受這種萬蟻噬心的痛苦。

最後随郁實在受不了了,她腦袋猛地撞擊地板讓自己暈了過去。

接下來三天的易感期,随郁基本都是在醒過來又暈過去之間度過的,等到三天過去之後,熱潮總算是在慢慢消退。

随郁看着鏡中自己滿眼血絲,額間鼓脹着一個青紫的大包,滿臉暗黃活像是被狐貍精吸完精氣的将死之人一樣。

她扯了扯唇角,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裏記下沉珏纾這一筆。

算她狠!

經歷過這一番之後,她只明白了一件事,這abo世界,真不是正常人待的!

----

沈珏纾再一次見到随郁的時候,她眼裏有了些許的詫異,看着她此時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些難以置信。

她原以為,在她走後,随郁會找個Omega過來共赴巫山,畢竟當時她離開的時候,随郁可還是有着些許的理智,不至于連打個電話給Omega的能力都沒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随郁也有嘗試打電話,但是很可惜,在她拿到手機之後,卻不知道打給誰才能得到Alpha的抑制劑,畢竟她剛來這個世界,對很多東西還不了解。至于後來,手機直接被陷入狂躁的她給砸碎了。

“簽字吧。”對于随郁現在的模樣,沈珏纾覺得心裏舒坦的同時也懶得挖苦她了,将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推到随郁面前,甚至于還貼心的在她手邊放了支筆。

随郁眼中沒有任何神采地低頭看了看那份合同。

股份轉讓書。

她開始咬牙了,眼裏逐漸有小火苗在跳躍,她指着那份合同,對着沈珏纾咬牙切齒道:“你可真好意思,我給你20%的股份,還将整個公司的管理權交給你,而你拿到這麽多東西,卻連一個抑制劑都不給我?!”

在後邊那些事情沒有發生的情況下,這人是怎麽好意思拿了她這麽多東西卻連個抑制劑都不幫她的?!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當上女主的!自己當初看小說的時候,是怎麽瞎了眼的喜歡她!

面對她的質問,沈珏纾很是淡定的說:“你提出的要求我已經滿足了,每年都會準時将分紅打到你的卡上,至于抑制劑,并不在我需要履行的範圍內。”

言下之意,她沒有任何的義務。

随郁磨牙,這沈珏纾是真的狗,這種東西還要簽合同規定之類的嗎?難道不是她作為人,在看到另一個人陷入不好的情況下,她力所能及做的一件人道主義事件嗎?!

“不簽了!”随郁将筆一摔,直接擺爛。

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又不是她想要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些事也不是她幹的,她憑什麽要承受這些苦果?有本事沈珏纾現在就殺了她,或者是現在就把她關地下室去,如果她做不到的話,她随郁還就看不起她沈珏纾了!

你不是很狗嗎?有本事你更狗一點!

給她的這些東西,她拿出去給随便任何一個人,對方不把自己給供起來?也就沈珏纾這狗東西,不僅不感恩還仇報!

看着随郁這模樣,沈珏纾皺了皺眉,對于她态度的轉變眼裏有了些許的困惑,自從她重生回來之後,随郁變了太多了,到底會是怎麽一種情況,能夠讓一個人在段時間內轉變得這麽徹底?

“你的信息素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沈珏纾突然開口問道。

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重要,一個人的信息素,基本就是相當于這個人的身份了,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信息素就會轉變的。

原本還在生氣的随郁卡殼了,她眼裏也同樣的冒出些許的困惑,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信息素為什麽會發生轉變,作為熟讀全文的人來說,她清楚的記得原主的信息素味道是鳶尾花,可是在自己到來之後,信息素反而轉變為天竺葵了。

她臉色突然一僵,心裏有了點兒猜測,這信息素難道是根據靈魂來定的?自己所對應的信息素,就是天竺葵?

見到随郁臉色有些僵硬的模樣,沈珏纾突然眯了眯眼,她湊近随郁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紅唇輕啓道:“随郁,你到底是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