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消息
随郁簡直要被她這個行為給氣笑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跟Alpha信息素對抗,她這個土生土長的abo世界中的人還不清楚意味着什麽嗎!
但凡這種情況下她如果落敗了,屆時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輕易就可以令她發情!
這人到底是怎麽了,按理來說她不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啊?
“沈珏纾,我可真是服你了!”随郁額間冒着汗,擡手捂在脖頸上咬牙道。
鋪天蓋地充滿冰冷氣息的信息素味道迫使她的腺體開始瘋狂跳動,自身的信息素本能的溢出來想要壓制住這冰冷氣息。
随郁的腿有些軟了,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她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她咬唇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挪動着雙腿一步步退離沈珏纾的房間。
直到門關上後,随郁才有些卸力似的靠着她的房門坐下來喘口氣,那急速跳動的心髒好像才慢慢恢複到正常的水平。
難怪那些人對頂級Omega這麽趨之若鹜,剛剛那一瞬間,在嗅到沈珏纾那信息素味道的時候,心口就已經在開始叫嚣,叫嚣着想要将對方據為己有,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沒聽到裏邊有什麽動靜之後,随郁扶着牆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她此時已經覺得自己很累了,就連那臉上的傷,她都沒有心情再下樓去找冰塊冷敷,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一瞬間整個別墅都安靜了下來,唯一有的聲音就是外邊的那些蟲鳴鳥叫聲,泛着夏日的氣息。
等到第二天随郁醒的時候,她看着鏡子中已經腫成豬頭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氣,才一晚上的功夫就這麽嚴重的嗎!
她下樓,此時餐桌那已經坐着兩個人了,她率先将目光放到了沈珏纾身上,只見她神色淡然,優雅的吃着她碟子裏的早餐,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不由冷哼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餐桌那的兩個女人都看了過來,旋即響起姜肆月的驚呼聲,她連忙跑到随郁身邊,似乎想要碰她的臉但又不敢,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臉這是怎麽了?”
聽到這個問話,随郁目光瞥向了沈珏纾,見她也只是先前看了自己一眼,随即面色無常的繼續吃着她的早餐,就好像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随郁又忍不住咬牙了。
阿姨這時端着早餐出來也看到了随郁這麽模樣,連忙叫了起來将她拉過去坐好,自己又跑進廚房去給她找冰冷敷,比那個罪魁禍首上心多了。
一看随郁剛剛那模樣,姜肆月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了,湊在随郁耳邊小聲的問她:“你對她幹什麽了?怎麽下手這麽重?”
“我能幹什麽!”随郁咬牙,她要是真幹了什麽她也就認了,偏偏她什麽都沒幹,卻還是要被這麽兩巴掌打過來,她也很冤的好嗎!
“強?”姜肆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逼婚的事情都幹出來了,強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随郁:“……”
她的目光仿佛可以殺人。
“我告訴你,我牙軟,手萎,也磨不了豆腐!”随郁一字一頓的說道!
姜肆月被她這模樣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而對面的沈珏纾顯然也聽到了她剛剛的話,擡眸睨了她這邊一眼,但也沒有任何表示。
姜肆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随郁的,确定她沒有說胡話之後,她開始一臉嚴肅的問:“你身體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怎麽還性冷淡了?”
要知道Alpha可是最重欲的生物,很多人都以為Omega才是欲望的産物,其實Omega除去那該死的發情期外,在其他的時間遠沒有Alpha來得欲望深,Alpha沒有發情期,卻又每時每刻不在發情。
随郁看着姜肆月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好像她身體真出現什麽大問題了似的,這人就沒看出她現在在郁悶嗎!
恰好這時阿姨拿着冰塊出來,她在冰塊外邊包了一條毛巾,要她仰着臉,小心的将冰貼上去,有些心疼的說:“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哦,怎麽搞成這副模樣了,沒個一星期都出不了門。”
聽到這,随郁斜睨了沈珏纾一眼,剛想冷哼,卻對上了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噎住了。
她開始有些懷疑起沈珏纾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嗎?這人未免也太過于鎮定了!
見沈珏纾還沒移開視線,随郁有些僵硬地扯扯嘴角,涼涼道:“這要是傳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沈總是個有家暴傾向的Omega了呢。”
說得陰陽怪氣的,莫名的有點兒欠揍的味道。
一聽這話,阿姨閉嘴了。
然而沈珏纾也只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道:“就看随總丢不丢得起這個人了。”
畢竟說出去,到底是她有家暴傾向更影響形象,還是随郁這個Alpha卻被自己的Omega老婆打了更丢人。
随郁一噎,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她,不由更生氣了,朝着她冷哼一聲,不想再搭理她了。
這人是根本一點兒內疚都沒有!
沈珏纾吃完早餐就上樓去換衣服了,沒多久穿着一身白西裝下來,襯得她這個人越發的冷冽,就連那頭發絲好像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随郁開始在心裏有些嘀咕起來,這人工作起來是真的不要命,昨晚上才喝了那麽多酒,今天一早卻又要去正常上班,這人是一點都不給自己放松的機會。
也難怪她能夠在短短三年間将原主弄得傾家蕩産。
她是看着沈珏纾出門的,然後又聽着她汽車的引擎發動,回想昨晚上看到的那些酒瓶子,臉色冷了半分。
這個世界目前的大環境她或許是改變不了什麽,但是既然自己已經跟沈珏纾牽扯上了,那麽對她自己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她看向姜肆月說:“你幫我向外傳遞一個消息,就說以後誰要是還想跟沈珏纾喝酒,就麻煩把我也叫上,我來跟他們喝。”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對是錯,但是她不喜歡看着沈珏纾再喝成昨天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