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絕殺陣

姜嬈和祝修塵走到雪丘後面, 這裏一片雪白, 什麽都看不出來。

祝修塵往前一指:“我們第一次看到法衣就是在那。”

姜嬈默默的望着前面, 她袖子忽然一動, 小花從她袖子裏出來了, 小花站在姜嬈肩頭, 聲音嚴肅的問:“你到底要幹什麽?”

“找我的東西, 噓, 你別管,快回去。”姜嬈伸手就把小花抓下來, 塞到了袖子裏。

祝修塵看到了, 他眉頭微微一皺。

姜嬈站了一會兒,從兜裏掏出幾塊靈玉,這是她之前特意準備的, 她猜到這裏會有障眼法,所以準備了一些小塊靈玉,當做靈石用,可以用來破陣和布陣。

她拈了拈靈玉,運起靈氣,往前一投,前面空空如也的地方忽然蕩起了一圈漣漪,姜嬈大喜,立刻雙手連發, 連連投了好幾塊靈石, 随後手打法決, 慢慢的,前面浮起了一件藍白相間的法衣。

那件法衣疊的方方正正的,靜靜的浮在空中。

“就是這個!”祝修塵驚喜的說道。

姜嬈小心的伸出雙手,托住了法衣,她剛接觸到法衣,忽然,裏面有什麽東西有力的拽了她一下,她站立不住,一下子就跌了進去。

姜嬈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才穩住了,再擡頭,周邊已經換了天地。

她站在了一個美麗的小村子附近。

這裏青山綠水,繁花滿地,一看就是春天,根本不是冰雪覆蓋的昆侖山頂。

“這是哪兒?”姜嬈愣怔怔的看着。

在不遠處,幾個挽着褲腳的農夫正在地裏插秧,地壟邊,一個皮毛發亮的老牛“哞”的叫了一聲,啃了一口菜葉。

很美麗的田園風光。

姜嬈竟然覺得眼熟,她回了回頭,看不到來路,她想着,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是陷入了幻陣,要想破幻陣,得仔細觀察,于是,她慢慢的走到村口。

村子旁邊是一條小河,她看到幾個農婦在河邊捶打衣服,一群孩子圍在村邊大樹下,嘻嘻哈哈玩着游戲。

一切都顯得悠閑而美好。

忽然“吼”的一聲,半空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随後,一個巨大的妖獸出現了,他眼睛通紅,如同了兩盞燈籠,毛發濃密如同鋼針,四條腿像是大樹那麽粗,怒吼着沖了過來。

“啊,妖怪來了!”人們紛紛逃走。

可是,他們根本跑不過妖獸,妖獸四個蹄子踐踏着田地花草,震的天崩地裂,它所過之處,煙塵四起,一片狼藉。

逃得慢些的人們慘叫一些,直接被妖獸蹄子踩死踩傷了。

眼看這裏就要變成人間地獄,忽然,一聲輕嘯,耀眼虹光一閃,一個白衣青年男子踩着飛劍出現在妖獸面前,他手指一點,一個長劍從他背後飛出,迅如流星刺向了妖獸。

長劍刺到妖獸身上,妖獸發出一聲嘶吼,一甩,就把飛劍甩開了。

妖獸嘶吼,一人一獸鬥了起來。

姜嬈仰臉看着,好像在看一場電影,看了一會兒,她看到白衣男子好像支持不住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幫忙,她這麽想的時候,手裏忽然多了一把劍,她覺得身輕如燕,輕輕點地,人就飛了起來,直接到了空中。

忽然,白衣男人被妖獸逼得後退了兩步,吐出了一口鮮血。

姜嬈沖了過去,長劍一揮,攜帶重如千斤的勢頭,掃向了妖獸的脖頸。

她以為自己怎麽都得和妖獸有一場惡鬥,可是,長劍掃去,妖獸不多不避,她輕輕易易就劃破了妖獸的喉嚨。

姜嬈看着自己的手有點不敢相信,那麽兇惡的妖獸,剛才的白衣男子手段非凡都對付不了,怎麽自己随手一揮就給解決了?

妖獸轟然倒地,一動都不動,死了。

白衣男子轉過頭來,對姜嬈微微一笑。

姜嬈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是,你是……”

忽然,那個男子俊秀的臉七竅流血,手一松,長劍落地,他自己也軟軟的倒在地上。

姜嬈忽然覺得一股悲傷湧上心頭,心痛無比,連忙抱住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大睜着流血的眼睛,手伸向了姜嬈,喃喃說了一句:“你……以後就是玉霄門大師姐了……,阿嬈,你一定要記得……”

那個男人話還沒說完,頭一垂,就沒了呼吸。

姜嬈低頭看着那男人,悲傷的情緒瞬間湧滿胸腔,她心裏痛得幾乎停止呼吸,她張了張嘴,終于發出了悲憤的叫聲:“啊!”

……

“阿嬈,阿嬈,你怎麽了?”姜嬈只覺得身子被晃得厲害。

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很快,一只手溫柔的擦了擦她的眼睛,她終于能看清了,這裏還是一片雪海。

她的面前,是祝修塵擔憂的臉。

“阿嬈?”祝修塵焦急的看着她。

姜嬈用手一擦眼睛,才覺察自己滿臉滿眼都是淚水。

她坐了起來,四處看了看,還是剛才所處的雪丘附近,她正坐在雪地裏,祝修塵剛才半抱着她。

姜嬈捶了捶頭,總覺得自己剛才經歷了什麽,可是再細想,又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最後一刻是看到法衣,伸手去拿了。

可是,心裏面悶悶的是怎麽回事?拿到法衣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姜嬈站起來,問祝修塵:“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你剛才拿到了衣服,然後就昏倒了,我叫了你半天,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打算背你下山了。”祝修塵心有餘悸的說道。

姜嬈撓了撓頭,按了按心口,把不舒服的感覺壓下去一些。

她一轉臉,就看到了雪地上的藍白色法衣。

“這就是我的衣服!”姜嬈心頭一喜,用手一點,法衣飄飄而起,自動就穿在了她的身上。

就是她的東西,根本不需要重新認主!姜嬈摩挲着法衣,心中激動。

玉霄門的法衣很漂亮,白色是主色,袖邊領邊和裙角是藍色的,在法衣上面,還繡着精致的雲紋,看起來流光溢彩,分外漂亮,姜嬈本來就氣質清冷,穿上之後更顯得仙姿玉色,絕色傾城,瞬間連雪山上的白雪都失了顏色。

祝修塵呆怔怔的看着她,心蕩神搖。

姜嬈沒有注意到,她仔仔細細留戀的看了看自己的法衣,過了許久,才一打響指,衣服變了,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羽絨服。

她的法衣不止防禦力高,還可以随着她的心意變化成各種樣式,姜嬈很滿意,以後不用花錢買衣服了,一件走天下,想要什麽樣子就有什麽樣子。

姜嬈得到法衣,心裏面舒服了很多,她點點頭,對祝修塵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們走吧,祝修塵,謝謝你!以後你要什麽,我盡量幫你拿到。”

這件法衣多虧了他才能找到,她當然感激,她知道祝修塵不缺錢,要報償只能靠出力。

大不了她以後的靈果靈菜拿給他吃,讓他長命百歲!

祝修塵目光一沉,柔聲說道:“呵呵,你前段時間剛救了我一命,說到底,還是我欠你多一些,我們之間,就不用見外了。”

姜嬈奇怪的看了祝修塵一眼,覺得他有點奇怪,還有,祝修塵的嗓音怎麽這麽溫柔,她都有點受不了了。

“我們走吧!”姜嬈轉頭,避開了祝修塵的目光。

有姜嬈的縮地成寸符,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車上,等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姜嬈回去倒頭就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等她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張淩飛。

張淩飛滿臉怨念:“喂,我說你們兩個昨天幹嘛去了?咱們還玩麽?”

他昨天來酒店休息了一晚上,早上姜嬈和祝修塵也遲遲不起床,他都等急了。

“玩!”姜嬈說道。

因為惦記珠珠的事情,他們只玩了一天就去了L城,找酒店入住之後,他們立刻帶着珠珠去了她常去的那個公園——L城濕地公園。

剛好是十一期間,公園裏面人很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姜嬈把珠珠放出來,讓她看看有沒有熟人,幾個人在公園裏整整溜達了一天,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一直沒有找到珠珠認識的人。

姜嬈發愁了,她猜想珠珠死的時候年紀太小,不到記事和記人的年紀,再加上死去的時間長了點,有些記憶都沒了,所以才什麽都不記得。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回去畫一幅珠珠的畫像,放大之後在電視節目和公園裏商場裏都放上,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她?”張淩飛說道。

姜嬈有點猶豫,總覺得太招搖了,萬一珠珠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畢竟珠珠福運齊天,這個命格怎麽都不是早夭的命,姜嬈覺得,想要珠珠死,至少得想辦法先破掉或壓制珠珠的福運,這些都不是普通玄門人士能做到的,她總覺得,珠珠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打算用那麽招搖的方法。

眼看着紅日西斜,天馬上黑了,公園裏人也少了,幾個人打算打道回府。

濕地公園裏有一個湖,湖邊都是樹木,有人沿着湖邊散步。

幾個人走的是小路,不小心就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姜嬈無意中一轉頭,就看到不遠處的湖邊,一個白發蒼蒼的人正背對着他們坐着,那個老人坐着輪椅,呆呆的一動不動,他的旁邊也沒有人。

他在的湖邊沒有護欄,走不了一段路就是一個斜坡,斜坡下就是湖水了。

老人迎着夕陽,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忽然,姜嬈一怔,停住了腳步,她見到,兩個灰色的鬼影湊近了老人,然後兩鬼合力推起輪椅,使勁一推,往下一松,輪椅骨碌碌的往前滑,慣性使得輪椅越過了湖水邊沿,眼看就要順着斜坡滾下去了。

現在是十月份,湖水涼了,看老人背影佝偻,白發蒼蒼,應該年紀不小了,肯定受不了落水之苦,如果落了水,,就算被人救上來,命也去了大半,更何況這裏偏僻,很少人來。

這時,輪椅已經開始順着斜坡迅速下滑了。

姜嬈眼睛瞪得溜圓,喝道:“扣子,攔住!”

随後腳尖一點,輕輕一躍,到了兩個灰色鬼影面前,随手拍出兩張定身符,喝道:“定!”

兩個黑影瞬間動不了了。

這時候,老人的輪椅也被扣子擋住了,歪歪斜斜的定在斜坡上,一動不動。

姜嬈趕緊把輪椅拉上來,那個老人咳了一聲,擡起了頭,看到了姜嬈,不由得一愣:“小姑娘,是你?”

姜嬈定神一看,不由得一愣:“老人家,怎麽是你?”

原來,這人正是她在飛機上救的那個老人。

“多謝你,小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老人感激的說道。

姜嬈一邊和老人對話,一面和扣子溝通:“你去問問那兩個鬼,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推老人輪椅。”

這面,老人依舊在感謝,說道:“姑娘,你上次救了我,我就很後悔沒有留下你聯系方式,到現在都沒法致謝,這次你一定要去我家,讓我好好的感謝一下你!”

姜嬈惦記珠珠的事,立刻婉拒了,說道:“老人家,我現在還有事,下次再去吧。”

老人嘆了口氣:“姑娘,我看你是有本事的,實話實說,我家裏最近總是出事,我懷疑有什麽問題,我請你去我家,是想你給我看看風水,不論有沒有問題,我都會給你一百萬酬金。”

一百萬?姜嬈動心了,她仔細看了看老人。

老人滿臉晦暗,家裏說不定真有問題,如果能解決了,既能掙錢,又可以做善事,一舉兩得,反正現在天黑了,也沒法去尋找珠珠的家人。

于是,姜嬈欣然同意。

兩人正在說話,不遠處匆匆跑來一個青年,那青年到了跟前,看到姜嬈和老人,愣了一下,立刻緊張的過來問:“爸,你沒事吧?”

這人正是飛機上老人旁邊的青年,也是老人的兒子。

老人搖頭:“我沒事。”接着對姜嬈說道,“走吧,姑娘。”

青年立刻警惕的看着姜嬈。

姜嬈挑了挑眉頭,對老人微微一笑:“好的,老人家,我們開車在後面跟着您。”

青年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如臨大敵,緊皺眉頭,低聲對老人說道:“爸,咱們家裏一堆事兒呢,怎麽能邀請陌生人去呢?”

“剛才這個姑娘又救了我!”老人不說讓姜嬈去家裏的真實目的,顧左右而言他。

“那咱們給她點錢就行了,幹嘛要叫到家裏去?”青年依舊不高興的問道。

老人擡頭,生氣的看着青年:“怎麽了,我只是腿腳不好了,這個家說話就不算數了?”

青年連忙道歉,擡頭惡狠狠瞪了姜嬈一樣。

姜嬈厭惡的盯了一眼那個青年,現在老人身體弱,一個人在輪椅上,他竟然離開了那麽久,剛才幸虧自己在那,要不然老人的命就沒了,這個青年當兒子真不稱職。

姜嬈和老人一起上路了,她和老人在一輛車上,張淩飛等人開車在後面跟着。

在路上,姜嬈聽到了扣子的回信:“大人,我問過了,兩個鬼說是受人所托,他們到處游蕩,有人招了他們,給他們吃的,讓他們做這件事,他們并沒有見到人。”

“好,我知道了,你把他們處理了就回來!”姜嬈答道。

L城有點堵車,他們到了老人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

在路上,老人和姜嬈已經互通了姓名,老人姓許,名叫許老,他旁邊的兒子名字叫許明康,是他二兒子。

許老家裏很大,是一個三層的別墅,幾個人進去之後,許老先讓傭人上了飯菜,請姜嬈等人先吃飯休息一會兒,席間作陪的只有許老和許明康。

許明康一直不大理人,吃了兩口飯就上了樓。許老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家裏最近運氣很差,壞事一件接着一件,唉,我自認對人厚道,這麽多年來與人為善,到最後竟然落了個這麽個結果。”

“你家裏人最近幾年傷了好幾個吧?”姜嬈問。

許老一震,他默默點了點頭:“一言難盡,姜嬈,你只管看看我家裏吧,看出問題再告訴我。”

姜嬈早在一進門就看了風水,這個別墅風水初一看極好,估計建造之前請過風水大師,可是,姜嬈就是趕到了一絲不對勁。

和許老說了一聲,姜嬈和張淩飛圍着別墅裏裏外外轉了一圈,最後兩人湊在了一塊。

張淩飛皺眉:“不對勁,很不對勁,可是,我就看不出哪兒有問題,比如西南角,我覺得不妥,可是理論看來又沒有問題,你的看法呢?”

說罷,張淩飛看着姜嬈。

姜嬈的眼睛掠過西南角,那裏,幾塊石頭散落,還有一個小小的假山。

姜嬈走過去,踢了幾腳那幾個散落的石塊,石塊滾落到旁邊,她飛身回來,和張淩飛轉身欲走,忽然,那幾個石塊又慢慢的滾回原地。

姜嬈嘴角微微一翹:“看到沒!”

張淩飛驚訝的看着那幾個石塊,有點反應不過來。

“沒想到,這麽偏遠的L城竟然藏龍卧虎,這幾天我看到的能人比在京都都多。”姜嬈說道。

“到底有什麽問題?”張淩飛驚奇的問。

“絕殺陣!”姜嬈看着那個假山,重重說道,“有人隐蔽的布了陣法,破了這個別墅的好風水,還形成一個絕殺陣,絕殺兇星降臨,子孫易損!”

張淩飛看看這兒,看看那兒,決定不恥下問:“咳,什麽是絕殺陣?”

“就是一個陣法!”姜嬈說道,這是她前世看到過的,在前世的時候,她和一個好友路過一個城市,那裏就碰到個死了妻子兒女孫子孫女的孤寡富翁,那個富翁家裏就被人布置了絕殺陣。

破解之法還是那個朋友教她的。

姜嬈捶了捶頭,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明明是一個好友,怎麽會記不起他的容貌姓名呢?

她的記性不差啊?離開玉霄門也才幾個月而已,怎麽會忘了呢?

咦?她皺了皺眉頭,又捶了捶頭,好像不是自己忘記了,而是剛剛記起了什麽。

“姜嬈,你怎麽了?”張淩飛看她在那不住錘頭,問道。

姜嬈放下了手,決定先完成現在的事情,于是搖頭說道:“沒事,我們去找許老。”

兩人回到了廳裏,姜嬈對許老說道:“老人家,你家的房子被人動過了吧,西南邊有人動過了,東北被人動過了,本來是極好的風水,被人變成了一個絕命陣,絕命兇星降臨,子孫易傷,特別是長子!”

涉及到陣法,不好解釋,姜嬈只是随便說了一下。

“那怎麽辦?”老人緊張的問。

“很簡單,我給你把那個絕命陣破了!”姜嬈說道,“然後我再給你幾張符,你随身帶着。”

“能找到害我家的那個人嗎?就是改動風水的人在!”許老咬牙問道。

姜嬈搖頭:“許老,這得靠你自己查了,誰動的那兒,怎麽動的,您應該很容易查出來。”

說罷,姜嬈走出去,雙手結印,用靈氣擊碎了陣法,又在別墅四角壓了四個靈符,她做這些的時候覺得好像有人看她,一擡頭,就看到二樓窗簾旁邊一個人影一閃。

絕命陣子孫易傷,怎麽許明康沒受影響呢?姜嬈心中疑問一閃。

破完陣,姜嬈找了許老說道:“好了,絕命陣已破,許老,你家的運氣應該會變好,這個符您拿着。”

許老點頭,他也不管有用沒用,立刻讓人給姜嬈打了一百萬,姜嬈估計,許老是想報答自己救命之恩,哪怕自己說的話不準,什麽都不做,他也會給錢的。

事情解決了,姜嬈等人告辭,許老送他們到門口,見人都走遠了,才推着輪椅回來。

他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喃喃說道:“絕命陣?絕命兇星?到底是誰,害了我的明健一家三口人!”

他呆愣了片刻,這才推着輪椅,慢慢到了一個桌子前面,他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張相片,相片上,一家三口的頭湊在一起,笑意嫣然,最中間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穿着紅色的小裙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許老看着照片,喃喃說道:“明健,珠珠,到底是誰害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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