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肅,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而不是鄒栾,甚至不是其他任何人,只是封哥的阿肅。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心頭的歡喜,笑道:“快到了,你再在我背上趴會兒。”
那嗓音溫和又低沉,像是在哄人一樣。
“嗯,好。”
封叛潋滟的狐貍眼半阖着,只能看到眼前一片黑,加上頭暈幹脆就接着趴在了蕭逆的背上。
“嗯,封哥喝醉了還有點乖。”
蕭逆忍不住低笑了一聲,背着他的全世界一步一步地走着。
說實話,封哥不算很重,也可能是他經常鍛煉的緣故,體力比較好。
反正看着比他身材好一點的封哥,他背起來不怎麽費勁。
走到電梯口,他低聲道:“封哥,摁一下電梯。”
“好。”
封叛暈乎乎的,也沒睡着,說什麽就做什麽,手指戳了一下電梯向上的按鈕。
等到上了電梯,蕭逆又讓封哥摁了一下19樓的按鈕。
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加上有幾部電梯,電梯是一直向上也沒停過。
直到抵達19樓,才停了下來。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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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聲響了一下。
蕭逆背着封叛出去,走到他家門口。
這邊小區的門鎖都是智能密碼鎖,可以掃描虹膜的,但還是需要輸入密碼。
當然,掃描指紋也可以,這個要看個人需求。
他掃描了一下虹膜,本想放下封哥自己輸入密碼,可看封哥睜開眼睛等着輸密碼,終是沒有自己做。
他沉吟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封哥,你摁密碼,5151819。”
說出密碼的時候,他嗓音都微微沙啞着。
封叛聽到這些個數字,也沒發覺到什麽,就是感覺似乎有點熟悉。
他順從地摁下了七位數。
這會兒,可能是醒酒湯管用了,倒是沒那麽暈了。
摁完,他握住門把打開了門。
進去以後,蕭逆都沒着急換鞋,就走進去把封叛放在了沙發上,才過去換了鞋關上門。
封叛整個人睡在沙發裏,臉頰泛着紅,眼尾也泛着紅,潋滟又魅惑。
他腦海裏依舊還是漿糊,但沒那麽暈。
他看着蕭逆換了鞋走過來,拿了一雙拖鞋,蹲下身給他脫鞋。
又看着蕭逆給他換上拖鞋,感覺……照顧他照顧的很好。
蕭逆心疼封哥,在做這些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麽。
他沒有什麽想法,喜歡一個人為他做點什麽很正常。
脫了鞋子以後,他又給封哥穿上拖鞋,又去煮了點醒酒湯。
“看樣子還是暈,再喝點?”
他走到封叛面前,坐在沙發上,把杯子放在他唇邊。
“嗯。”
封叛懶懶地應了一聲,乖乖地又喝了點。
喝完了以後,他潋滟的狐貍眼微微睜開,把蕭逆拉進了懷裏。
他還是暈,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嗓音沙啞。
“阿肅,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他的臉埋在蕭逆的頸窩裏,呼吸都噴灑在他的頸窩裏,有幾分醉意。
蕭逆知道封哥是喝醉了,可心口卻依舊忍不住猛跳,想說出那句喜歡。
可他到底是壓抑住了,怕萬一封哥明天早上有記憶呢?
好不容易靠近了,他不想就這麽遠離,至少給他一個機會。
讓封哥習慣他的機會。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笑道:“因為你是封哥。”
就短短的六個字概括,卻遮掩了他眼底的深情。
“嗯。”
封叛淡淡地應了一聲,總覺得這話不太對,可腦子太暈了也想不出來哪裏不對。
“困了嗎?要睡覺嗎?”
蕭逆看趴在他懷裏慵懶又乖巧的封哥,低聲詢問。
“不想睡,頭疼。”
封叛低聲喃喃,太陽穴一鼓一鼓的疼,難受極了。
“那先去卧室睡着,我給你揉揉,可好?”
蕭逆手指揉了揉他的太陽穴,溫和地開口。
“嗯。”
封叛嗯了一聲。
緊接着,蕭逆背着封哥又去了他的卧室。
卧室很幹淨,他怕開燈了封哥覺得刺眼,就只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把封哥放在床上,給他脫了拖鞋,又脫了外套讓他躺在上面。
沾到柔軟的被子,鼻息間還有阿肅的味道。
封叛舒服的眼睛都閉上了,蓋着被子,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等到蕭逆把被子掖好,就看到封哥皺着眉頭揉太陽穴的樣子。
“我來給你揉,睡吧。”
蕭逆坐在床頭,手指強勢地拿下了封哥的手,手指輕輕地給他揉起了太陽穴。
揉着揉着,似乎是頭不疼了,封叛很快就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
阿肅,是不是對他太好了點?
揉了二十多分鐘,見封哥的眉頭舒展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凝視着封哥的眉眼,性感的薄唇,蕭逆眼睛有些許酸澀,起身轉身出去了。
他又弄了一杯醒酒湯,蓋上杯蓋放在了床頭。
之後又去了趟衛生間後,他才把燈給關上,帶上門去了客卧睡。
他不是不想在主卧睡,只是那樣的話,動機太明顯。
暫時,他還不想讓封哥知道他喜歡他。
倏然,他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找到一個號碼,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
做完這一切,躺在客卧的大床上,想着隔壁睡在他床上的封哥,他怎麽都睡不着。
許是太喜歡了,又許是封哥第一次在他住的地方過夜,心中總是有些許激動。
夜漸深,他慢慢地……陷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
封叛就睜開了眼睛,頭一陣一陣的疼,但感覺沒那麽難受。
沒有那種宿醉後的腦仁疼,感覺其實還算好。
他“嘶——”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了身。
等到坐起身以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愣怔了一秒。
這、這是哪兒?
陌生的擺設,陌生的床,唯有氣息似乎不是很陌生,反而很熟悉。
還有這風格。
是……阿肅?
他手指頓了一下,想到昨晚上和阿肅一起喝酒,後來他好像喝醉了?
就被帶到了阿肅的家裏?
他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還跟個漿糊似的,什麽也想不起來。
要知道,他基本上沒喝斷片過,昨晚上也沒喝多少,就是難受。
掃了一眼床頭櫃,看到了透明杯子裏的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