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章節

天星說完,折回到椅子裏坐下,捧着自己的小肚子,下腹部,孩子在肚中時不時地蠕動着身體。感受着孩子的動靜,許天星再狂躁的心也會變得平靜下來。

“擁有光明之心的人,同樣擁有着凄恩淚,三瓶凄恩淚,可以讓黑暗之魔的魔性盡失。但是,必須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太白金星白色的衣袂正飄蕩着,沒有風,卻靈動地飄着。

“往下說——”許天星冷冷地開口,這種半截話,讓她無比抓狂。

“天時,指的是必須是一個白天,天現異像,天空會烏黑一片,狀同世界末日。”太白金星正要往下說,被許天星惡狠狠地打斷,“誰知道世界末日是什麽樣子?別給我弄那麽多形容詞,好像你很有文化一般,你就直接告訴我,天空變黑不就行了?到底是全黑還是怎麽樣?”

“全黑!”太白金星說完以後,坐到了許天星的對面,他站着,許天星坐着,這似乎不太符合他天官的身份。

“然後,三瓶凄恩淚,彙到一個瓶子裏,将凱諾之心置于瓶中,凱諾之心會滲透凄恩淚,再将淚水灑向黑暗之魔,到那個時候,才能将他毀滅!”太白金星說完,伸手往空氣裏一捉,一只精巧的瓶子出現,如同觀音娘娘手裏捧着的那個花瓶。

“靠!這些東西你為什麽不早拿出來?”許天星忍不住暴粗口,伸手取過瓶子。

157 師出同門

許天星與點點回到凱諾別墅的時候,發現鄧明烨并不在房間裏焦急地等待他。

閉上眸子,打開天眼,往千路市一搜索,鄧明烨已經去了黑鷹幫。

黑鷹幫。

韓家亮原本是想要解散黑鷹幫的,卻在回到黑鷹幫的時候,被告知蘇容容被綁走了。

綁走她的人是忍者,利用遁地之術帶走了蘇容容。

黑豹立即打了鄧明烨的電話。

在懸崖底下,他見識了鄧明烨與許天星等人的能耐,而黑暗之魔,顯然不是幫中的兄弟能夠對付得了的,為了減少死傷,他不得不求助于鄧明烨。

鄧明烨背對着韓家亮站在窗前,向天際看過去,不知道天星能不能找到他?他要去替家亮救蘇容容了,不知道許天星這個沖動的家夥會不會對着他又潑又踹?

等了一會兒,鄧明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家亮,出發!”

韓家亮立即帶了數百位幫中的兄弟,再往懸崖底下去。

黑鷹幫的兄弟如同之前一樣,一律穿着白色的西裝,黑色的車子,全部停在了千路市郊外的空曠區裏,然後,邁着大步,如同大軍壓境一般地往懸崖底下而去。

一路上,那條河都是幹涸而龜裂的。

鄧明烨看着河,直皺眉,原本以為這水裏是沒有魚的,卻發現,龜裂的河床之上,是一條一條大小不一的魚幹,看上去一片死寂與凄涼。

黑暗之魔的洞府。

鄧明烨趕到的時候,鄧鑫海已經在洞府前與黑暗之魔打開了。

“木夜,四百年前,我們在嶶雲山上修煉之時,師父說,我的名字裏帶着邪字,因此,限制我修煉了許多法術。後來,我勤學苦煉,時間長了,師父發現了我的天賦,也認可了我的品德,決定教我進階仙術的時候,你卻從中作梗,讓師父誤會我。這些事,我不曾怪過你。可是你做了什麽?你竟然殺害了師父,奪取了天書。而自己,并沒能修煉成仙,反而入了魔道。”鄧金海字字說得咬牙切齒,痛得心肺俱裂。

“木邪,師父是自己找死,他自己不識時務,阻我修仙之路,難道不該死?”黑暗之魔的聲音冷徹整個山谷,兩個人又再糾纏到一起打鬥起來。

“今天,我便要替師父報仇。木夜,我忍了你三百多年了,三百多年前,我沒能替師父報仇,沒有能清理門戶。三百年前,你闖下滔天大禍,被佛祖如來壓在這山腳,原本,我想着我們畢竟曾經一起同甘共苦過,我本意并不想你死,可你,卻依然執迷不悟。”鄧鑫海說完以後,右手出掌往前一劈,手掌擊中黑暗之魔的右肩,卻如同中了毒一般,手掌變得一片漆黑。

鄧鑫海收回手,腑頭看去,手心處,散發着黑色的光,正向身體內漫延而去。

“哈哈哈——木邪,師父的天書,雖然做過手腳,但是,我天資聰穎,就算裏面亂了封頁,又怎奈我何?哈哈哈——木邪,你看看你的手吧,很快,你就會像我一樣,哈哈——到時候,我們還是師兄弟,我的魔界,永遠歡迎你,哈哈——”黑暗之魔嚣張的笑聲,讓鄧明烨的眉頭,在眉心處擰成一個巨大的川字。

158 男人填河

鄧鑫海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正在慢慢地變黑,黑色的氣體向着自己的手臂處延伸。

鄧鑫海痛苦地用力一咬牙,揮手用力地往自己的右肩部劈去,想要截斷自己的右手,就算從此以後他将損失一條手臂成為殘廢,他也不能容忍自己與木夜一樣入魔道。

“哈哈哈——”黑暗之魔看到鄧鑫海向自己右肩劈去,狂傲地大笑起來。

鄧明烨看到鄧鑫海要截斷自己的手臂,猛地一個縱身,擋下鄧鑫海的左手,語氣堅定:“爸,不要着了他的道,現在魔性入體,你要截斷手臂,難道入侵心髒,你也要将心掏給他麽?”

“明烨,快讓開!”鄧鑫海看到黑色的氣體就要漫過手腕處,一把甩開鄧明烨,再度舉起左手。

“住手——”一個女聲自天邊襲來。

鄧明烨與鄧鑫海紛紛擡起頭來,向頭頂看去。

許天星與點點到了,許天星的手裏托着一個瓶子,身下是一片雲朵。她賴在天宮不走了,非要試試騰雲駕霧的味道,無奈之下,太白金星只好滿足她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

沒想到,才騰雲下來便看到鄧鑫海要自殘。

“天星——”鄧鑫海與鄧明烨同時仰臉出聲。

“爸——”許天星喊一聲鄧鑫海後,往鄧明烨的身後看過去,他的身後,是白茫茫的一片人群,她微微挑眉一笑:“鄧明烨,怎麽,你又要拍戲?”語氣戲谑而玩味,一抹成竹在胸的笑臉寫在臉上,鄧明烨與鄧鑫海都看向她,顯然,對她寄予了太多的希望。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很有壓力!”許天星又對着鄧明烨挑眉,雖然對付黑暗之魔的困難不減之前,但是知道了如何對付以後,有一個明确的方向與目标,人的心裏有底了以後,心情自然是愉悅的。

“木夜。這個瓶子,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許天星開始詐黑暗之魔。

黑暗之魔的臉,依然像是瀝青路面一般,兩只有神而黑暗的眸子閃動着光芒,目光直直地盯着許天星手中托住的瓶子,側了側臉,眼珠子微微斜到一邊去:“哪裏來的瓶子?”

“木夜,你真的好沒有良心,你師父從小把你養大,你媽媽是樹妖,你爸爸是農夫,生下了你這麽一個不人不妖的東西,養了你十八年,沒想到你忘恩負義,恩将仇報,竟然殺害師父,搶奪天書,你搶了天書,難道你沒有看天書的第四十九頁麽?忤逆師書,搶奪天書者,是要遭到天遣的。”許天星說得滔滔不覺。鄧明烨聽得一個勁地仰視,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天星才離開那麽一會兒,怎麽從天宮裏一下來,就知道了這麽多?難道,她看過天書了?鄧明烨不禁開始向往天宮。

“哈哈——不要給我說那麽多的教條,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師父滿口的仁義道德,還不是活不長久。這個世界,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便情願做一個遺千年的禍害,成者為王敗者寇,只要我一統三界,天地歸心,所有人都對我仰視的時候,又有誰能對我說個不字?”黑暗之魔木夜說得頭頭是道。

鄧明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說的,又何嘗不是道理?人,到底應該怎樣地活着?他開始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迷失了。勝者為王敗者寇,事實确實是這樣的。只是,如果一個人活得沒有一點良知,又如何能安身立命?既然活着,又如何能安心?

鄧明烨再往許天星看過去,許天星的表情與他一樣,顯然,同樣覺得黑暗之魔說得十分有理。

人生,總是難免徘徊與迷失,此刻,他們就迷失在人生的邊緣,努力地尋找着人生的意義。

人生,沒有對錯,沒有勝負,一切,緣于心,在于心,所以,每個人的心裏都住着一個惡魔,也住着一個天使!惡魔與天使,互不來往,只在人生的糾結之處,糾纏不清。

“木夜,這個瓶子是你師父的遺物,你再好好看看。”許天星迅速調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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