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來,捅這裏
漫天金雨落下, 紛紛揚揚灑在男生的身上,與那身藍白的隊服交相輝映, 似乎就閃着萬丈的光芒。
安以昕心髒猛的一顫,推開椅子就撲進了溫似亦的懷裏。
鼻尖傳來熟悉的淡香,在那一瞬間世界靜的仿佛兩人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臺下粉絲們的尖叫就要掀翻屋頂,兩人的cp粉就快幸福到暈厥,然而安以昕還沒認真抱多久,身後突然又沖上來了一個人。
Polaris和岳淇十分不解風情地撲了過來, 一個抱着溫似亦一個抱着安以昕,開始嗚嗚嗚。
“……”
溫似亦被樹袋熊一樣的Polaris撞得一個踉跄,還是安以昕給他搭了把手。
他無奈:“路星新,你和岳淇才是拿過冠軍、還是拿過世界冠軍的人, 到現在還沒學會情緒控制啊?”
Polaris把臉埋進他的背後, 悶悶道:“都一年多沒拿了……忘了上次拿冠軍是什麽心情了……”
岳淇瘋狂點頭:“嗯嗯嗯, 感謝中野大爹又帶我們拿下一個冠軍。”
在粉絲眼裏,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只不過,臺上大殺四方carry全隊的中野二人,徹底換了。
原先的兩人, 一個坐在解說席、微笑着守護他的後輩;另一個坐在休息室, 一遍又一遍地陪他們打訓練賽、複盤、将所有經驗傳授給後輩。
而現在的兩人, 一個被埋沒壓抑多年、一個初登戰場,因為長相的絕豔、因為開賽的三連敗,被罵花瓶、被罵廢物、被罵垃圾、不被任何人看好。
——卻不約而同地、堅韌又奮力地扛起了FWG那面大旗,創造、延續、重啓了屬于FWG的王朝。
這就是電子競技。
一脈相承,薪火不滅。
Legends Never Die.
當天晚上, #FWG奪冠#、#FWG四年五冠#、#FWG3:0零封pw#、#Mount解說#和#April Ambush#等一衆話題挂在了微博熱搜榜, FWG超話過年, 還湧入了不少新粉絲。
【恭喜FWG嗚嗚嗚,終于又等到你們的冠軍。】
【溫老板牛逼!Ambush牛逼!FWG全員牛逼!!!】
【昕昕你就是最棒的!!昨日種種都是昨日死,恭喜捧起了屬于你的那座獎杯!!】
【草LR那群傻逼,看到沒,你們就他媽是浪費昕昕的職業生涯,一幫自以為是的傻逼。】
【M神嗚嗚嗚,在解說臺上看到FWG又拿到了冠軍你一定很開心吧嗚嗚嗚。】
【拿到冠軍就擁抱也太甜了吧,Aze x Mount的cp粉現在又有新中野cp可以磕了。】
【FWG中野yyds!!所以FWG老板是積了多大的福氣每年都能有這麽好的中野組合,啊,我忘了溫老板就是FWG的老板,打擾了。】
【能不能再拿回一座世界冠軍獎杯啊,媽媽已經開始選皮膚了,中單妖姬打野奇亞娜好嗎?】
而此刻的FWG衆人,終于突破了熱情粉絲們的包圍圈,回到了基地。
熱騰騰的火鍋已經在等他們了,Polaris第一個沖進去,癱倒在沙發上。
楊磊拍了下他的胳膊:“換身衣服再來吃。”
“讓我歇會兒嘛。”
Polaris癱着不想動,一擡眼看到了還是西裝革履的Mount,喊:“M爹!你是不是沒帶衣服,要不要換身我的?”
“不用。”
Aze說:“車上有。”
Mount笑了笑:“楊經理你們先吃,我去車上拿個東西。”
楊磊一口應下:“好。”
他又催促Polaris去換衣服,然後把已經開過一次的鍋又重新熱上了。
安以昕和溫似亦也回去換睡衣,走到房門口時,溫似亦突然朝安以昕招手:“Ambush來。”
“?”
安以昕怔了下,卻還是乖乖走了過去。
下一秒,溫似亦把他拉進了房間,按在牆上開始吻了起來。
直到安以昕有些呼吸不過來、喉間溢出破碎的喘.息聲時溫似亦才放開了他,又在他泛紅的眼尾落了一吻,淺笑道:“好久都沒有親你了。”
安以昕努力呼吸着,不知道該回溫似亦什麽,于是就睜着眼看他。
溫似亦被男生這個模樣可愛到了,又扶着他的脖頸親了親。
磨磨蹭蹭了好久兩人才下樓,Polaris和岳淇已經開動了,前者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含糊不清招呼他們:“溫老板!Ambush!快來吃!今天份量管夠!”
岳淇也道:“溫老板!我的百萬調酒師!該你上場了!”
溫似亦于是頓住了腳步:“今天要喝嗎?”
Polaris:“那肯定!”
岳淇:“那必然!”
996:“要。”
溫似亦笑:“好,等我一下。”
他去調酒,好奇的安以昕就跟在他身後看他怎麽弄,發現程序并沒有想象中那麽複雜。
“要喝雞尾酒嗎?”
溫似亦問安以昕:“就是上次帶你去喝的那個。”
安以昕點了點頭。
這回程序就複雜多了,安以昕看到溫似亦拿了個分酒器出來,還要用冰塊冷卻玻璃杯,分層倒入酒液。
一不留神,一杯酒就變成了七彩斑斓的模樣,甚是好看。
溫似亦把調酒的工具簡單洗了下擺在外面:“Mount也會調,一會兒阿澤肯定會讓他也給他調。”
兩人回到餐廳,卻還沒見Aze和Mount回來,安以昕心底突然升起了一個匪夷所思卻又合情合理的念頭,他低聲問溫似亦:“阿澤和Mount……那個,是不是……”
溫似亦早已經見怪不怪,“嗯”了一聲。
安以昕驚了:“在車上也可以嗎?可這是FWG基地啊,萬一有其他人經過怎麽辦?”
“全明星後臺Mount馬上要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他都敢直接做。”
溫似亦語氣淡淡:“他沒有精蟲不上腦的時候,不要嘗試去理解傻逼的腦回路。”
“……”
可怕。
安以昕确實無法理解,同時也更加深了他對“溫似亦不喜歡精蟲上腦的傻逼”這件事的認知。
這可怎麽辦。
安以昕還打算今天晚上問問溫似亦對他們二人間這件事的看法,萬一溫似亦會不開心……
安以昕有些苦惱,于是還沒吃飯就端起雞尾酒噸噸噸了一口,心說今天多喝點,借酒壯膽。
Polaris和岳淇都快争着搶着吃完了,Aze和Mount才姍姍來遲。
Mount明顯臉色更白了些,面容愈發透着病弱,坐下時微不幾見蹙了下眉。
Aze胳膊立刻伸過去,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給他揉了揉腰。
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二人的安以昕一驚,心說他們都做了這麽多次了還這麽疼嗎,不由愈發擔心,生怕自己也把溫似亦弄疼。
他又噸噸噸了一口。
“怎麽了?”
溫似亦給他夾了一個鹌鹑蛋:“今天晚上吃飯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麽?”
想上你。
不過安以昕這次沒有脫口而出,而是“唔”了一聲,貼在溫似亦耳側:“做那種事情真的很疼嗎?”
溫似亦怔了下,他沒想到安以昕滿腦子都在想這個,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可能是吧,但這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疼也會願意的。”
啊……
安以昕明白了,他晚上一定要問問溫似亦願不願意。
FWG也只有Aze和溫似亦兩個人酒量好,又是剛過十二點,其他人就已經醉得不行了。
安以昕慢吞吞往嘴裏塞了一塊蝦滑,一擡頭,突然就看到Aze把腦袋靠到Mount肩上了,而Mount不但默許,甚至擡手摸了摸他的臉。
跟摸小狗似的,不對,是摸大型犬類,Aze那大個子、粘着Mount柔弱的身形,雖然一點兒不搭,但看着莫名有幾分甜蜜。
FWG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并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他們之前天天見,都習以為常了,并不會往談戀愛的方向去想。
安以昕突然就有些羨慕,他和溫似亦就不敢這樣擺在明面上,連親親都得躲在房間裏。
那邊Aze察覺到了安以昕的目光一直在自己和Mount身上,突然擡眼,給安以昕使了個眼色。
啊?
安以昕愣住。
Aze又給他朝溫似亦的方向擡了下下巴,做了一個“上”的口型。
自己想歸想,被外人這麽點破,安以昕耳尖唰得就紅了,不知道作何反應。
Aze有些恨鐵不成鋼,又給他做了個“別怕,直接上”的口型,然後眼神飄向Mount這邊,意思自己就是這麽把人追到手的。
Mount似是察覺到了兩人間的眼神交流,垂眼,拍了拍Aze的側臉:“別鬧。”
對上他清隽卻被醉意染上水潤的眸子,Aze又有些那玩意兒上腦了,站起來,給唯二算是比較清醒的溫似亦和楊磊說:“溫老板,經理,我叫個代駕我們先走了。”
“啊。”
楊磊連忙起身:“行,你們注意安全。”
“放心。”Aze道,“溫老板的房子,很安全。”
然後又給安以昕做了個眼神。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安以昕又開始羨慕了,他心道Aze天天欺負M神,M神因為喜歡他都不跟他生氣的,溫似亦……溫似亦應該也不會吧。
而且剛拿了春決冠軍,溫似亦肯定心情很好。
安以昕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般,端起溫似亦面前沒喝完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後在桌下去拉他的手,輕聲道:“我們也回去吧。”
溫似亦略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攥住他的指尖,溫聲道:“好。”
他給楊磊說了聲就和安以昕回了房間,剛一進門,便又把男孩子抵在牆上吻了起來。
吻到氣喘,溫似亦放開了安以昕,在他耳邊道:“今天和我睡好不好?”
安以昕怔了一下,随即臉側又開始泛紅了,雖然本來他也是這麽想的,但被溫似亦先提起來,還是有點害羞。
他小幅度點了下頭,抛下一句“我先回我房間洗個澡”就跑了出去。
安以昕水溫特意調得不算熱,一邊給自己醒酒一邊給自己打氣,在衛生間磨叽了半個小時才出去,敲開了溫似亦的房門。
溫似亦已經洗好澡了,發梢微微滴着水,淺色的眸子溫潤如玉,薄唇卻染上了一分殷紅,透着暧昧的色彩。
他換了身睡衣,深藍色的綢緞襯得肌膚愈發顯白,領口處鎖骨若隐若現,反倒愈發誘人。
安以昕不由咽了口口水。
溫似亦走近,一只手摟住他,另一只手撫了撫他的嘴唇。
離得近了,沐浴露的淺香直觸嗅覺,勾得人心癢癢。
安以昕突然擡手,摟住了溫似亦的脖頸,心一狠,開口:“溫似亦,我想上你。”
溫似亦明顯怔了一下,按在安以昕唇部的指尖一頓,疑心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安以昕擡眼看他,一字一頓重複:“我說,我想上你。”
而後溫似亦沒再說話,只是認真地注視着安以昕,眼眸愈來愈深。
安以昕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下意識就想逃,卻随即反應過來是自己主動,這時候不能慫,于是咬了下下嘴唇:“你讓不讓嘛?”
語氣就像是在撒嬌。
這回溫似亦有反應了,他把安以昕抵在牆上,微微低頭,吻住他的耳廓,而後半含半咬他的耳尖,同時聲音低淡:“嗯,你要怎麽上?”
耳朵本就是安以昕最敏感的地方,又加上此刻溫似亦含着他的耳尖說話,聲音不太清楚、卻莫名多了一分誘人,安以昕被他弄得渾身一陣發軟,眼尾泛着紅暈,靠着摟溫似亦脖頸的支撐才堪堪站在那裏。
溫似亦又在他耳邊淡淡“嗯?”了一聲。
那聲音如同電流帶起一陣酥麻,安以昕差點當場跪下,連忙更用力地摟住了溫似亦。
他咬了下舌尖,回想之前在網上查到的內容,遲疑了半天才紅着臉開口:“就……就是捅進後……後面……”
“嗯。”
溫似亦還在吻他的耳尖和耳廓,安以昕覺得現在自己的耳朵大概就跟煮熟的蝦一樣紅了,大腦都有些暈乎乎的。
突然,溫似亦騰空抱起了他。
安以昕驚呼一聲,連忙摟緊了他。
溫似亦把他放在了床邊,俯身在他唇上又落了一吻。
安以昕感到自己搭在溫似亦脖子上的胳膊被放下來了。
就見溫似亦跪在了他面前,擡眼,微微張了一下唇,而後說:“來,捅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給審核爸爸拜個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