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8】 只對你不講理

下了晚自習後,獨自沿着馬路走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将這條路裝扮的美麗繁華,他停至一家餐廳前,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看向裏面。

晚上客人并不多,所以一眼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楷祭正穿着服務生的衣服拿着拖把在拖地,當他看向他時,心有靈犀般的擡頭與他對視了一眼,打了個稍等的手勢。

荷言點頭,有些羨慕的看着楷祭線條有力又漂亮的腰身,以及高高瘦瘦的身材,無論他吃什麽,恐怕都長不到這麽高了。

前幾天楷祭就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去賺點錢,将來兩人一起生活,總不能讓荷言一個人承擔起所有吧!

雖然、雖然一開始是很賴皮的說要荷言養他來着,可現在身份不同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戀人,怎麽能只顧着自己不是?

店裏的服務生清一色都是男生,這家店恐怕是用帥哥來做招牌攬生意,荷言漫不經心的想着,忽然耳後不尋常的風聲乍起,他條件反射的一躲,大步倒退拉開距離,這才看清是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又是她派來的人!可惡,荷言把書包一扔,第一次沒有防備再加上大雨将至天色很黑所以中招,這次,絕對要給他們好看!

西街上的人,還有不會打架的嗎?上至八十歲的老頭,下至三歲的小孩子,可都是練家子!

黑衣人見一擊不中,包抄上來,荷言握緊拳頭,對方一個掃堂腿,被他矮身躲過,接着一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轉身又抓住背後偷襲的家夥,用胳膊肘擊在身後人的胸口上,一聲悶哼。

可正打的嗨時,荷言手背一陣激痛,他一腳将旁邊拿着鐵棍的人踹開,想握拳時卻發現使不上力氣,被踹開的人一陣得逞的冷笑,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給他一下子,千鈞一發之際,被陡然出現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

楷祭擋在他的身前,他看不到他的臉上是什麽表情,只是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危險冰冷:“告訴你們的主子,荷言是我罩的,如果還敢來繼續騷擾他,下場只有一個,死。”

說着,手下用力,斷裂的聲音劃破微涼的空氣,黑衣人似乎沒想到楷祭竟會真的殺人,眼神變得有些畏懼,互相攙扶着跌跌撞撞的跑了。

厭惡的把人扔在地上,楷祭手一揮,人便消失不見,哼,別忘了,他可是沒有人性的狼,敢冒犯他的人,以後他會讓所有人知道,這是件多麽愚蠢的事情。

“荷言!”轉身看到荷言臉色蒼白的蹲在地上,楷祭急忙蹲下去查看他的傷口,只見右手手背已經是紫黑色一片,鼓鼓的,看來是被打碎了血管。

殺人他會,療傷可不會,楷祭将他背起,順便把書包拎起,朝着附近的醫院跑去。

放血,止血,縫合傷口,包紮……等到處理好傷口,已是半夜,可屋漏偏逢連陰雨,萬萬沒想到荷言竟會在此時毒瘾發作,不僅胡亂抓着自己的胸口,連帶着手上的傷口也被掙裂,楷祭不敢讓醫生知道,因為荷言警告過他,如果他發病,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把病房門反鎖,楷祭緊緊抱着他,将他的胳膊抓住固定在自己背上,另一只受傷的手則被他小心握着,荷言受不了時還會死命的咬着他的肩,可他一聲不吭的忍着,背上疼,肩上也疼,向來只有他讓別人疼的份兒,如今嘗到這滋味,竟有些陌生。

不過他知道,荷言比他更痛,更難受,這就足夠讓他犧牲什麽都心甘情願了。

淩晨護士來查房,荷言已經安詳的睡了,楷祭衣服被他拉扯的不成樣子,不過沒關系,變一套新衣服不是難事,向護士要了一些紗布,把自己的傷随便纏了,順便讓護士将荷言手上的傷重新處理了一下,才繼續坐到床邊守着他。

天大亮時,荷言才緩緩睜開眼睛,楷祭正大張着腿坐在床頭的小桌子邊削着蘋果皮。

見他醒了,便問道:“今天還去上學嗎?要不等下我去給你請假?”

“只是手受傷,沒事的,現在幾點了?”用左手撐着身體坐起來,荷言揉揉眼睛,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八點了吧,別去了,昨晚你又發病,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戒掉這該死的毒?”楷祭咬牙切齒的問着,恨不得将那女人碎屍萬段才解氣。

“我也……不知道,大概快了吧,”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撐下去的信心還是安慰楷祭,忽然又想起什麽,他倒抽一口冷氣,“完了!!!”

“怎麽了?”以為他又哪裏不對的楷祭緊張兮兮的湊過來,荷言小臉皺成一團,“我還要表演啊,這下手不能用了,該怎麽辦啊!”

試着動動右手,可稍微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切,不就是表演嘛,不去了,都這樣了還想着那些有的沒的,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被他吓了一跳的楷祭一聽這話,便是一臉的不同意,去什麽去,身體重要還是那破表演重要啊!

“可是我答應了班長的!”荷言也生氣起來,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氣楷祭的不理解他。

楷祭覺得自己是一心為他着想的,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上遷就他,語氣強硬道:“那這幾天你都不用去上學了,等他們演完了你再回去,愛惜一下自己會死啊!”

“你、你不講理!”

楷祭邪邪一笑,“對,我就是只對你不講理!給我好好呆着吧你!”

結果自然是,請假在家休養幾天,不過在晚會舉行的當天,荷言還是準時趕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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