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假千金

蘇清清垂下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得意, 任由蘇年年再謹慎,也不會想到她敢在皇上駕到的時候,對蘇年年下手。

她有什麽不敢的, 反正又沒有人看到她的動作, 蘇年年便是跟皇上說了是她推的蘇年年,也沒有證據,更沒有人會相信。

這一次蘇年年死定了, 也算她運氣不好, 竟然摔到了九千歲的面前。蘇清清本來是想讓她出點醜, 卻沒想到還能誤打誤撞的變成現在的局面, 聽那些大臣們的意思,蘇年年今日就算不死也得殘廢了。

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九千歲發怒。

左丞相攥了攥手掌,終是沒有站出來替她說情。他對九千歲也有幾分了解, 他們兩人是死對頭, 他越是為她求情, 只怕九千歲就越想殺了她。

他若是開口, 便是害了蘇年年。

左丞相有些微微不忍的別開了眸子,就如同那些大臣說的,蘇年年這次便是僥幸留下一條命, 恐怕也要付出血的代價,被砍一只手都是最好的結果。

九千歲平靜的對她對視着,他的眸子冰冷如寒霜, 凍的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他眯了眯眸子, 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蘇小姐此舉何意?”

蘇年年咬了咬唇,她本來想躲着他遠遠地, 沒想到蘇清清竟然膽子大到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陷害她。

看來是她最近對蘇清清太過友好了,令蘇清清都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蘇年年吸了口氣,等她一會再跟蘇清清算賬。

“小女第一次見到九五之尊的皇上,心生敬仰,一時太過激動,這才會手足無措......望陛下恕罪。”她規規矩矩的跪好,對着皇上叩了一個頭,語氣真摯。

她沒有提一句九千歲,而是将話繞到了皇上身上,也不提她是被人推出來的,只說是自己見到皇上太激動了才會摔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知曉九千歲不會真的懲罰她,但因為上次的事,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麽牽扯。她也知道自己就算說是被蘇清清推出來也沒人會相信,所以她幹脆先給皇上戴個高帽子,讓他不好意思罰她,再誠懇認錯,若是皇上還有一點清醒和理智,都會借着這臺階下去了。

她雖然摔出來算是冒犯了皇上,只要九千歲不跟她計較,她的這個借口也還算是合情合理令人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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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上咳了兩聲,笑着擺了擺手:“哈哈,你這丫頭嘴可真甜,無妨,無妨。”

“蘇小姐下次可要站穩了,幸好你冒犯的是本尊,若是傷到了陛下,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九千歲美眸微轉,唇角輕揚,語氣顯得有些懶散。

皇上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她起身:“諸位平身吧,既然是出來狩獵散心的,也不必太過拘束。”

衆人皆是一臉呆滞的望着起身回了自己座位的蘇年年,這,這就完了?

說好的剁手見血呢?怎麽就變成了幸好她冒犯的是九千歲了?

衆所周知,九千歲一直都是心狠手辣不留情的,哪怕是對着纖弱的美人,他一樣該殺就殺,他的眼裏就從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衆人都驚奇的望着蘇年年,仿佛看見了什麽奇跡。

左丞相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也不清楚今日九千歲怎麽這麽容易放過蘇年年了,但不管怎麽說,她能平安無事便是好事。

蘇年年在衆人的注目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清清有些失望,但心中更多的則是心虛,她不知道蘇年年到底感沒感覺到是誰推的她。

“姐姐你沒事就好,方才吓壞我了。”蘇清清眼眶微紅,一副擔憂害怕的模樣。

蘇年年勾了勾唇角,輕聲笑道:“妹妹怕什麽?妹妹都敢在皇上面前動手腳了,還有什麽能讓妹妹害怕的?”

她伸出手掌,在蘇清清的姣好的面容上,輕輕的撫了兩下:“妹妹的膽子越發的大了,怕是妹妹忘了自己的身份,真的将自己當做了金鳳凰。”

蘇清清被她的動作吓得一顫,她咬着唇嘴硬道:“姐姐說什麽,我聽不懂。”

蘇年年貼近了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七皇子是因為什麽娶你為夫人?若你不是左丞相的嫡女,你覺得七皇子會看你一眼嗎?”

她低低的一笑:“妹妹若是覺得做膩了丞相千金,我不介意幫你一把,讓你體驗下墜入塵埃是什麽感覺?”

蘇清清的瞳孔猛地一收,她的小臉瞬時變得煞白,衣袖下遮掩住的小手也止不住的顫抖着。

蘇年年見威脅的差不多了,将身子轉了回來,慢條斯理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酒。

左小六将腦袋湊了過來,表情還有些愣愣的,她擔心的問道:“蘇姐姐沒事吧?方才蘇姐姐怎麽會突然摔出去呢?”

蘇年年手中把玩着花紋雲底的酒杯,朝着蘇清清輕瞥了一眼,聲音有些冷然:“無事,方才被......”

她的話說了一半,蘇清清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表情帶了些哀求:“姐姐說的話,妹妹記住了。”

蘇年年從嗓子裏擠出來一個‘嗯’字,将剛才的話補充完:“方才沒站穩,一時大意了。”

左小六點了點頭:“蘇姐姐要小心些,剛才真的太驚險了。聽聞九千歲兇殘冷血,蘇姐姐千萬不要招惹到他,不然......”

她後面的話沒說話,蘇年年也能猜出來大概的意思,無非就是招惹了九千歲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皇上緩步走到最高位,被九千歲扶着坐了下去。

皇上似乎很寵愛他,皇上的身旁設了左右兩個位置,右邊坐的是德妃娘娘,左邊那位置便是給九千歲留出來的。

前排的大臣都跟皇上說着恭維的話,後排的女眷便各自結隊說笑聊天。

皇上跟大臣們說了一會話,看那些年輕的男女們幹坐着也無趣,他笑呵呵道:“朕年紀大了,這些孩子陪着朕說話也無趣,你們便去各玩各的,朕有餘慕陪着便可。”

蘇年年聽到皇上的話,微微一愣,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她擡頭一瞥,才發現皇上口中的餘慕指的便是九千歲。

聽多了別人喊他九千歲,喊得次數多了,便也忘記了九千歲的真實姓名。

餘慕,餘慕,這個名字跟他冷血的氣質一點也不符合。

她正失神,左小六跑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蘇姐姐可別發呆了,七皇子和九皇子正在那邊比投壺呢,左曦曦都已經跑過去看半天了,快走快走!”

蘇年年微微失笑,她剛想拒絕,卻已經被左小六拉了過去。

一群人圍成一個小圈,嬉笑的說笑打鬧着,圍觀的人大多數是女眷,還有些公子哥嘻嘻哈哈的觀望着。

投壺這個游戲,是貴族平日出游宴飲最喜愛的游戲之一,這個投擲游戲因為沒有難度,不論男女都可以參與,這也是投壺游戲比價受衆人歡迎最大的原因。

現在正在投壺的是九皇子,他站在一米開外地方,手中拿着一只箭矢。只見他手腕輕轉,便将那箭矢投了出去,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不出衆望的投進了窄壺中。

剛一投進去,便有太監喊了一聲:“九爺連中——”

連中在投壺的規則裏,指的便是連中了兩箭。

女眷中興奮的聲音逐漸變大,蘇年年站的離她們老遠,都能聽到她們激動的叽叽喳喳稱贊着九皇子。

七皇子緊跟着拿起一只箭矢,神情有些微微緊張,他對于這種投擲的游戲并不是很擅長,方才第一箭便沒有投進去,僅僅偏差了一點。

他的手臂舉起來,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後抿了抿唇,才将将箭矢投了出去。

看得出他投出箭矢的一瞬間,臉都有些僵硬,他的眸子緊緊的追随着箭矢,而後在箭矢落入窄壺裏時,緩緩松了口氣。

太監緩緩喊道:“七爺散箭——”

散箭便是指第一箭沒有投進去,但第二箭投入了。

蘇清清激動的雙手合十,就差蹦起來給七皇子喊兩聲厲害了。女眷中也有七皇子的愛慕着興奮的談論着他,更甚着一臉癡慕的望着他,眼睛都移不開了。

七皇子微微松了口氣,但表情卻也沒有好多少。對他來說,這并不只是單純的一個投擲游戲,若是九皇子贏過他,他只會覺得面上無光。

九皇子拿起箭矢投擲了第三箭,他眯着眼對準了壺口,将第三箭成功的投進了窄壺中。

太監喊道:“九爺貫耳——”

貫耳便是指箭矢投入了窄壺。

蘇年年望了一眼額頭冒着冷汗的七皇子,心中暗道,七皇子将面子看得太重,這樣緊張起來,反而倒容易失誤。

七皇子從太監手中接過了箭矢,他對着窄壺猶豫了許久,才将第三箭緩緩投了出去。

“貫耳——”

七皇子又投中了一箭。

圍觀的衆人全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投壺是每人四只箭矢,誰投中的比較多,就是誰獲勝。

此刻九皇子中了三箭,七皇子中了兩箭,最後這一箭,全看九皇子和七皇子能不能投進了。若是九皇子投中了這一箭,這投壺便直接是九皇子贏了。

九皇子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也是微微有些急促的,不過不管他投的怎麽樣,也就無非是贏了七皇子或者是跟他平手。

他吸了口氣,手腕稍稍有些顫抖,他對準了壺口,将第四箭扔了出去。

許是他過于緊張,扔出去的瞬間手腕顫了顫,那箭矢在壺口打了個轉,而後被壺口彈得飛了出去。

女眷們都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稱贊九皇子的,畢竟就是個投壺的游戲,她們還真沒見過誰能一次性全投中的,九皇子失誤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七皇子見他失誤了,心中松了口氣,但那口氣還沒剛下去,太監就緊接着遞給了他第四支箭矢。

他告訴自己,不能再失誤了,這一箭必須要中,不然他的臉面就丢幹淨了,好歹平手也比他輸了要好聽多了。

蘇清清和衆女眷都壓抑住了呼吸,等待着七皇子的最後一箭。

七皇子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先用眼睛瞄準了壺口,而後穩準狠的将箭矢扔了出去。

“貫耳——”太監喊道。

七皇子可算将心中的石頭卸了下去,好歹投中了三箭平手了。也還算全了他的面子,畢竟玩這個投壺游戲,就他知道的,還真沒幾個全中的。

好像上一次輕輕松松四箭全中的,是那個非人的九千歲。在七皇子的印象中,就沒有能難倒過九千歲的東西,似乎在九千歲的眼裏,什麽都是那樣的簡單容易。

九千歲文能安邦平天下,武可鞍馬定乾坤,可以說的上是個全才。若不是因為他是個太監,七皇子早就按奈不住想殺了他了。

七皇子對着九皇子客套一笑:“承讓。”

九皇子看見他笑,心中就不爽,他眸子一轉,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蘇清清。

“七哥,咱們兩人沒定出勝負,打了個平手。不如你我二人各自找一個女眷,讓她們幫咱們決個勝負好了。”

七皇子愣了愣,問道:“九弟的意思是,找兩個女子來替咱們繼續游戲,比出勝負?”

九皇子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意思。七哥不會不敢玩吧?不過就是個投壺的游戲罷了。”

他這話音便有些激怒七皇子的意思了,他那言外之意就是七皇子若不敢應下,便是個慫包。

蘇年年聽到九皇子說話就覺得好笑,他這是投壺打了平手不樂意了,想故意惡心羞辱一下七皇子。

以七皇子的性子,絕對會被他激的應下來。若是七皇子應了,從女眷中便只能找蘇清清來替他出戰,因為除了蘇清清,他找誰都不合适,都會令蘇清清不快。

九皇子是摸準了蘇清清不會玩投壺,所以故意逼着七皇子入套,反正蘇清清是七皇子即将入門的皇妃,她玩不好就相當于丢了七皇子的顏面。

果不其然,七皇子被他一激,冷着臉應下了他的話:“九弟說笑,不過是個游戲,我怎麽會玩不起呢。”

九皇子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對着七皇子一伸手,示意讓他先選女眷。

七皇子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九皇子的圈套中,但他已經應了下來,此刻反悔也為時已晚。

他抿了抿唇,眸子掃了一圈女眷中的人,他對着九皇子挑了挑眉:“雖然是個游戲,卻還是要保證公平性的。”

“我選左小姐投壺,不過左小姐平日在閨閣裏不出門,想來是沒有玩過這投壺游戲的。公平起見,九弟應該也選一個沒投過壺的女子來比一比。”

七皇子這話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什麽左小姐在閨閣不出門,分明就是她剛被認回相府,以前沒玩過這貴族玩的游戲罷了。

九皇子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厚顏無恥,他臉上的笑容一僵:“七哥認為還有哪個女子沒有玩過投壺游戲的?”

七皇子露出白牙一笑:“蘇小姐。”

他的話音一落,九皇子的目光就落在了蘇年年的身上,而衆人也順着九皇子的視線,尋摸到了蘇年年。

蘇年年撇了撇嘴,七皇子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還真的是怪不要臉的,她憑什麽陪着他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再說了,她雖然沒玩過投壺,卻練過比投壺更精巧的東西——投啤酒瓶。

有段時間她寫作的時候,總是不能集中精神,寫出來的劇情也都是亂七八糟,不合她意。後來一個朋友給她出了主意,為了鍛煉她集中注意力和精神,讓她拿個空的啤酒瓶,往裏頭扔筷子。

雖然這個主意沒派上什麽大用場,她寫作時依舊有時候會不能集中精神,但她卻将投啤酒瓶練得爐火純青,一有時間就自我娛樂的投兩筷子。

投壺的那個壺口可比啤酒瓶的口大多了,箭矢的重量和長度也會比輕巧容易丢飛了的筷子要容易投一些。

七皇子叫她去投壺,純屬就是找虐。

“我不會投壺,就不獻醜了。”蘇年年勾了勾唇,表情有些敷衍。

她才不願意陪七皇子玩這種無趣的游戲。

七皇子眸子亮了亮,本來方才他還擔心蘇年年會投壺,畢竟上次游船宴上,她就大放了光彩,将蘇清清壓下去好幾頭。

若是她不會投壺,那他就放心了。

“就是個游戲罷了,蘇小姐總不能不給我面子吧?”七皇子笑的燦爛。

蘇年年眯了眯眸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看見他笑的這麽開心,她就心裏莫名的不爽。就是因為聽見了她不會投壺,所以覺得自己面子抱住了?

“既然七爺都這般說了,我怎敢不給七爺的面子。”她挑了挑眉。

蘇清清被七皇子點名去投壺,開心之餘本來還有些緊張,此刻聽到蘇年年說自己不會投壺,她也放心了許多。畢竟上次擊鼓傳花的事,讓她有些陰影,總覺得蘇年年好像變得突然什麽都懂了。

她還是有些自信能贏過蘇年年的,為了參加這次狩獵,她提前做了許多的功課。特別是這個投壺的游戲,她偷偷在自己屋子裏練了許久,練到最後她投四箭裏,怎麽也能投進去一箭的。

兩人走過去,蘇清清對着蘇年年笑了笑:“姐姐,就是玩一玩罷了,無論輸贏咱們都是好姐妹。”

蘇年年心中嗤笑,看來蘇清清對于自己很有自信,既然這麽自信,定然是自己偷着練過投壺。要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早就惺惺作态的找着借口不願意玩了。

說來也是有趣,她們姐妹的手各自都受了傷,手掌上也都各自包紮着白布,兩人投擲的姿勢便怎麽看怎麽怪。

“可以讓我們試着投兩次,先找個感覺嗎?”蘇年年轉頭問九皇子。

九皇子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有些上次在游船宴上見過蘇年年的,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她,記得她上次出口成章的詩詞,此次便也多少也都對她有些期望的。

蘇年年在衆目睽睽之下,用手指夾着箭矢找了找感覺,她也不緊張,就随意的将箭矢投了出去,兩箭全都投在了壺口外。

蘇清清也試了兩次,她小心翼翼的找準壺口,緊張兮兮的投了出去,好在她沒有白練習,好歹投進去了一支箭。

那些期待的目光也變得失望起來,她們有的人忍不住小聲嘀咕着。

“什麽啊!這哪是投壺啊,連壺口都不找,就這麽随便的扔出去,能中才怪!”

“嘁!還以為她能投中呢!左曦曦都比她厲害!”

“早就說了她是賤民的女兒,都不用看便也知曉她投不進去,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那些聲音傳進蘇年年的耳朵裏,她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對着九皇子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因為她們是女子,便也沒有讓她們一人一次的投壺,只是讓她們一人直接投四次,這樣兩人也能擊中精神專心投壺。

蘇清清先來的,她吸了口氣,手臂緊張的都有些顫抖,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專心致志的盯着壺口,将箭矢對準壺口投了出去。

“有初——”太監喊道。

有初便是指第一次投壺就投進去的意思。

七皇子松了口氣,對着蘇清清展顏一笑,低聲笑道:“左小姐很厲害!”

蘇清清微微有些激動,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七皇子誇贊她!她得意的瞥了一眼蘇年年,眸子中盡是挑釁。

她這一激動,心态便放不穩了,緊接着第二箭第三箭都差一點投進去,最後都被壺口彈了出來。

一直到第四箭的時候,蘇清清的心裏越來越急,投出的準度便越老越偏,到了最後一箭她甚至連壺口都沾上。

雖然就中了一箭,七皇子還是對着蘇清清誇贊了一番,畢竟好多女眷也基本就只能投進去一支箭。

他心中想道,看方才蘇年年那模樣,他就能确定她不會投壺。哪怕是她天賦異禀,撐死了能投中一箭也就不錯了,這樣的話,他和九皇子依舊算是平手,也不算丢了顏面。

蘇年年瞥了一眼七皇子的模樣,她心中呵呵一笑,手上接過了太監遞過來的箭矢。

她只望了一眼壺口,便直接了當的投出了第一箭。

“有初——”

衆人還來不及吃驚,她緊接着投出了第二箭。

“連中——”

反應過來的衆人都震驚了,他們看着蘇年年的眼神都變了變。

蘇年年手腕一動,快速的投出了第三箭。

“貫耳——”太監都驚訝的有些變聲了。

衆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去了,她剛才看壺口了嗎?她怎麽連姿勢都不找一找,就直接投出去了。最關鍵的是,她還投的這麽穩狠準。

七皇子和九皇子看她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她一個不會投壺的人,連中三箭,都已經和他們打成了平手。

就在他們失神之際,皇上被九千歲扶了過來,皇上笑意吟吟道:“原來是在玩投壺,你們繼續,不用管朕。”

衆人的關注點此刻都在蘇年年身上,因此聽到皇上的話,他們都立馬把頭扭過去,緊緊的盯着蘇年年,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

九千歲眯着眸子,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剛好蘇年年擡起頭看到了他,兩人的視線相對,她從他的眸子中看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蘇年年收回了目光,心中冷哼了一聲,他真的是陰晴不定的。

她收斂了其他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在了箭矢上。她剛開始試的那兩箭,并不是衆人眼中的随便一扔,她是在掂量這箭身的重量以及試探什麽力度投擲最為準确。

至于他們認為的她沒看壺口,她不是沒看,而是瞄了一眼之後,便将心思放在了投擲的力度和角度上。在她不斷用啤酒瓶練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緊緊盯着瓶口的時候,反而更不容易投進去。

蘇年年輕輕吐出一口氣,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的投出了最後一根箭矢,那箭矢劃破空氣,飛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而後與壺口相撞彈飛了起來。

七皇子和九皇子都松了口氣,他們總算沒有被一個女子比過去,若是比過去,他們就太沒臉面了......

就在他們走神的一瞬間,那被壺口彈飛起來的箭矢,從空中掉落,絲毫不差的落入了窄壺中。

“全壺——”太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響起,七皇子和九皇子全都愣在那裏,就連站在一旁看她投壺的皇上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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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九千歲眯起雙眸:嗯,不愧是我媳婦。

感謝每天都要沙雕快落小可愛投出的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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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美食博主阮仙仙穿書了,成了出場不到一章就被大反派捏死的炮灰女配。

原主是被天帝派去用美人計迷惑大反派的海棠仙子,長得傾國傾城天生尤物,可惜胸大無腦是個花瓶。

膽小怕死的阮仙仙決定遠離反派,誰知卻陰差陽錯的和殘暴冷血的大反派互換了靈魂。

想起大反派樹敵衆多,最後被仇人抽筋拔骨,慘死在女主手中的下場。

阮仙仙表示:是飯菜不好吃還是美酒不夠香,好好活着不好嗎 : )

文案二:

魔界的衆人發現最近自從尊主和海棠仙子成親後,畫風就變得有些古怪。

左護法:我看到尊主因為一只老鼠,竄起來抱住了夫人的腰……

衆魔臣:尊主一定是怕夫人受驚,在安撫夫人!

右護法:我發現最近尊主總是對着我流口水,還老問我有沒有娶妻……

衆魔臣:尊主真是太體恤下屬了,連婚事都要一手包辦!

大長老:我聽說尊主又在廚房為夫人做飯,飯菜不過是果腹之物,這成何體統……

後來,大長老舔幹淨碗裏的最後一粒米:我還能……再來一碗嗎?

膽小怕死一心想活命會做美食的女主X冷血殘暴性格陰戾不懂感情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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