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這麽有福氣娶了我家周董

老人的臉部和脖子呈現出一個青紫、發黑的顏色,顯然不是煤氣中毒,而是有什麽東西提前讓血液停滞造成大面積的滞留,展現在皮膚上的顏色就是青紫發黑的。

楚悠解開老人的上衣,讓他的胸口沒有束縛感。

老板這個時候走進來了,問道:“小姑娘,你在幹什麽?”

“解開上衣,讓他舒服一點。”

老板看着老人的臉,嘆了口氣,“我看是懸了,他都提前給你打電話了,應該是死意已決。”

“120過來嗎?”

“他們說這個情況沒有救治的必要,但會派一名主治醫生過來進行施救。”

“也好,盡人事聽天命吧。”

“唉,這日子過得越來越灰心了,老人都不願意活。”

“他沒有家人嗎?”

“有跟沒有一個樣,有個兒子,但不學好,吸毒、打架、嫖賭樣樣都沾,韋老頭兒早當他死了。”

楚悠看了看窗臺上的針筒。

那是吸毒用的注射針?

**

二十分鐘後,120的車和醫生、護士到了。

經過一陣忙碌和搶救之後,醫生進行了确診,确定老人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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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為老人擦拭身體時,發現他的胸口上有紅點。

那紅點的位置、顏色跟她在入殓造橋事件的死者身上發生的紅點一致。

楚悠心裏很是不解,将老人的頭發、一小塊皮膚和血液以及窗臺的針筒收了起來。

也許老人會是造橋事件的突破口。

楚悠在老人家一直忙到殡儀館的車到了,才離開。

殡儀館開車的師傅見楚悠還打趣道:“楚大子,你太敬業了,快過年了還這麽賣力掙錢。”

“王師傅,咱們半斤八兩。”

楚悠帶着那些東西回到白事街。

猶豫過後,她還是先打電話給周予缜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

畢竟這件事跟周予缜也有一定的關系,越過他直接聯系季法醫說不過去。

周予缜很快就過來了,問道:“你确定老人身上的情況跟那些人的一樣?”

“不是每個人的屍體上都有,有些傷口分布在胸口上的人沒有辦法辨認,但我确實有看過幾個胸口上沒有傷的有紅點。”

周予缜說道:“刑警和法醫給我的彙報是他們中毒了,至于毒藥他們還在解析和探讨中。”

“韋老的情況跟中毒接近。另外,我懷疑他在煤氣開之前就已經死了,開煤氣似乎只是為了迷惑人。可讓我疑惑的是,連我都能一眼看穿這種把戲的人,其他專業人士也很快能知道。”

“這表明做這些事的人其實是個新手。你在造橋事件中是否能判定那些死者是在中毒之前死的還是被利器殺害的?”

“如果時間間隔得很短,我是看不出來的。法醫們也許能用特殊的辦法确定,但還是很有難度。比如人死後,給他們的屍體注射某種藥品,他們的屍體會出現正常死亡無法出現的僵硬或軟化,屍體顏色也不會一樣。如果一個在死前被注射毒藥,加速了他的死亡,死後呈現的樣子也會不一樣。肢體語言、屍體顏色、皮層下滞溜留的血液顏色都是不一樣的。像韋老的死因是可以确定不是由煤氣中毒引起的,他的屍體沒有呈現煤氣中毒而死的狀态。”

“這件事還得讓刑警和法醫他們再研究,從你對韋老家裏的情況描述,犯罪的人很可能是新手,留下了不少破綻。不過,也還不能直接下定論,不能否認那些破綻是他們故意留下來誤導查案的進程的。”

楚悠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周董,由我聯系季法醫把這些東西交給他,你在這件事裏暫時別介入,省得季法醫懷疑你。”

“不用這麽麻煩,他知道我們的關系。”

“啊?”楚悠不太明白這話裏的意思,好半晌才說道:“你們兩個認識?”

“嗯。”

楚悠腦補了一下周予缜和季法醫兩個人的氣場,好像不怎麽和諧啊。

周予缜給季文瑞打了個電話,季文瑞在半個小時後到。

他接過楚悠裝在包裝袋的樣品,塞進了真空袋裏,扔了一句謝謝,又火燒火燎地跑了。

楚悠看着空蕩蕩的門外,說道:“周董,過年有什麽安排?”

“大年三十在你家過年,初一回我家。”

“啊?”

“很驚訝?你未來婆婆已經讓人做婚紗和禮服了,明天早上她會去你家跟我未來的岳母大人聊聊婚事和婚禮時間,确定了時間之後就籌備婚禮事宜。”

“看樣子好像沒有我什麽事啊。”

“你就撥個空試婚紗和在婚禮上露個臉就行,如果你想親手布置我們的婚禮也可以,我讓秦婧給你做參謀。”

“暫時不要了,我還是愉快地當甩手掌櫃吧。”

周予缜摸了摸她略顯疲倦的小臉兒,“上樓洗澡吧,我下廚做飯。”

楚悠樂颠樂颠地跟在他身後進入廚房,背着手直晃悠,“這麽賢惠,誰這麽有福氣娶了這麽帥的帥哥啊?”

“你猜。”

楚悠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嘿嘿地跑上樓洗漱去了。

她洗漱完後下樓,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色香味都很到位。

楚悠很自覺地跑去廚房端飯鍋和碗。

楚悠:“周董,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年底有不少應酬,還要追賬。”

“你去追賬?是一臉高深莫測地坐到人家老總辦公室,人家就乖乖送上錢嗎?”

“沒有這麽誇張,一般會提前一周讓特助給欠債的公司發函,讓他們盡快把錢準備好,我去就是走走形勢,大部分的公司都會在約定的期限前還了。”

“實在還不起怎麽辦?”

“生意場上,大家有多少家底和實力都有個大致的評估,能确定誰有能力償還,誰惡意拖欠。針對惡意拖欠的公司,處理的方式很多,最直接的做法是找人套個麻袋打一頓就消停了。”

“真的假的?”楚悠有點難以相信。

“你信了?”

楚悠:“……”

她發現她真天真又無邪,社會果然太險惡了。

**

大年三十那天,楚悠一大早就開着她的小破車晃晃悠悠地回家了。

剛把大門拉了條門縫,就中氣十足地吼道:“老媽,我回來了,有早飯吃嗎?吃完給你當苦力扛年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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