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陰陽眼被開啓

楚圍艱難地思考着,但一點不含糊地下筷子搶下楚悠每一次筷子夾的菜。

楚悠夾菜失敗了十次之後,對周予缜哀怨地說道:“老公,喂我。”

周予缜和楚圍都手抖了一下。

周予缜反應很快,立刻夾了碗裏的菜遞到她嘴邊。

楚悠笑兮兮地吃下去,目光挑釁地看着楚圍,“少年,姐姐給你一句忠告,身為單身狗就不要随意招惹有伴兒的人,會被虐得很慘滴。”

“女人,能不這麽得瑟嗎?”

“我也只能在你面前得瑟啊,出去得瑟把被人歐打。”

“你還知道啊。”

“知道啊。”楚悠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楚圍的碗裏,“你不知道我可喜歡這個世界上有你了。”

楚圍有些不習慣楚悠突然這麽煽情,還沒感動完,就見他那臭不要臉的姐姐轉向了他準姐夫,一臉花癡,“周董,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得,他白感動了。

周予缜對這個女人簡直無話可說了,怎麽看怎麽喜歡這個明明精力差得眼皮一沾就能睡着,卻還要強打精神來逗他們笑,就怕他們會擔心她。

吃完飯後,楚圍收拾碗筷去廚房。

楚悠已經和周予缜回房間了,一樓就剩下楚小振。

“小振,你怎麽不上樓?”

“哥哥,你以前也住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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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過一段時間,當時還是舊房子,新房我爸沒讓我來,姐姐也是我爸重病之後才住這邊的。”

“爸爸不讓你們住這邊跟姐姐今天暈倒的事有關嗎?”楚小振現在還能想起楚悠暈倒的畫面。

“應該是。”楚圍将楚小振的小身體抱起來,“那是大人們應該操心的事,你不用擔心。哥哥帶你上去休息。”

楚小振點點頭,雙手抱住楚圍的脖子,任他将他抱上去。

不管這裏是不是不好的地方,對他而言這裏很重要,是他的第一個家。

**

一回到房間,楚悠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樣,栽倒在床上。

周予缜将她的鞋子脫了,動作輕柔地塞進棉被裏。

他擡頭環視了一圈房間,隐約看到一層薄霧籠罩着,卻看不清那些東西的樣貌,冷聲道:“你們要是敢傷她,我會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語畢,他就感覺那層薄霧抖了一下,随後漸漸散去。

他第一次發現他的感應有點作用。

周予缜轉身進洗手間簡單洗漱之後,也躺到楚悠身邊,怕她半夜有什麽突發狀況。

**

楚悠适應了好幾天,漸漸習慣了能看到那些東西的能力。

現在她看到那些東西的時間也不長,偶然能看到一下。

只要集中精神,她能看得更真切,而且看得越來越清楚,基本跟看到正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乍看之下長得都一樣,除了沒有影子。

元宵節當天,楚悠接到張亞威的電話,讓她去處理轄區內的一個獨居的女屍。

張亞威在那位女死者出租的房子樓下等她。

楚悠把車停在張亞威身邊,然後背起副駕上的包下車,“張哥,天這麽冷,你怎麽在外面等着?”

“這裏比較亂,不能讓你一個人行動。”

楚悠看了看周圍,“還是張哥想得周到。”

“上去吧。”

“好的。”

楚悠跟着張亞威上樓,到了女屍所在的樓層,她就聽到一陣凄厲的哭聲。

楚悠渾身一顫,差點握不住手裏的箱子。張亞威見狀,連忙接過她手裏的箱子,關心道:“怎麽了?”

“突然有些手軟,讓張哥你見笑了。”

“今天過節還特意讓你跑一躺真過意不去。”

“張哥客氣了,你不也在值勤嘛。幹這一行的,對節假日看得不重,我正好空着就過來了。”

兩人說話間,張哥打開虛掩的房門。

裏面除了有兩個之前碰過面的警員之外,還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和助理。

法醫的工作應該已經收尾了,正在給收拾工具。

楚悠跟在場的人打過招呼之後,就環視了一圈室內。

她只是例行的觀察,卻沒想到在角落裏看到一個倦縮起來的女人。

楚悠剛想張嘴,随後意識到了什麽。

她可能看到的是死者的魂魄。

那魂魄是在畏懼在場的警員,還是在恐懼着什麽?

楚悠的目光停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似乎察覺到有視線在看她,小心翼翼地轉頭過來。

兩人的目光隔着大半個客廳相撞,那人立刻調開了視線,随後又難以置信地看向楚悠。

楚悠幾不可見地朝她點了點頭。

那女人警惕地看着她。

楚悠卻調開了視線,轉向朝她走過來的法醫。

那名法醫走到楚悠面前摘下口罩,說道:“接下來辛苦了。”

“客氣了。”

法醫朝楚悠點了點頭後,就帶着助理和幾個箱子離開了。

楚悠看着白布的女屍,對張亞威說道:“張哥,能不能幫我把人擡到床上去,我為她清洗一下。”

“行。”張亞威帶着兩名警員将女屍隔着白布挪到了卧室的房間。

楚悠打量了一下那房間的擺設、照片、衣櫃後,去洗手間接了一盆溫水。

戴上手套為那具女屍清洗身體。

剛才她看不清女死者的臉,現在為她擦拭臉部的時候,發現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有着姣好的相貌和勻稱的身材,身體上還有一些淤青和暖昧的痕跡。

楚悠正要仔細看看,她餘光瞥到一個黑影從客廳飄了進來。

楚悠立刻打消了念頭,照常将屍身仔仔細細地擦洗。

擦洗幹淨後,楚悠走到衣櫃前,從衣櫃裏翻出一件暖黃色的冬裙出來,給女死者換上了。

又根據女死者的着裝,給她細心地化了個妝。

張亞威見裏面沒有聲響,就走進來看了看,看到楚悠正在給女死者上口紅。

張亞威疑惑道:“這種化妝品跟活人用的一樣?”

“沒有分別,由入殓師自己定,平時多買幾種顏色的口紅放在工作包裏,有需要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你們這一行也蠻有意思的嘛。”張亞威笑道。

“是啊。幹久了就能找到樂趣了。”楚悠打量了一下女死者的妝容,見妝容很妥貼之後就收了工具,“張哥,麻煩你們幫忙入棺了。”

“行。同志們,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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