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段凡在劃拳時,一連出錯了好幾次，喝了一肚子酒,臉上暈開了酡紅。
潤雪和嚴路在旁邊膩膩歪歪,他都沒眼看了。
總覺得自己就像路過被踹了兩腳的單身狗。
幹脆邀請潤雪和嚴路一起玩游戲。
女生們站在屏幕前，邊唱歌邊跳舞，活力四射，給包廂增添了許多熱鬧。
“我們今天都喝了好多酒,你倆也來玩玩啊。”段凡往旁邊擠了擠,讓出位置。
潤雪和嚴路順勢坐下。
段凡問他倆會不會玩十五二十這個劃拳游戲,他下意識覺得兩人不會玩,哪知道潤雪和嚴路居然都會。
潤雪笑了笑,心想他上輩子喝過的酒可比這群小屁孩多多了。
“之前我不是在深海酒吧兼職麽。”嚴路以前當服務生,去包廂上酒的時候,見過太多種游戲,他腦子聰明又轉得快,稍微看幾眼就學會了。
段凡見他倆表情這麽有把握，心裏頓感不妙。
……
十分鐘後,段凡喝酒都喝飽了,他看着一直贏的潤雪和嚴路，都快要氣哭了。
周梓雅都覺得段凡有點慘,小聲提醒他：“也別喝太多酒了,小心頭暈。”
段凡受傷的小心靈被安慰了一下，他嘟囔着點頭，起身去了衛生間放水緩口氣。
等段凡再上完廁所再回來,運氣女神就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劃拳直接大殺四方，輸出力和戰鬥力直接拉滿,壓着潤雪贏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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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就要喝酒，潤雪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酒杯，修剪得圓潤泛着淺粉色的指甲扣住了杯沿，一連喝了好幾杯酒。
不多時，酒意對身體的影響就反應在了臉上，潤雪瓷白的肌膚泛着薄紅，眼眸潋滟着光，格外漂亮。
等潤雪又輸了還要再喝時，嚴路扣住了潤雪的酒杯。
“再喝就醉了。”嚴路低垂着眸子關心他。
段凡好不容易占了上風：“可不許耍賴啊，輸了就是要喝酒。”
潤雪微微嘟起嘴唇：“我沒有耍賴。”他覺得段凡這是在質疑他的人品。
“他不耍賴，我幫他喝。”嚴路拿走潤雪的酒杯，仰頭飲酒，鋒利冷白的喉結滾了滾。
“你幫他喝也行。”段凡已經有些暈了，開始說胡話，“反正你是他的男朋友。”
話音落地，坐一張桌子的男生們都面面相觑，以為自己耳朵幻聽了。
周梓雅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咬着牙，在心裏罵這段凡就是個大嘴巴，說好了要保密呢。
潤雪這會兒其實也有些醉了，聽到這話也沒什麽反應。
嚴路低垂眼睫，表情淡定，在想要怎麽把這話糊弄過去。
還好段凡感受到了氣氛有些詭異，拍了拍身邊男生的肩膀，“你們想哪裏去了，我的意思是男性朋友，他倆關系不是很好麽。”
周霖笙那幾個男生為自己想歪了感覺到臉熱。
周霖笙：“害，我就說呢。”
游戲還在繼續，大家打成了一片。
嚴路怕潤雪再喝下去就要醉，拉着他回到了沙發邊坐着休息。
潤雪突然想吃雪糕了，他貼身湊到嚴路耳邊說，聲音軟綿綿的，清秀白皙的眼尾被酒意染紅。
“這邊沒有賣，我去附近超市給你買？”嚴路在觀察潤雪是不是醉了。
好像醉了，又好像沒有，因為潤雪意識又好像是清醒的。
“好呀，你去呀，我想要吃香草口味的。”潤雪靠在嚴路的肩膀，忍不住做了個蹭一蹭的動作，看着特別乖，嚴路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下。
“嗯，那我去了。等着。”
嚴路起身，出房門的時候還側眸看了眼潤雪。
潤雪掏出手機在玩，屏幕的微光照亮少年精致的五官，收回視線，嚴路穿過長長的走廊，出了店門走向附近的超市。
這邊有許多娛樂場所，過來玩的年輕人也多。
嚴路只是在便利店買雪糕的功夫，都有兩個女生過來搭讪。
婉拒的時候，嚴路只是淡聲地說自己不是單身，女孩們表情略遺憾地走開了。
拿着冰糕回到包廂裏，嚴路卻沒看見潤雪，廁所裏也沒人。
他輕蹙着眉間問周梓雅，周梓雅說：“哦，他剛才說房間裏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可能在外面休息吧。”
“這樣，那我去外面看看。”
嚴路離開了包廂，找了一會兒，在KTV那片按摩椅上找到了人。潤雪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已經睡着了。
走近，嚴路彎腰低着身子湊近看，低聲喚了兩聲，潤雪也沒什麽有太大的反應。
行吧，确實睡着了。
嚴路有些無奈，又覺得潤雪膽子大，他睨着少年漂亮精致的眉眼，擡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自言自語道：“真不怕被壞人盯上，一個人怎麽也敢亂跑。”
潤雪淺淺地呼吸着，沒說話。
他并不知道他的臉蛋已經被“壞人”捏了又捏。
嚴路薄唇微抿着，心裏有些自責和後怕，果然剛才還是不應該放潤雪一個人留在那裏，還好他回來得快，潤雪也沒出事。
潤雪的臉蛋很好捏，手感很不錯，嚴路都有些上瘾了。
還在睡覺的潤雪以為有蚊子，一把捏住打擾他睡覺的蚊子，喉間發出軟綿的哼唧聲。
嚴路的手指被握住了，他的唇角勾起一點兒笑意。
手裏的雪糕都快要化了，嚴路在思考，是叫醒潤雪吃雪糕，還是讓他就這樣繼續睡覺。
又等了五分鐘，嚴路才緩慢地搖醒潤雪。
潤雪不知道自己半邊臉都被捏得有些紅，睜眼看見雪糕後，琥珀色的眼睛立馬笑了起來。
“雪糕。”潤雪伸手要。
嚴路撕開包裝袋，捏着雪糕的木棍，把微涼的雪糕遞到少年唇邊。
像小貓一樣，潤雪先是湊近聞了聞，确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這才伸出舌尖舔了舔。
也就是這個時候，嚴路才确認潤雪是有些醉了，不然也不會先聞聞。
潤雪小口小口咬着雪糕的尖端，唇角沾染着乳白色，垂着頭時，纖長濃密的眼睫撲朔，像一把精致的小扇子。
雪糕本來就快化了，奶油融化滴落到了嚴路的指尖。
嚴路低眸看了眼，下一秒，柔軟又溫熱的感覺輕舐過……
那滴乳白色的奶油被潤雪舔進了嘴裏。
被舔過的地方泛起細微的酥麻，勾得嚴路心癢，他喉頭滾了一下。
潤雪還在繼續吃雪糕，他都沒發現，嚴路那雙深黑色的眼眸掠過了一抹晦澀不明的情緒。
“你要吃嗎？”吃到了一半，潤雪才想起來一個人吃獨食有些不好。
“不用，你一個人吃吧。”嚴路啞着聲音說。
“哦，那好吧。”潤雪又默默地吃起來，直到一整根都被吃完。
潤雪舔了下唇角，嘴唇被凍得有些紅，又有些麻，是漂亮的櫻粉色，Q彈柔軟，看上去像果凍。
在嚴路要起身的時候，潤雪突然往前湊了湊，像是故意的，唇和唇又輕又快速地蹭了下。
“我的嘴巴是不是很凍。”潤雪撐在皮質的按摩椅上，仰着下巴笑盈盈地問。
嚴路下意識舔了下嘴唇，低聲道：“好像是……”
“不清楚，剛才你親我親得太快了。”
“我那不是親你。”潤雪耳朵有些熱，垂下頭，不看嚴路了。
嚴路擡手捏捏少年的耳垂，聲線裏滿是笑意：“嗯，你那不是親，是不小心碰到我了才對。”
“哼。”潤雪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兩人也沒有再回KTV那邊，嚴路給段凡和班長發了條信息，說潤雪喝多了，他帶他先回去。
段凡和周霖笙紛紛回了消息，說行。
嚴路扶着潤雪去街邊打車，大半個小時後才回到家裏。
在車上睡了好一會兒，潤雪的酒意醒了些，只不過腳步好像還有些虛。
一下車，他就從背後摟住的嚴路的脖子，親昵地說要背。
“背我回去。”潤雪貼着嚴路的耳朵說。
保安都還在呢，多看了兩眼。
嚴路摟住潤雪，“進小區了再背你。”
時間還沒到深夜，小區花草樹木裏偶爾亮起幾聲蟲鳴。
嚴路扶着潤雪站在高處，轉身低着寬闊的脊背，潤雪啪嗒一下靠上去，勾着腿盤在男生的腰上。
“走走走！”潤雪晃悠了兩下。
嚴路低聲讓他別這麽鬧騰，“摔了怎麽辦。”
“那你會讓我摔到嗎？”潤雪眨着星星眼湊近問。
他的雙手都勾住了嚴路的肩膀，靠近嗅聞男生身上的味道，有些甜膩的水蜜桃味。
“應該不會吧。”嚴路雙手抱着潤雪的腿，“要是真摔了，我給你墊着？”
“嘿嘿，我就知道。”潤雪睨着男生明晰硬朗的下颌線。
“家裏應該有薄荷味的沐浴露和洗發水，你以後用那個，蜜桃味的聞着太甜了。”潤雪頓了頓又說，“我喜歡你身上是清冽的味道。”
“好。”嚴路答應，也記住了。
回到家裏，嚴路也沒麻煩潤叔叔和阿姨，自己照着網上的法子用養生壺煮醒酒湯。
大概要煮30分鐘，這期間，嚴路和潤雪上樓回房間休息。
從KTV那種地方出來，身上沾染上了酒味和煙味，潤雪也沒直接往床上躺，那樣會弄髒床，他打開衣櫃拿出浴巾要去洗澡。
都走到了浴室門口，腳步停住了，忽然想到什麽，他轉身回去就拉住了嚴路的手腕。
嚴路：“嗯？”
潤雪緊張地拽住浴巾，耳根子有些紅：“我要泡澡……你要不要一起。”
浴巾都被他揪得皺皺巴巴。
嚴路坐在那兒，眸光淡然，他沒說話，只是看着潤雪。
潤雪被盯得面紅耳赤，又想起明明嚴路答應過一起泡澡，他應該更加理直氣壯一些，熱着臉，他說：“我覺得我不應該問你。”
他直接用了行動，抓住男生瘦削的手腕，拉着他往浴室那邊走。
嚴路邊走邊睨着少年紅透了的後頸肌膚，舔了下幹澀的唇。
走到了浴室門邊，嚴路低垂着眼睫，心跳得有些快了，但也沒有讓潤雪松開他的手，畢竟……這件事是他答應了的，不是麽。
浴室的面積很大，比嚴路在老城區的卧室都還要大。
燈光明亮，裝潢華貴，空氣裏還彌散着淺淺的香氣。
進了浴室，潤雪就松開了嚴路的手，他其實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了，慢吞吞地把浴巾挂在了一邊。
“你還沒拿我的浴巾。”嚴路忽地說。
潤雪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遲鈍地說：“是噢，那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還有要更換的內褲。”嚴路提醒他。
“知！道！”潤雪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面頰都漫開了血色。
他好長一段時間都和嚴路住在這間客卧裏，輕車熟路地拉開衣櫃的下面，翻到了嚴路尺寸的內褲。
嚴路穿的顏色都偏深，和上輩子倒是大差不差。
潤雪就不一樣了，深的，白的，花的，甚至連可愛的卡通的，都有。
蹲在衣櫃邊翻找出內褲，潤雪捏着綿柔的面料，手心都開始出汗了，光是拿着嚴路的貼身衣物，潤雪就忍不住臉熱。
關上了抽屜，潤雪才想起還要給自己拿一條。
等他磨磨唧唧地回到浴室，這才發現嚴路已經把上衣脫了，往浴缸邊放溫水。
他背對着，後背的肌肉線條随着他躬身的動作緊繃，肩胛骨線條幹淨，微微凸起，腰很窄，兩側的腰線收束進了休閑褲的褲腰，中間那根脊線凹進去，冷白的膚色性感，帶着強烈的荷爾蒙。
聽到腳步聲，嚴路扭頭看了眼，淡聲道：“還要再等等，水才放滿。”
“噢。”
潤雪同手同腳地走過去，故作淡定地把帶回來的內褲放在架子上。
“拿一下浴球？”嚴路說，“薄荷味的那個。”
當嚴路轉過身時，鍛煉得極佳的身材全都暴露在潤雪的視野中。
潤雪在心底罵自己太丢臉了，之前又不是沒看見過，怎麽此刻還沒有嚴路淡定。
嚴路……肯定也在裝！
咬唇在心裏腹诽着，潤雪打開盥洗臺旁邊的儲物櫃，拿出一個薄荷味的浴球，丢進浴缸裏後，氤氲着熱氣的水逐漸變成了淺藍色，除了薄荷味，還混合着一些海鹽的清爽氣息。
水快要放滿了。
當嚴路問他怎麽還不脫衣服，潤雪那顆腦袋都快要燒壞了。
也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其實可以先讓嚴路脫，而不是讓自己先感受這般羞赧又害臊的情景。
潤雪雙手交叉撩起了衣擺，燈光落在他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是窘意。
發現嚴路坐在浴缸邊一直看着，潤雪忍不住出聲讓他閉上眼睛。
嚴路唇角一勾，忽地笑了下，他眼裏透着有意無意的笑：“之前你也不是沒在房間裏，當着我的面換衣服。”
好幾次嚴路都窺見了少年渾身白淨的皮膚，還有那雙長腿，白淨無暇，形狀姣好，線條流暢，膝蓋腳踝都沒什麽黑色素沉着，是上帝精雕細刻的藝術品。
“那、那不一樣嘛。”潤雪支吾着說，“反正你閉上眼睛就是了。”
嚴路：“行。”
閉上眼睛，看不見後，其實聽覺就會被放大，衣服的摩擦聲窸窸窣窣，衣服挂在架子上的碰撞聲，還有拉開拉鏈的聲音，以及接近他的腳步聲。
等嚴路再次睜眼睛，潤雪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嚴路眼裏一片白，都不知道該看潤雪的臉蛋還是白皙的皮膚。
潤雪立馬就要跨進浴缸裏，卻被嚴路拽住了手指。
“你平時洗澡還穿着短褲？”
潤雪：“…………”
嚴路勾着那有彈性的褲腰，淡聲道：“脫了再進去吧，不然把一缸幹淨的水都弄髒了。”
“不、不會，我身上可幹淨了，就這樣泡澡吧。”潤雪熱着臉說。
嚴路沉默不言。
潤雪腦子終于還是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渾身都開始燥熱，他期期艾艾地說：“不然還是你先洗，等你洗完我再來……”
話都還沒說話，潤雪就被攔腰抱了起來。
身體忽然騰空，潤雪緊張地叫了兩聲，連忙摟住嚴路的脖子，他被抱着坐到浴缸邊。
嚴路垂着眸，一手捏住了少年纖秾合度的小腿，另一只手勾住了潤雪的衣服，直接要幫他脫了。
“我、我我自己來。”潤雪心髒都快要蹦出了嗓子眼。
嚴路看他幾秒鐘，才放下了手：“嗯，那你自己來吧。”
嚴路也沒主動地閉上眼睛。
潤雪咽了下口水，單手捂住了男生的眼睛，快速一脫，直接鑽進了浴缸裏。
覆蓋在嚴路眼睛上的手移開了，嚴路視野裏是潤雪清瘦又白皙的背影，一覽無餘的那種。
腰細，臀翹，腿長，後背肌膚清透如玉，身體骨骼線條格外漂亮。
潤雪鑽進了浴缸裏，綿密雪白的泡泡浮在水面，擋住了水下的畫面。
嚴路見潤雪恨不得一頭紮進水裏的表情，只覺得好笑。
他伏低身子，湊到潤雪的臉邊，擡手捏捏少年泛紅的耳垂。
“這件事不是你主動提的麽，怎麽好像變成了我逼你。”
潤雪羞恥地緊咬住嘴唇，雪白的貝齒陷進柔軟的唇瓣。
“唔……”支吾了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話。
嚴路的指腹貼着少年的臉頰，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才收回手。
修長的手指扣在了腰間，直接脫了褲子，還有裏面那件。
潤雪的手指緊緊地扣住浴缸，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
這是他可以直接看的嗎？！
他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裏。
潤雪沒想到嚴路會這麽大膽，明明有時候他親他的時候，嚴路都還會耳根子發紅。
怎麽就這麽不害臊了呢！
“你、你你你——”潤雪看着跨進浴缸的嚴路，完全說不出話。
畫面有着極其強烈的沖擊感。
潤雪在上輩子的時候和嚴路很熟，也不是沒看見過，但不管親昵多少次，潤雪總會忍不住害羞臉紅。
“我怎麽了？”嚴路順勢坐下。
他的腿很長，家裏的浴缸盡管空間很大，但此刻坐着兩個男生，不免有些擁擠。
嚴路的腿也碰到了潤雪的足尖。
“你怎麽一點都不害臊。”潤雪輕顫着眼睫。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麽。”嚴路湊過去，一把抱住潤雪，換了個坐姿，他讓潤雪背對着坐在他的腿上。
“我幫你洗澡吧，你坐着。”
嚴路單手扣住少年的細腰，另一只手舀了些泡沫在手裏，淋在潤雪的脊背上。
剛才只是看一眼，潤雪就羞得想逃跑，更別提現在自己的脊背緊貼着嚴路的胸膛，腿和腿互相地靠在一起，蹭着。
潤雪的理智轟地炸沒了。
特別是當他不小心碰到嚴路，渾身都在抖，他暈乎乎地吼了句：“你先洗——”
說着就要起身離開，這是他第二次想要溜走。
嚴路摟在少年腰身上的手頓時收緊，想要逃跑的潤雪又被扣了回去，接觸得還更貼合了。
潤雪就像一只誤入水池的貓，他掙紮着，浴缸裏的水被他弄出去不少。
水面晃蕩個不停，少許泡沫飛舞到空中，又落到了潤雪蓬松細軟的頭發上。
“乖點，鬧什麽。”嚴路聲音沙啞又低沉，隐約透着笑意。
他親了下潤雪的耳尖。
潤雪整個身子一下就軟了，他彎着膝蓋踩在水裏，當嚴路的手心掠過他的後背時，滿面羞紅。
嚴路耐心又細致地幫潤雪洗澡，少年身上綿密的泡沫順着光滑細膩的肌膚，緩緩地滑到水面。
見潤雪一直不說話，嚴路低着嗓子，挑起了話題：“怎麽不好意思成這樣？”
“之前不是還在餐廳裏誣蔑我不行？”
“你不趁着現在求證下就算了，看都不敢看我了。”
浴室裏燈光明亮，熱氣氤氲，溫度節節攀升。
很快，嚴路就明白了潤雪不敢看他，還緊扣着膝蓋的原因。
“你——”
嚴路剛說出一個字，潤雪就連忙側過身，萬分臉紅地捂住了男朋友的嘴巴。
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潋滟着水光，無聲地請求嚴路別直接說出來。
“我也不想的。”潤雪緊咬住嘴唇，羞赧道：“就是有些沒控制住。”
“我又沒說什麽。”
嚴路親了下少年的掌心，被捂着嘴唇說話，模糊的聲音透着缱绻的柔情。
“那你不許笑我。”潤雪嘟囔着，緩慢地松開了堵住嚴路嘴唇的手。
“笑你幹什麽，你這樣是因為我……”
“你想得美，我這樣是因為晚上聚餐的時候，生蚝吃多了！”潤雪才不承認。
“我給你科普過，生蚝沒有那功效。”
“那、那也是因為我年輕，你懂吧，年輕的時候，就算并沒有做一些不正經的事情，有時候身體也會熱。”潤雪輕眨濕漉的眼睫，反正就是不承認。
“行，懂了。”嚴路淡聲道。
潤雪緊張的情緒剛剛放松了一秒，他的手腕就被嚴路握住沒入了水中。
手心一片熾熱，滾燙。潤雪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忍不住蜷了下手指，又覺得心驚，說話都結巴打顫：“你怎麽也？”
“呃，也是因為年輕氣盛？”潤雪為了避免各自的尴尬，主動給嚴路開脫。
他的嘴唇卻被嚴路吻住了，還被很輕地咬了下。
“唔……”潤雪難捱地發出聲音。
微擡起眼眸時，卻對上了一雙如墨漆黑的眼眸，眸底翻湧着熾熱。
嚴路否認了，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沙啞。
“不是……”
潤雪下意識繼續問：“那是……？”
嚴路放輕呼吸，凝視着坐在他懷中的少年。
肌膚相貼，熱意撩人。
嚴路擡手，指尖攫住了少年的下巴，往自己這邊掰，聲音都帶着一股欲。
渾身憋着一股勁，嚴路稍微用力地舔咬少年的唇，一字一句地說：
“因為你。”
“當然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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