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
井野表情嚴肅，“鳴人從來沒有在我們這些熟悉的人面前隐瞞過他的笑容只是習慣這件事情，但是，就算是知道他的笑容只是習慣，但是怎麽說呢，總覺得，看到鳴人的笑容，就像是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連前進的方向都被照亮了一樣！”
看着眼睛似乎閃閃發光的井野，春野櫻放松了下來，雖然知道剛剛的水木對鳴人不懷好意，但是無論是前世的鳴人還是現在的鳴人，都不是水木可以對付得了的，而且，鳴人的話，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是讓人覺得溫暖得像太陽一樣的存在，只是前世比較像是暴躁的午日，而現在，有些像旭日初升時溫和的陽光。
借着水木作為借口，雞飛狗跳的鬧了一場，小小的試探了下三代對我的底線，我跟已經玩得差不多的九尾才慢悠悠的回家，雖然說讓伊魯卡受傷有些抱歉，不過還好不是什麽太嚴重的傷。
懶得走門，直接爬窗。
“回來了？”卧室裏面看似睡着的佐助在第一時間睜眼，“外面好大的動靜，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稍微借題發揮了下。”跳下窗戶，脫衣服上床。
“借題發揮？你想知道什麽？”佐助多少能猜到一點，畢竟他自己也想過。
“想了解一下三代對于我們的真實看法，畢竟，畢業了的我們更加的危險。”雖然上次有人将所謂的根全部打包帶走，但是并不代表我跟佐助身邊就沒人了，只是更加隐蔽，出現的次數也極少。
“結果怎麽樣？”佐助好奇。
“……很微妙。”糾結了一下，我只得出這個結論，“不過，說起來，今天鬧起來的時候，似乎有人一直在身邊，但是九尾都沒有發覺。”
“有人在？九尾還不知道？那你怎麽發現的？”佐助對于九尾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鳴人的感覺也不會錯。
“不知道，只是知道有人一直看着我，有種……哭笑不得的目光在看我胡鬧一樣。”我微微擡頭打量了一下房間，目光聚集在一點，“其實，總覺得，有人一直跟着我，現在仍舊在。”
佐助面無表情的觀察了下房間，然後死魚眼瞪着我，“鳴人，這個世界沒有鬼。”
“……”連妖怪都有，為什麽會沒有鬼。我默默吐槽。
“沒有，對吧？”佐助生硬的重複。
我默默盯着佐助面無表情的臉看了一會，“撲哧。”
“……”
“噗，哈哈哈哈哈！”
“漩渦鳴人！！！”
一把抓住惱羞成怒試圖動武的佐助，順毛，“抱歉，抱歉，不過，實在是，佐助，你竟然怕鬼哎～”
佐助表情陰暗，“現在的宇智波大宅，很像鬼屋。”
“咳咳，現在該解決的是，這個似乎是靈魂的人，到底是誰吧？”我一愣，難怪除了最開始的幾天，之後佐助都是住在我這裏，雖然這也有他是天生的廚房禍害的關系，轉移話題，“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一直看着我的人，目光讓人覺得很溫暖。”
“會不會是認識你的人？”佐助被我一鬧，倒是不怎麽顯得害怕了，只是目光還在屋裏轉來轉去，“喂，鳴人，還在嗎？”
我看向離床幾步遠的地方，認真感覺了下，“還在，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感覺得到。”
佐助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遠處的牆壁，然後瞳孔微縮，二勾玉的寫輪眼就晃了出來，有些沮喪，“什麽也看不到。”
我眨了眨眼，看看佐助又看看虛空，“似乎，對方很驚訝。”
“你怎麽知道？”佐助茫然的看着什麽都沒有的房間，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佐助的表情會豐富許多。
“稍微，破例一下吧。”心底有絲悸動，隐隐有個大膽的猜測，我伸手摸了摸眼睛，“阿九，幫我一把。”
九尾冷哼，“正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能避開我的感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眼前！”
蔚藍的眼睛瞬間變成金紅色的妖瞳，我看向之前感覺到的地方。
“看到了？”佐助好奇，寫輪眼倒是收回去了。
“沒，看樣子光光是九尾的力量不足以讓我看到鬼魂。”那麽……“完全解析。”
金色妖瞳裏面的感情幾乎全部散去，但是……
“……”我瞪大了眼睛，喉嚨幹澀，“怎麽可能……”
即使是在這昏暗的房間裏，這金發藍眸的青年也像是太陽一般散發着光芒，溫柔卻堅毅的笑容與我不同，讓人下意識就想親近。
強大而溫柔，像是陽光一樣耀眼的男人。
佐助皺眉，“鳴人，你到底看到什麽了？”
我回神，一臉古怪的看向佐助，“金色的頭發，蔚藍的眼睛，再加上跟我相似的臉，你能想到什麽？”
“你父親？”佐助也愣了，“說起來，鳴人你父親是什麽人？”
“我沒告訴過你？”我看着走到我跟前的波風水門，下意識的往後退。“……我還以為你知道。”
“你只是說過九尾有跟你提過你家人的事情，至于你父親究竟是誰，你根本沒有說。”佐助看我的動作就知道那個不明靈魂來到了跟前，“但是，鳴人，你見過你父親？”
“……從來沒有。”注意力集中在已經在我面前站定的波風水門身上，“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波風水門在床邊站定，他不是沒有跟在鳴人身邊過，而敏感的鳴人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他過，只是波風水門從來沒有想到，眼前的鳴人竟然可以看到自己，他還以為除了輝以外，沒有人可以看得到自己。
不過現在，波風水門十分慶幸，眼前的人可以看到自己，也能讓自己能跟他交流。
“波風水門，我是，你的父親。”
波風水門，四代火影，漩渦鳴人的父親，現在的我的，父親。
不過，感覺，很微妙。
九尾突然凝結查克拉，在我肩頭顯現一只小號九尾，看着波風水門冷哼，“原來是你！你小子不是被死神吞了嗎？”
波風水門微眯眼，“九尾，你的封印……”
“小小封印怎麽可能困得住本大爺！”九尾跳到我頭上，高傲的擡頭。
我黑線，揮手把占據高位的九尾□趕下去。“九尾是我同伴。”
波風水門微愣，看看九尾的查克拉□，表情嚴肅的看向我，“鳴人，你确定嗎？”
“我确定。”跟九尾這麽多年的相處，我可以肯定九尾對我無害。
“那麽。”波風水門突然笑開，“我便相信你的判斷吧。”
“……”九尾晃晃尾巴，散去了查克拉，在意識深處的本體微眯眼，看着幾近透明的封印冷哼。“就算不信任，你又能做什麽。”
面對九尾留下的話，波風水門笑而不語。
“鳴人。”波風水門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我身上，讓我下意識的正襟危坐。“撲哧，不要緊張啊，我又不是九尾那個兇獸。”
我囧，九尾在靈魂深處叫嚣，而且還是直接讓三人全部聽到，“波風水門你什麽意思，也不看看現在這個小鬼的表現，絕對是覺得你比我更加危險！肯定是跟我在一起更加自在！”
波風水門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伸手按住我的腦袋湊過來，“鳴人，你讨厭我嗎？”
“……”我神色有些複雜，但是語氣堅定，“沒有。”
無論與我融合了的鳴人，還是前世的我，都沒有讨厭過波風水門，從來沒有。
“九尾……有跟你說我的事情？”波風水門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些特殊，而且也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九尾的一份功勞，但是，九尾就在鳴人體內，哪怕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兩人的交流，不過還好，就現在看來，并不是什麽壞事。
“……有。”無視九尾不明意義的冷笑，微垂眼簾，“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是我，這是與我融合之前的鳴人最在意的事情，亦是心結。與我融合的時候，鳴人是欣喜的，已經消散了不少的鳴人散發出喜悅的氣息，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這是我融合之時，最深的感情。
波風水門抿唇，揉了揉手下質感很好的頭發，“因為是你啊。”
放任自己的感情，做了無論是與我融合前的鳴人，還是已經融合的我最想做的事情，在手上覆蓋上查克拉，狠狠的一拳揍了上去。
“額……”波風水門十分的驚訝鳴人竟然能碰觸到自己的事實，不過想想自己碰觸到鳴人的辦法，輕笑出聲，用力抱住眼前一直沉默的孩子，輕拍鳴人的背，“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所相信的人。”
“……”蹭了蹭面前的胸膛，因為坐着的關系，被整個抱住，不過以我現在的身高，就算是站着，也能被抱個滿懷吧。
“鳴人，我相信你。”波風水門聲音溫柔而堅定，“我的兒子的話，絕對做得到，不迷失在九尾的力量之中，使用這股力量去做正确的事情，不會因為九尾人柱力的特殊而陷入黑暗，一直像是太陽一樣照亮自己的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