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好馬不吃回頭草(刷新看)
溫辭歲重新把衣服換好,見容知君仍一臉擔憂,還反過來勸他:“我真沒什麽事,其實我覺得我選擇這樣跑路,既是發洩,也算是有始有終,
畢竟我們之間的開始就是我拿我們發生關系騙的他,他應該也知道像這樣的人其實很容易三分鐘熱度,能跟他堅持一個多月已經很難得了,其餘的......說出來反而顯得像我在怪他。”
但即便如此,溫辭歲也知道,這話說的對不知情的謝言久來說還是有點過了,剛說完,微信就來一條謝言久的申請,他叉掉,拉進黑名單,看來謝言久現在對自己的勁頭肯定還沒下去,萬一今晚便來找自己就麻煩了,他對容知君笑了笑:“君君我今晚能不能先去你那住?”
容知君現在在國內還和他媽媽一起住,小時候溫辭歲經常去他家,知道他們家多個卧室。
容知君臉色微變,不過不需要多問也知道溫辭歲為什麽想躲,便點點頭:“好,走吧。”
有車蹭是好事,溫辭歲盡力調整着心情,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跟人唠,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回應他,容知君剛好就是個很稱職的“垃圾桶”。
“君君我去你家,不會打擾到阿姨吧,要不要和她說一下?”
“沒事,她也好久沒見你了,高興還來不及,不過你要住很久嗎?”
“嗯,我現在還是不太想在宿舍見到他,緩緩吧先。”
“好吧。”
......
車子開到小區出口,入口進來一輛出租,擡杆剛升起,就猛一加速沖了進去,溫辭歲也看到了,啧舌感嘆了句好家夥,拿人家司機當反例讓容知君開車千萬別學這種。
容知君不免失笑,平素寂然的車內多了溫辭歲,也仿佛有了新鮮的生氣,他安靜地聽着溫辭歲說一長串話,再淺淺應上一兩句,永遠也感覺不到煩。
兩車錯身而過,出租車進了小區沖到一棟樓下,從車上下來一個男生。
謝言久發現自己和溫辭歲已經不是好友後哪還有心思在那待着,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走,他重複給溫辭歲發了好幾次申請,但都猶如石沉大海,杳無聲息。
他趕到溫辭歲家門口瘋狂拍門按鈴,門裏的人沒動靜,反倒驚動鄰居,對方不耐道:“你找住這的那個小姑娘?她和另一個男生一起走了。”
“什麽時候走的?”
“哎就大概幾分鐘前?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你他媽別砸門了,再砸我就喊人趕你了。”
大門重新嘭地在他面前合上,揚起一點灰塵,謝言久眼前發暈。
幾分鐘前……他想到在小區大門看到的那輛黑色豪車了,頓時心涼了一半。
溫辭歲這是鐵了心了要單方面結束這個游戲了。
謝言久豈會忘記他們之間說難聽點,不過只是彼此在逢場作戲,一個要演,另一個讓他演而已,現在很明顯,是溫辭歲應該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這就算成功了,也不必再跟自己玩了。
還有那個男生,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時突然從溫辭歲身邊冒出來,謝言久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大概率是之前溫辭歲口中的那個朋友,他們第一次差點接吻那次溫辭歲接的電話可能也是他打的。
溫辭歲的表現也說明他連他的電話都不能忽視,他們應該不會是一對,可是能讓溫辭歲在這個時候曬出來,那關系肯定是很近的。
本就滔天的惱怒和着濃烈的醋意,明明大家開始都當成游戲,最後卻只有自己沉浸其中,人家走的越潇灑,越襯的自己像個大冤種。
他回了宿舍,這一晚他徹夜難眠,第二天一整天,溫辭歲也沒回來過,就連上課或者其他時候也和其他人在一塊,但就算自己扒了他馬甲,他走的這麽絕,怎麽可能和自己在一起,謝言久更不想強逼他。
然而當晚,他就重新收到溫辭歲的申請,驚得他以為自己還沒從睡夢中醒來,反複确認幾遍後,點了同意,沒敢先開口,如果溫辭歲後悔了,自己說多錯多,可能又把他勸退了。
溫辭歲:“我今天去把之前花你的錢買的東西能退的都退了”
“......”謝言久去看了一眼短信,果然收到好幾條銀行的提示。
溫辭歲倒不是睹物思人,那些東西純粹占地方,反正以後也用不到了,本來想扔了,就按最初的目的,單純為了卷謝言久的錢,可又覺得衣服挺漂亮的,全扔了可惜。
昨天心情不好沒想起來這茬,今天想起來了便去了,但擱謝言久那邊卻只有他在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感覺,寒意自心底上下在身體內蔓延,謝言久無比想打死剛剛那個還腦補着溫辭歲會後悔的自己。
“你重新找我就是為這個?”
“還有婚戒沒退,你沒時間就寄給我吧,我替你去辦手續。”
謝言久卻打電話給他:“約個時間吧,我跟你一起去”
溫辭歲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他不想再和謝言久見面,但也不知怎麽,拒絕的話臨到嘴邊,卻變成了同意。
他一邊惱火自己口不對心,又難免想起買婚戒那天的事,再想想才沒過幾天,謝言久家就在和別人談結婚了,好不容易不想了,這會又提起來了,他想謝言久都要結婚了,婚戒還是盡早處理了好,便約了第二天下午。
按照一般情況,珠寶首飾這類東西就算在七天內,也不會受理退貨,但謝言久不是一般顧客,商家給尊貴的vip有特權。
碰巧這次接待他們的還是上次那個妹子,本來見土豪又來了,瞌睡蟲也不翼而飛,重新堆起笑臉準備接待他們,誰料他們是來退貨的。
妹子再三跟他們确認,溫辭歲被問煩了:“我們就是要退。”
謝言久也同時道:“不退了。”
“......?”
溫辭歲瞪他,又使勁踩了他一腳:“你什麽意思?”
謝言久把婚戒的盒子重新蓋好,拉起他就走:“我剛剛想起來這對婚戒上面弄髒了一點,退不了。”
“……你他媽耍我是吧,”溫辭歲把自己的那個戒指往他身上一扔,“我不要了!”
謝言久心裏不爽,面上故作淡定,溫辭歲都毫不留戀了,不能讓溫辭歲發現自己舍不得,那不就是自己輸了。
不過慶幸的是,和溫辭歲單獨見面的目的達成了,這對婚戒對他來說很重要,絕不能被退,他把盒子在手中掂了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喲,這麽着急找你的下一條魚,別回頭發現他技術沒我好又回來找我,趁我還在,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尼瑪!”溫辭歲咬牙切齒,“好馬不吃回頭草!”
氣氛變得緊張,謝言久剛要回怼,容知君就給溫辭歲打電話了,溫辭歲一看是他,也不理謝言久,接通後,容知君道:“歲歲你們弄完了嗎,我去接你。”
“不不,等會我自己回就好。”他還要在容知君家賴幾天,總不能太麻煩他了。
“嗯,好,那你走之前跟我說聲,我弄飯。”
“嗯嗯,拜拜。”
謝言久心中刺痛,他猜到是誰的電話,斂了斂眸:“其實我覺得這段時間我總體還是對你挺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我都對你好了,你為什麽還要走。
溫辭歲也明白,但他不想再提一次謝言久結婚的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再說說了又能改變什麽結果呢,他聳聳肩:“這我不否認,但是,膩了就是膩了啊,我不再需要你對我好了。”
“嗯,行,明白了。”多說無益,謝言久怕再待下去會更舍不得,便當着他的面,在他要走前,轉了身。
溫辭歲在原地怔了幾秒,直到他的背影從視線消失,本以為今天和謝言久把這件事徹底over,心裏能輕松些。
但看着他漸行漸遠,買過的東西也基本上都退了,它們存在過的痕跡也一并消失,就好像,過往那些也一并被人為地從這段記憶裏剔除了。
眼底驀地泛起些酸,溫辭歲也終于轉身。
大抵還是今天傍晚的餘晖有點炙熱了吧。
他輕輕揉了揉眼眶,朝面前的方向漫無目的地走着,就像他和謝言久的最開始,學霸和學渣,本該就是背道而馳的。
他也不知要去哪,只想着再溜達溜達散散心,一時半會估計回不了,不知不覺走到一家酒吧前,他給容知君發消息說今天會晚點,讓他別給自己做飯了,就進了酒吧。
溫辭歲酒量還行,但架不住他上頭了,不要命似的猛灌,喝的暈頭轉向,手肘撐在吧臺上,熱的另一手在頭頂抓了抓,一使勁,把假發給扯了下來。
他喝醉了手臂亂動,假發拂到身邊那人,對方皺着眉轉過臉看向他。
溫辭歲也迷迷瞪瞪地,眼前的人好像在哪見過,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手指怼着那人鼻尖:“你是......謝言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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