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救第34天

第34章 自救第34天

在組織裏, 有一個人盡皆知的事情,那就是組織的高層、代號人員波爾多是一個喜怒無常全憑心情的瘋子。

有些病态,還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在她經手的任務中, 情報人員的折損率是最高的,所以大家都不想做波爾多的下屬。

就算是琴酒大人也會看重有能力的下屬, 不會毫無緣由讓人員損耗。所以波爾多臭名昭着,一提起她,所有人都想避開, 就連不信神明毫無信仰的無神論者都要祈禱一下上帝。

波爾多大人能活到現在既有情報人員身份的原因,也有她多少會點科研,能夠說得上話的原因。

——當然真實原因是她勉強接手着‘APTX’系列的這一項目。

所以琴酒讨厭她的性格,讨厭她這個人, 但總要在不涉及底線問題的時候讓一讓的,因此他才會避免和她交流,畢竟波爾多她是個随心所欲,不能判斷行為邏輯的瘋子, 他卻是個有理智的瘋子。

不過也因此,他不是很擔心波爾多是卧底。如果波爾多都是老鼠,不是她演技太好的話, 那他只能說光明一側已經變得灰暗了。

哈,沒有人會接納吧,那可是個怪物啊。

而且波爾多不會被利益所誘惑,她是會心動,但她會直接搶過來, 那他還擔心什麽?

——還不如擔心一下下次見面不要被她惡心的說出‘我要吐了’這樣的話。

那還是別見了吧。他這麽想着, 又順手多接了兩個任務。

至于那位被淺淺挂念的波爾多大人嘛……她打了個噴嚏, 詫異地揉了揉鼻子,對自己可能會生病感到奇怪,她嘟囔了一句:“怎麽回事……是不是琴酒念叨我?”

“管他是不是,就以此為理由騷/擾、啊不,稍微問候一下他好了。”波爾多笑了笑,對自己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感到異常開心,然後她拿起手機就給琴酒打過去了。

顯然,這個組織勞模是有空的,他接了之後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等待了接近一分鐘還沒有聽到電話對面有聲後,惡狠狠的說:“你最好有事找我。”

他話裏的潛在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沒事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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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多哼笑一聲:“哎呀,組織的高層琴酒大人還是這樣不解風情呢~”

琴酒充耳不聞,冷淡的說:“有事?”

在他問出聲的時候,電話對面還有着人慘叫的聲音和槍/聲,這些無一不在昭示着這位勞模現在是在幹什麽。

波爾多撩了撩自己的黑色長發,很是自如的說:“沒事,就覺得你好像念叨我了,不然我不會打噴嚏的。你是不是很想我呀?”

“……”

電話那邊是漫長的沉默。

波爾多本來還笑意盈盈的臉立刻冷淡下來,就好像上一秒笑着的不是她一樣:“琴、酒。”

她聽到那邊很不爽的‘嘁’了一聲,心情就立刻愉悅了起來:“琴酒,我最近看上一個新的小玩具~”

“嘟嘟嘟……”

顯然,琴酒一下就挂斷了電話。

波爾多現在反倒是不見生氣,捂着嘴噗嗤的笑了笑,淺藍色的眼眸彎起,隐藏住了未來行動不會被打擾的歡欣。

“栗栖琉生……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她說。

過了一會兒,還在神游的她忽然回神,說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不知道他骨頭的哀嚎是不是和名字一樣好聽。”

Kurusu Ryuusei,讀音的确簡單上口又不算難記,人又有特點,記憶點很深,不過他大概也沒有想過會被別人以這樣的方式念叨着他的聲音是否好聽。

而且此聲音而彼聲音,畢竟一般的骨頭也是發出不了聲音的。

但是也許這并不是問題,因為他

的骨頭比他的脾氣硬得多。

……

泉山健一是情報組的,算是半個波爾多的下屬,但是真要說起來算是情報組老大朗姆的手下,只是因為波爾多又是接手研究的研究員,又是半個神秘做派的情報成員,泉山健一才能夠在她手底下幹活,還能活了三年。

堪稱是波爾多手下人裏面的奇跡!

泉山健一現在腦子裏全都是栗栖琉生,一時居然還有些為他擔憂。但他畢竟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他了,現在完全能夠穩得住自己,所以他只是讓人關注栗栖警部補的消息,自己還在觀望。

觀望的根本原因還是波爾多。波爾多大人明顯是對栗栖琉生感興趣,真要是能吃上肉,他也只能喝個肉湯。他的生殺都在波爾多的一句話,當然不敢有什麽異心。

可當年他因為栗栖溫人出色的容顏而心動也不是假的。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這麽多年來因為沒有得到過的遺憾與不該有的濾鏡加成,反倒是讓他在見到栗栖琉生過後,當年的遺憾與後悔的強烈情緒充斥在心間。

因為對他來說,警察并不是堅不可摧、避之不及的。

有很多卧底警官到最後因為結束任務過後太過輕松空虛,長時間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松,就沒控制住自己成為了y/君子,更有甚者直接跳反,成為了真正的、他們以前嗤之以鼻的犯人。

而這樣的警官成為犯人往往比普通人的情況要更難搞,因為偵查和反偵察等,都是他們的必修課。

所以對卧底警官的心理測評和觀察都是必不可少的。

“……還真是和他父親很像。”泉山健一沉默良久,點燃了一根煙,但又有點慶幸起來:還好栗栖琉生沒有成為麻藥取締官,不然他會更早的注意到栗栖琉生,也許波爾多大人更是會早早的就把栗栖琉生劃分為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現在也差不多算是所有物了。

他是為栗栖琉生感到惋惜,可他不會壓上自己的性命為栗栖琉生做些什麽,頂多就說上一句‘真可惜啊’。

啊,如果這塊肉能有他幾口肉湯喝,他倒是也願意提醒這位正直的警部補幾句——但他喝上肉湯與提醒警部補本來就是矛盾的。

“滴滴——”他的手機響起了郵件的聲音。

很不妙啊。泉山健一打開這封來自波爾多大人的郵件,半眯着眼睛看內容,就好像這樣能夠看不到不好的話。

信息不長,他很快看完了。

他有些歲月痕跡但是仍舊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愧疚,但是很快被一種好奇所掩蓋。

就算是惡人,也會對警官的反應感興趣的。顯而易見,這位倒黴警官又是栗栖琉生。

被綁架才過一天的栗栖琉生警部補之後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過此刻的栗栖琉生正在自己的宿舍公寓門口與兩位同期僵持着,也不會知道之後的日子會有大大小小不斷的麻煩等着。

此時此刻的他真是有一個甜蜜的煩惱。

起因是松田陣平說:“琉生,今天我也睡你這裏吧。”

他都這樣說了,栗栖琉生當然也沒有特別想拒絕,只是萩原研二還在這裏,後者又在今晚向他坦白了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想要順勢答應的栗栖琉生頓時陷入了兩難。

答應了就顯得自己特別急切還別有用心,可是不答應他也跨不過自己心裏的期望。

他承認他就是想讓松田陣平睡在他旁邊,哪怕對方什麽也不知道,他們什麽也不會做,只是處于同一空間,這樣就很舒服,他也很滿足了。

恐怕一般人想不到他這樣高大的體格會是如此克制又卑微的。

畢竟在栗栖琉生的記憶裏,前有帥氣俊朗的萩原研二,後有恐怖多疑的琴酒,更有謹

慎開放的赤井秀一……

和他們一比,他自覺是懦弱又不是那麽起眼的。

但是與此同時矛盾的是,他其實很自信,自信自己能夠應付來自黑暗裏的推手,能夠解決所有困難,也能夠抗下所有壓力。他還有着計劃的後手,更有一種覺得自己一定會贏,所以應下賭/約的賭/徒心态。

所以——

他說:“陣平,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他的賭/徒心态占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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