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不少,畢竟大家也沒什麽其他技藝。所以這一千兩我要存下來來年看看咱們還能做些什麽!”
“掌櫃的客氣了,這等事情其實……”是韓三章比較明事理。
“不,韓先生。雖然我們相識不過一月,可是韓良已經把各位當做親人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罷了,不說了,咱們喝一杯!”
衆人舉杯,倒是一飲而盡。韓良釀的酒自是極品!
韓良招呼大家吃喝,然後他繼續說:“年前這幾天應該也有客人,所以大家還是要忙一些的。至于這幾天的入賬加上那三百兩就是我們一家人過年的花費,尤其是小棍子和咱們小左小右都該添幾身新衣服。”
大哇便拿出了那三百兩銀子,桌上六個人,每個人都分了五十兩,小棍子也有。
“都拿着!”韓良看到一些人不好意思,便說了這麽一句話,而且帶頭把五十兩裝進了衣袋。“小棍子明天跟着你大哇哥哥出去買幾件成衣,現在做的話裁縫店也忙,咱不去湊熱鬧了。後天小左小右再出去,韓先生怕是要等到大後天了!”
“無妨!老人家一個了,也沒什麽置備的。”
“韓先生說笑了,正當年華呢。聽說當今聖上也便是這個年紀,一點都不老。”
……
一頓夜宵,熱熱鬧鬧,韓良最後有些喝多了。末了還很激奮地和大家說:“不用留私房錢,咱們年後一定能賺更多銀子,所以最好都花掉!”
衆人便知道這是喝醉了,于是拾掇就變成了別人的事情。就連發面都是小棍子和大哇做的,大哇本來借口說照顧韓良今晚上要與韓良同居,可是還是被小棍子壯烈言辭說出去了,因為照顧師傅是徒兒必須和應該做的事情,于是大哇摸摸鼻子,這些小孩子簡直兇殘。
沉甸甸的銀子,五十兩,小棍子做夢都不曾夢到過的,今天竟然拿到了自己手裏。于是這天晚上很殷勤,照顧着韓良以及奶狗和大灰貓。一個月的時間,小奶狗也長大些了,起碼不用吃奶了,最最主要的是貓和狗似乎相處的很融洽,也成了大家休息時候游戲的對象。
至于長大的代價就是小奶狗和大灰貓都不能待在主房裏了,而是有了專門的地方。雖然偏于一隅,兩只作伴,倒也不至于寂寞。
事實上小棍子第二天沒有花太多錢,真的就只買了一件衣服,一個帽子,一雙新鞋。爆竹都是大哇買的時候捎帶的買了一些小孩玩的,倒也不是只為小棍子一個人買,家裏的其實都是小孩。
就連他自己算起來也是小孩,也才二十二三了。
雙胞胎兄弟買的就比較多了,吃的喝的穿的帶的,比一個姑娘家都多。當然大部分是小右買的,于是兩人回了食廬的時候,大家就看到小左臉都黑了。畢竟這大澤朝男風盛行,就連新下來的國诏都頒布了,可以取男妻。
如此,韓良也開始合計了,來年瞅着有沒有對眼的都可以給小右找個人家。至于兄弟亂拿啥,倒是韓良沒曾想的。
韓三章也沒添置什麽額外的東西,只是打造了一個小巧的算盤,那種可以在手裏把玩的半只手掌大小的算盤,倒也是個愛好。
至于韓良是當家人,自然要額外操心,一些都要用到的年貨都是他采買的。不過吃喝倒也都省了,畢竟食廬平時都有備置。
天元五年臘月廿六,早點攤擺出來之後也擺出了歇業告示。那就是說明天廿七,早點攤也不會出攤了。大家倒也都有這麽個準備,畢竟年底了,一般人也不會出來。
衆人都是忙着過年了,春聯貼上了,旺火也堆壘起來了,爆竹也挂好了。衆神歸位,一陣炮竹,大家就都長大一歲了。
天元六年了!
這個冬天北方下了大雪,但是南方本就鮮有雨雪,今年卻也格外的幹冷。往年回香城內的河冬天是不會斷流的,可今年卻斷了。
不過倒也大家沒被影響,畢竟吃喝的水都是從井裏面來的,雖然水位下降了一點倒是不會沒有吃喝的。
別人沒擔心可是吃着年夜飯的韓良卻眉頭緊鎖,書中似乎說過這等事情,反常必有妖。雖然不知道來年會出現什麽哥情況,總覺得不是好事。
“掌櫃的在擔心什麽?”在其他人放着炮竹的時候,韓三章和韓良聊着。
韓良想着韓三章也是見過世面的便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韓三章果真沉思,看眉頭也知道他也覺得這不是好兆頭。
“如此的話,這天怕是要大旱了!”
“當真?”
“當真!”韓三章猶豫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倒不是對來年大旱猶豫,而是不明白為何他家掌櫃的聽了旱災會出現興奮的神色。
說到此不得不說回香城的另一個怪相,那就是沒有地主。基本上誰家想種地,都是去縣令那邊租地。租金也不高,要比其他地方的租金便宜很多。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還有很多空餘的地,故此也就沒有地主,因為人家直接從官家那邊租省事太多了。
如今倒是慌了很多,從管道一路走來,荒草凄凄的,還以為是亂世逃離的精致。
回香城每日消耗太很大,都要從東南西北各方的其他縣城拉糧。也不是很遠,來回三四十裏的路程。買來很便宜,比雇人去種地都便宜。這倒也是回香城人生意做得精,卻依舊沒人租地的緣故。
以前亂世就不消說了,如今治世,本應該有人來種地呢,即便本城人不種,外鄉人也該有啊。可惜,亂世剛結束五年不到,人口太少,自己地方的地還種不過來,怎麽會舍近求遠。
如此倒也讓回香城也就是孤城,四方田野慌着。
以往的盛世皇朝不是沒出現過來回香城附近種地的人來,可惜好景不長,其他地方重農輕商,這回香城卻是反過來的。本來外來人就被鄙視着,再種地那就更被看不起了。所以真要是逼得得來回香城讨生活,基本上都不種地的,話說做個小二哥都比種地收入多,誰還去種地啊。
盛世亂世,持續不了太久,也便這樣輪回着,回香城依舊孤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擴大而已,沒辦法,人多了只能再在內城外面建造一個外城。
不過近三百年啦,回香城倒是一直沒有擴大,畢竟亂世省事交替太頻繁了。
再說這韓良聽到來年會大旱興奮不已,每天開始合計,又在紙上寫寫畫畫。
天元六年正月初七酉時五刻,韓良叫來了大哇跟他商量。“你再給我三千兩吧,這次是借,我打借條!”
“呃,這倒不必。”大哇沒有猶豫掏出了三章一千兩銀票,“要是願意的話告訴我你要做什麽就行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啊!”大哇把這一家人三個字咬的很清楚,他最近越發想韓良了,尤其是晚上睡覺時。
“自然,我要買地!”
“買地,三千兩?”
“嗯,應該說是租地。我記得國诏上說了,官家之地不能買賣,只可租賃。但是我打算租它個七八十年,所以也算是買了。”
“哦!要組多大?”
韓良便把畫的紙張拿了出來,指給大哇這兒那兒的,基本上靠近回香城的地界都打算租下來。
“所以需要三千兩?”
“嗯,不知道夠不夠。明日要問過縣太爺才知道,而且我估摸着這大澤朝能傳那麽個一百多年,回香城還得擴建一次,所以也不知道縣太爺能租給我多少!”
“哦,這樣一起給你吧!”韓良把剩下的四千兩也拿了出來,這可是全部身家了。
“哈?”
“我信你!”
聽到這哈,韓良略尴尬,這人怎麽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呢,不過還是很不客氣的把銀票都揣進了懷裏。
天元六年正月初八辰時,縣衙內堂。
“你要租地?八十年?”也是韶華正好年紀的縣官有些驚奇,不過也沒表現太明顯,儒雅之士當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風度。
“是這樣。就不知朝廷有沒有什麽小民不知道的規矩,不能組?”
“倒也不是!”縣官叫人拿來了縣志地圖,指出了各處還沒租出去的地方,以及官家的出租價格。
“林地不租?”韓良有些奇怪,為何呢,當年他還從別人手裏買過林地。
“韓先生有所不知,很多樵夫要靠這些林地為生,若是出租給別人指不定便會圍山,到時候斷了這些樵夫的生路可是罪過。所以本官不打算讓林地出租,而且也已奏請聖上,估摸着我皇聖明,用戶大澤朝都不會有林地出租了。”
“哦,也是,也是。”
“而且最多能租給你一甲子!”
“啊?”
“嗯?”
“沒事,沒事!”韓良覺得這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