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節
第 29 章節
的啊,真是的。縣令大人自己都不忍看,一定是有人嫌麻煩揍過了。
五個人當然是使勁兒摸黑大廚,力争撇清自己。還說大廚給他們的銀子就在客棧裏放着呢,還沒來得及退房就被拉去臨城溜了一圈,他們真苦命啊。早知道回香城被的士高手,他們絕對不會來回香城混日子的。
很快五人的行禮被從客棧找了出來,幸虧最近客棧不緊缺,不然這行李早就被人動了。不過住店錢老板沒放過,還是去拿行李的兩個衙役幫忙結的帳,于是回來的時候一臉黑氣,這要縣令大人負責啊。在回香城做官真是窩囊!
銀子一身騷氣,扔水裏竟是油花,倒也再一次證明了這确實是廚師摸過的銀子。如今也算是人贓俱獲,這大廚卻還是不想承認。
“最好認罪吧,不然等會兒丁掌櫃告你中飽私囊,你家人也要跟着你吃風喝雨了!”低沉的聲音,只有他一人聽得到。反正韓良是沒聽到,縣令大人也沒聽到,丁掌櫃也沒聽到。江湖中人笑地這是腹語,不過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丁掌櫃一想也是,罷了罷了。
事情原有清楚了,大廚被判入獄,至于關多久已經沒人再關心。至于讨賠償,縣令大人沒說,受害者們也沒人好意思第一個開口,于是也便不了了之了。
至于那五個人,多少算是立功,最主要的是縣令大人是好人,所以把他們收在了院子裏。自由人教導他們,反正不會給他們發工錢,也沒人說什麽。再來五個對于一個縣衙來說,傭人也還是算少的,所以也不怕有什麽同僚參劾他。
至于了解了真相的丁掌櫃惋惜一番也沒說什麽,他怎麽這麽傻呢,都在算計他。
不過惋惜歸惋惜,他的食廬在準備好之後還是重新開張了。名字自然不變,畢竟是禦賜的,雖然是前朝皇帝了。
最後門檻定了三兩銀子,不算太貴。回香釀自然分開賣,回香鍋卻也不在食譜裏面。對于不受歡迎的菜肴,本就是當斷則斷的。
一時間,又是熱鬧。尤其是食量大的人,感覺自己能去占便宜。可惜,怎麽可能讓人把便宜占了,他們是號稱無奸不商的商人啊!
回香樓一損一揚的事态,自然讓其出盡了風頭。一時間,和百年老店又紅火了起來。相對的其他食廬生意就會受影響,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食客齋的這些人知道這是韓良的主意,于是生氣了。
這麽久了都不給他送些好吃的過來,不過韓良別扭歸別扭也不會去擺老板的架子,這又快年底了,今年已經不去查賬了,估摸着年底就直接讓他們把這收入的銀子都分了吧。
玉器鋪子那邊果然生意不是很好,剛才是還算不愠不火,現在基本上算是冷清了。韓良倒也曉得為甚,畢竟玉器鋪子沒有了神秘才子的畫作吸引人,也和其它鋪子沒什麽區別了。
而且這麽久了,別的鋪子也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彩色石頭販賣,更加無甚特色。最最主要的是他這個掌櫃的,根本不出去挖客戶。人家掌櫃的可是三日一小請,五日一大請,大戶人家自然不好拂了彼此面子,有些需要當然就就近買了。畢竟韓良的貨不是格外的好,雖然便宜些可是也架不住人情債啊。
所以韓良不愁,現在他的鋪子這般收賬已經算不錯的了!
冬月初八,天降大雪。韓良可是玩瘋了,畢竟對于他們土生土長的南方人鮮有看到如此大雪的時候。
發瘋的玩,大哇也陪着他玩。能看到韓良不皺着眉頭想賺錢的法子,大哇自然一陣舒心。雪球打來打去,雪地滾來滾去,雪人一堆一對兒。
坐賈高興了,行商不高興。冬月本就是大家開始趕着回家的時候,一場大雪來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打算消融了,簡直是添堵呢。走得慢,歇息的多,一路客棧食廬怎麽能不把銀子賺夠呢!
要能出來些跑得快的車輛啊,尤其是不懼嚴寒風雨。大家都這樣想,自然也有人去嘗試,至于結果如何,可不是一連兩天能看到的了。
再說韓良,瘋玩了的結果就是病倒了。本來每天愁思,就積攢下了,如今再這樣一折騰,可不是就得倒下了。于是韓良每天開始捏着鼻子喝藥,苦啊,簡直是不想活了。
大約過了這麽一個月,都遲了臘八粥了,韓良的身子也不見複原。請來的大夫都說已經好了,接下來只能是養着了,即便補藥都不鼓勵吃,那樣可能因為補太多又上火。
大哇在一次給渡了真氣差點把人燙死後也徹底束手無策,只能是這麽好吃好喝養着韓良。好在也沒什麽事情,就這麽養着吧。
倒是韓良又開始讀書了,四書五經雲雲的,這些日子說話都開始帶着一股酸儒之氣。
臘月十六,很多商行尾牙如期舉行。不過對于本地開着的食廬倒也不急着關門,畢竟得等行商之人徹底過境後才好關門呢,越到後來越能掙錢。
但是這樣的麻煩事情顯然和回香樓的丁掌櫃沒關系了,他又不能忽然漲價,反正這兩個多月賺的不算少了。
于是臘月十七就關了門,而且門口貼着嚣張的告示,掌櫃的和夥計們太忙了,要早早歇息,來年再見。
關了門算好賬,然後拿着謝禮來了韓府。看着韓良家門前的匾額,丁掌櫃嘴角直抽,這樣就叫府了,再有錢換了大院子還不知道要嚣張成什麽呢。
“韓掌櫃,在下來看您了!”依舊是冷嘲熱諷,打從上次在韓良面前抹過淚之後,丁掌櫃對含量的冷嘲熱諷是愈演愈烈,韓良還只能受着。然後便是在只有他和大哇的時候,再把氣都撒到大哇身上,大哇當面見過丁掌櫃對含量的傲嬌,真的不明白丁掌櫃怎麽會這樣對含量,這明顯是喜歡一個人才會這樣子啊。
“哈!掌櫃的,您能放過我麽?”
“想得美!聽說你病了,我帶點好吃的來看看你。看着你吃不下去,我就開心了。我可是盼着我們的韓大掌櫃哪天離開了,我好送花圈呢!”
“呸呸呸,大過年的,童言無忌!”韓良也習慣了,反正趁着這人的話往下說就行了,等着這人盡興了,也就完事了。
“呶,給你的!”丁掌櫃指着食盒,大哇自然接過。打開來倒确實是很精致的菜肴,然後韓良就直接動手了,這麽好吃呢。看來這些日子丁大掌櫃用心研究出好些佳肴美味,韓良一邊诽謗者以前那些食客的損失,一邊不停手的吃,連筷子都不拿。
韓良吃完了一層,再吃第二層,不管就那麽看着的兩人。大哇好尴尬,注意點形象不行麽!丁掌櫃只哼了一聲,等着韓良吃最後一層的時候起身告辭了,大哇趕緊送人,說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丁掌櫃揮揮手什麽都沒說,只在走入茫茫夜色中之後苦笑。是無奈,也是欣慰。當初的猶豫造就了今日的後悔,不過看着韓良能那麽開心把他的食物都吃完了,也便行了,至于最底層盤子下放着的一包銀票算是給韓良感謝,這以後也不會再有其他心思了!
韓良吃飽了,洗盤子的事情自然是大哇的!大哇收拾的時候便發現了一個錦囊,裏面有東西,摸一摸大概便曉得是銀票。
“呶,你那掌櫃的給你的好處!”扔給了韓良,很準,圓滾滾的肚皮上。
“呀!掌櫃的就是夠仗義,我看看!”韓良數了數,“有一千兩诶!”抱着銀票韓良繞着屋子蹦跶,他那摳門的掌櫃的給他這麽多錢簡直是神奇神奇神奇。
大哇嘴角直抽,不就是一千兩麽,至于麽。當初他給了他幾千兩也不見這麽高興,那個胭脂鋪的神陳掌櫃給了十萬兩也沒這麽高興。
不過,哎?他貌似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那邊是韓良怎這麽有精神,不可能吃了這麽一頓好的,精神就恢複了!也不可能因為銀票高興而立馬恢複了,所以這些日子只能是裝!
竟然騙他,憋了這麽久,晚上一定要盡興!
于是當晚上大哇表達了自己的願望之後,韓良開始繼續用身體不适來推辭。看着大哇一幅你繼續裝的表情,望天無語,想到他今天抱着銀票露陷了。
“那啥,大哇,你聽我說……啊——”接下來就是韓良不成句子的聲音了,浮華一片。
其實尾牙過了之後,掙錢的人拿着銀子回家之後和家裏等着的那位都關系特別融洽。所以這夜若是有人走在一個城鎮的街道上,是能聽到如此這番的聲音的,畢竟太多一樣的聲音聚在一起是很明顯的效果!
天元七年,大澤朝水澇,卻沒有太多人成了災民,也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