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可能,她在我身邊

果然沒過多久,謝西簡就看見章盛呈頂着一頭烏雲急速奔來。

章盛呈在謝西簡面前停下車後,怒火十足的吼道,“你竟然丢下我一個人跑過來了!”

謝西簡上前遞上剛買的水,“累着了吧,先喝口水吧!”

“我不喝!我正在生氣呢!”章盛呈說着氣勢的把頭一偏,望天,不理謝西簡。

謝西簡雙眼一瞪,把水往章盛呈懷裏一塞,“給你點兒好臉色你還拽上了啊?你幫我挑了這身衣服還讓我坐在你這破自行車上,一路上那麽多人看,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說完謝西簡看着章盛呈一副憋屈小媳婦樣抱着水扶着自行車,又不由好笑道,“你怎麽這麽小氣啊?還真生氣了?”

章盛呈撇撇嘴,“我敢生氣麽,你這麽兇!”

“是,我兇,”謝西簡無奈的點點頭,“那我兇你就不帶我進去了?”

“沒有,”章盛呈嘟嚷一句,然後拉着蘇黎往臺球室走。

“謝西簡?”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兩人停下腳步向後看去,只見一輛寶馬靠在路邊,車裏一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正看着他倆。

“還真是你啊,謝西簡,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笑着說完這句,男人有看了看拉着謝西簡手的章盛呈,眼光掃視之下,嘴角已經挑起譏諷的角度,“謝西簡你最近審美觀大變啊?怎麽玩兒起純情小少年了?”

謝西簡眉一挑,在沈昱發作之前冷冷的甩出幾個字,“關你屁事!”

男人再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冷哼一聲,“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想看看這次你的興趣又能持續多久。”

謝西簡像雙眼冷漠的掃了男人一眼,“我猜,比你久。”

男人聽後狠的牙癢,續而臉上的譏諷冷冽頓時崩裂,他伸手抹了抹臉,然後哀求的開口,“阿簡,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回到我身邊好嗎?我不會再要求你其他什麽了,只求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這次謝西簡還未開口,章盛呈便搶先惡狠狠的說:“不可能!她會一直在我身邊。”

說完,章盛呈放開謝西簡的手轉而摟住謝西簡的腰。

男人并沒有理會章盛呈,而是繼續看着謝西簡,謝西簡習慣性的擡手攏攏頭發,開口道,“比起你,我還是比較喜歡呆在他身邊,再說,你也知道我不吃回頭草的不是?”

聽到謝西簡這樣說,章盛呈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而那個男人又恢複了一臉譏諷的表情對章盛呈說:“你以為她現在有多喜歡你嗎?當初她對我也是這樣,不過現在的我就是以後的你!”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

聽到男人的一席話,章盛呈心裏又有些氣悶,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謝西簡這個人時冷時熱的,情緒一點也不好把握。

謝西簡回頭看到章盛呈又是一臉氣悶,不由得有些心煩,便也不理他,直接往臺球室走去。

章盛呈還未反應過來,謝西簡便拐入門裏,心裏煩躁的章盛呈只得先去将自行車停好。等他到了臺球室,只見謝西簡一臉冷眼的彎腰将一個球打進了洞裏。

謝西簡接下來的一個球沒有進,她起身後便一眼瞧見了不遠處的章盛呈,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章盛呈談談什麽叫做固定床伴。

她本來以為這個大男孩是懂得,但是顯然,這幾日的表現來看,章盛呈完全将她當成了女朋友。

謝西簡嘆了口氣,她這種女人,根本不能和男人絞得太真,特別是像章盛呈這種單純固執的大男孩,她真的不該貪婪的什麽都吃。

章盛呈過來之後也沒和謝西簡再說話,而是和室友聊些有的沒的。

謝西簡也不理他,冷着一張臉打自己的球。

等到球打完了之後,謝西簡只是告訴章盛呈她要去酒吧,讓他自己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章盛呈氣憤的扔下室友,回到謝西簡的住處,一個人趴在床上生悶氣,同時也在想該怎麽才能讓謝西簡喜歡上他。

到了淩晨2點多,謝西簡才回家,章盛呈一聽到門鎖的聲音,立刻撲騰起來,大步向謝西簡走去。

謝西簡仍舊穿着下午的那身衣服,不過襯衣的扣子多解了一顆,露出了性感的黑色內衣。

章盛呈一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更氣,謝西簡在章盛呈說話之前制止了她,然後走到沙發上坐着,“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章盛呈氣悶的走到謝西簡身邊坐下,“談什麽?”

謝西簡看着章盛呈頓了頓,然後緩緩的開口,“我覺得我們并不适合做固定床伴。”

“我也覺得!”章盛呈看着謝西簡的眼神一閃,然後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覺得我們更适合當男女朋友!”

謝西簡一怔,“不可能。”

章盛呈心一橫,“反正我不管,我會當我是你男朋友,當你是我女朋友的!”

“哈!”謝西簡不由被笑了,“你以為你能做決定!”

章盛呈定定的看着她不說話,不過心裏卻是想的,‘我管你!反正我纏定你了!不管你承不承認!’

謝西簡揉了揉有些頭痛的額角,剛想說什麽,章盛呈的手指便抵住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按揉起來,“你躺我腿上,我會按摩。”

說話間,章盛呈已經順勢将謝西簡的頭攬到自己腿上,然後輕柔的揉按起來。

疼痛得以緩解的謝西簡輕輕的呼了口氣,本來要說的刻薄話就這樣消失了。

對于謝西簡這樣的人,章盛呈覺得采用死纏爛打比較合适,他也沒有再給謝西簡提過什麽男朋友女朋友的事,也沒有再對謝西簡工作環境有什麽微詞。

而對謝西簡他卻是越來越體貼,越來越溫柔。

每日晚上,他更是勤奮努力,讓謝西簡極其餍足。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謝西簡也漸漸覺得章盛呈待在她身邊挺好,特別讓謝西簡滿意的是,這個人每天早晨起床并不會吵着自己,但是他卻會做好早飯,然後再去上學。

而每日的晚餐或者夜宵也是章盛呈親手所做,不善廚藝的謝西簡不得不承認,章盛呈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至少很合她的口味。

在獄中的五年,謝西簡常常在想自己是什麽時候對章盛呈産生感情的,長時間的思考和回憶,讓她漸漸明白,就是那些她看似不在意的日常相處,讓他對這樣一個人産生了不可磨滅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謝西簡被電話吵醒了。

“休息夠了嗎?休息夠了就開工了哦。”電話是謝西簡的經紀人鐘然打來的,他長時間的不聯系,謝西簡都快忘了他了。

謝西簡是在監獄裏認識鐘然的,當時獄警在陸莫澤的打點下對謝西簡很照顧,從未讓她去監獄工廠裏做過苦活,她工作的地方都是監獄的圖書館。

因為無所事事,謝西簡在監獄讀了她這輩子讀的最多的書,看得越多,她思考的越多,漸漸地,她對自己和監獄裏其他獄友的人生也有了一定的感悟。

然後她把這些寫了下來,有散文,有随筆,還有編撰的小說。

獄警看過之後更是建議她投稿。

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稿件最終真的被一些雜志社出版社收了。

從而也認識了鐘然,鐘然最初只是一個編輯,漸漸地發現謝西簡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不僅開始經營她的稿件,甚至幫她談了幾個IP和編劇工作。

這就是謝西簡為什麽在監獄還能自己掙了一大筆錢的原因。

“有什麽活嗎?”對鐘然,謝西簡還是很感謝的,至少他讓她開啓了除了酒吧駐唱以外的另一條路,并且帶她在這條路上走了下去。

“你的小說《梅雨》影視版權賣出去了,制片人還是希望你來寫劇本,她讓你三個月內必須把劇本寫出來,沒問題吧?”

出獄後謝西簡并沒有什麽事做,時間大把大把的,點頭道:“好。”

鐘然有些高興,“這部戲你一定火,制片人已經開始和導演談演員了,他們準備請範宣雨,你知道她演什麽紅什麽的。”

謝西簡對這些事情并不敏感,“我不認識。”

鐘然笑道:“和你說這些也沒意思,反正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寫字就可以了。”

晚上梅钰回來的時候,謝西簡跟她說:“我之前不是以你為原型寫了本小說嗎,現在要拍電視劇了,等拿到錢我分你一半。”

梅钰将包放好,把食材提到廚房放好,“你分我幹什麽,那是你的勞動成果。”

謝西簡靠在門口,“也有你的份,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這本小說了。”

梅钰側頭對她笑着說:“真想感謝我,那今晚你來做飯好了。”

謝西簡毫不猶豫的轉身,“我也不會。”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梅钰在她身後調笑,“恐怕這輩子再沒人能吃你做的飯了吧?”

謝西簡靠坐在沙發上,又一次陷入回憶。

那時候的章盛呈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愛好興趣、所作所為和謝西簡以前認識的那些同齡或大齡人群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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