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這篇是歡樂文

「喜歡這些嗎?」喚過身邊的大個子,周彥廷指着電腦螢幕上他正在選購的物件。

「這、這……」謝勁宇一看到螢幕,臉旋即紅了。

眼前的螢幕,是購物車裏的畫面,琳琅滿目的品項全是……情趣用品。

「用在我身上,不好嗎?」周彥廷薄唇微揚,媚眼一勾。「不喜歡的話,我不買就是了。」

「喜、喜歡。」謝勁宇連忙說道,很傻的笑容裏融進了不好意思。

「那我就買了,買回來随便你?嗯?」周彥廷又是那種調情的笑,像是要把這些年欠給對方的一次補足。

「謝謝。」謝勁宇道謝,想到什麽似的。「我、我先去幫你放水,洗澡。」說完就準備逃離現場。

「好。」怎麽這個男人多年了還是一直那麽傻那麽腼腆?還好在床上身體很誠實。「等等。」忍不住就想逗這個……終於讓他哪裏也不想去的男人。

「是。」立刻停步,分秒不差。

周彥廷站起身,伸手勾環住謝勁宇的頸項。「一起洗?」言語眼神全充滿了挑逗的意欲。

「好、那我、那我去放水……」雀躍期待又手足無措的謝勁宇,在周彥廷終於放開手之後,飛快跑走了。

周彥廷微微一笑,又坐回電腦前,下單結帳。

每一個他勾選的品項,他購買的數量,全都是X2。

這天周文傑回到家,看到家裏躺着一個箱子,打開一看到內容物,他又飛快地把箱子關了起來,薄薄的臉皮浮漾上淡淡的紅,根本不敢再打開那個箱子第二次。

那箱東西,裏頭滿滿的,全是情趣用品。

此時,電話響起。是周彥廷打來的電話。「爸,有看到我讓勁宇放到家裏頭的箱子嗎?」

「有……」聽兒子說要送自己禮物,他很高興,但是看到究竟是什麽之後……也不是不高興,但畢竟是父子,終究有點……別扭?

彥廷對這事一向很大方,但是他、但是他……怎麽說呢?就是沒有辦法那麽坦然。

「爸爸應該打開看過了,但大概不知道怎麽用?」周彥廷的語聲裏蘊着輕輕淺淺的笑意。

「我、我……知道……」周文傑結結巴巴的。雖然沒有用過,但的确不會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不,我想爸爸應該不真的知道要怎麽用。」周彥廷融在話語內的笑意愈來愈濃厚。「爸爸,我教你。」

「不、不用……」周文傑很害羞地拒絕。

「爸,這是我當兒子的孝心。」周彥廷的言語魅惑,連周文傑都擋不住。「你真的不接受嗎?」

兒子說的也沒有錯,強壓下羞恥心,周文傑說道:「好、好,你說,你說。」

「謝謝爸爸給我盡孝道的機會。」周彥廷頓了一頓。「使用方式就是,除了手铐用在教授身上以外,其他全部…...」

又停頓了好幾秒,才掀開謎底。

「都用在你自己身上。」

抱着那箱東西,周文傑發愁了很久。

兒子不僅把每個道具都仔細的解說過,還告訴他,要他把手铐铐到方其墨的手上之後,其他自己任意使用……兒子送的手铐,是那種除了雙手互铐的之外,還可以跟牆壁固定住,等於整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移動的那一種。

這樣真的好嗎……但兒子又說教授會很舒服很過瘾……要他一定要試試,還告訴他,如果他玩到想做的時候,就爬到教授身上去動一動……動到累了就可以去洗澡了,記得別解開教授。

确定這麽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兒子的心意……他不嘗試一下似乎有點太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兒子知道他跟方其墨在一起,始終非常祝福,他很感謝。

他還記得,跟兒子終於和解的那通電話之後,他陷入沉思之中。

他沒有忘記,他對方其墨說過在他跟兒子關系恢複之後,會把他們在交往的事告訴兒子這件事。

他在想,到底該怎麽告訴兒子。對他來說,雖然兒子跟很多男人交往過,但他到底是兒子的父親,怎麽說都不太一樣。跟性別無關,他的确看過很多人的孩子自己結婚生子,但不能接受父母有第二春的。

方其墨顯然看出他在想什麽,微笑地告訴他:「在想要怎麽跟他說我們的事嗎?如果你害怕,我可以陪着你。」

好溫柔的一個人。

其實方其墨也許不知道,方其墨的那群學生,不論是在學的或畢業的,來到攤子,都會私下聊方其墨的事情,學生是對方其墨又敬又愛但是當然也會偷罵個兩句,不外乎是教授很腹黑、有同性沒人性之類的……他是明白方其墨那些小心機小點子的,但在他看來,那些都無傷大雅,只是個愛鬧的人罷了。

尤其對待他,是那樣溫柔。用漫長的時間相伴等待,一直到這個時候,仍然是這樣溫雅的。

所以他搖頭了,面帶微笑,目中猶有淚光。

「不用,謝謝你。我、我已經依賴你太久了……我知道你要說我可以依賴你……但其實就算你沒有陪在我身邊,你還是陪着我的,我知道的,你一直在。我想,我自己真的可以……你看,彥廷他、他都原諒我,可以跟我說話了……他還說,他還說想吃鳝魚意面……我想,我總要試一試,信任我自己,也信任他。」

兒子回來的那天,中午他炒了鳝魚意面過去,下午的時候方其墨來了電話。「晚上我帶晚餐過去給你們?」

到走廊上講着電話的他想了一下。「如果你不會太累的話。」

在內心這樣激動的時刻,更想看到方其墨。就算在醫院不好說話,只要能看到那身影就覺得安心。

「但我還另外有會議,所以送過去之後得先走。放心我忙得過來。」像是知道他會擔憂些什麽,方其墨笑笑地說道。「所以到時候我給你電話,你到醫院門口來拿?」

「怎麽不拿進來呢……」他才剛說出口就知道為什麽了。「我知道你為什麽不拿進來,怕我兒子看到你會有所聯想?不想要在我跟我兒子說之前讓我難做人?」

電話那頭傳來方其墨的笑聲。「都被你看破了。」

「就進來吧。我不能委屈你…….你等我等得太久了。就算他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因此改變跟你的關系,若我因為他不願意就離開你,又怎麽值得你等我?你就自然地進來,看看我、看看他、看看勁宇,然後去開會。現在是該給他跟勁宇好好聚一聚。你的事,我晚上會跟他說的,我會讓他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方其墨又笑了。「沖着你這段話,要我再等多久都沒有問題。晚上見,親愛的。」

「晚、晚上見。」

明明一開始說要叫他名字,但在真正交往之前,方其墨就已經改口了,交往之後,方其墨最常叫他的是親愛的。

他每次聽總要臉紅心跳上一段時間,畢竟他不年輕了,總覺得被這樣叫……有點太超過了一點,不是沒有抗議過,但是方其墨總是笑得更開心,然後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

後來他只好随便方其墨了。也還好方其墨其實很會看時間地點場合,都是私下叫他,在人前,兩個人還是老板教授地互叫。

傍晚時分,方其墨送了晚餐過來。他也跟兒子介紹了方其墨,但還沒有說是自己的男朋友。方其墨還有會要開也沒有久留。

那天晚上,他陪着兒子回家裏放行李──雖然兒子的行李也不怎麽多,兒子在房間待了一下,才走到客廳。

「爸,等等我再回醫院陪勁宇,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周彥廷淡淡笑道。「你晚上就不要再待在醫院了,好好睡一覺,除了勁宇以外,其他那些阿姨或叔叔伯伯,有事我都會幫忙照料。」

「謝謝。」他的兒子真的很懂事啊。「我有事要告訴你。」他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迎向兒子疑惑的目光。

「晚上送晚餐來的那個方教授……我跟他在一起。」

終於說出來了。不管兒子接不接受,他都松了一口氣。會選擇訴說是因為明白兒子終究會看出來,他不想要隐瞞兒子,也不願跟其墨連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都要躲躲藏藏。

在他人面前低調是一回事,若連在自己兒子前都需要刻意隐藏,那他又怎麽對得起真心對待他的其墨?

但他還是會忐忑。說完全不在意兒子的觀感是騙人。好不容易和兒子修補回來的關系,怎麽說他還是會害怕的。

兒子的回答,卻讓他的心整個開了。

「我大概猜得到。爸爸,謝謝你告訴我。」周彥廷的表情非常平靜。「他對你好嗎?」

「很好。」想起方其墨這麽多年的陪伴,他唇畔不自覺地浮上淡笑。「你的事……也是他陪着我過的……」

「那很好,非常好。」周彥廷也笑了,眼神很是溫暖。「爸,孤單了這麽多年,你早該有伴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能這麽順遂,兒子給他的,比他覺得自己應得的還要多上許多。

兒子除了支持他跟其墨交往之外,也曾經私下跟他談過性方面的事。就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問題非常直接。

「爸,在床上,教授他肯定把你吃得死死的吧?」

臉好熱。要跟自己的兒子談這種事情真是……更不要說兒子的猜測……

兩個人交往一定會遇到性這件事的。親熱親熱,還差最後那一步……他知道方其墨對他很有意思。

可是……他畢竟沒有那經驗,一開始就要完全不害怕不排斥,真的很困難。

方其墨看出他的遲疑,很溫柔地笑着,那笑是那麽好看,幾乎勾去了他全部的魂魄。

「如果你會怕,那上我吧。」

在他看來方其墨不是開玩笑的,因為方其墨很認真的擴張起自己,倒是他慌亂了起來。

等候他陪伴他已經太多了。竟然還能為他做到這地步。他、他……

「等等、你不用,我……」我來也可以……

「沒關系,你會讓我很舒服的吧?」方其墨唇邊的笑容慵懶又迷人,充滿了信任。手上的動作作然沒有停。

他突然覺得眼睛有濕意。覺得方其墨都可以,他還怕什麽?這一天早晚會到來,那為什麽就不能是現在?

「我、我……」他閉上眼,覺得臉孔燙熱到了極點。停了一會才又張開眼,對上方其墨的笑顏。「我沒有上過男人,怕你會受傷,還、還是你來吧……我想,你比較知道怎麽做……」

方其墨并沒有躁進。反而再三确認他是否真的準備好。一開始,待他真的非常非常溫柔……大大安撫了那種初次被進入的不适感。等他嚐到那種愉悅時,就不再是溫柔了……幾乎讓他哭着喊着覺得全身都要虛脫不是自己的了,卻又求着嚷着渴望被釋放……

後來在床上,方其墨的确就把他吃得死死的了。兒子猜的,一點都沒有錯。但要對自己的兒子回答是,怎麽說都有點困難。

還好周彥廷自動自發的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認了。

「爸,你這樣不行啊。」周彥廷笑了笑。「我不是說你這樣不好,你不要緊張,我是怕這樣你累過頭了。我擔心你腰會受不了。」

「不會啦,我、我還過得去……」周文傑笑得很羞澀。

也許、也許是很久都沒有伴,又或許是飲食作息的關系?詳細原因他也不知道……但他的體力他自己清楚……并沒有那麽不濟。

「不行,爸我教你,同樣可以讓教授很舒服,但是你比較不會那麽累的方法。」周彥廷非常詳細地說了。

要怎麽幫對方口交、手淫,甚至用腳……手段之高超,聽得他臉蛋滾燙、大開眼界……他不是沒有想要珍惜兒子的心意,試試看,但是到了床上去之後不只腦袋變成一團漿糊,連身體也軟綿綿的只能随意方其墨擺布,哪還記得那些……好幾次兒子問他效果如何,都被他很羞慚地搪塞過去……

這次兒子竟然送了一箱情趣用品過來,花了這麽多的心思,他真的要這樣放置不理嗎?

還是……就豁出去試一次看看?!

周文傑的卧房裏,氣氛非常詭異。

被手铐铐着,只能半躺在床上的方其墨雖然表面上還端着笑臉,但心裏可是把周彥廷砍了十萬八千刀。

他洗個澡穿個浴袍出來,看到周文傑頭垂得很低很低地說對不起暫時委屈你一下但是我想會很舒服的。

然後他就被铐起來了!

還沒回過神,他整個人已經被往床上拖,周文傑讓他在床上半仰躺好,把手铐整個跟牆系好,等於他根本動也沒得動。

這……一定是那可惡的小子搞的鬼!

方其墨端出笑容,要自己在這個時候仍然要優雅有風範。「怎麽會突然想要這樣玩?」

「我、我……」周文傑支支吾吾的,明明什麽都還沒開始做,臉卻已經紅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這下他有點懂為什麽兒子要自己把方其墨铐起來了。因為要是沒铐起來,他根本什麽都不敢做啊!

方其墨微微眯起眼,唇邊還是泛着笑。「你想要怎麽讓我舒服?」該死的小子!雖然他爸沒有把那小子的名字招出來,但他還是猜得到的。像把人禁锢這種事,絕不可能是他單純的戀人想的出來的!

「我、我……我想要你的眼睛覺得舒服,然後身體、身體也舒服……雖然、我、我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周文傑臉紅發紅,站在床邊,手微微顫抖地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覺得喉嚨乾渴了起來。

怎麽什麽都還沒做他就羞恥成這樣?真想直接放棄。可是,兒子的孝心……他還是不要浪費兒子的心意好……

「那我現在就很舒服了。」光看着戀人臉蛋紅成那樣手輕抖脫着衣服的樣子,方其墨就快崩潰了。「你做到了,可以解開我了。」

「我、我也想解開你……」直接解開一切會變得很容易,他什麽都不用多想也不需要那麽羞慚,但是兒子珍貴的心意就白費了。「可是、可是……我什麽都還沒有開始……也許、也許你會喜歡,不,應該說,我希望你能喜歡……」邊說邊繼續解扣子,頭愈來愈低。

兒子說方其墨會喜歡的。他相信兒子不會騙他。

所以他連衣服都照着兒子說的穿了。兒子說挑件長襯衫,裏頭什麽都不要穿。然後解扣子只要解開胸口就好,下擺不用解……兒子還說,等需要脫掉下半身的時候再脫掉下半身,然後襯衫還是繼續那樣穿着沒問題的。

但他從來沒有一次把衣服脫得那樣辛苦……顫抖到扣子不停地滑手。明明才幾顆扣子,卻花了他好久的時間。

周文傑不知道的是,方其墨快瘋了。看情人臉紅脫衣服,脫得那麽慢,身軀明明已經敞開,卻又若隐若現,有種無助的羞恥感……光看到這裏他就已經硬了,更別說對方還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堆很純情但挑逗指數高達百分百的字句!

不過周文傑現在倒真的沒空注意方其墨的東西硬了沒,因為他正陷在自己的羞慚感裏頭──看到地上那箱玩具,他實在不知道該從哪個選起,但是……現在只有脫了上半身……

兒子、兒子給他的那箱東西裏頭,有個玩具……兒子說放在上半身會有些疼痛但反而更舒服……然後方其墨看到會更興奮……

總覺得真的非常非常羞恥,但是又不想辜負兒子的心意……所以他把那東西拿了起來,分別往自己的胸膛突起夾了上去。

被夾住之後,有些微微的疼痛,一點點不适,身體上其實沒有太多不舒服,倒是覺得更羞慚更不好意思更……為什麽那麽羞赧的事會讓他覺得舒服?兒子真的沒有騙他……

方其墨現在知道學生說的爆血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因為他的戀人衣衫不整也就算了……竟然還在自己的乳頭上夾上乳夾……臉蛋燒着紅暈,那種純潔又性感的樣子……該死的為什麽要把他的手铐起來!

「那現在可以解開我了嗎?」方其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甚至還揚出一個微笑。「你做得很好,我很舒服。」而且天殺的我現在就超想上你又做不到!!!

「你很舒服嗎?」周文傑終於鼓起勇氣往望了方其墨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下他确認方其墨的确很舒服了。他笑得很羞澀。「那我、那我……」兒子說的果然不錯,他該繼續嚐試的,就算真的非常羞愧。

方其墨以為自己能被解開,結果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在他面前的周文傑開始脫起褲子了,看得出手還是在發顫,但就是這樣含羞帶怯的樣子更教他發狂!外褲落到地上,長長的襯衫罩在身上,露出一雙修長細直的腿……犯罪!這分明是犯罪!

但戀人那純真害羞的眼又看得出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犯罪,這才更邪惡!讓他連要說破都不知道怎麽說破!一定是那小子設計的!

周文傑就算有空也不見得知道保持着一張笑臉的方其墨正在腹诽周彥廷,更別說他現在忙得很。

連內褲都脫了下來。

他發愁的看着那個箱子,裏頭的東西各種尺寸都有……确定要把那類的東西放到身體裏頭嗎?不管哪個看起來都不是很友善……怎麽辦……

可是兒子的苦心……算了索性閉起眼随便抓了一個,發覺是尺寸不怎麽小的按摩棒……真的要放嗎?

聽到床上的人的喘息聲,他雙頰發紅,超級害羞地往床上的人瞄了一眼……不小心就看到方其墨的胯間。

唔。

手上這一只的攻擊力應該不會有方其墨的東西來得可怕。好吧!就放進去好了。

於是已經被弄瘋的方其墨發現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他的情人竟然在他面前自己為自己拓展後面也就算了,還幫按摩棒套上套子擠上潤滑液……去!為什麽不是他的東西!!!

周文傑不曉得方其墨的內心小劇場已經演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了。他自己要不停地壓抑下羞恥心才有辦法把那根東西塞到自己身體裏頭去。

撇去實在太羞恥這點,其實不會不舒服……但是還是很陌生很奇怪,周文傑沒有忘記兒子告訴他要怎麽用這類東西。

於是他眼一閉,按下那個調速度和強度的開關。

「啊……」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突如其來的震動感還是讓周文傑忍不住微吟出聲。

那東西在裏頭震着,刺激逗弄着他的柔軟,卻帶來一種無比酥麻難以言喻的感覺,讓他輕顫難停。而乳夾的效果在這時候更為彰顯了,身體被後面的那根東西弄得更敏銳,乳頭瞬間豎得更直,原來只有些許疼痛,但現在卻是一種讓人心癢難耐的刺疼感,身體喘顫的同時,那夾子反而咬得更深,無數細小的電流又從那綻立的乳首為起點往外奔湧去……後面因此把那根東西絞得更緊…於是如此循環下來變成他自己的東西硬挺得不可思議。

天……好羞啊。被方其墨這樣看着……但一有這個念頭,他的東西竟然更硬了,後面的穴也愈益發熱,更清楚地感自到按摩棒在自己體內所造成的騷動。

……羞恥心也是快感的來源嗎……

看着這一切的方其墨超想哀鳴和尖叫!看着自己的戀人微微撩起襯衫,在自己面前用按摩棒自慰……自己卻什麽也不能做!不是說要讓他舒服的嗎?!他的東西硬很久了!到底哪裏舒服了告訴他啊!他現在全身上下每根神經都在呼喊着欲求不滿!周文傑要是繼續挑逗他的話,他真的會當場身亡!

「我真的很舒服了,你要解開我了嗎親愛的。」方其墨的聲音融進了飽滿的情欲……還能這麽有條理的說話他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他自己。

「我、我……不、不行……」頭腦愈來愈亂,但是他還是沒忘記兒子的話,兒子說有個東西,在自己的東西發硬之後非常好用……要他一定得試。於是他把自己的東西塗滿潤滑液……放膽一試。

的确很緊、很刺激……前面被包覆,後面被緊塞的感覺讓他什麽都不能多想,連羞恥心都快不複記憶……柔豔的喘吟不住地從已然失神的他口中溢出。

慢着!怎麽可以在他面前用自慰套……擺出那樣淫靡的姿态,還叫得那麽蕩?!為什麽他被這樣撩撥卻還沒有死啊!!!方其墨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另類的生不如此。

看得到吃不到真的太痛苦了!周彥廷你給我記住!

這種事他太清楚若不是周彥廷指點,周文傑哪可能做得出來!

天,他現在超想上周文傑的,為什麽他動不了!等等,他大概真的氣到智力退化了,山不轉路轉,他怎麽從頭到尾沒想到可以把周文傑引誘過來?

「親愛的,過來,我想我會比你現在身體裏頭的東西還讓你舒服。」盡管內心怒火欲火同時狂燃,方其墨的唇畔還是揚着好看勾人的笑容。

「啊……」已然失神了的周文傑聽到方其墨的聲音,泛着情欲的霧眸往方其墨那裏一瞟,望見那迷惑人心的笑容。

突然又想到兒子說的,兒子說可以到方其墨身上動一動……動一動方其墨真的會開心嗎?方其墨難道不會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嗎?明明他用了那麽多道具……想到就好可恥啊!

可是兒子都說了,其墨也叫他了,他是該過去吧?

他飛快地關掉還在身體裏頭動的東西,拿了出來,也拔掉還在前端的玩具……但那種突來的空虛反而讓他更想要……根本沒空再理會乳夾,也沒心思理會羞恥心,只能遵循深沉的渴望。他雙腿發着顫,爬到床上,扯開方其墨的浴泡,搭着方其墨,把自己的後穴對準方其墨早已發硬,前端泛紅并濡濕着亮銀的東西,沉了下去。

昏沉的意識早已迷離在虛無之間,後穴吞沒下那堅硬勃發的性器,宛若要刻繪形狀量記熱度一般,烙得死緊,焦躁喧騰着讓人難耐的鼓動,像是不多做點什麽就要被焚毀於其中,直覺地晃蕩扭擺起身體,卻愈款擺愈不解那熱,終究要将自己狠狠抽離複又重重往前落,讓那硬物再度深入嵌合,深刻而清晰的弧度刮得他連呻吟在喚些什麽都難以辨識……

只知道再不能忍……所有的血液像是同時彙集於同一個地方,化為半透明白稠的液體将湧而出……坦誠的吟叫染上誘人的豔魅,浸沉在高潮馀韻之中卻仍不住喘息……身體後穴收縮愈益急遽,像是要将什麽推出去卻又彷佛要留下什麽……

方其墨彷若近乎滅頂的人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般,暢快地享受着戀人的投懷送抱。那乳夾仍夾在對方乳首,金屬鏈子不住輕扯晃動出淫欲的景象,燙熱筆直的性器在自己的腹間磨動着,包覆着自己的後穴更是将自己咬得緊密,愛人主動的擺動磨弄像是消解了方才等待的怒氣,但洶湧的欲望卻如同浪花般愈堆愈高,似乎再多對方的主動求歡都無法填滿情欲需索的黑洞。

但是戀人的高潮還是将他逼到了臨界點,那灑在他腹間的燙熱液體,讓他迷昡,而那圈合收放得更緊致的後穴,最終仍是讓他難忍地釋放在其中……

「你舒服嗎?」幾乎要卧倒在方其墨身上的周文傑,邊解下乳夾,邊出聲問着方其墨。對他來說,方其墨能舒服是最好的事了。

這一問差點又要把方其墨給逼瘋。

剛剛才到達高潮的戀人,笑容分明純情,但情欲仍未消褪,於是眉眼之間全是勾魂的放蕩,連聲音都柔豔甜媚……

「舒服,很舒服。」不舍讓周文傑失望,況且他最後的确是非常舒服。只是當他正想要叫周文傑解開他,讓他們兩個一起更舒服的時候──

周文傑笑得放松卻又有幾分羞澀,讓人更想将他吞吃入腹,只是他依然沒有自覺。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兒子說的話果然沒有錯。

暫停!為什麽放心之後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正在納悶的時候身體已經很快速地被擦拭乾淨。這不會是休兵的意味吧?方其墨要開口問清楚,周文傑卻已往浴室走去。

想伸出手把對方抓回來但是手根本不能動啊靠!

「那不好意思,我先去洗一下澡。」

幹!為什麽會是洗澡啊?!不是應該要再來的嗎?#%^#%#$^$%%&@!#!

方其墨這輩子還沒有在同一時間在內心罵過那麽多髒話過!

一扇門隔開兩人不同的心思。

不停地任水柱沖淋而下的周文傑全身微顫着,思緒在恍惚之中飄動。

他、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麽?他好主動……沉淪在濃厚的欲望裏連自己都不認識,高潮之後看似清醒些,卻原來不過是表象,積累的欲望在對方說了很舒服之後倏地蜂擁而上,只想再來一次……不,再一次說不定也不夠。

明明之前還曾經抗拒過,但真正識得其中滋味之後……不但不排斥,反而、反而……怎麽會舒服到還想要再來?!

太羞恥了。

所以飛快地逃走。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需索無度……雖然其實每次在對方的逗弄之下自己總會吟喊出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欲求,但跟自己主動怎麽說都不太一樣。

……這樣說好像也不太對。明明欲望都是一樣的泛濫。這樣想起來他就更過份了,欲望是被對方挑起的就把罪怪在對方頭上?可是、可是……對方還沒有出現以前他幾乎是個沒有什麽性需求的人,單身那麽多年也從來沒有想過需要伴過,自慰的次數……他不知道标準在哪,但他幾乎算是沒有……欲望真的很淡很淡。怎現在會變成這樣?如同陳年未使用過的水龍頭,突然一扭開,水嘩啦啦地狂流,怎麽轉上水龍頭,都沒有辦法停下水勢。

明明他早就不年輕了啊。

難怪兒子會要自己不要解開方其墨。若是解開了,他這麽丢人這麽可恥的心思一定會被發現。

臉怎麽還是那麽燙……溫度怎麽都降不下來?不行,沒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前,他絕對絕對不要出去。

床上的人因為極度的欲求不滿而憤怒到了極點。卻又因為憤怒到了極點反倒變得異常冷靜。

雖然另一半從頭到尾沒有說,但方其墨非常清楚這手段擺明了是周彥廷想來整他的,然後他那單純的另一半從頭到尾恐怕被唬得一楞一楞,完全沒有發現周彥廷的詭計。

周彥廷就是想要他先是看得到卻吃不到,然後好不容易終於吃到,卻又吃不夠吧!這該死的城府深沉的小鬼!這種人怎麽會是他另一半的兒子?

根本就是好竹出歹筍吧!

周彥廷就是要周文傑從頭到尾都不能解開他的手铐,要他這晚都這樣情欲高漲到沒辦法睡是吧?

既然周文傑不提周彥廷,他也不會傻到不停逼問,再怎麽樣周彥廷都是周文傑的寶貝,批評對方的心肝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但是,愛來陰的是吧周彥廷,那他也有辦法讓周文傑把他解開。

開始将手腕對着手铐不停磨擦……苦肉計在此時應該會非常管用。希望在周文傑出來之前就算沒弄破皮也可以搞出一片紅腫。

於是周文傑終於冷靜自己之後出來的就是看到方其墨對一張看起來不太對勁的臉。

似乎快哭了但又在忍耐着什麽。

「怎麽了?」周文傑立刻關懷地問道,在心裏又把自己臭罵一頓。怎麽對方好像很不舒服,自己還在裏頭想些有的沒有的…...真的是太邪惡了。

不過純情的他顯然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邪惡。

方其墨撐出一個故作堅強的笑容。「沒事。」接着,眼神非常不小心瞟向自己的手腕。

已經被他磨到有些紅腫了,效果非常不錯。

周文傑順着方其墨的視線望過去。「你的手怎麽了嗎?」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沒事,你不要過來。」方其墨假裝要閃,反而又不慎讓手铐擦到手腕,像是有些吃疼般地微叫出聲音來。

「讓我看看。」周文傑當然是靠得更近,然後望見方其墨腕上的些微紅腫。「怎麽會這樣?」心疼地皺起眉。「我先幫你解開。」飛快地去拿鑰匙準備解開手铐,完全忘記兒子的交代。

當然更不可能意識到這是個被設計好的陷阱。

「應該是過敏吧,對裏頭哪個金屬過敏。」方其墨說謊說得面不改色。不過他向來沒有配戴飾品的習慣,嫌累贅,這謊言也很難被拆穿。

「對不起,我不知道……」周文傑臉上有着貨真價實的自責。「好了,解開了,對不起。」又頻頻道歉。

這讓方其墨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惡劣,決定再忍一下,先安撫另一半比較重要,不然對方心懷愧疚等等做起來沒興致可不是他想要的。

「沒關系,沒碰到過敏源的話,一下子就會好了。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會過敏啊,很多過敏源,一輩子沒碰到都不會知道的。」整個說謊不打草稿。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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