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限?那是個什麽東西?波塞冬表示他從頭到尾都不認識這東西。而且,雖然是一時快語,但随後想想也是真的,盡管這人一大堆的缺點,但若是和他人相比,這人無疑是優秀的。
波塞冬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個什麽心理,一邊不斷的譏諷這人一邊又忍不住看高對手,矛盾卻又該死的讓他不覺得有半分違合,就和他們現在這種詭異的關系一樣,漸漸的已經成為了某種習慣,要不得但從沒想過要戒除。
“難道你自覺堕落的已經連人類都比不上了?”
很想翻個白眼給這人看看,阿波羅一直覺得他和神界某些人很有代溝,比如三位主神,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理解這三位的思維。
“兩者之間有因果關系嗎?”
“當然有,你找人難道不會挑選比較優秀的嗎?”只有優秀的才能配得上他。這句言外之意波塞冬是半點都不掩飾,阿波羅也是聽的個真真切切,真切到讓他習慣性的勾唇嗤笑了出來——當然,只是在內心裏。
“你們究竟是憑什麽都這般自戀?”若說在人類之中長大那他還理解,畢竟無論從外貌還是能力上來說,神族的确有自傲的資本,但這些都是神界土着居民,周圍全是同類,所以這些人為什麽會有這種“老子天下第一你身為老子身邊人也必須高貴優秀到爆要不然就是對不起我對不起天下蒼生”的睥睨感?
“自戀?這只不是是自信罷了,我可不屑于掩飾着自己本性當個什麽謙謙君子。”
想要什麽就去得到,舍棄什麽就不回頭,何必遮遮掩掩搞的像是似得讓人厭煩?所以他一度的對這人很看不過眼,認為他的那些個溫柔不過是假面,僞裝讓他一直對這人很是忽視。
直到那次意外之後他才知道,假面并非僞裝,只不過是這人刻入骨子裏面的習慣,因為沒有一個人在光明正大的打擊報複敵人的同時還會維持假面,那沒有意義。
“就你還想當君子?”譏諷的低笑一聲,阿波羅表示這真是年度最大的冷笑話,沒有之一。“波塞冬,說死了你也只是個花心風流的公子哥兒。”
“別搞的自己很清高,我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不過我着實不明白,既然不上床,你究竟為何要勾搭那些女人?覺得好玩?”在他看來,費盡心力勾搭那些女人為的不過就是一夜風流罷了,過後溫情就不再。但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去占有而是和她們保持長久的良好關系,這還真的令人費解。
“好玩?波塞冬,你真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撐的慌嗎?”雖然記憶已經很遙遠,但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在一開始,他甚至還有一輩子找個合心意的女孩在一起的偉大心願,直到他發現自己的體質。
一開始很慌亂,身邊并沒有同類教導他,他只能胡亂的到處找資料查詢。但漸漸的他開始摸索出幾分掌控方法後,就不得不為了自己不成為殺人犯而周游在各種女人之間,強忍着不喜同時和很多女人上床亂搞,那段時間的生活糜爛到讓他想吐。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對床事感到厭煩,身體上得到了□,靈魂卻只餘下冰涼。
就在他以為他的一輩子都會這樣過時,他的體質引發了某些女人的瘋狂,她們合謀幹掉了他,原因是為了什麽真正的得到他。其實那時候只要努力一下他還是可以活下去的,但長久以來的厭煩讓他放棄了掙紮迎接了死亡,只是沒想到那句死亡并不意味着結束而是一種開始竟然如此符合他的情況,他成了阿波羅,神族強大的體質讓他不需要做到最後就能夠獲取足夠的力量,這點讓他很滿足。
有妹妹有朋友有食物,生活一下子變得美好起來。盡管他有一大幫子血緣複雜而混亂的親戚,還有一個完全沒有半點老爹自覺的爹,還有那雜七八拉有名分沒名分的後媽,但這都不能影響到他的好心情,他過的一直很滿足。
然後,意外出現了,他的生活開始陷入了詭異狀态之中一直延續至今,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明明他不過就是個受害人,為何到最後最凄慘的卻是他?至于連身體主導權都被剝奪的波塞冬,阿波羅表示這完全是自作自受!
不知道阿波羅心中的想法,波塞冬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還真的懷疑你就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消遣來着,要不然是為何?只是調個情而已有何樂趣可言?”男女嘛,調情什麽的還不是為了最後的享受,可這人倒好,女人全被他勾搭走了他卻是只看不吃,純屬浪費啊。
“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是永遠無法理解高等種族的想法的。”半詠嘆調的語氣感慨了一聲,阿波羅只差沒有聳肩攤手表示鄙視了,在濫交方面,這輩子他都不會和波塞冬還有宙斯有相交的想法了。
“你這是侮辱!”
“你不承認?”
“盡管我女人很多,但我的思想還沒有安裝在下半身上。”消遣,并不能成為主導。他就從沒有為女人而誤事過,反倒是這人,他有好幾次差點為了這人失去理智——被氣的。
“也差不多了。”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阿波羅估摸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還有,以後別有事沒事幹擾我,我對精神病院不感興趣。”
什麽叫幹擾?“你是不是忘了這本就是我的身體?”他這只是在掙回自己的領土權利好不好?
“但現在是我在用,想要決定權?奪回了主導權再來說吧。”說實話一體雙魂的日子過久了他都快以為自己得了人格分裂了,而且這個分裂人格還喜歡老是搶奪控制權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弄的他抓狂。不過還是有些好處的,起碼他知道在這個悲催的世界上還有一個比自己更悲催的杯具存在。
“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很久,到那時……”
“知道了知道了,到那時候你會把我趕出去讓我好看嘛,聽都聽膩了。”
聽着阿波羅的抱怨,波塞冬卻是沒有再說話。事實上,到時候他會如何做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晰了。一開始他的确是打算着報複,但逐漸的他發現報複心理不知何時越來越淡去,留下的是一種莫名的情緒,這股情緒到底是什麽,暫時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