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逛廟街逛出人命案最後因為距離案發現場比較近而作為證人加嫌疑犯被問不在場證據,這逛法着實逛的太拉風了一點,等警察放他們離開時,包括優姬在內的人都已經沒有了放河燈的興趣,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織姬就提議大家上山回去,只是就在幾人慢慢踱着步子半散步式走到半山腰時,凜突然倒了下去。
迅速的在半途抱住了毫無征兆就昏過去的少年,玖蘭樞呼吸一緊,第一時間就想查看少年的情況,卻在手還沒探過去時,少年禁閉的雙眸已然睜開,深藍色的如同海洋,一如既往的美麗,卻又不同以往的危險。
從玖蘭樞的身上離開,少年半眯着的眼落在幾人身上,在那明顯的擔憂之中唇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帶着幾分邪氣,冷冽而危險。
“離遠點。就你們?還不配碰他!”
幾人愕然,盡管少年一直都懶洋洋的看不出對他們多熱絡,但卻從來不會對他們說這般話。尤其是那雙眼睛,同樣的藍卻映射不出相同哪怕相似的光芒。
“你是誰?!”拔高了的音調足以顯示出優姬的心情,甚至連她的狩獵女神都拔了出來緊握雙手,眼中是被奪走了重要存在的憤怒和驚恐,“凜在哪裏?”
“凜?”冷哼一聲,少年眼中兜轉出幾分不屑還有幾分隐晦的憤怒,“他是誰?”
“不……”搖着頭無法接收對方的回答,織姬咬着唇卻控制不住心中蔓延開來的恐慌,無邊無際的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無法呼吸,“請把凜還給我們,求你把凜還給我們吧……”早已成執着,驟然失去,如何成活?
“你們就不懷疑我就是凜?”就是這種在意的态度讓他憤怒,什麽黑主凜?那人只是阿波羅,神界獨一無二的光明之神,和這些人類沒任何關系!
“不可能!”沒有絲毫猶豫,優姬這句話說的很絕對,“你不是凜。”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完全可以确定這人不是凜,絕對不是他們的凜。“你究竟是誰?霸占凜的身體想做什麽?”
“霸占?”嗤笑一聲,少年垂下了眸子,夜色籠罩下的臉隐隐約約冒出幾分矛盾的神情,似喜悅又似自嘲,“若我說這本就是我的身體,你們的凜才是奪舍之輩,你們當是如何?”
明明就是相同的容顏,甚至連眼角和嘴角挑起的弧度都是如此相似,但偏偏,凜能讓他們覺得溫暖,而這人,卻只餘下了濃濃的危險将他們籠罩,無法逃、無處逃,仿若身處海底,周圍的水将他們的腳步禁锢。
但縱使心中控制不住恐懼的蔓延,織姬還是挺直着腰直直看着少年,臉上褪下了往日的純真和善良,餘下的是幾分只屬于特定之人的偏執瘋狂。
“縱使這樣,我們也只要凜。”說她不明是非也好,說她偏心偏愛也罷,她只知道她認識的是凜遇見的是凜在意的也是凜,縱使凜是個奪舍的混蛋那也是她所喜愛所在意的混蛋,若凜有罪,她願以身替之,只求能夠再相見。
“哪怕凜是惡鬼,我們也不在乎,只要他是凜就好。”說這話的時候,優姬的唇勾出了一個很淺的弧度,眼眸之中的色彩暖暖的很柔和,口中的話語更是輕輕緩緩的,落在這黑夜之中,滋生出幾分悚然。“所以,拜托你離開。”
将幾人或明顯或不明的威脅視若無物,少年只是将嘴角的笑壓了下去,抿直了的唇線凸顯出幾分蒼白,在暗色之中猙獰的張揚出屬于他的憤怒。
“別說的好像他屬于你們,他是我的,就憑你們也想搶走他?哼,癡心妄想!”很久之前他就對這些人不滿了,區區人類卻妄想霸占阿波羅,區區人類……只是區區人類,阿波羅為何要因為這些人類而忽視他?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力量出了問題……眯了眯眼,少年毫不遮掩自己冰涼的殺意。
“你究竟是誰?!”優姬怒視着少年低聲吼着質問,聽這人語氣分明就是知道凜是誰,甚至這人很在意凜,因為他的語氣之中處處顯示着對于他們能夠在凜身邊這種事實的嫉妒,“凜在哪裏?”
是啊,阿波羅在哪裏?這也是少年也就是波塞冬最在意的問題,只是突然間的實現轉換,他再次掌握了自己的身體,而體內的另一個人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正如波塞冬猜測的,阿波羅在經歷了和波塞冬相似的實現轉換後,再睜眼就已經不是半山腰,而是那高到恐怖的天花板,熟悉的讓他幾乎瞬間就知道了自己身處何方。只是啊……阿波羅從床上坐起身,半眯着的眼瞥向了自己的不遠處,語氣輕飄飄的落下了那個名字。
“宙斯。”他從沒想過自己回到神界第一個見到的會是這人,這還真是……感覺真糟糕啊,就算是波塞冬那家夥也比這人要好多了。
宙斯挑眉,眼中閃過了幾絲驚訝,還有一種很莫名的情緒,似遺憾又似期待。“你恢複了?”
“從沒感覺那麽好過。”失而複得的感覺比起一開始就得到要更加的好,所以在離開身體後重新回歸,這讓他莫名的驚喜和激動,終于回來了。
“很好,很好……”笑着重複着這兩字,宙斯一步步靠近,狹長的眸緊緊的盯着阿波羅淡金色的雙眸,低聲贊嘆,“果然,還是這樣的你更加讓我滿意。”之前那雙藍眸美則美矣,也勾人心魄,但卻沒有此刻這種勾住他視線的光彩,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目光,就讓他的某些地方開始蠢蠢欲動。
“我需要讓你滿意幹什麽?”對宙斯的話不明所以,阿波羅皺眉看着越走越近的宙斯,起身,正想遠離一些,卻被突然快速靠近的人一把壓住,推到的力量讓阿波羅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再次躺在了那張柔軟的床上。
怒氣才起,擡眸就見那張欠揍的臉龐已經靠的很近,近到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噴灑在他臉上的呼吸,灼熱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