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開學的時候,陳君元還是和他幹爹提了分手,兩個人分分合合鬧了一個多月,始終沒斷幹淨。陳君元怕他幹爹鎖着他,一開學就借口課多住回宿舍,周末也不敢回他幹爹的房子。

陳恽後知後覺發現小東西是想躲着他,恰逢工作忙就去俄國出了趟差,回來就收到陳君元要和他分手的短信。男人衣服都來不及換,急沖沖去了學校找他,卻怎麽也找不到人。輔導員電話都給陳君元打爆了也不見他接,甚至驚動了校領導。總之,陳恽吃了閉門羹,陳君元也吓破了膽,院長親自給他打電話,男孩惶恐不已。

但躲了不到兩天還是被他幹爹捉到。陳恽氣得頭頂冒煙,學校裏搜了半天沒見到人,還是憤憤回了公司。陳君元白天不敢去上課,晚上不敢回宿舍,心慌意亂地在校外的小賓館睡了一夜,竟然被警察找上了門。他幹爹家大業大,人脈也極廣,想要捉到他不過易如反掌。陳君元被他幹爹抱回了家,兩個人在房間裏吵了一夜,男孩還是哭鬧着要分手。

陳恽不想将人逼得太過,好言好語勸了他一夜,還是沒求得小東西回心轉意。男孩抱着被子抽搭搭哭,說自己不喜歡幹爹,讨厭幹爹。陳恽在床上抽着煙,冷笑問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兩個人剛亂糟糟地做完一場,陳君元扯着自己被撕壞的內褲,難過得眼睛都睜不開:

“嗚……我真的不喜歡你,你別強栓着我了。”

這種話都說出口了,陳恽氣得半天沒說話,一口抽完煙,又捏着他下巴要去親。男孩尖叫着躲過,哭泣怒罵:

“你放開我啊!!別碰我啊!!”

陳恽被吼得一愣,就看到身旁的小東西抽噎着爬下床,撅着屁股要去撿衣裳。深更半夜,還是要離開。陳恽慌了神,這才驚覺他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分開,慌忙下了床說好話:

“乖啊,這麽晚了要去哪?外面還下着雨,有什麽話咱們明天再說。”

陳君元眼睛都哭腫,一邊打他一邊罵:

“不……嗚嗚嗚……我要分……我要分手嗚嗚嗚……”

哭得喘不過氣,陳恽哪兒管他說了什麽,心疼他嗆着喉嚨,又硬拖着将人抱在床上,抱着他的屁股輕輕哄:

“怎麽就要分手了啊,幹爹哪裏做得不好了?”

“我不喜歡你嗚嗚嗚……”

“…………”

不喜歡這種話到底有些傷人,陳恽擦了擦他的眼淚,還是不準備放人:

“好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陳君元哭得腦子抽痛,被他抱着親了親,也沒有力氣再鬧騰,被人哄着,還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在男人懷裏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被幹醒。陳恽有半個月沒碰他,這兩天又被他鬧,心裏憋了一通火沒處發洩,只掐着他屁股惡狠狠幹。陳君元被插得哭出來,下身極是爽利,上身卻哭得要斷氣。

陳恽聽他邊哭邊幹嘔,暴躁問:

“爽不爽,幹爹肏得你爽不爽?”

男人已經有些發狂,使着勁兒狠心折騰他,掐着他不斷幹嘔的嘴巴,一頓猛親。陳君元被親得要暈過去,等男人放開他,騷逼已經被密密麻麻狠撞了百來下,男人再深深抵進去攪弄,就感覺他抽搐着洩了。男孩大早上被他幹得失禁,陳恽壓在他身上,野牛一樣在他耳旁粗喘,雞巴深深抵在他體內射精。兩個人都酥麻到了極點,陳恽壓着小東西不願意下來,陳君元騷逼像通了電一樣,過了十多分鐘還在饑渴收縮。男人爽夠了,輕輕撐起身體,抱着他的腿看被幹得紅腫外翻的淫穴,下腹輕頂着哂笑:

“這麽貪吃,怎麽離開爸爸?”

小東西閉着眼睛淚流滿面。陳恽抱着他極是寵愛:

“乖,別分手了啊,爸爸就是喜歡你,元元可不能讓爸爸傷心。”

男人吻着他流淚的眼睛,扶着雞巴又去頂他的菊穴,前穴裏的精液多得湧出來,陳恽就用手指揉着去潤滑他的後穴,耐心摸索了一會兒,就扶着極脹的陰莖緩緩插了進去。後面更緊致夾人,陳恽貼着他的耳朵不斷粗喘,陳君元感受着身後男人滾燙火熱的氣息,只覺得騷逼又癢又渴。好在幹爹似乎很懂他的心理,後面肏他的屁股,兩根手指在他前穴裏摸索,嘴唇還銜着他臉頰軟肉,一前一後酥麻地幹他。

陳君元感覺全身都要起火,尤其是下半身,後穴裏面又脹又疼,還有極為敏感的癢,前穴裏的嫩肉被男人手指摳着,也酥爽到了極致,男孩酥軟到哭出來,不停哼着:

“幹爹不要……幹爹不要……”

騷屁股卻被男人幹得啪啪響,男人舔着他的耳朵,喉嚨低啞得像黏了一層膜:

“怎麽就不要了,寶貝明明這麽喜歡……”

那聲音帶着滾燙的喘息,性感到頭皮發麻,陳君元如何遭得住,被酥酥麻麻肏了一陣又嗚嗚咽咽洩了。

一大早摟在床上肏了兩次,床鋪淩亂,混合着精液尿液,陳君元被幹得不斷幹嘔,待男人再欺上來時,恐懼地滾在床底下,抱着被角瑟瑟發抖:

“不要……不要……嗚……嘔……”

陳恽看他嘔得小臉發白,心裏也有些心疼,叫了醫生,準備幫他看看。從昨晚開始就不停幹嘔,是不是生了病?男人也沒多想,壞心思地鎖了門,就去浴室沖澡。出來還看他腫着眼睛坐在地上,男人想抱他去清洗,卻被他尖叫着扇了一個耳光:

“不要碰我啊!!”

臉上刮了兩道血印子,陳恽心口一冷,咬着牙想扇回去,就聽到屋外保姆敲門:

“陳先生,醫生到了。”

陳恽捂着臉瞪了他一眼,繃着牙關起身,邊向外走邊冷冰冰告訴他:

“你要再不起來,我就讓醫生直接進來。”

男人開門走了出去,關門聲摔得震天響。幹爹怒得就差直接打他了,陳君元到底有些害怕,忍着身體不舒服,哆哆嗦嗦去了浴室。浴缸裏已經給他放好了水,男孩心底一恨,還是抽噎着坐了進去。邊洗邊哭,全身都是紅印子,尤其是腿根和手腕,都是被他幹爹掐的。

洗了半個小時,出來時竟然有些頭暈,胃裏也似更惡心,陳君元白着臉換好衣裳,剛下樓走到客廳,就看到保姆端着一碗蟹肉粥過來:

“元元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平時最愛吃的東西突然泛起一股油腥味,陳君元兩眼發白,捂着鼻子嘔得要暈過去。陳恽急忙過來将人抱住,小東西卻還和他犟,不斷用手抓他。陳恽滿臉愠怒,只能提着領子将人扔到沙發上,沖着早就等候多時的醫生說:

“你給他看看,從昨天就開始反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醫生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醫生,經驗豐富,問了陳君元幾句話,又讓他躺平按按他的肚子,把了把他的脈。陳恽一臉緊張地坐在旁邊,看醫生半天不說話,擔心男孩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好一會兒醫生才嘆了嘆氣,語氣和藹地讓陳君元先吃點東西,然後将陳恽叫到了書房。

陳君元坐在沙發上喝熱水的時候,看到他幹爹将醫生笑容滿面地送出來,醫生低聲叮囑着什麽話,陳恽滿口答應。送走了醫生,陳恽又回到了客廳,板着一張臉,沖陳君元冷聲喝:

“把衣服換了,随我去醫院!”

陳君元莫名其妙,看他幹爹兇神惡煞的模樣,又來了脾氣,“砰”地一聲放下水杯,就準備出門。陳恽急忙攔道:

“你去哪兒?”

男孩啞着聲音說:

“回學校。”

還是要和他分手,陳恽臉色變了又變,似是極力克制發火,眉毛皺緊又拉平,還是放緩聲音說:

“陸醫生說你胃裏發炎,和爸爸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再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陳君元看他一臉嚴肅,似不像開玩笑,這段時間他都頭暈惡心,吃飯沒胃口,也覺得自己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男孩不疑有他,身體要緊,還是随他幹爹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幹爹又怒又笑,陳君元看他的時候,立刻板着張臉,不屑于和他說話,男孩一轉過頭,臉上的喜悅似乎都要溢出來。陸醫生說,他的心肝寶貝兒可能懷孕了,讓他去醫院正規檢查一下。

男人愛了他這麽久,本以為他身子弱不可能懷孕,沒想到老天都在幫他,正好在小東西要鬧分手的時候懷孕了。陳恽心中萬分喜悅,卻不敢表現出來,要是讓陳君元知道自己懷了孕,又不知要鬧出什麽大陣仗來。

到了醫院,陳恽預約了專家給陳君元檢查,驗完血男孩還憂心地等着看結果,就被他幹爹黑着臉趕走:

“你不是要去學校,還不快走。”

陳君元被噎得憤怒:

“醫生都還沒讓我走。”

他幹爹一臉不耐煩:

“能有什麽毛病,不就是吃多了肚子脹,等會兒開好了藥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你剛不是說我胃炎?”

“胃什麽炎,我看你一天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事也不會有,趕緊走,我看到你就煩。”

他幹爹捂着早上被扇出的血印子,似乎真的有點煩他,陳君元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樣,虧得一路上過來憂心忡忡,此時心裏還難受,急紅了眼跟他幹爹杠: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煩我,我也早就煩了你,我們今天就在這兒把話說清楚,陳恽,我們分手,你以後不準再來學校找我了。”

陳恽氣得捏緊了拳頭,看醫生握着單子從走廊那頭走過來,黑着臉兇他:

“滾。”

陳君元聽了他的話以為他想通了,心裏一陣說不清的酸溜溜滋味,又看了他兩眼,還是紅着眼睛離開了。走到樓下男孩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睛,望着霧蒙蒙的天空,打車回了學校。

一整天都沒什麽精神,課也沒去上,就躲在圖書館裏看圖冊。心裏到底還是難受,兩個人糾纏這麽久,雖然不喜歡幹爹,但實實在在被他肏了大半年。想到那些肉欲糾葛陳君元就羞愧難當,他本來什麽也不懂,是他幹爹硬要将他拖上床,男人喜歡青天白日幹他,還要錄視頻,他看着那些以自己為主角的色情片,崩潰欲絕。

陳恽口口聲聲保證絕對不會洩露出去,可是他看到男人眼中興奮的精光,如何敢信任。他不喜歡老男人,老男人根本不懂得愛,只懂得做愛。

他喜歡清新的,俊郎的,帶着肆意灑脫笑容的男生,比如籃球場上那個總是穿着藍色球服的少年。想到董子銳,陳君元心裏就一陣難過,從上大學就開始暗戀那個男生,卻被他幹爹攪了局。董子銳一上大學就不缺女朋友,人長得帥,家世也好,陳君元有自知之明,自己再怎麽喜歡那人也只是鏡花水月。

渾渾噩噩想了一天,中午飯也沒出去吃,傍晚的時候又接到他幹爹電話。陳君元厭惡地看着手機,一直不接,他幹爹估計也發了火,一刻不停給他打電話。十多分鐘後陳君元受不了男人的偏執接起,還沒說話就聽到男人的吼聲:

“你給我出來!”

陳君元吓得一愣,還是強撐着語氣說:

“我們分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分鐘,陳恽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氣:

“醫生給你開了藥,我給你送過來了。”

陳君元心裏一酸,咬牙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你不用過來了。”

陳恽憋着火,還是好言好語将人哄出來:

“我都到你樓下了,你過來把藥拿走了,幹爹也放心。”

“…………”

“過來吧,我待會兒還有事,把藥給你了就走。”

陳君元還是回了宿舍。正好趕上下課,路上人來人往,寝室樓下人極多,料他幹爹也不敢把他怎麽樣。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閑外套,裏着白襯衫,下面是黑色的長褲和棕色的定制皮鞋,看到他遠遠走過來,高興地朝他揮了揮手。

陳恽手上提着一個大大的塑料袋,裏面裝了特意熬制的營養藥,全分成一小袋一小袋,沒貼任何标簽。看到男孩不情不願走近,陳恽也消了氣,打開袋子叮囑他每天記得吃藥,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陳君元聽着他唠唠叨叨的話,哦了一聲。

陳恽臉色一僵,看他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心疼問:

“吃飯沒?”

陳君元不說話。陳恽也知他犟,不再勉強,将袋子放他手上,叮囑說:

“站這兒別動,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說罷就急匆匆轉過了身,陳君元提着袋子,木讷地站着,看到男人大步轉過拐角,臉上有些茫然無措。

等了十多分鐘還不見陳恽回來,陳君元有些不耐煩,正準備上樓,就聽到身後一陣焦急的呼聲:

“元元!”

男人提着兩大袋東西,邊走過來邊對他說:

“我給你提上去。”

陳君元心裏排斥,但陳恽也不征詢他意見,接過他手裏的藥,就大步跨上了樓。陳君元寝室在六樓,男人提着三大袋東西,也不嫌麻煩。陳君元室友都認得陳恽,以為是他小叔叔,笑嘻嘻将他迎進了門。男人從袋子裏拿出臨時買的水果和炒飯,又拿出一包藥,叮囑陳君元一定要記得每天喝一袋,喝完了自己再給他送。

陳君元低着頭,悶悶不說話。陳恽心裏憐愛他,當着室友的面也不好親他嘴,只是拍了拍他頭,嘆氣說:

“我先走了,飯別忘了吃。”

待人一走,室友就圍了過來,關心地問陳君元:

“陳君元你怎麽了,生病了?”

這兩天都沒去上課,輔導員也來寝室找了他好幾次。陳君元悶悶地坐回座位,拆了藥喝:

“嗯,胃裏有點不舒服,去看了醫生。”

室友擔心道:

“那你喝了藥快吃點東西吧,別餓着了。”

那藥好像是有點作用,緩解了一些惡心,陳君元也不作他想,喝了藥又吃了些炒飯,還是有些悶油,就吃了兩個橘子解解油。

晚上的時候幹爹給他發短信:

“寶貝吃東西了嗎?”

陳君元删了短信,在床上躺了一陣還是覺得煩,惡狠狠給他回:

“我們分手了!!不準再來找我了。”

陳恽沒再回他,陳君元心裏卻始終堵着一口氣,翻來覆去睡不好。

就這樣斷斷續續鬧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斷幹淨,陳恽像突然變了性子,不再逼他,只是每周末來學校看看他,給他送藥和一些吃的,叮囑他注意休息。

陳君元煩不勝煩,可幹爹就像個長輩一樣,溫言細語哄着他的脾氣。男人似是知道他讨厭被自己碰,每次來看他也不再動手動腳,只是溫柔叮囑。

期中的時候,陳君元已經有孕三個多月,肚子顯了一點懷,男孩也根本沒在意,只是以為自己吃胖了些。和幹爹的關系開始變得尴尬,男人也不說分手,也不再強迫他,但每個星期都會來看看他。陳恽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脾氣也越來越好,以前幹爹還會因為他的不聽話時不時發火,但最近一個多月從來不舍得對他說句重話。

陳君元覺得他幹爹還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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