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貼身照顧

“啊?”楚綿有些呆愣地仰頭看着他,還沒明白過來駱岷沛話裏的意思,順着他的話說道,“那我可以做秋嫂做不了的事情。”

他說得那樣認真,眸子裏反射着霓虹燈五彩的光。

駱岷沛受到蠱惑似地伸手遮擋住他的眼鏡,感覺到像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在自己手心緩緩掃過,他吩咐司機快一點趕回家裏。

“我爸既然買了你的婚契,那你就算是駱家的人。”駱岷沛的聲音因為抽煙而有些沙啞,像是夜晚裹挾着沙礫的海風,“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外面那些人不敢說你的閑話。”

楚綿眼睛幹澀,先前哭得太久已經流光了他所有的眼淚,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試圖緩解眼睛的疼痛。

“你是說……”楚綿擡手将遮蓋在他雙眼前的屬于駱岷沛的寬厚大手拿下來,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可以繼續在駱家住下來?”

楚綿的眼睛很大,上眼睑薄而寬,眼角的弧度很大,即使因為哭泣而紅腫起來,也依舊能夠看清楚大半顆淺色的瞳仁。

駱岷沛屈起食指,用關節蹭了蹭楚綿發熱的眼角,抹掉上面的一點淚漬,笑着說道:“是啊,你能一直住到駱家,直到你想搬出去或者你打算成家。”

如果說前幾日的駱岷沛對楚綿的态度是能送走就送走的話,那現在的态度就是愧疚,想為楚綿再多做點什麽。

駱向山在胡城有着不小的地位,他不知道楚綿是怎麽被駱向山買回來的,但嫁給一個将死的老頭,小孩兒終歸是不願意的。

若還有別的原因,那就是他看到今天的楚綿,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自己。

他是被父母遺棄的,駱向山來孤兒院領養他的時候,他已經七八歲了,因為年齡太大一直沒有人願意帶走他。

被領養的那天晚上,駱岷沛因為多吃了一口饅頭而被孤兒院裏的老大打得滿地打滾,他身上都是灰,臉上都是蹭出的傷。

他去見駱向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孤兒院的孩子站成一排站在駱向山的面前,他因為身上太髒而縮在角落,只有被點名的時候,才敢怯生生地擡起頭來。

所以剛剛在巷尾撿到楚綿看見他驚慌依賴的眼神的時候,駱岷沛幾乎是将小時候的自己代入了。

“少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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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将車停在駱宅外,下車體貼地替駱岷沛拉開了車門。

“需要我抱你下車嗎?”駱岷沛站在車外彎腰看着還坐在車內的楚綿,他眼睛近視挺嚴重的,摘了眼鏡眼睛就失去了焦距,看起來溫和了許多。

楚綿猶豫了幾秒還是搖了搖頭,他将手放在駱岷沛張開的手心裏,被駱岷沛一用力拉出了車廂,肩膀撞在他堅硬滾燙的胸前。

駱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在客廳裏等着了,看見駱岷沛半抱着楚綿走進來,不由得擡眼多看了楚綿幾眼。

楚綿将腿搭在他的膝蓋上,腳踝因為剛才在車裏的一撞腫得更高了,紅裏還泛着青。

家庭醫生在他腳踝周圍的皮膚上按壓着,時不時開口詢問楚綿的感受,片刻後,為楚綿敷上藥纏上了紗布。

“不是很嚴重,中度的軟組織挫傷,這些天注意不要頻繁用腳,每天都要換藥,最好有人貼身照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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