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Hospital

☆、Hospital

“問題不大,有些地方擦破皮出血了,剛才檢查了一遍,還好都是小傷口,這是外敷藥,一天上兩次,一個禮拜後再過來複檢吧。”護士小姐認真地交代西澤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前勒夫和比特犬之間的打鬥鬧出了太大動靜甚至把附近兩條街的住戶都驚動了,大家以為發生了什麽殺人搶劫案件最後打電話把警察給叫來。

話說早一些時候附近的鄰居在小區街道上發現了落單的亞娜,幫忙把她送了回家,恰好在這個時候西澤回到家中想看看我們回來了沒有,結果卻發現只有侄女一個人,當時亞娜還一直哭哭啼啼抽泣哽咽來着,好不容易才哄到她稍微止住了哭聲,當被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亞娜帶着哭腔含含糊糊地告訴西澤我們掉下斜坡然後再返途路上遇到惡犬的事,當知道我被惡犬追咬之後吓得西澤馬上沖出家門四處尋找我的蹤影。

半路上西澤看見了準備回家的赫薇和勒夫,赫薇見西澤臉色焦慮感覺到狀況不太好,于是便關心問他什麽事,在得知情況之後赫薇主動提出要跟西澤一起幫忙找我,于是便開始分頭行動。一路上赫薇幾乎因為拉不住勒夫的繩子跟不上他愈發加快的步調差點兒摔跤,勒夫是第一個找到建築工地并且發現我的,也是因為他,我才得以僥幸從比特的犬牙中逃生,要知道當時那比特可是準備朝我喉嚨攻擊。現在回想真覺得無盡的後怕。這場烈犬之間的搏鬥最後是因為警方的道場介入才被迫中止的,不然聽赫薇說他倆肯定會打到其中一方斷氣才方休。西澤還告訴我說,當時警察将兩只犬分開的時候,勒夫身上全是鮮血,還有不少傷痕,而那只比特,則連站的力氣都差點使不上,剩下半條命來着,而且身體各處血流不止,看來勒夫身上的血就是這麽被染上的。被分開的時候,勒夫還一直對着比特發出低吼咆哮,簡直要把他當世仇。

“寶貝,你感覺好點了嗎?”西澤蹲下來用手摸摸我的腦袋,好像是擔心我還沒從先前的驚吓中恢複過來,他摸我的時候動作比平時還要輕柔許多,連帶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我都聽亞娜說了,你做的很棒,保護了妹妹。”西澤湊過來在我亂蓬蓬髒兮兮的頭上親了一口,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收緊了一點,再收緊了一點,“還好……還好你平安無事……對不起銀風,是我不好。”西澤的語氣裏滿是愧疚,他一定是覺得是自己的錯,要不是當初讓我照看亞娜,把我們留在院子裏玩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西澤沒有說出來,但是犬的直覺很敏銳,西澤心底裏在想什麽我馬上就能嗅出來。

“嘿,你幹嘛要說對不起。”我用腦袋碰了碰西澤,“我好好的呢,沒事兒,咱們啥時候可以回家呀~”我用冰涼的鼻子蹭蹭他的臉蛋,用舌頭舔了幾下反過來安慰他。

“呀銀風,赫薇剛打電話給我了,原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啊,你還好吧。”推門進來檢查室的是泰勒,她身後跟着希蒙,算上在外面挂號大廳的爺爺奶奶,今天晚上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動物醫院了。

“這就是這次血腥暴力事件的當事者,精神挺好的,看來康複的不錯哦。”希蒙一如既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說話口吻,不過他這種平時因為天氣冷而不肯出門的懶家夥居然會舍得在深夜離開被窩跟泰勒過來醫院看我,說明他還是有點良心的。我撇撇嘴巴不經意笑笑。

“小家夥,別自作多情吶,我可是來看望我兄弟的。”希蒙笑嘻嘻道。

“啊對了,勒夫在哪兒?”我四處張望,我之前因為體力透支倒下,後來是被西澤抱到醫院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房間的檢查臺上輸着吊瓶,後來又小睡了半個多鐘,這會兒才剛剛拔掉針頭。“泰勒你看見勒夫了嗎?”泰勒搖搖頭,不過她決定讓西澤來回答我的問題。

“西澤呀,剛剛到醫院的時候沒看到赫薇和勒夫,我打她電話也不接,他們哪兒去了?”泰勒幫我詢問道。

“勒夫因為跟比特打架,身上有負傷挂彩的地方可不少,他被醫生留在了手術室進行傷口消毒,有些傷口還需要縫針。”

“啊?!!”聽見手術室幾個字我眼睛一瞪一瞪的,平時經常聽人們說病了做手術治療,受傷了做手術醫治,出人命了做手術搶救,所以手術室在我心裏一直被視為生命的危險禁地。

“很嚴重嗎?”泰勒也很關切勒夫的情況。

“反正死不了就是了。”希蒙伸了個懶腰,他對自己的兄弟還真是‘信心滿滿’啊。

“還好啦,之前醫生大致檢查了一下說是一些皮肉傷,慶幸沒有傷及筋骨內和髒重要部位。”西澤說,“倒是那只比特就有點受傷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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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只比特是怎麽一回事?”泰勒問道。

“我們發現勒夫和比特在打架的時候附近的鄰居已經報警了,本來是要帶回警察局的,但是警察看見他們都傷痕累累血痕一道又一道怪駭人的,只好先送去獸醫院治療,醫生對那只比特進行了檢查,他體內沒有植入過芯片,證明這是一只根本沒經過登記上戶的狗,所以絕對不可能到過犬學校進行過任何培訓,警察通過從那只比特着手,找到了他的失主,原來那只比特是地下非法鬥狗場的犬只,因為關押的籠子沒鎖好而逃了出來,四處晃着來到了我們這一帶。這只比特已經不是第一次到處惹是生非了,幾天前他跑出來的時候曾經襲擊過幾名路人,還咬死了一家的貓咪和寵物小豬,警方在那時就接到報警并且立案展開調查了。”

“這種被飼主圈養來專門打架的狗是違法的,沒有正規的犬只登記手續,沒有和主人一起受過正規學校的學習培訓,你們完全可以對他的飼主提出指控。”醫生進來的時候聽見西澤和泰勒的談話,于是便也插話道,醫生摘下眼鏡用白色的大袍一角拭擦,“雖然那只比特傷害了一些無辜的任何小動物,但其實他也不過是地下非法鬥狗行業的受害者,從來就沒有天生的惡犬,惡犬都是人為培養出來的罷了,從一生下來就被強迫賦予殘暴鬥毆才能得以生存的權利,活下來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那麽,那只比特你們打算怎麽處理?”泰勒試問道。

醫生閉上眼睛停頓一會,然後慢慢睜開眼把眼鏡重新戴上,“像這種從來沒接受過社會化的成年狗,要改造他是相當艱難的,等他傷好了以後醫院會把它送去動物收容所,在那裏義工會盡最大能力輔導他,如果順利的話,他會找到領養他的新主人,但倘若還是無法令他改變,那麽他的出路只有一條……”醫生說到這裏,大家都知道後面省略的話語內容是什麽,今天,我再一次深深感概自己能夠和西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我不由自主往西澤身邊挪了挪緊緊靠着他。

“銀風,是累了嗎?還是覺得不舒服?”西澤把我這富有情感的偎依動作錯當是我身體不适的前兆而緊張起來。

“沒有啦,你笨……”我撅起嘴巴瞟他,惹來泰勒和希蒙一陣樂笑。

“請問你是帶你的狗過來做檢查的嗎?”醫生被笑聲吸引住,看了看旁邊的一人一狗。

“呃不是不是。”泰勒擺擺手,“西澤是我朋友,還有那只德系杜賓的主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擔心他們所以過來的。”

醫生摸摸下巴忖思了一會,“哦……就是那只德系杜賓。挺有種的嘛他,剛才從給他做身體檢查到消毒和縫針手術,他不僅沒吭一聲,還配合得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只受過訓且高度服從的部隊犬。”醫生對勒夫稱贊不斷評價頗高。

“醫生好眼光。”西澤豎起拇指,“勒夫還是得過表彰的軍犬,你還真沒看錯狗。”

“小樣兒,我們從事獸醫這一行的什麽類型的狗沒見過,我看狗可是一捉一個兒準,掃上一眼就可以辨認了。不僅行為是德國範兒,連名字也是德國味道,好樣的,果真是杜賓,不給咱德國人丢臉吶!”

“看來大家都平安無事,那太贊了~銀風你有力氣走路嗎?”泰勒拍拍我身上的毛毛,“咱們過去找勒夫然後一起回去吧~”她知道我喜歡勒夫的事情,所以想幫忙制造機會給我吧。泰勒你太好人了,我打心底裏感激你。

“回去?”醫生用手推了推眼睛,“勒夫不能回去,這兩天要留院觀察。你們最好別去打擾他,早點回家休息吧。”

哐當——我受了個不小的打擊,低下頭發出輕輕的嗚嗚聲。

“那麽我們只要去看一眼就好了,可以嗎可以嗎?”泰勒笑眯眯指了指我,“你看銀風多可憐啊,他跟勒夫那麽要好,之前還被勒夫救過一次,可以讓我們看看他好嗎?”泰勒懇求道。

“喂小牧羊,你再裝可憐一點,不然醫生不相信你哦,不相信你的話就不讓你去見大帥哥了喲。”希蒙笑呵呵提醒我。

“怎麽裝可憐……”我擡起眼睛往上瞅着希蒙。

“還不簡單,你再嗚大聲一點不就得了。”

好吧……“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拜托嘛~醫生~~求你了”

“噗,銀風這是怎麽啦?銀風?”西澤吓了一小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醫生,好嘛~我想見他”

“啊等等赫薇,別讓勒夫進來,銀風不知怎麽的好像精神有點……”西澤對門外的人說道,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銀風?”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要見勒夫,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見他……嗚嗚嗚嗚……”

“銀風?”

我繼續嗚嗚叫沒理他,這是誰啊,好了西澤別吵我,我一邊叫着一邊把頭扭過去看,天哪差點兒沒咬到舌頭,當即我馬上閉嘴,“勒……勒……勒夫……”我結結巴巴喊着他的名字,而此時那雙俊逸有神的深棕色眼睛正盯着我,略帶幾絲不明所以的眼神。我聽見希蒙在旁邊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啊啊啊啊,又一次嗅死了(T_T)……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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