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沒有一個不傻呵呵地樂着跑過來,當然女性數量比男性數量多了好幾倍,不少膽大的男女幹脆就賴在DLY不走了,纏着江風問這問那,最離譜的是有個看着像實習生的小女孩來來去去磨了江風一個多小時,死活要請他喝咖啡。江風的臉都笑僵了,轉過頭向楊雲求救,楊雲只好扮黑臉走過來,一本正經地教育說是工作時間,讓小女孩下班了過來找江風。
【我看你笑了一天了,專業培訓出來的?】楊雲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笑得那叫個燦爛啊,朝氣蓬勃,臉皮就沒松過。
江風轉過身,背朝大門,狠狠地瞪了楊雲一眼,【我他媽這是為誰?!】
楊雲看着江風本性畢露的橫樣兒,荷爾蒙指數上升,恨不得抱住他好好親熱一番,憶及昨晚的鬧騰,楊雲的身體開始起了變化,不由自主地靠近江風,語氣也暧昧起來,【晚上想吃什麽,下了班一塊兒去超市?】
【你做啊?】江風挑眉,這幾天他們頓頓下館子,可沒見楊雲掌勺。
【要不你做!】楊雲樂了,給你機會嘗嘗大廚的手藝,還叼!
【好!】江風眼珠子一轉,【今兒晚飯我做,附贈按摩,包您身心舒爽!】想讓他幹活,一定得付出點代價,楊雲這個山頭,他占定了!
楊雲又不是木納之人,當然聽出了江風的下流暗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要不你做晚飯,我做消夜。】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楊雲一向能屈能伸,有時候以退為進方乃上策。
【哦?】江風若有所思地看向楊雲,【晚飯我做滿漢全席,你做什麽消夜?】
【滿清十大酷刑!】楊雲湊到江風耳邊調笑,【沒有最爽,只有更爽!】
......
嘴賤自有天收,江風楊雲無聊對話省略。
晚上回家,楊雲忙着整理明天的會議資料,下廚的是江風。中途閑着的時候江風就跑到楊雲旁邊,幫着翻譯些文件。楊雲是個不長記性的主兒,跟江風湊一塊兒,只顧着逗人開心了,打開各大網站,給江風介紹近幾年的國內趣事,江風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出手,絕對死傷大片,兩人鬧着鬧着又打起來了。
楊雲罵江風說話不知道客氣點,江風吼着說最煩10帖子滿天飛,滾你媽的蛋!
楊雲一聽這話,架着江風說:既然不在乎10,幹麽不讓我做?!
江風也不知道為什麽,臉色一白,咕嚕着"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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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怎麽不一樣?楊雲扯着喉嚨喊,眼睛賊兮兮地瞄向江風下身,這還能出什麽問題?!
江風回頭看楊雲,純屬欲求不滿,火氣上升:國家嚴打,咋就漏了你這條色狼!
生物鏈少不了狼!楊雲打擊還手,還手打擊,撲騰撲騰就把江風按到了地上,江風一踢茶幾,楊雲忙着護他的筆記本和文件,剛穩住身形,江風已經在後面壓着他扒衣服,松皮帶,拉褲子,動作流暢迅速。
楊雲那個恨啊,不過反擊的機會多的是,咱不急!
第八日
展銷會後楊雲還有善後及彙報工作,江風只好一個人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好巧不巧看見陪着父親和老婆逛街的杜海。
江風的心顫動了一下,手也抖了抖,他躲在角落,靜靜地注視着那副全家和樂的畫面,心裏有一股惆悵失落。杜海,最後終是傷了他,無所謂後不後悔,這條路他沒有走錯,只是理智控制不了情感。人,堅強得脆弱。
他和杜海以後還是好朋友,好兄弟,唯一改變的是不再有"出軌",江風自認為還沒有缺男人缺到需要勾引有婦之夫。
杜海帶給他一段回憶,一段經歷,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人生追根究底是一個人的步行,看不透只會落得自尋煩惱。
淡淡的悲涼,江風孤獨的背影染上了一縷寂寞的色彩。
回到家,江風打開電視,打開音響,打開電腦,點煙倒酒,全身像散了架般倒在沙發上。他什麽都懂,什麽都能放下,只是學不來不痛。
楊雲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頹廢失落的江風,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突然,他的心有點痛,有點懷念那個嚣張任性,胡說八道的混蛋。
楊雲放下鑰匙,脫掉外套,坐到江風旁邊,輕輕地攬住他的腰,江風沒有拒絕。
這是第一次看見江風碼字,像散文一樣漫無邊際的虛幻缥缈,但楊雲還是看懂了,這個"一直站在我身後"的男人是杜海。
江風的文字細膩多情,像女人一樣,透過字間似乎能夠看見一個滄桑疲倦的男人,安靜平淡地抽着最後半截煙頭,楊雲覺得這個男人心裏藏着許多秘密,許多別人所不知道的感情,這是一種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卻只能無奈地埋葬這份脆弱。
江風,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以為你是學商的。
小時候我得過自閉症,只喜歡畫畫,希望将來成為一名服裝設計師,考入紐約的藝術學院後,做過別人的助手,當過模特,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轉行去學心理,可惜一半的課程我不喜歡,那時候天真,進了哲學院,想學法,屁也不是一個。說到這兒,江風冷冷哼了一聲,最後想通了去了芝加哥商學院。
有錢!楊雲不爽,命不同啊!
江風轉過頭看了楊雲一眼,平淡地說道,第二年我拿的半獎,不管任何人,沒有付出就不會有收獲,每個成功者都犧牲了代價,只是這個價碼有待商酌。
楊雲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江風争論,因為很難辯論清楚答案,只好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既然你的根在北美,為什麽會跑去歐洲?
歐洲......,江風沉默了良久,氣候宜人,傳統浪漫,安靜平和,适合療養。說完,江風再也不開口了。
楊雲這才想起來,張博濤說過杜海的男人是看過心理醫生,進過療養院的同志典範。
短短二十幾年,江風身上實則經歷了太多痛苦的印記。
晚上滾床單的時候,難得江風順了毛,楊雲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漲大的陰莖順着股間向大腿內側抽插,他的動作很緩慢,腰部卻用力地頂着江風。這種感覺對江風來說是陌生的,幸好楊雲的手握着江風的陽具,有技巧地揉搓撫弄,欲望得到慰藉,江風全身心投入到情欲中,随着楊雲的節奏擺動着腰部。
楊雲見江風也挺适應的,空出一只手抓住已經沾滿黏液的陰莖去戳江風的後洞,剛把龜頭擠進去,江風就大聲叫了起來,側過頭臉色蒼白地狠狠瞪着楊雲,這是第一次看到江風正兒八經地發怒了,楊雲急忙陪笑:放心,放心,我不做!
撲上去抱住江風,楊雲嘻嘻哈哈地又親又摸,總算讓對方消了氣。
半夜楊雲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被江風折騰醒,身體爽過一次,又小息了下,江風總算再次生龍活虎起來。
楊雲剛才抱住江風親熱的時候就明白自己這次是真栽了,小樣兒不該有事沒事玩脆弱,搞得他心裏一陣疼痛,恨不得掏心挖肺,這還不叫泥足深陷?他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只好祈禱能管住自己的尊嚴。
楊雲這番頓吾,江風當然不知道,身下人已經作好了讓他禽獸的心理準備,可江風精蟲沖腦,怕楊雲反抗,壓住他就打算硬上,蠻幹了好幾回,痛得楊雲龇牙咧嘴,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一翻身按住江風,又是一場10保衛戰,誰也讨不到便宜!
第九日
臨別的日子,江風空出一天找尋着過去的回憶。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熟悉的店名,陌生的人群,江風叼着煙,往事在眼前一一劃過。
你來海南吧,我們一起生活
......
如果你要割自己的動脈,就先割我的吧,眼不見,心不煩。
......
你要和我分手,說一聲就行,別買禮物了,咱省點錢。
......
我只是喜歡你,并沒有要求什麽。
......
你知道我為什麽出去嗎?因為你總是沒空!沒空!我已經受夠了天天在家裏等你!
......
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
你不是要在中關村開公司嗎?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
我們不可能做回朋友,要麽斷得幹幹淨淨,要麽維持現在的關系,我讓你再選擇一次。
......,分開吧。
好!
學生時代,我把最刻骨銘心的愛戀留在了這裏,開車離開時,從後視鏡中看見他的腳步沒有停下,內疚還是舊情,這一程不用再送了。
其實,我的心一點也不痛。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會想念父母的懷抱,看着熟悉溫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