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一個男人的巅峰對決
“h大學音樂盛典，九大樂隊巅峰對決，一場不容錯過的音樂盛會！……”校園廣播裏一個激情四射的男音賣力地宣傳着這一場h大10年以來最大的演唱會，跟電視購物主持人有一拼。海報貼滿了教學樓和宿舍的各個角落，連每一扇廁所門都沒有放過。白卉站在教學樓門前的一張海報前等莫海瑤，視線在海報上一掃而過，手機适時響起，一個陌生人說自己是主辦方，有個樂隊缺主唱，讓白卉去當主唱，白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說要麽當鼓手，要麽不去。過了兩天又打來一個電話，告訴白卉讓白卉來當鼓手。
白卉第一次見樂隊成員是在一個下雨的黃昏，五個人一起吃飯，所有人都是那種長得波瀾不驚的人，走在人群裏，回頭率為零，但是白卉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她喜歡有共同愛好的人。主唱是一個男生，叫劉鑫，對白卉不是很友好，因為劉鑫是原來的鼓手，樂隊是新生樂隊，再加上成員也都不帥，在學校一點人氣也沒有，本想讓白卉當主唱增加一些人氣，白卉在h大也是小有名氣的人了，誰知道白卉不願意當主唱，反而要當鼓手，幾個人經過一系列的掙紮，決定讓劉鑫當主唱，讓白卉來當鼓手。本來劉鑫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樂隊的發展，只好妥協，可是心裏恨透了白卉。兩個吉他手一個叫王弘，一個叫成城，對白卉很熱情，貝斯手叫許俊，鍵盤是個女生叫李夢琪，李夢琪對白卉也很不友好。劉鑫的不友好，白卉知道為什麽，但是李夢琪的不友好白卉就不明白，可能女人天生就是敵人吧。後來在聊天過程中，王弘和成城總是拿李夢琪和劉鑫開玩笑，白卉才明白，李夢琪喜歡劉鑫。
李夢琪長得很清秀，算不上特別美，但是給人一種很清爽的感覺，雖然對她還不是特別了解，但白卉就是覺得這個人從骨子裏就透出一種善良，也很直率，雖然對自己很不友好，但白卉喜歡這樣的女人，不做作。劉鑫個子不高，皮膚很白，身材也沒什麽特別，長相普通，跟李夢琪站在一起很難想象如果他們真的成了一對會是什麽樣子，兩人如果手牽手走在大街上，絕對是那什麽插在那什麽上，李夢琪穿着不高的高跟鞋，劉鑫才比李夢琪高一點點，站在蹬着14厘米的高跟鞋的白卉面前，劉鑫就比白卉低了一大截。在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需要仰視的時候，也就是自尊被踩在女人腳下的時候，這也是劉鑫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友好的原因之一。
離音樂會只有一個星期了，白卉是新成員，為了在表演時達到最佳效果，必須從第二天開始就排練，一共7首歌，白卉花了一晚上時間把鼓譜都扒下來了，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爬到床上睡了會兒。才睡了兩個小時，鬧鐘就響了，排練快開始了。
“白卉大小姐！我知道你很有人氣！但是你能不能認真一點！你穿着高跟鞋怎麽敲鼓！”劉鑫本來就一肚子怨氣，看見白卉瞪着高跟鞋就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誰規定的穿高跟鞋不能敲鼓？”白卉盛氣淩人的瞅了劉鑫一眼。九大樂隊還沒開始巅峰對決呢，白卉跟劉鑫的巅峰對決的戰火就打響了。
“劉鑫！她還沒開始敲呢，你別這麽大的火！”王弘過來把劉鑫拉到一邊，然後對白卉笑笑說，“這幾首歌怎麽樣了？”
“扒完了，還沒練。”白卉說話的語氣緩和下來。
“那怎麽排？她都沒練！”李夢琪也站在劉鑫身邊跟着叫嚣。
“就知道你倆一個鼻孔出氣！咱昨天才把歌給她，不能要求太高了，咱先試試。”成城也開始打圓場，許俊一直不怎麽說話，低頭調自己的貝斯。前一天吃飯的時候就不怎麽愛說話。“要不給你一夜的時間你去把7首歌都扒下來再練好？”白卉坐在鼓凳上挑釁李夢琪，見李夢琪啞口無言便拿出鼓棒，“開始吧，先來哪首？”
劉鑫拿起麥，餘氣未消，李夢琪也白了白卉一眼，“sum41的！”
“你故意的吧，sum41的鼓點太複雜了，咱們從簡單的開始吧。”許俊終于開口說了句話。
“知道難就應該趁早放棄！”李夢琪揚了揚下巴，好像自己終于扳回一局一樣得意。
“沒事，開始吧。”白卉沖許俊笑笑。
音樂一響起，幾乎是所有的人都震驚了，被對方的實力震驚。白卉震驚于這個樂隊雖然外表資歷平平但是技術卓越，其他人則震驚白卉這樣一個女人的驚人爆發力。幾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雖說是新生樂隊卻讓人覺得是配合了好幾年的成員。劉鑫從一開始的輕蔑、不屑到一首歌結束後的驚訝、折服，一首歌的時間，看白卉的眼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想象不到這麽瘦還穿着這麽高的高跟鞋着力點都不知道放在哪裏的女人能有這麽大的力量，在後面的排練中，忍不住好幾次偷偷的看白卉，卻不想每一個小動作都被李夢琪看在眼裏，李夢琪心裏一陣泛酸，滲着害怕。
晚上跟石蕊和陶安榮一起吃飯，白卉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提不起精神。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尤其是在只睡了兩個小時的情況下，但是為了賭那一口氣，白卉咬着牙堅持下來了，在樂隊成員面前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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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咱不用這麽拼命，大不了不跟他們玩兒了！”石蕊邊給白卉捏脖子邊說。
“就是，你看你都累成什麽樣了！”陶安榮也一邊給白卉敲腿一邊說，一身明黃色連衣裙搭配一雙玫紅色高跟鞋外加一個薄荷鸀豆腐包在食堂格外顯眼。
“我就是受不了劉鑫和李夢琪那個态度！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我白卉想做的事兒，就沒有做不好的！”白卉一說起白天的排練，還是有點生氣，她讨厭被看不起的感覺，尤其是那種先入為主，明明還沒有看到別人的實力就先下論斷的人。“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劉鑫不比我多個三頭六臂！”
“你啊，在我們面前來勁兒了，你在他們面前怎麽不這樣啊。”
“不跟他們計較是顯示我大度，用實力說話！這種人多說半句都是浪費時間！太武斷了！”
“你是在說我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劉鑫出現在她們面前，看白卉的眼神已經不再是不屑和充滿敵意，而是換上了一副很友好的笑容。
白卉睜開眼睛趕緊坐直身子，示意石蕊和陶安榮停下，“你聽錯了，你是有大價值值得我們讨論啊？”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武斷了些，但是現在我跟你道歉，你确實不比我差多少。”
石蕊和陶安榮一聽這話立馬火冒三丈，石蕊拍案而起，“什麽意思啊？你那意思還是不如你是吧？”
陶安榮也站起來痞痞的說：“哥們兒，把話說清楚了！”
“嗯，就差一點點。”劉鑫聞着彌散了一食堂的火藥味，繼續面帶微笑，煽風點火。
“我如果連敲鼓都比你強，那你不是連活着的理由都沒有了！”白卉也站起來，雙手抱胸，故意揚了揚頭，俯視劉鑫，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充滿挑釁。
“別，我今天是為了我之前的态度來道歉的，不是跟你們吵架的。”劉鑫笑笑，語氣緩和下來。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石蕊還是不示弱。
“好，那今天晚上我請客吃飯。”
“不是吧你，有品沒！在食堂啊？”陶安榮看看周圍。
“出去吃，想吃什麽你們定。”
……
晚飯後，石蕊和陶安榮回了學校，劉鑫把白卉送到宿舍樓下。
“那我們算不算和好了？”
“本來也沒什麽。”白卉不喜歡“和好”這個詞，又沒在一起沒分手也沒真正吵過架。
“那你快進去吧，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排練呢。”
“嗯，白白。”
白卉告別後走進宿舍，劉鑫看着白卉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
白卉回到宿舍，把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柔脖子，心裏想着怎麽這麽倒黴，本來已經累得要死了，想在食堂随便扒拉一口趕緊回來睡覺，結果偏偏遇到劉鑫，折騰到這麽晚，還得裝自己不累，最要命的是這種日子要持續7天，想想就洩氣，當初幹嘛死氣白賴的硬要當鼓手，幹脆拒絕了多好，直接當主唱也比這輕松了多了……
“白卉！”正想着，莫海瑤抻個頭竄進來，一臉詭異的壞笑，“我看見了哈哈，剛才那誰啊？”
“什麽誰啊？”
“就那個，剛才那個送你回來的！我都看見了。”
“你別笑得這麽淫蕩行不行，他就是我們樂隊的。”
“我就說呢，放着那麽好的齊烨磊你不要，要這種……這種……”莫海瑤一時間也想不起什麽形容詞，說不好，好像也不是那種讓人讨厭的樣子，“反正不是就行，橫看豎看沒有能配得上你的地方，個子不高長得不帥，怎麽什麽優點都找不到！”
“什麽缺點優點的也不關你的事兒行不？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有異性沒人性的。”
“哎呀，白姐姐，你也知道，人家剛和好嘛。”莫海瑤開始撒嬌似的搖着白卉的胳膊，一提起這事兒她自己就心虛，這幾天三個人約了她好幾次，都被她推了，天天就跟陸彬膩在一起。
“你再搖我就散架了！趕緊給我按按，我就原諒你了！”
“遵命！女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