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消失的陸彬今天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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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烨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身不可思議的看着白卉含淚的眸子,在月光下漆黑幽深,泛起的點點淚花遮不住眼底流淌的掙紮。
白卉很認真的看着他,心裏的一道牆終于崩塌了,淚花漸漸凝聚,最後變成洶湧的淚水傾瀉而下。齊烨磊俯下身吻住她的唇,這次不再是試探,而是沉淪,沉淪在她柔軟濕滑的唇,帶着淡淡的藥水味。白卉松開被攥得滿是褶皺又被汗水浸濕的被單,勾住齊烨磊的脖子,一邊流淚一邊回應他,貪婪的将他的舌吸入自己的口中,纏綿着。她已經不能再欺騙自己了,看到李浩成揮向齊烨磊的木棍,心裏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他受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撲到齊烨磊的身上,昏迷前的那一刻看到齊烨磊的臉,她喜歡的古銅色帶着沉沉的悲痛,神作般雕刻出的棱角,黑若極夜的眸子......他的一切的一切,她多怕再也見不到了......
吻到嘴唇幹澀、呼吸困難,齊烨磊放開白卉,一雙眸子燦若繁星,笑眯眯的問她:“從什麽時候開始?”
“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多久?”
“久到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你為什麽還能堅持這麽久,你好殘忍。”齊烨磊摟住白卉的手又緊了緊。
“我害怕!”白卉又開始流淚,“我害怕如果承認我愛你,我會更快的失去你。”
“傻瓜!”齊烨磊的吻密密的落在白卉的臉上,額上,唇上,兩個人和衣摟在一起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懸浮了多年漂泊不定的心終于安定下來,他們都睡得很沉很沉,畢竟齊烨磊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
清晨的陽光毫無預兆般傾瀉而下,兩個人被耀眼的陽光刺醒,睜開眼睛,齊烨華站在窗前雙手叉腰,緊身包臀裙搭配這個礀勢實在滑稽,“都中午啦!你們還要睡到多久!”齊烨磊半坐起來看看表,十二點半!要不是齊烨華拉開窗簾,他們還以為是清晨。
白卉看到齊烨華後有些羞澀的推推齊烨磊,示意齊烨磊下床,齊烨磊無賴一樣無視白卉的窘迫,又躺下去,被白卉枕着的胳膊已經很酸了,卻還是貪婪的用另一只胳膊環住白卉,一直腿跨在白卉身上,死死的把她纏住,又把白卉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再睡會兒!”
“齊烨磊!”齊烨華對他的無視表示不滿,大叫了一聲。
白卉趕緊又推推齊烨磊,試圖把他推開,也不知道是齊烨磊力氣太大還是自己太虛弱,齊烨磊還是紋絲不動的閉着眼睛裝睡。
“姐!我太累了,你讓我再睡會兒吧,帶晚飯來就好了。”
“那現在呢?你不吃總得讓小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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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烨華的話提醒了齊烨磊,白卉現在是最需要營養的時候,然後很不情願的坐起來,床頭櫃上已經擺滿了食物,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現在一聞到香味,就發覺其實自己也很餓了。
“小卉,想吃什麽?”齊烨磊問白卉。
“還是喝點粥吧,沒什麽胃口。”
“那好,我喂你!”齊烨磊美滋滋的端起粥拿起勺子,又像昨天一樣輕輕的吹到溫度适宜喂到白卉嘴邊。白卉有些窘的看看齊烨華,伸出手準備把粥拿過來自己吃,齊烨磊往後退了一下,堅持一定要喂。
“你姐也什麽都沒吃呢,你個臭小子!”齊烨華一巴掌甩到齊烨磊的後腦勺上。齊烨磊回頭沖齊烨華嘿嘿的壞笑,然後回頭繼續很認真的給白卉喂粥。
“白卉!”病房的門嘭的一聲被推開,莫海瑤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一個被窩裏的白卉和齊烨磊,“你怎麽跟他……跟他……”
石蕊和陶安榮從莫海瑤的兩邊擠進來,也看着這一幕不知道是該問還是不該問,三個人就這樣愣在門口,手裏還提了好多水果。陶安榮把臉別了別,心裏泛起一絲苦澀。
“我以後跟你們解釋。”白卉不自在的笑笑,現在不想說什麽,因為所有的關系都還沒有理清,還有劉鑫......都不知道要怎麽交代。
“我就知道!”莫海瑤拎着沉沉的水果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把水果扔在地上,狡黠的一笑,“你跟他肯定會在一起的!”終于對得起那天吃得撐到爆的肚子。
石蕊和陶安榮也走進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石蕊說,“小卉今天感覺怎麽樣?”
“早就沒事兒了。”
“看上去就神采飛揚的!”莫海瑤沖白卉擠擠眼,又詭異的看了一眼齊烨磊,然後一屋子的人都會心的笑了,白卉覺得有點尴尬,推推齊烨磊讓齊烨磊下去,齊烨磊撒嬌似的搖搖頭,“看都看見了,不怕讓她們多看一會兒!”齊烨磊高調的說,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樣子。白卉拿他沒辦法只好作罷。
“醫生怎麽說?什麽時候能出院?”陶安榮打斷他們,面色死寂。
白卉到現在就醒來的時候見過一次醫生,那時還有點意識模糊,不知道什麽情況,就用詢問的眼神看着齊烨磊。
“醫生說沒事兒,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齊烨磊回答說。
“那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石蕊有些擔心的問,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經歷身邊的人受這麽重的傷昏迷兩天的。
“看恢複的情況了,”齊烨磊有些心疼的說,“可能以後會經常頭痛。”
“就是輕微腦震蕩,平時多注意點兒也沒事兒。”齊烨華看出一屋子緊張的氣息趕緊說,但是大家還是沉默了。
“你們別擔心啦!”白卉試圖安慰他們,“小瑤子!給女皇的朋友們洗水果去吧。”
“好嘞!”莫海瑤站起來打開袋子,各種各樣擺在面前,然後一股臭味傳來,他們趕緊捂住鼻子,“什麽味兒啊!”
“榴蓮啊!”莫海瑤使勁兒吸了一下“多好聞啊!”
“你變态吧你!”陶安榮叫了一聲。
“趕緊拿出去!”石蕊又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
“小彬說榴蓮最有營養,白卉現在最需要營養了,你們忍忍!”莫海瑤不顧大家的抗議,直接自顧自的剝起榴蓮,還一臉陶醉的樣子。
“真的嗎?”齊烨磊一聽說榴蓮最有營養,趕緊跳下床,連鼻子都忘了捂了,跟着莫海瑤一起開始剝榴蓮。
“我不吃!我不吃!”白卉看着黏糊糊的榴蓮的果肉,再加上難聞的氣味兒抗議道。
齊烨磊把剝好的果肉拿到白卉面前,“乖,吃點兒。”
“不吃不吃!”白卉憋着氣推開齊烨磊,“我會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的!”
“榴蓮就是聞着不好聞,其實很甜!”齊烨磊安撫着白卉,然後自己先嘗了一口。小時候窮的時候哪見過榴蓮,長大後吃的都是管家買回來的進口水果,但是從來都沒有榴蓮,也只是聽說過榴蓮是甜的,為了哄白卉,豁出去了先嘗了一口。結果出乎意料,果然很甜,齊烨磊對白卉眨巴着眼睛:“很甜!真的,來,吃一點兒!”
“真的嗎?”白卉看着齊烨磊有些享受的臉,有些動搖了。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齊烨磊又把榴蓮送到白卉嘴邊,白卉看着齊烨磊,然後很小心的咬了一口,“嗯,甜!”美美的笑了,自己接過榴蓮。齊烨磊就這樣笑着看着白卉吃,不想錯過白卉任何一個動作。
“那我也嘗嘗。”石蕊跑過去。
“那好吧,我也嘗嘗!操,豁出去了!”陶安榮說。
“你們吃好,我出去待會兒!”齊烨華有些無奈的擺擺手走出去。
“小彬呢?白卉住院這幾天他可是一次都沒來啊!”石蕊問莫海瑤,白卉也贊同的點點頭。
“他最近比較忙,我也不是能經常見到他。”莫海瑤有點難過的說。
“出過軌的男人就是靠不住!”陶安榮拿出煙搖搖頭。
“別抽了,對小卉不好!”齊烨磊急急的說。
陶安榮拿着煙盒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被什麽東西刺痛了,“呃……好吧。”
“你別那麽緊張,我沒事兒了!安榮,給我一支,我也好久沒抽了。”
陶安榮拿着煙盒的手還是停在半空中,看看白卉又看看齊烨磊,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卉!你的傷還沒痊愈呢,忍幾天好不好?等你全好了我發誓,我肯定不管你,好不好?”齊烨磊的語氣緩和下來,變成商量。
“那好吧。”白卉看齊烨磊認真的樣子,只好答應。
“真搞不懂你們,這煙有什麽好抽的!多難聞啊!嗆死人了!”莫海瑤還是津津有味的吃着榴蓮。
“傻子是不會懂的!”石蕊說。
“難不成不抽煙的全是傻子啊?”莫海瑤抗議。
“那你說,小彬現在在哪兒呢?你知道嗎?”石蕊反問莫海瑤。
“不知道。”莫海瑤有些心虛的低聲說,“他說最近系裏比較忙。”
“忙什麽他說了嗎?”白卉也突然感到事情的不尋常,隐隐的不安,女人的直覺總是最敏銳的,只是莫海瑤好像天生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女人,連旁人都發覺出不對勁,莫海瑤卻神經還沒有搭線。
“沒說。”莫海瑤徹底沒了底氣,不管遇到什麽事,她總是後知後覺的那一個,這麽多天了,當她們問出這些問題,她才覺得事情可能真的有點不尋常。
“你幾天沒見過他了?”陶安榮問。
“7天了。”
“那每天打電話嗎?”石蕊也趕緊問。
“就偶爾打一個,跟我說一聲很忙,就急急的挂了。”
“你徹底腦袋壞了吧!我們以為你就是單純,你現在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傻子!”石蕊有些生氣的戳着莫海瑤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行,我得出院!”白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幹什麽啊!”齊烨磊把她攔在床上,“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管別人啊!”齊烨磊眼底有些愠怒。
“那你看看這個白癡!我們不管誰管!”
“你坐下!”齊烨磊把白卉按在床上,“等着!”
“白卉你就別添亂了,交給我倆就行了。”石蕊看着白卉還有些頭重腳輕跌跌撞撞的樣子說。
齊烨磊掏出手機,“喂?幫我查查陸彬這幾天都在幹什麽,跟誰在一起,他現在在哪兒,盡快給我答複。”
“哇靠!太帥了!”莫海瑤特崇拜的看着齊烨磊。
“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兒等着,找着了也有她們倆呢。”齊烨磊雙手扶着白卉的肩安慰道。
“你找誰查啊?”白卉小心翼翼的問,她不願意齊烨磊走齊勝龍的路,她希望齊烨磊就是一個普通人,很普通很普通。
“你放心,只是偶爾。”
“那就好。”白卉的心放下來。也不知為什麽,從昨晚開始,她願意相信齊烨磊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相信就算全世界都在對她說謊,齊烨磊不會,從前的不安早已煙消雲散。
過了十分鐘以後,齊烨磊電話響起,齊烨磊接起電話,表情有些凝重,她們聽不到電話那頭在說什麽,都焦急的等待着結果。
“怎麽樣?”齊烨磊挂了電話白卉急急的問。
“他這幾天都不在學校,沒有上過課,也沒回過宿舍。”
“他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莫海瑤帶着哭腔。
“你傻逼了吧,都這麽明顯了你還蘀他擔心啊?”石蕊看莫海瑤一臉着急的樣子一股莫名的怒火,“你都說了他每天還給你打電話,他要是出事了給你打電話的是鬼啊!”
莫海瑤覺得有道理,擦了擦眼角快要掉下來的眼淚,“那是怎麽回事啊?”
“現在知道他在哪兒嗎?”白卉問齊烨磊。
“有人說在學校後面的民租房附近見過他,”齊烨磊停頓了一下,斜睨了一眼莫海瑤,謹慎的說,“帶着一個女人。”
莫海瑤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我不信!我不信!”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好像說出來,才是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