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入鄉随俗
“哈哈，石蕊也有忘了的時候哈哈！”莫海瑤捧腹大笑，精明得跟猴子似的石蕊難得被抓到一次把柄。
“要不你來！”石蕊舉起菜刀沖着莫海瑤一瞪眼，卻因嘴裏叼着煙，熏得眼睛眯縫成一條細線，那模樣，如果再在頭發上加上幾個蝸牛卷發杠，活脫脫一個包租婆的形象。“不敢不敢！”莫海瑤嬉笑着眼角挂淚的擺擺手。
“好啦，都別鬧了！小瑤負責洗菜，石蕊負責切菜，安榮淘米吧，我和磊哥哥生火，韓濤就站那兒等着炒菜吧！”白卉迅速擺起一副大領導的模樣開始分配工作。
“我就擅長洗洗涮涮的！”莫海瑤說着像模像樣的撸了一下沒有袖子的胳膊信誓旦旦的走過來，廚房裏的蔬菜不少，嬌綠鮮嫩，新鮮得讓人看着就很有食欲。莫海瑤選了一些最漂亮的放在盆裏，走到門口的水缸前拿滿水。陶安榮笨拙的在米缸裏拿了6大碗大米，幾個人各司其職，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齊烨磊和白卉到院子裏看着壘得整整齊齊的木材，從最上面撿了幾根粗大的，豎放在地面上，對于劈柴，兩人其實并不陌生，很小很小的時候，家家戶戶都燒柴火，大人們就是這樣劈柴的。齊烨磊掄起斧頭，自信滿滿的向下一揮，卻沒有預期之中的一分為二，而是圓滾滾的翻滾到地上，咣咣铛铛的滾到白卉腳邊，發出木頭特有的清脆聲響，像是在嘲笑。齊烨磊愕然，想不到看上去簡單的事情，竟是這麽棘手，還在白卉面前丢了人。齊烨磊保持着揮斧頭的姿勢僵在原地，白卉看着石化般定在原地的齊烨磊捧腹大笑。“我說的吧，生**驗是必要的！”白卉笑意盈盈蹲下撿起木柴抱到齊烨磊面前，蹲在地上扶着木柴，“來，劈吧。這回不會倒了！”“不行！”齊烨磊把沉甸甸的鐵斧耷拉到地上。“萬一沒劈準，把你劈成兩半兒了！”“你舍不得！”白卉做了一個鬼臉，“快來！”“小卉！別鬧！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齊烨磊幹脆丢下斧頭把蹲在地上的白卉拉起來，“拍片兒也不可能讓你在這兒扶着吧！我先練練！”齊烨磊直接把白卉抱到柴火垛上。又走回來掄起斧頭。白卉坐在柴火垛上優哉游哉的晃着兩條纖細修長的腿，笑眯眯的看着賣力劈柴的齊烨磊，心裏暖暖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劈了些柴抱回來。徐大叔啯着旱煙笑呵呵的看着忙碌的幾個大學生，心裏美滋滋的，雖然都是城裏來的。什麽都不會，卻都不嬌氣，心裏一陣贊賞。徐大叔樂呵着走到雞圈抓了一只雞殺了，又去地窖拿了幾顆雞蛋，把脫好了毛的雞拿到廚房，“來，俺們村裏不過年過節的不殺豬。也不能委屈了你們，這雞是自己家養的。都是吃玉米和野菜長大的，怎麽做都香！”
“徐大叔！那怎麽好意思！”白卉看着徐大叔手裏的雞，有些內疚的說。
“有啥不好意思的，這牲口在農村就是糊口的，早晚也得吃，沒事兒！今天俺也沾沾你們的光呵呵。”徐大叔憨厚的一笑。
“徐大叔您真好！”莫海瑤接過雞和雞蛋，屁颠屁颠的去清洗了。
爐竈旁有一摞厚厚的舊報紙是生火用的，白卉把柴火放進爐竈，又扔進去一些煤球，小心翼翼的點燃報紙和一些幹樹葉扔進去，不一會兒就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幾個人歡呼雀躍了一陣。
農村的鍋都是厚厚的大鐵鍋，非常重，架在竈臺上，韓濤系好圍裙，娴熟的倒油、炝鍋、炒菜，一氣呵成，頗有大廚的範兒，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菜就擺滿了一桌。
“還真行！”徐大叔看着桌面上色彩斑斓的幾道菜，“俺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菜！”
“您嘗嘗，看看怎麽樣！”韓濤夾起一塊兒雞放到徐大叔碗裏，徐大叔吃了一口，細滑的雞肉入口，美味多汁，保留了雞肉原有的鮮味，還摻着清甜的白菜味兒，徐大叔瞪大了眼睛誇張的說，“好吃！哎呀城裏人咋做飯也這麽好吃呢！”韓濤笑笑，他已經使出了看家的本領了，就連莫海瑤都得意的笑了。
“這麽好的菜，咱們喝點兒？”徐大叔興高采烈的提議，看得出興致很高。
“行！您這兒有什麽酒？”石蕊一拍桌子豪爽的說。
“俺們的酒都是自己家釀的，你們肯定沒喝過！”徐大叔興致高漲、掰着指頭如數家珍的說，“有純糧食酒，還有泡的蛇酒、人參酒，還有山楂酒，你們想喝啥？俺上地窖拿去！”
“哇！太酷了！”莫海瑤崇拜的說，“徐大叔我跟您去！”
“行！小丫頭跟俺挑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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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叔拿上了一個手電筒帶着莫海瑤來到院子，地窖在院子裏，就是在地下挖出的一個“地下室”，但是沒有樓梯，而是需要爬梯子，梯子也是木頭的，做工精細，一看就是出自自家人之手，沒有任何雕飾，簡單實用。太陽已經基本落山了，只剩下一點點的餘晖，地窖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徐大叔打開手電筒照亮前方的一片地方，是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齊刷刷的排列着各種各樣顏色的酒。
“徐大叔！太酷了！我要這個山楂的！”莫海瑤一拍手，指着一個紅色的玻璃罐子。
“行！給他們來點兒蛇酒吧，這蛇也是俺上山抓的。”徐大叔把手電照到一個大大的玻璃罐子，裏面有一條大蟒蛇，比莫海瑤的胳膊還粗，大概有碗口那麽粗。
“自己抓的？它不會吃人嗎？”莫海瑤有些害怕的問，她第一次見這麽粗的蛇，就算是已經死了也還是讓人生畏。
“嘿！在它吃你之前抓了然後打死！這種蛇沒毒，看見就直接打死回來泡酒就行，那種毒蛇都小，小蛇得先把牙拔了才能泡酒。”徐大叔又照了照另一個玻璃罐子，裏面是幾條小蛇，還有一些人參和枸杞。
“太吓人了！”莫海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丫頭你有口福喽，這蟒蛇一般見不到，這還是俺年輕的時候抓的，這麽些年了，也再沒見過這麽粗的。”
“這酒泡這麽長時間不會壞嗎？”
“酒趕着喝趕着泡，不壞！”徐大叔從一邊拿了一個小一點的玻璃罐子，從蛇酒裏拿滿，然後又打開旁邊一個白色的塑料大桶，一股濃重的酒香撲面而來，就算莫海瑤不懂酒的人也驚嘆它的醇香。
“這個就是俺釀的純糧食酒，度數高，一點就着。”徐大叔又拿了一個空罐子拿滿，然後倒進蛇酒裏，又拿了一罐山楂酒跟莫海瑤爬出地窖。
“長見識了！”莫海瑤一回來就興奮道，“你們真應該下去看看！”
“今兒天黑了，明天帶你們下去！”徐大叔把酒放在大家面前，被莫海瑤誇得好像還沒開始喝酒就已經醉了，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大鐵鍋焖的米飯還有鍋巴呢！”陶安榮端着自己的戰利品也走進來，“嘿嘿，就是米飯做多了。”米飯被盛在一個大大的盆裏，陶安榮還專門拿了一個盆把粘在鍋邊的米飯鏟下來放進去，“原來鍋巴就是這麽來的。”
“怎麽這麽多米飯！”白卉看着滿滿一大盆米飯。
“其實......廚房裏還有一盆......”陶安榮不好意思的說，說完還吐吐舌頭。
“你到底做了多少米飯啊？”
“6碗！咱們一共7個人麽，我想着一人一碗，咱們女生吃的少，就少一碗，我還以為不夠吃呢......我也不知道......”
“好吧，你跟莫海瑤快成同一級別了。”石蕊搖搖頭。
“沒事兒，山裏晚上涼，壞不了，咱明天接着吃，明兒早燙點兒粥，來小丫頭，快過來坐！”徐大叔招呼着陶安榮，“你們都是小孩子，咱今天也別喝多了，就一人二兩！”徐大叔拿了幾個杯子給大家倒酒。
山裏的菜都是自己家種的，幾個人長這麽大第一次吃到真正的純天然無污染的菜，果然就是比市裏的蔬菜有味道，就算經過了好幾道工序，加了好幾種調料，還是能吃出菜的原汁原味，山裏的菜好像都有那麽一股甜味兒，淡淡的，清爽可口，幾個人都比平時多吃了一倍，徐大叔興致也很高，本來想一人就喝二兩，最後意猶未盡的又到地窖裏打了三次酒，跟齊烨磊和韓濤像忘年交一樣一邊喝一邊聊，絮絮叨叨的談論着自己上大學的兒子，直到醉得快爬不起來才罷休。石蕊和陶安榮把徐大叔扶到屋裏給他鋪好被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白卉扶着齊烨磊也回了房間，莫海瑤連拖帶拽的把韓濤弄回屋。
被套和枕套雖然很舊，但是很幹淨，還有一種特有的肥皂的味道，白卉鋪好被子把齊烨磊搬上來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的衣服脫完，齊烨磊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小卉”，然後伸手把白卉拉進懷裏，一條腿纏在白卉身上就沉沉睡去，白卉怎麽推也推不開，只好連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睡了，這一天過得充實又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