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雲海。
浴室水聲停止,牧漢霄系着睡袍走出來。睡袍衣領大敞,水珠淌下他的胸口。他走進書房,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上的深色佛珠串輕輕摩挲。
這是很久以前母親向廟裏的主持為他請來的一串佛珠。 和尚說他心火旺,血熱燥,天生易犯不常,動辄殺伐氣重。母親希望他“靜”,開光的木質佛珠能夠讓人安寧心神。
牧漢霄也的确靜了下來。
他取下佛珠放在書桌上。抽屜裏有藥,有助于他在某些時候控制情緒,或達到一定安眠的效果。但他已經有一陣沒服用了,或許是忘了。
牧漢霄從上鎖的抽屜裏取出一串鑰匙,離開了書房。他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後按下某個按鈕,指紋錄入。接着他按下一樓的标志,電梯開始下行。
電梯抵達一樓,沒有停下。顯示屏不再顯示數字,電梯在大概負二層的位置停下,牧漢霄走出雙開門。
燈随之感應亮起,一個深灰的巨大空間被照亮,如黑夜中一枚灰白的眼睛。地下室的架空極高,燈光随着白天黑夜的變化而明暗,光幽暗如遠星,映照得地磚雪白冰涼。牆壁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玻璃暖房,暖房中鮮嫩的植株生長,在人工的水汽和照明下盛放出柔美的花朵。星點的光芒在偌大寂靜的空間落下錯綜的光影,令人仿佛置身一座星空下的迷宮。
要在地下修建一座絕對封閉又能自由呼吸的空間對牧漢霄來說不是難事。這個地方再适合他不過了,光,水源,适宜的風和時刻濾換的新鮮空氣,絕對的無人打擾,一切都柔軟舒适。他太脆弱了,必須也只能待在這裏。
牧漢霄走過前廳,模糊的光令他像穿梭在黑暗中的魂魄。牆角裏坐着一只巨大的玩偶熊,玻璃櫃裏一輪美麗的月牙船靜靜懸挂。那是他送給牧羽的十七歲生日,之後所有禮物都被牧羽遺棄在了雲海。
如今它們都在這裏,像從前一樣陪伴它們的主人。它們的主人是個害怕孤單的小孩,好像沒有人陪伴就會枯萎死去。既然如此,當初他為什麽放牧羽走?
他當然要放牧羽走。把一個私生子錦衣玉食地養大已是仁至義盡,他永遠不會是這個家的一部分,所以必須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整個地下室被推倒重建,上下打通。工程推行了半年後,他去了趟美國。他去辦公事,會議結束後,司機依照他的指示停在國會大街的路邊,他盯着不遠處一排小別墅的其中一座,手中的煙燃盡了,點起一根。如此反複直到落日斜陽西下,車才啓動開走。
規訓不僅是龐大家族必要的條例,也是一切都不至偏頗的手段之一。受欲望驅使的是獸類,只有人才懂利益和規則。違反規則的人若不得到修正就會出局,就像脫離正軌的人離群饑餓脫水而死,離經叛道的人受萬人唾棄而終。
牧漢霄擡手用鑰匙打開門,裏面是一條無光的走廊。走廊盡頭還有一扇門,牆頂前後的攝像頭亮着無聲的光點。牧漢霄輸入密碼,門打開了。幽暗的水藍光芒流瀉而出,房中水流波紋靜靜搖曳,雪白的牆中內嵌一塊巨大透明玻璃,深海般的水在環形造流系統的推進中湧動。恒溫的模拟海中,透明的水母緩緩漂浮,傘狀體收縮、舒張,柔軟透明的觸手漫無目的地飄蕩,光照跟随現實時間發生變化,此刻光照變成藍紫色,水中成為一片落幕的夜空。
他曾教過牧羽潛水。他們朝夕相處多年,牧羽從他這裏學了很多東西,包括抽煙。他們在潛水的時候偶遇一只透明的水母,他把想靠近的牧羽拽回來,上岸後把人教育了一番。牧羽驚嘆于這種生物的極端美麗與危險,後來大學期間還參加過一次海洋畫展,畫展的主題就是水母。
牧羽在成年後展現出不同于以往的社交能力和外向性格,不僅成績優異交友甚衆,還很快與朋友創辦公司。他的住處總是燈火通明,他喜歡開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周末常常與公司的幾位創始人外出聚餐。他在冬天時喜歡穿一身白色,每天的帽子都不重樣;夏天他則喜歡穿着拖鞋上街,早晨端着杯咖啡邊喝邊上車,進出總是背着他最喜歡的書包。
那幾年裏,他視線裏的牧羽好像永遠都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沒有變過。
他的地下室斷斷續續建了幾年。他一度想停下這個無聊的工程,他知道地下室一旦建成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荒謬的存在,昭示着某種無人知曉卻高高懸在他的頭頂無法忽視的含義。這存在是一個黑洞,安全距離以外肉眼不見,一旦降臨卻會吸入攪碎一切,摧枯拉朽毀滅根基,重構牧漢霄本人存在的意義。
靜谧的深藍空間中央,輕柔的深色帷幔自穹頂垂落交疊,像水母的觸角裹住一張床。牧漢霄掀開帷幔一角,裏面床被淩亂堆疊,枕頭四處散落,一雙纖白的腳露在被子外面。
牧羽睡着了。他在被關進這個房間後大鬧一番,摔了房裏所有可以摔的東西。後來他終于累了,蜷在床上疲倦睡去。
牧羽睡着時很安靜,總要抱着點什麽,腦袋埋在枕頭裏。他的睫毛纖長,耳根都雪白,像只一塵不染的人偶。牧漢霄維持着掀開帷幕的動作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牧羽。
牧羽一度就快真的像飛向天空的小鳥一樣,飛得不見蹤影了。他能夠一個人在很遠的地方生活,擁有愛好,朋友,事業以及許多能夠讓生活快樂起來、脫離舊日的好法子。他還是個孩子,愛恨熱烈分明,忘卻傷疤也不是難事。他該飛走了,這是對的。命運給了他和他一次作出正确抉擇的機會,讓一切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來。他們泾渭分明互不幹擾,過上彼此本應當過上的生活。
但牧羽回來了。
他再次打破了幾乎已回歸正常的軌跡。
牧漢霄坐了下來,床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注視着牧羽,面色如同往常一樣平靜。他握住牧羽的腳踝,手指落在薄薄的皮膚上。指腹感受到脈搏規律的輕微震動,手中的溫度微涼,牧羽的腳踝盈盈一握,牧漢霄收緊了五指。
“從此以後你就是牧家的方向。你的弟弟們,你的母親,所有人都将受到你的庇護。”
“你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好。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
他的手緩慢向上。那雙腿筆直纖長,手感好得不可思議。男人的目光追随自己的手,被子随着他的動作堆起,熟悉的淡香再次萦繞鼻尖,像一種獨特的标記引發他身體裏的針對性反應。無從探讨這是二人曾經朝夕相處而逐漸連接起來的電波,還是血脈相連裏某種與生俱來的生理信號,亦或是時間中的瞬間猛然一觸即發的爆點。
“老板,我們已經處理過針對牧先生的兩起威脅,兩起全都來自于國內......”
“長期獨自在外對牧先生來說恐怕不是件益事。”
被子一點點往上,牧羽的大腿纖瘦柔軟,稍一用力就留下淡紅的印記。牧羽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還沒有醒來。男人沉默地呼吸,床頂的陰影擋去了他的目光。手從腿根到胯骨,撫進絲綢襯衫的衣角,觸摸到平坦的小腹。牧羽的肚子很溫暖,一層單薄的皮膚護住血管和髒器,任何外力都可以輕易擊碎這層脆弱的屏障。
在國外念書時,牧羽曾誤入一條游行暴動的隊伍,他被擠得摔到地上,差點被蜂擁的人群踩踏,是買菜偶然路過的費爾把他拉了出來。另一次他被人跟蹤,牧羽本人毫不知情,跟蹤者被李冰和費爾秘密處理,從那以後至今,牧羽身邊再沒有出現過此類事件。
“适當的心理疏導和藥物治療對您的情緒會有一定緩解。”
“太過刺激的運動項目或許并不利于您的入眠......”
六年前他不該放他走。他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折斷了翅膀一輩子都關在籠子裏又有什麽關系,何必去讓他分辨天空和翺翔的意義。
牧漢霄的手指按在牧羽的小腹上,緊致的腹部被按得下陷,牧羽在睡夢中不舒服地嗯一聲,不悅睜開了眼。
他在一片深藍水紋中晃神很久,下意識捉住那只握在自己腰上的手。他看見牧漢霄就冷下臉,坐起身打開他的手。
牧漢霄說:“吃點東西?”
牧羽冷冷看着他:“牧漢霄,你玩得真花啊,還搞起囚禁這一套了。”
牧漢霄平靜答:“很遺憾我做晚了。”
牧羽狠狠盯着牧漢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下一刻他被撈住腰拖回來倒進床裏,牧羽極為光火:“你他媽有病吧?!”
他猝不及防被扣緊手腕拉到頭頂按住,牧漢霄居高臨下看着他:“鬧了一天,還不嫌累。”
牧羽擡腳就踹他臉,牧漢霄捉住他腳腕,牧羽邊罵他邊拼命掙紮:“你自己跑去和女人結婚,我談個戀愛你就要把我關起來?我要是和男人上床了,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啊!”
他被一股大力抱起來按進床裏,他根本不是牧漢霄的對手,男人把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跪在床上壓制住他胡亂踢蹬的雙腿,揚起一巴掌啪一聲甩在了他的屁股上。
牧羽疼得差點哭出來:“牧漢霄!你個斷子絕孫的混蛋——”
牧漢霄扯了他的內褲,一手包住迅速紅起的臀肉,手指陷入肉裏。他呼吸很重,開口時聲音已變得低啞:“想和男人上床?”
牧羽喘息着,他的身體輕微地發着抖,一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按進他敏感的股縫,火熱的軀體壓在他的身上,他的後頸落下滾燙粗重的呼吸,像一團火灼燒他的皮膚。呼吸沿着脊椎向下,他甚至感到男人在嗅聞他的味道,那感覺就像某種野獸按住即将入腹的獵物在辨別氣味,令牧羽渾身叫嚣起激烈警報。
“放開我......牧漢霄!你這個人渣——!”
牧羽的四肢被粗暴壓制住無法動彈,男人對他的謾罵不為所動,手指已按上他緊閉的後穴,用力揉弄幹澀的穴口。牧羽的身體非常敏感,當即疼得嗚咽一聲,屁股本能收緊排斥牧漢霄的手指。牧羽的呼吸不停起伏,身體越抖越厲害,似乎對他這種全無溫情的觸碰非常懼怕。牧漢霄已硬得高高繃起,太陽穴瘋狂地跳。他拉開床頭櫃子的抽屜抽出手铐和按摩棒,甩開手铐把牧羽的雙手拷在床頭。牧羽在掙紮間狠狠咬了他一口,那一口咬破了他手臂上的皮,牧漢霄全無所覺,他的浴袍亂了,半裸的身體緊繃得像一塊堅硬的石頭。他俯身聞牧羽的腰,鼻尖深深吸進牧羽身體的味道,他的唇碰到牧羽柔軟的臀肉,肌膚相接的感觸像電流沖擊神經,他用力握住牧羽的屁股,鼻尖埋進肉裏呼吸,吻那顫抖的臀尖。他魔怔了一般聽不見牧羽的哭鬧,像吸入了某種致幻性的毒,深藍的水光将他們與世隔絕,透明的水母在深海中游蕩,海黑暗不見光,致命的漩渦将他們吞入海底。
牧羽唔一聲睜大眼睛。濕潤的唇舌在舔吻那個最隐秘的地方,他猛地掙紮,手铐打在床頭發出清脆聲響。他哆嗦着腰,混亂說不要,要牧漢霄別碰他,男人卻沿着穴口吻了個遍,把他的屁股吻得濕漉漉發紅,緊閉的穴口也被舔弄得漸漸柔軟濕潤。接着他感到一根手指頂開穴插了進來,牧羽受了驚慌忙躲,被拖回來再次按在床上,手指已深深頂進後穴,男人再次埋進他的股間,耐心地抽送手指勾動裏面狹窄的腸壁,往深處舔吻被手指插出細微水聲的穴。
“不......不!”
牧羽的眼中湧出怔怔的淚水。他動彈不得,幾乎情緒崩潰,終于在牧漢霄面前像個孩子般大哭起來:“別碰我!牧漢霄!你髒死了,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惡心的......嗯、嗚嗚——”
他被捂住了嘴。牧漢霄直起身,大手按住他的屁股,第二根手指拓開窄小的穴口插入。男人的手指長而有力,指上還有薄繭,插在牧羽的穴裏用力抽動探找。牧羽徒勞夾緊腿抵禦被侵犯的強烈不适,他夾得太緊,熱汗從牧漢霄的喉結滑下,男人渾身的血都像在沸騰,他紅着雙眼粗魯搗牧羽的後穴,很快搗得牧羽悶聲呻吟扭動腰肢。他喘息着用手指頂開牧羽的牙關伸進他口腔,意料中立刻就被狠狠地咬住。
血混着含不住的唾液從他的手指流下。牧漢霄無知無覺一般俯下身,手指強硬堵住牧羽的嘴,吻住他汗津津的側臉。牧羽被兩根手指插得穴肉外翻水液流出,他死咬着牧漢霄的手指斷斷續續呻吟,緊接着忽然聲音拔高,後穴死死夾着牧漢霄的手指發顫。
他被頂到了敏感點,垂軟的性器飛速充血半硬起來。牧漢霄手上未停,毫不留情抵着他最敏感的一塊軟肉頂撞夾揉。男人技巧了得,牧羽被玩得幾乎要尖叫出聲,呻吟悶叫着不停蹬腿,在被牧漢霄用手開拓抽插數十次後抽搐着噴出了精液。
牧漢霄抽出手。他的手上都是牧羽流出的液體,牧羽差點暈過去,一雙手被束在床頭,纖細的腰不停起伏,已染上淡淡的情欲的紅。牧漢霄跪在牧羽身上,他脫下散亂的浴袍,勃起的陰莖硬到頂出內褲,露出大半截猙獰可怖的硬根。他握住自己青筋怒張的陰莖抵在牧羽濕潤的腿根處,從後把牧羽抱進懷裏,大手揉他挺立的乳尖,從下捉住他剛射過的性器揉捏。牧羽丢了魂般喘息着,男人火熱的陰莖插進他的腿縫,手握着他的性器擠出還未流淨的精水,牧羽斷斷續續嗚咽,乳尖都快被掐腫了,雪白的胸口被揉得通紅。
他的後頸像一片柔軟溫香的雲,情欲透出的薄汗蒸發出奇異誘人的味道,牧漢霄埋在懷裏人的頸間深深吸吻,吻去牧羽肩上的汗,大手在他的胸口和腰肢撫摸按揉,若情人間親密煽情的愛撫。牧羽被摸得渾身發軟,可憐的肚子随着男人的動作細細顫動,男人的手指又插進了他的身體,牧羽悶哼一聲,被沉重的力度頂得擡起腰。他還沒過不應期,難受得不停亂動,他恨得要命,罵牧漢霄髒,罵他結了婚還出軌,罵他不是個東西。
牧漢霄随他罵,把人禁锢在懷裏低頭舔吻他臉上的眼淚。牧羽傷心透頂恨死了他,但只要在他懷裏,就都沒關系。牧漢霄掐過牧羽的下巴強迫吻住他的唇,抽出手指拿過按摩棒頂在濕潤的穴口,緩慢但不容人抗拒地推進。
“嗚......嗚——!”
牧羽被吻得難以呼吸,口腔被攪得滿是津液,男人的吻法瘋狂火熱,牧羽暈頭轉向,下身傳來被侵入的疼痛,他不停哭,畏縮在牧漢霄懷裏躲那往自己身體裏插的東西。按摩棒還有一半卡在外面,牧漢霄放開牧羽的唇,與他鼻尖挨着鼻尖,很近地對他說:“牧羽,這是最小的。”
他又吻住牧羽,一手攏住牧羽的雙腿,性器從後插進他的腿根,按摩棒也被順勢抵得更深。牧羽似乎受不了快壞了,他的穴太窄,吞那根假陽具吞得難受收縮,牧漢霄迫使他用腿夾住自己的性器,他硬得筆直流水,燙熱的陰莖粗魯碾磨柔嫩的大腿根,按摩棒被挺送的動作頂得越發往深處去。那玩具不算粗長,卻幹得牧羽嗚咽蜷縮,枕頭都哭濕一片。在他腿間肆虐的陰莖粗大可怕得多,很快磨破了牧羽腿根的皮肉,牧羽疼得崩潰踢人,又被男人從身後撞擊的兇猛力度撞散了魂,按摩棒被連根擠進他的肚子來回翻攪,胡亂無章法地頂弄敏感點。牧羽仿佛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墜落,過量的生理快感刺激得他呼吸急促淚眼朦胧,男人的欲望極端旺盛而野蠻,僅僅是用玩具就壓迫得他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他的屁股被撞得麻木,腰快被牧漢霄勒斷了,缺氧令他頭暈目眩,雪白的身體被噴上大量溫熱粘稠的精液,腿間,腰上,肚皮,到處都挂上牧漢霄的痕跡。帷幔裏的床像水波震蕩,喘息和呻吟沉悶交織,爆發的情欲淹沒所有理智。
十七歲時的牧羽多容易落淚。他拒絕了少年的示愛,頭也不回離開了雲海。二十九歲的牧漢霄不可能接受牧羽作為情人或是伴侶,那将完全超出他的底線。
牧漢霄吻牧羽通紅的唇,在他的頸間和肩膀留下吻痕和咬印。仍興致高昂的陰莖在牧羽的股間和腿縫情色地摩挲,塗滿精液。他打開了玩具的震動,嗡鳴細細傳來,牧羽也發起了抖。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被牧漢霄握住大腿重重抽送穴裏震動的按摩棒,只剩無力的喘息和呓語。他不知道自己被迫任人擺布的模樣漂亮得令人發狂,一張床就能包裹他,一片帷幔就讓注視他的視線全部消失。
這裏最适合他。
他不需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