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夏銀河挂掉,不到一秒鐘,又震動,再挂掉。

就在他準備将人拉黑再關機時,費憲霖發來一條短信:

“你在哪兒?!!!!!!!!”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暴怒,夏銀河滴着淚珠,輕笑着回他:

“在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痛快地将人拉黑,删除,躺在床上輕快哼哼。腦子是暴哭後的混沌,房間白色的天花板純淨到泛灰,陽光透不過厚重的窗簾,屋子裏灰蒙蒙地暗沉。手機再響,陌生電話,翁嗡嗡震個不停,整個房間只聽得到急促的鈴聲,突兀吵鬧,催命的魔音一樣,他覺得煩,關機睡覺。

他覺得很困。被子裏暖洋洋,如溫柔的海,将他包裹,讓他沉睡。

他做了很深很深的一層夢,夢裏面有種滿白色薔薇的花園,青青的草地,馥郁的花香。他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旁邊傳來歡快的喧鬧,有人在為到底出什麽牌争論不休,歡快大喊。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輕柔觸碰,有人将一件外套搭在了他的肩上,外套很大很暖,泛着淺淡的古龍水味,沁人心脾,舒适迷人。他聞着那股好聞的味道,在溫暖的氛圍中睡得更沉。夢裏面他想,為什麽當時他沒有睜開眼睛?

如果睜開了,會不會看到一副溫柔純粹的笑顏?

在沉重的敲門聲中被吵醒,頭痛地下床開門,被摟進一具火熱懷抱。尉遲峰緊緊抱着他,恨不得将人勒進懷裏,感動得哽咽:

“老婆你真好,你真的在等我。”

胸口悶得發痛,腦子是深睡後的暈眩,難受地打他:

“放開,放開!”

尉遲峰不情願地将人放松,委屈地傾訴自己的思念:

“老婆我好想你啊,給你打電話為什麽都不接啊,手機也關機了,還以為你又跑了!”

不耐煩瞪他:

“沒電了而已。”

心有餘悸地輕呼,還是委屈:

“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麽不充電開機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被纏得有點煩,恹恹地回到床上,保證:

“知道了知道了。”

看他又要躺下,尉遲峰不滿:

“寶貝你怎麽又睡啊,為什麽都不陪我說話,我真的很想你啊。”

大狗一樣撲在他的身上,撒嬌,想要得到愛撫。夏銀河是真的困,身心疲倦,什麽話也不想說,什麽事也不想做,只想睡覺。安慰地摸摸他,耐着性子道:

“我真的很困,先睡會兒好嗎,睡醒了再陪你玩。”

尉遲峰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委屈地親他,撒嬌:

“好吧好吧,我也陪你睡好了。”

被男孩從背後摟着,很快熟睡,夢境香甜,夢裏面有燦爛的星空。他在別墅頂上乘涼,不情願地擺弄一臺天文望遠鏡。

周圍環境陌生,四周都是黑壓壓的山和樹,沒有一點燈,風一吹,樹枝桀桀怪叫,恐怖瘆人。他剛來到這裏不久,很不适應,很不喜歡,只想快快離開。

身後突然貼上一具火熱身體,男人摟着他,舔他脖子和耳垂,輕笑着問:

“看得怎麽樣了?”

月球表面不過是冰冷灰質的凹凸岩層,如醜陋的疤,有什麽好看。

費憲霖調整好望遠鏡,自己湊近去觀察,突然驚訝輕呼:

“呀,上面怎麽有兩只兔子!”

睜着眼睛說瞎話,夏銀河又不是三歲小孩,悶着臉懶得搭理。他不開心,男人老是強迫和他做愛,用各種荒唐的理由,他閉着眼總是流淚。

男人不理會他的冷漠,調好望遠鏡,将人抱坐在懷裏,繼續編故事:

“上面有一只大兔子和小兔子,大兔子是爸爸,小兔子是寶寶,爸爸牽着寶寶,一蹦一跳,開心地采蘑菇。”

夏銀河生氣道:“兔子才不會吃蘑菇!”

費憲霖親親他,笑得狡黠:

“寶寶真聰明,那你說他們喜歡吃什麽呢?”

張口就來:“胡蘿蔔,三葉草,餅幹或蘋果也可以,反正不會吃蘑菇!”

學校有綜合實踐活動課,老師有帶他們喂兔子,他很喜歡。

費憲霖彎着眼笑言:“錯。”

他疑惑回頭,男人一臉壞笑,在他耳旁邪魅低語:

“小兔子最喜歡吃蘑菇,吃爸爸的大蘑菇。”

他臉羞得緋紅,男人已經開始抱着他,急色地吻了起來,扶着他的腦袋重重吸吮他舌,喘氣低語:

“寶寶,爸爸每天喂你吃大蘑菇,好嗎?”

扒掉他的褲子,重重撞進他的穴裏,邊幹邊說:

“爸爸愛你。”

身後傳來火熱撞擊,身體綿軟潮紅,被幹得嗚嗚喘氣,咬着手指低泣,睡夢又變成熟悉的春夢,只是感覺更加強烈,如同真的一樣。一記深頂之後,夏銀河終于驚醒,才發現下半身涼嗖嗖,被尉遲峰側摟着深重地做。白軟屁股如一個肥美的蜜桃,鮮美多汁,尉遲峰捏得愛不釋手,抱着他的臀部猛撞。

“嗚嗚…”

他咬着手指難耐低泣,胸口酸脹難言,淚水打濕一臉。痛苦翻過身,抱緊尉遲峰,夾緊他的腰,主動加深這場強奸。

他幫尉遲峰口,幫尉遲峰舔,口腔含着粗脹陰莖,被顏射,主動吞精。自然,他又拍了好多照片。

挑了一張最淫糜的發給費憲霖,手機開機,蹦出無數電話短信,幾乎讓系統癱瘓。

他沒有理會那些崩潰怒罵或者哀求,繼續編輯短信:

“老公,寶寶剛才給其他男人口交了,雞巴好大哦,和老公的一樣,又臭又膻,精液好多,嗆了寶寶一嘴,可是寶寶還是聽話地舔幹淨了。老公愛你哦!”

照片裏,白淨的男孩閉着眼,貪婪地吞吃一根紫紅陰莖,嫩臉微微凹陷,男孩表情沉醉,嘴角糊着濃白精液,顯然已經被射過一次。照片打了閃光,映得男孩小臉雪白,四周黑漆漆,男孩眼尾潮紅,頭發淩亂,顯然是藏在被子裏給男人口。

費憲霖徹底發了瘋,狂亂地砸掉整個辦公室,打開保險櫃,翻出一把手槍,裝彈上膛,眼紅暴凸,準備去将人殺死。腦子不清醒,不知道男孩兒在哪,狂怒地沖着牆上照片一陣掃射,将那張微笑的臉射成一個爛洞。

辦公室的可怕動靜驚動外面員工,金致堯頭冒冷汗迅速将人疏散撤離,冷顫着給費祿明打電話。

不敢驚動警察,等了半天才大着膽子去敲門,人不敢上前,用的是警棍,屋子裏的瘋子被驚醒,舉着槍對着大門又是一通亂射,“砰砰砰”好幾聲,裏面才熄火。彈夾沒了子彈,男人砸了槍,捂着腦袋恐怖厲吼,眼神血紅,狀如厲鬼。

心驚膽戰等了兩小時,試探好幾次,保镖才舉着盾牌将門撞開,看到一片狼藉中狼狽躺地的男人,迅速上前将人制服。

費憲霖被關在鐵籠子裏,狂躁瘋癫,病态地抱着一只手機。誰也不敢上前将他的手機奪走,裏面如同藏了珍貴寶貝,誰試圖去搶就會和誰拼命。

“叮咚”,手機信息又響,瘋狂點開,渴望自虐又渴望得到救贖,仍然是一張照片,白皙赤裸的男孩分着腿坐在一個男人腰胯,身體後仰,逼口淫蕩地夾着一根陰莖,交合處淫水泛濫。男孩仰着小臉,胸膛挺立,嫩紅乳尖是被狠狠舔舐過的紅腫,身體也遍布情欲痕跡,顯然被玩了很久。

依然又發了一條文字信息:

“老公,今天我又被幹了,幹了三次,騷逼都要幹爛了,被精液填滿,多得流出來。老公我被幹得好爽,好喜歡被強奸,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懷孕啊?怎麽辦啊老公,懷孕了怎麽辦,寶寶好髒好臭,老公會惡心我嗎?不要哦老公,因為寶寶很愛你。”

籠子裏的男人突然抱緊頭,捂着腦袋崩潰低咽。

整整三天,夏銀河不停地向他發送照片,告訴他自己去賣淫,被強奸,被內射,被不同男人玩,告訴他自己享受被玩弄的快感,會懷野種,會生下來,會把野種帶到他面前,讓野種叫他爸爸。請求他将野種養大,養到十六歲,然後送去妓院賣錢。告訴他自己愛他,請求他不要嫌棄自己惡心肮髒的身體,請求他将自己掐死,埋在花園裏,種上白色薔薇,有空去看看他。

費憲霖不吃不喝三天,瘋子一樣困在籠子裏,肮髒邋遢,眼睛紅腫。驕傲如費憲霖,也會流淚,也會祈求。他最先是打電話發短信怒罵,男孩通通不接,将他拉黑,拒絕他的任何消息。他怒吼,如瘋狂的野獸,扶着鐵欄杆砸門,無人敢靠近,醫生打鎮定劑也被他一腳踢成骨折,他太暴力,狀如瘋鬼。

金致堯小心地為他遞來一只只手機,或者一張張手機卡,他用新的手機給男孩發短信,打電話,無數個。然後無數的號碼被拉黑,被拒絕。費憲霖已經失去理智,誰也無法拯救。第三天,男人抱在地上痛哭,摳着頭發撕扯,他翻出手機,再次發了一條信息:

“寶寶,哥哥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錯了…”

發了無數條認錯信息,将手機屏幕都塞滿。夏銀河第一次回他:

“是的,你錯了,你怎麽可以因為一個玩具傷心,大錯特錯。”

費憲霖痛哭着回他,手都在發抖:

“寶寶不是玩具,哥哥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發了無數條示愛信息,再次将手機屏幕塞滿,這次夏銀河久久沒回,如同消失般,不理會他的痛苦祈求。

費憲霖坐在地上,捂着臉流淚,許久,在心髒裂成碎片時,終于找回一絲神智,他再次發短信: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回到我身邊。”

夏銀河回他:

“那你會把我掐死嗎,把我的寶寶掐死嗎?”

費憲霖:“不會,哥哥愛你。”

夏銀河眼淚都要笑出來,拿着手機點點戳戳,回他:

“你撒謊!!!你撒謊!!!你會把我掐死,會把我吊起來毒打,踢我肚子,用鐵鏈子把我栓起來,把我關在籠子裏,活生生餓死!!!”

男人瘋魔怒吼,捏着手機戳按,恨不得捏出一個洞,表情猙獰,如一個變态殺人犯,回他:

“對!!!!!對!!!!!婊子!!!!!!今晚就要抓到你!!!!今晚就要抓到你!!!!!!今晚就要抓到你!!!!!!”

摔掉手機,恐怖地站起來,踢籠子,暴吼:

“開門!!!!”

————

陳莉管不住自己的混賬兒子,氣得發瘋。尉遲峰天天跑賓館,陪夏銀河過夜,瘋狂做愛。

賓館床上,夏銀河捂着肚子,難受幹嘔,痛苦呻吟。肚子很痛,很痛,痛得如有一把刀在裏面攪。男孩臉色蒼白,全身冒冷汗,脆弱單薄的脊梁骨佝偻着,身體蜷縮,痛得發抖。

尉遲峰被吓到,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心慌意亂地打了120,男孩被擡上擔架,火速趕往醫院。

兩個小時後醫生才出來,嚴厲地瞪了他一眼,冷道:

“懷孕了都不知道嗎!!毫無節制,不怕流産嗎!!”

懷孕?????

尉遲峰白了臉,滿腦子不可置信,懷孕,怎麽會懷孕?!!!!

醫生皺眉嘆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出格,太不懂事,兩個都看起來都這麽小,估計還沒成年,竟然搞出一個孩子,太不像話!

尉遲峰心底發寒,哆嗦着問:

“多久了?”

果然,什麽都不知道,醫生皺眉嘆氣:

“兩個月!”

兩個月前,籃球聯賽,尉遲峰和他做過,夏銀河還未和費憲霖分手,所以這個孩子,并不知道屬于誰。

尉遲峰腦子很亂,顫抖着坐在凳子上,抓着頭發,不知該如何處理。醫生皺眉道:

“盡快聯系家屬,病人情緒不穩,身體也受創,有滑胎跡象。”

半晌,男孩才擡頭,白着臉問: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醫生不耐擺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尉遲峰顫抖着走進病房,看到了白色病床上的蒼白男孩。男孩閉着眼,秀眉緊蹙,臉上全是冷汗,手指緊緊摳着,掐着腿上的白色床單,似乎在極力忍耐。

尉遲峰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床邊,握住他的手,低泣。

夏銀河微微清醒,睜開眼,淡淡地看着他,低語:

“小峰…”

尉遲峰擡起頭,哭得傷心,顫抖着說:

“夏夏,你懷孕了。”

男孩偏過頭,毫無焦距地望着天花板,語氣冷淡:

“是嗎?”

從費憲霖那裏逃出來當天晚上,他就開始惡心,反胃,一連吐了好幾天。心中隐隐不安,有些猜想,卻不敢确定,自欺欺人地不去深想。

尉遲峰将他的手握在自己臉上,哭着說:

“醫生說有兩個月了。”

夏銀河依然沒什麽反應,淡淡地看着天花板,死了一般。

尉遲峰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問:

“寶貝,兩個月前我們做過,所以,這個孩子是我的,對嗎?”

期待又不安,渴望得到肯定的回答,握着他的手輕吻,急道:

“一定是我的對不對,上次也沒戴套,沒吃藥,所以一定是我們的寶寶對嗎?”

甜蜜又羞澀地紅了臉,将他的手握進自己懷裏,控制不住開心:

“我要告訴媽媽,我要和你結婚。”

夏銀河偏過頭,臉上是憐惜的悲哀:

“小峰,對不起。”

他不想再傷害尉遲峰,尉遲峰的母親私下和他聯系過,無一例外不是在脅迫他們分手。他母親不喜歡他,讨厭他。

尉遲峰白了臉,笑容凝住,痛苦地流淚,握緊他的手,顫抖:

“寶貝你在說什麽,你一定是累了對不對,你先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我會處理,我會負責,我們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等年齡一到,就去登記結婚,好嗎?”

夏銀河毫無感情地說:

“孩子不是你的。”

“那是誰的!!!”

尉遲峰崩潰尖叫,憤怒站起,眼睛血紅盯着他的肚子,恨不得盯出一個洞:

“難道是那個男人的?!!你要給他生孩子?!!!”

夏銀河摸着肚子,表情淡淡,如沒有生命的機器:

“不是,是個野種。”

尉遲峰心底湧上恐慌,還是搖頭否定: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我們兩個月前做過!”

夏銀河諷刺輕笑:

“我兩個月前和很多人做過,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不是!!!”

狂怒地踹旁邊空床,弄出很大動靜,伏在他的身上,表情猙獰,咬牙切齒:

“一定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在騙我!!”

青澀的俊臉如此年輕,如此莽撞,如此不成熟,他伸出手抹掉尉遲峰額頭汗珠,眼神平靜,聲音輕柔:

“不是你的,是個野種。”

尉遲峰崩潰地紅了眼,失力地坐在床上,捂臉痛哭:

“為什麽要這樣啊…”

夏銀河還是淡淡道歉:

“小峰,對不起。”

男孩崩潰地出了門,來到走廊,掏出手機,撥通了他媽的電話。他告訴母親一個震驚的消息,夏銀河懷孕了,他的孩子,他要負責。

陳莉氣得頭頂冒煙,事情失控到如此地步,無法再隐瞞,打電話告訴了自己老公。尉遲榕還在省府開會,費氏集團公子報警,家裏失蹤了一個孩子,全城都在搜尋,孩子名字就叫夏銀河,和自己混賬兒子懷孕女朋友名字一樣。

尉遲榕額角青筋急跳,意識到事情的複雜嚴重性,立即去了醫院。

一小時後,醫院走廊,陳莉對自己混賬兒子拳打腳踢,低吼怒罵,尉遲峰咬着牙沒還手,不說話,默默忍受。

尉遲榕進了病房,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如琉璃般脆弱、美麗的孩子。他看過夏銀河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青澀稚嫩,眼神純潔懵懂,濕漉漉大眼清澈幹淨,如清靈的鹿,如純白的天使。可是這只小天使目前已經堕落成這個樣子,眼神空洞,如風燭殘年的老人,滿是哀寂的死灰。

夏銀河注意到一身警服的嚴厲男人,男人鬓角斑白,臉上是被歲月腐蝕過的松弛暗沉,皮膚黝黑,魚尾紋很深。盡管如此,那雙眼睛還是如鷹一樣明亮,犀利到洞察一切。父子兩面容相像,夏銀河認出了他是尉遲峰父親,翻過身,背對他,淡淡道:

“孩子不是小峰的,和他沒有關系。”

男人沉默沒說話,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夏銀河又說:

“不要把我送給費憲霖,好嗎?”

男人轉身走了出去,獨留病房中他冷寂到枯萎的背影。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趕到,金致堯領着一群保镖,表情嚴肅地進了醫院。見到尉遲榕,恭敬地鞠了一個躬,沉重地表達感謝,随即招呼保镖,闖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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