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教他珍重護風流

始終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都不懂得去珍惜,可是真到了懂得了她所有的珍貴的所有之時,一切好像似乎都是那麽的遲了。可是誰又能再次回到當初呢!即使是他好像也是那麽的不可能,更何況是他們。

“小羽,可有空閑,陪公子出外賞景可好?”大婚後不久納蘭便尋墨羽蘭一同外出,墨羽蘭心中難免不會浮現出些許疑慮。

“公子,不用陪福晉嗎?此時外出不是太合時宜,晚些時日再外出比較好些。”墨羽蘭還是想不通為什麽納蘭會有如此反應,可是卻也不能沒有任何緣由的盲目跟從,雖然她對他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用心,可是現在的這一切都與自己記憶中的一切是那麽的天壤之別。

“小羽,我只是想外出看看,也放松下心情,看你近日裏也沒什麽可忙的,就順便帶上你,小丫頭憋悶壞了吧,別問那麽多,随我出外幾天。”似乎并不怎麽準備說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明明是那麽的在乎,可是現在卻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想要離開?

“好吧!公子帶的東西準備好了沒,用不用小羽幫忙?”既然納蘭不準備說出來,那麽她也無所謂,原本就決定跟在他身邊,那麽一切就不會問太過于清楚明白,日後公子定會為她解決她心中的疑慮。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一下吧,半個時辰後到書房找我。”納蘭說完轉身朝書房走去,墨羽蘭也只好不作聲的朝自己的卧房走去,收拾一下東西,還未走遠便聽到:

“小羽,你等一下。”原來是盧氏喚住了小羽,似乎有些話要說。

“福晉,有什麽事嗎?”看着那麽溫柔美麗的女子,墨羽蘭心裏有些淡淡的豔羨。有着天生的富貴之家,未加任何裝飾就顯得那麽優雅。她是那麽溫婉的女子,有着高貴的靈魂,卻又不顯得拒人于千裏之外。

“其實也沒什麽事,聽爺說要出去幾日,你随行幫我照顧好他,我知道你伴他的時日不短了,你肯定也清楚他的性子,以及生活習慣,在外不及家裏,幫他打理一下,我也放心。”其實心裏真不是那麽想的,她心裏在喊着不讓他走,可是溫婉如她,她懂得他,一直都懂。懂他的無奈,懂他的才情。就因為小時候阿瑪的一句話,她努力的讓自己懂得更多。她讀他的詩,她看他的詞,就是為了能夠更加的親近與他。可是卻換來了這種結果,并非她所想要的結局,可是她卻又不是那種會強迫自己的女子。呵呵,還真的是不屬于自己的愛把握起來真的挺需要勇氣的!

“福晉,小羽知道,公子往日裏經常出巡,有時候時間會及一年,當時公子不常讓人跟随,他會照顧好自己的,可能說實話我還得靠公子照顧哩,福晉放心吧,小羽也明白道理。”心裏也在為站在眼前的新福晉擔憂,也在為他們的未來擔憂,明明結局是在乎的,可是僅僅就是因為彼此相識的方式而就此錯過嗎?還真的不那麽甘心呀,他們都是那麽相配的人兒呀!

“那你去吧!”盧氏轉身回房了,說了一會子話,時間就不怎麽充裕了,墨羽蘭跑向自己的卧房,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跑向納蘭的書房。

“公子,我收拾好了,你準備去哪呀?”終于奈不住性子問出了心中的大問號。

“去關外看看,好久沒看關外的大草原了,心性都快磨沒了,小羽,你沒看過關外的景致吧,帶你去開開眼,走吧,往日裏教你騎馬,這次便用上吧,那匹你看上眼的馬就歸你了。”

“公子,你沒騙小羽,那匹馬真的是小羽的了?”墨羽蘭尚在驚異中還未回魂,怕納蘭騙她,就又問了一句,得到了确切地回答。墨羽蘭看中的是那匹性格溫順的小馬,黝黑的鬃毛,額頭處是一簇雪白的毛發,眼睛炯炯有神,墨羽蘭每次看都覺得這匹馬對她格外的親切,似有靈性似的,她給它取名‘雪靈’,好幾次都想開口問納蘭要了,可沒敢,這次納蘭給她了,她能不高興嗎?

“走了,小羽。”帶着包袱朝後院馬廄走去。

幾日後便到了關口,此時的關口熙熙攘攘,別有另一番情趣,不似在京城那般,卻也說不清楚有什麽太大的差別。一切都好似是在做夢一樣,就那麽無任何預計的就走到了這裏,只是因為他在,有他在一切看起來都不會陌生。可是就只能這樣默默的陪伴着,為他纾解心中淤積的憂愁,與他共同承擔心中的煩悶,就這麽簡單而已!

“小羽,騎了幾日馬,可過瘾了?”納蘭看起來有些特意想捉弄墨羽蘭的打算,那臉上的笑有些刻意的隐藏,卻又那麽的明顯。

“公子,騎馬可累人呀,再颠幾天骨頭都得散架了,不好玩,雖說技巧掌握了,可要天天在馬上,也不是什麽好的享受,雖說‘雪靈’對我很好,可這滋味不好受呀!”墨羽蘭抱怨出淤積在心中兩日的話,看起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笨笨的丫頭,那真要你整天在馬背上還不得要了你的命,比滿族的千金小姐還要嬌貴呀,這樣看來你還這不是當丫鬟的命,可得要抱怨上蒼怎把你安放在丫鬟這一命數裏了。”

“公子取笑小羽,我知道當年聖祖爺便是靠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咱們現在也沒丢了這個習慣呀!”說完這些小羽臉色稍有變化,但納蘭還未及發現就已趨于平靜,看來墨羽蘭是想到了: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卻不能靠在馬背上治理,還得倚仗漢族知識分子,在此方面納蘭的影響不容小觑呀,也因此又想到了日後的納蘭。

“公子,這的草原可真是廣闊呀,不知道策馬奔騰會是什麽感覺?”望着眼前漫無邊際的大草原,墨羽蘭也忘了這幾日的勞累,也想嘗試一下《還珠格格》上盡情地策馬,忘卻心中不快。

“丫頭,你不喊累了,剛才是誰在那唧唧喳喳,似個餓極了的鳥雀般,這會子又想在草原上策馬,真不知哪個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公子不強迫你陪我,你先回帳篷歇着吧,省的累壞了你,日後回府,阿媽、額娘再責怪我虐待丫鬟,我自個去轉轉就可以了。”可能納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也有心捉弄起墨羽蘭了。

“公子,你明知道小羽一直向往大草原的無拘無束,你還捉弄與我,不理你了,誰愛和你一塊去,我自己出去玩。”墨羽蘭說完,揚鞭,便騎馬跑出一段距離。

“小丫頭,你再回不來了,等一下我,小心迷失了方向。”納蘭知道墨羽蘭在方向方面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白癡,所以以此要挾,還真找到了墨羽蘭的痛處,只見跑出去的馬兒慢慢的放慢了腳步,不久草原上也随之傳出了笑聲。

“公子,我已經忍了好幾天了,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公子,不知現在可允許小羽問出來。”墨羽蘭從來不是一個能忍住心中疑問不問的人,能忍耐那麽多天已是少見了,納蘭知道她想問什麽,也是時候讓她清楚了,再不說的話,以墨羽蘭的脾氣可是會生悶氣的。

“問吧,知道你忍了很久了,本以為你在府裏時就會問出來的,沒想到你能忍到現在,不容易呀。”

“公子只知道取笑小羽,小羽想知道,福晉如此的美貌,還如此的知書達理,聽說福晉的才華不亞于當下的一些文人墨客,可為什麽在小羽看來似乎不和公子的心意。”本來墨羽蘭想問,為什麽和後人讀到的記載不同,納蘭容若和福晉不似那般恩愛,可一想這句話問出會引起很大的疑問,在出口前便改了詢問方式。

“聰慧如你,沒任何舉動你便有如此一問,足見你的心思之細呀!”納蘭看着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小女孩的摸樣的墨羽蘭,心裏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他是在努力的想要留住她那不安與停止的步伐,可是一切都無法改變,都無法去挽留。只是簡單地看着她,就給人一種即将遠離的感覺,那感覺是那麽的真實。

“不是小羽的心思細膩,實在是公子不該在新婚後不久便遠行,留福晉一人在家。”

“其實也不是不和我的心意,洞房花燭夜掀起她蓋頭的那一剎那,便已看到她那可以稱得上傾城傾國的容顏,嬌羞的容顏令身為男子的我心神蕩漾。嫁與我,我便知她會全心全意的扶持我,我讀的懂,她的心也全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是,我心中有郁結呀!”

“是與你一塊長大的表小姐,對不對?你心中有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送入那堵高牆之內,心中頓失所愛的痛在歷經幾年還未消退?”墨羽蘭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心中也有些澀澀的。

“小羽,讓我說你什麽好呢,總是那麽清醒的看透一切,卻看不透你自己,你究竟明不明白你心中所想,你究竟想沒想過你想要的是什麽?”

“公子,我不知道,其實我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想要抓住的到底是什麽,小羽對自己的未來的路很是模糊。現在不是談及小羽的時候,公子打算如何對待福晉呀?其實福晉可是真的關心公子的,當日出門時福晉便叮囑小羽要照顧好公子。”

“我明白,可我心裏對她的隔閡也起于她是我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娶來的福晉,只是不想拘束于此身份,只能随緣了,這感情只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撼動的,對她我只能滿含歉意,日後只得先忽略她的存在,我不能自私,心中有人還要占住她,對誰都不公平。”

“公子,‘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仔細想想,莫待日後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相信福晉會是合公子心意的一位才女,她有足夠的資本伴你身旁,我也相信這位福晉會帶給你春天的,在這方面的結論我有足夠的自信。”

“小丫頭,看不出來呀,你還有識人之明嗎?那我拭目以待,我與她之間希望不會是糟糕的結局。”

“相信我,我對福晉的能耐可是有足夠的把握的。別讨論這個問題了,我心中的疑慮也結了,你也別在心中淤積太多,在草原上放松一下吧,你我賽馬如何?”

“好呀!輸了你可別哭鼻子呀,別說公子欺負你就行了。”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誰還在這與你啰嗦,先行一步了。哈哈…”草原上傳出墨羽蘭得逞的笑,也傳來納蘭那聽起來像是在呵斥的聲音。

這次出游歷時大半個月之久,在草原上的墨羽蘭是那麽的無憂無慮,就像是蹁跹在萬花叢中的彩蝶,是那麽的吸引觀者的目光。那才是真正的墨羽蘭,無所渴求的,只是簡簡單單的看着眼前的平淡。回到府中,一切都也有了些許變化,這次墨羽蘭沒下心思找出變化的根源,也可能是她明白這其中緣由。從現代來到這清朝的另一大收獲便是與盧氏成了姐妹,比親姐妹還要親昵些。可能是盧氏的性子是墨羽蘭比較喜歡的那種溫婉、蕙質蘭心,墨羽蘭的爽朗與清純也是盧氏所欣賞的,相處得時日長了,也便更加的相互欽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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