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湖與黑船
巨大的黑船停靠在黑湖邊，因為與湖水顏色相同，倒是不大顯眼。
“黑湖當然要配黑船！”這是探險者社社長賈維斯的要求。
愛麗絲懷疑他只是崇拜海盜罷了，要不是實在不合适，賈維斯怕是恨不得直接挂上骷髅旗。不過現今的旗幟是大家共同投票出來的，他也沒什麽怨言了。
吐信的蛇、翺翔的鷹、咆哮的獅子還有掘土的獾，将不大的旗幟占得滿滿當當。
“這麽看，還是格蘭芬多的最威風。”嘉莉吐槽，“都在一面旗子上，獅子實在太占便宜了。”
當！當！當！
"八點了，八點了，抓緊時間上船！”幾個格蘭芬多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教堂的大鐘，合力敲了起來。
舷梯是臨時用木板延長的，雖然外表略顯簡陋，但弗立維教授出手，保證了它的質量。即使霍格沃茨全體師生一齊站上去，也能完好無損。
這艘巨船可謂是全體學生心血的結晶，誰不想登上自己參與制作的船，來一場激動人心的冒險呢？
可惜名額是有限的。畢竟愛麗絲他們實在做不出像學校一樣的接引船，能夠安全承載全體霍格沃茨學生。
“先按貢獻大小決定，剩下的抽簽。”愛麗絲一錘定音，這種情況下，抽簽就是最簡單、公平的做法。她慶幸周末有兩天，明天還有一趟探險之旅，不然那些運氣不好的學生怕是要把禮堂掀了。
抽簽的結果很符合概率學原理，最終的人選和四個學院占比幾乎一樣。赫奇帕奇最多，其次是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最少的是斯萊特林。
但是斯萊特林雖然人少，卻依然不甘落後，自成一道風景。
就像愛麗絲前方的男生，工整的綠色校服能看到懷表的金鏈和鑲嵌藍寶石的頂針，不像是去探險倒像是度假。
更進一步，他光手提箱就拎了兩個，讓人不禁心生疑惑：不是只是在船上待一個白天嗎？船甚至都不會駛出霍格沃茨，能帶些什麽？
“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嘉莉羨慕地開口，“據說他帶了兩套換洗衣服，還有一套禮服。另一個箱子不知道，施了漂浮咒的黑箱子裝的是一整套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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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同學，愛麗絲已經能想到他登船後的表情了。畢竟船上既沒有可以跳舞的大廳也沒有可以換衣服的更衣室。整艘船只有兩張桌子，是全體共用的，應該放不下他的整套茶具。
不過也許這根本攔不住人家，巫師還有變形咒不是嗎？
“話說回來，你是怎麽知道人家箱子裏裝的是什麽的？”
“不要小看我的信息渠道。”嘉莉驕傲地昂起頭，“前段時間不是因為佩……因為一些事打聽情報嗎？我也認識了一些斯萊特林的朋友。”
愛麗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見前方人走的差不多了，緊趕慢趕登上舷梯，瞥了眼腳下如墨的湖水：“這湖水仔細看确實蠻恐怖的。”
“那當然，裏面可是住着着巨烏賊、格林迪洛和人魚群落。”正經的知識不知道多少，嘉莉對這些傳言倒是如數家珍。
“我好奇巨烏賊除了體型巨大，還有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會不會對巨烏賊來說，體型和壽命之間存在聯系。”愛麗絲想到了她之前查閱的資料，巨烏賊已經是黑胡中最普通、常見的存在了，沒有人在這上面有什麽創新思考。
格林迪洛的介紹則特別詳細，長着犄角，渾身淡綠色，綠色的牙齒和細長的手指，這些手指盡管抓東西時頗為有力，卻很容易折斷。
“擺脫格林迪洛的訣竅是讓它們無法緊緊抓住自己。”愛麗絲複述着書本內容。
“呸呸呸，別說晦氣話。”嘉莉慌忙捂住了愛麗絲的嘴，“美人魚呢？你覺得美人魚是什麽樣的？
“實際上在知道巫師的存在之前，我都不相信美人魚的。”只能說愛麗絲之前真的是一個相信科學的好孩子了，而且那些科學論文确實很有說服力。
麻瓜世界關于美人魚，有兩種科學的推測。
其一，美人魚實際上是儒艮。
儒艮尾部形狀與海豚尾部形狀相似。它的頭很大，頭與身體的比例是海洋動物中最大的。
哺乳期，儒艮會帶着孩子在淺海游曳。成年儒艮□□腫大，□□豐滿，高高隆起，當它給幼崽哺乳時，會用兩個肥大的胸鳍抱起幼崽浮出海面，因為幼崽吃奶時需要呼吸。
古代的水手們長期在海上航行，見不到女子，光線昏暗時看到它，便誤以為是女人。于是在傳說的渲染下，儒艮便有了“美人魚”的稱呼。
其二，美人魚實際上是白鯨。
白鯨的腹部有發達的肌肉群，當它控制腹部肌肉，會顯出像人類人魚線一樣的構造。這幾塊肌肉會把白鯨腹部的脂肪頂出來，就像在魚尾中裹着人的腿一樣。
似人的外表加上鯨類本身有美妙的叫聲，古代水手自然會聯想到美人魚。
“雖然巫師世界确實有美人魚存在，但我覺得麻瓜的猜測也是有道理的。”愛麗絲耐心解釋，“畢竟人魚只有魔法世界才有。”
“海藻般的長發，皮膚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她會在午夜用歌聲魅惑水手，将他們拖入水中吃掉。”嘉莉直接忽略了愛麗絲的科普，”這才是美人魚該有的樣子。”
“後半段沒什麽問題。但是‘皮膚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不是形容白雪公主的嗎？”
“童話裏公主都差不多。”嘉莉從小到大聽到的故事都是這樣的，公主善良美麗，王子同樣帥氣，歷經苦難，王子和公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我原本認為佩姬才是那種聽着童話故事長大的人。”愛麗絲在嘉莉詫異的目光中主動提起佩姬。本來事情結束，她也不在意了，偏偏周圍人小心翼翼不提，實在別扭。
“什麽意思？我曾經也有一個粉色公主夢的，只不過後來發現可愛不是我的風格罷了。”
把床單披在身上幻想是公主裙，偷用媽媽的化妝品，還為自己沒有金發藍眼而傷心，嘉莉的童年生活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愛麗絲也回憶起了那段祖母還在的時光：“我就不一樣。我把床單披在身上幻想的是成為仙女教母。”
公主有什麽好當的，午夜12點一到，一切還是會回複原樣，連逃走都那麽倉促。但是仙女教母就不一樣了，随時可以自己變出裙子和水晶鞋。
“我竟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這也太奇怪了！”
“确實奇怪，所以能請前面的公主和仙女教母快一點嗎？”
熟悉的聲音讓愛麗絲和嘉莉都僵住了。斯內普教授到底為什麽走路沒聲？他每天對腳底用“無聲無息”嗎？
反應最快的是愛麗絲，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并排的嘉莉拉到了自己前方：“抱歉，教授，我們這就讓開。”
斯內普教授盯着愛麗絲看了半晌，沉默着登上甲板。愛麗絲兩人不敢做聲，控制着距離，緊随其後。
“吓死我了。”嘉莉見斯內普走遠了，才拍拍胸口，“我剛剛大腦一片空白，動都不敢動。”
“都四年了，你怎麽還是這麽怕斯內普教授？”愛麗絲不理解，雖然嘉莉魔藥成績不好，但還遠遠沒有到讓斯內普教授重點關注的地步，更談不上受什麽處罰，卻偏偏怕教授怕了四年。
“你難道感受不到嗎？”嘉莉搜鏟刮肚想着形容，“是那種氣場，讓人害怕、不敢接近的氣場。而且你剛剛一反常态，比我好不到哪去。”
“因為我知道斯內普教授現在肯定心情不好，并且看我很不爽。”愛麗絲淡定回答，“這是理智的邏輯分析，和氣場無關。”
還記得鄧布利多校長說的話嗎？全程有教授保護安全。這個人選就是斯內普教授。
愛麗絲對此非常驚訝，畢竟她原本猜測的是弗立維院長。實際上院長私下裏也向愛麗絲透露了他的興趣。
“可惜我最近有一個最新的研究。”弗立維院長遺憾搖頭，“而且阿不思和我說，你們畢竟是探險，派一個年輕的教授不至于掃了你們的興。”
這才是大概率會掃興，因為斯內普教授是絕對沒有興趣的。愛麗絲能猜到，斯內普教授絕對會将此事遷怒到她身上，誰叫她是主要參與制作者。
“真可憐。”嘉莉毫無誠意的安慰，順勢站遠了，“這幾天你最好和我保持點距離，尤其是斯內普在場的時候。”
“保持距離？”賈維斯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我們社團成員就應該親密無間，互相幫助。”
賈維斯戴着一頂海賊帽，右眼則是同樣骷顱頭圖案的眼罩，搭配着原本的巫師袍，視覺沖擊力之大到讓愛麗絲都忘記反駁自己不是社員了。
“就不說客套話了。”賈維斯湊近愛麗絲兩人，“難得進行黑湖探險，你們就滿足于在甲板上觀光浏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