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湖底救人
湖下的愛麗絲不知道船上發生了什麽，她只一心擔憂着好友的安危。
泡頭咒隔絕湖水的同時也隔絕了所有的聲音，感受着海螺的顫動，愛麗絲不斷比劃着調整方向。
雖然是由她領路，但實際操作卻是教授在了解方位後，拖着她前進。
巫師袍實在不适合游泳潛水，幾十米的水下浸了水的長袍越發沉重，愛麗絲本就游得不好，現下更是只能勉強在水中挪動。
情況緊急，完全忘記防水咒了。愛麗絲不敢看前方教授恐怖的表情，靠胡思亂想緩解焦慮。雖然有海螺提示方向，但是要在諾大的湖中找到嘉莉實在是太困難了。
海螺顫抖更加明顯，愛麗絲拉住教授的袖子，指了指右方，斯內普會意拽着她加緊向右前方趕去。
昏暗的湖底，不見一絲陽光，高級的魔法在湖底無法施展，只靠教授的進階版熒光閃爍照明。
之所以說進階版，是因為教授的熒光閃爍和她以往看到的都不一樣，類比的話就像星星和月亮的區別。
同樣的咒語，愛麗絲只能照亮自己的臉，教授卻能照亮前方至少五十米的區域。
明明是大湖，水中卻不乏許多深海魚。在第n次看到張着嘴，露出四排鋒利牙齒的不知名魚類後，愛麗絲害怕了。
不能再這麽浪費時間了，黑湖實在太危險了，就怕晚一點嘉莉真的出事了。她一邊被拉着前進，一邊大腦飛速運轉。
他們雖然魯莽，但應該不會傻到去找巨烏賊的。賈維斯只是單純想要探險，所以應該不會有特定想去的地點，而嘉莉對美人魚念念不忘……
大概率他們會去找人魚，但是人魚又在哪？
愛麗絲恨自己對黑湖了解的還不夠多，之前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對湖水特性的研究上了，黑湖生物只是匆匆掃過。
愛麗絲再次拽住了前方的斯內普，在其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下半身，随後夾着腿，模仿魚類開始扭動。
教授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癡呆的殘疾，愛麗絲更加焦急了，張嘴誇張地做着“人魚”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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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在昏暗的湖水中耐心看完愛麗絲滑稽的表演，終于露出恍然的表情。不待愛麗絲反應，兩人再次在水中加速。
右手顫抖地厲害，猜想是對的，愛麗絲攥緊手中的海螺，分不清熱度是海螺本身發出的還是她太緊張了。
十幾座簡陋的石屋環繞着中間巨大的石屋，在這堆房子上方，飄着的正是賈維斯和嘉莉。兩人面容慘白，雙目緊閉，周圍有三四條拿着三叉戟的人魚看守。
愛麗絲告訴自己要冷靜，人魚不會把死人綁起來還派人看守的。只是現在要怎麽辦？她情不自禁看向了前方的教授。
斯內普看着被綁着的兩個學生一直緊繃的心弦總算送了下來，只要人活着就好，至于有什麽後遺症只能算他們活該。
感受到愛麗絲灼灼的視線，他面無表情地游到了一個看守的人魚面前。
愛麗絲阻止不及，眼睜睜看着教授就這麽徑直走向了最健壯的一條人魚，他甚至把魔杖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出乎意料，那條最高大的人魚看到教授後先是微笑點頭，接着招招手，束縛着嘉莉兩人的繩子就自動松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愛麗絲看着被人魚抗在背上依舊昏迷的兩人，一時不敢上前。
“看來這裏不需要我了。”
愛麗絲回頭，是鄧布利多校長。校長頭上并沒有氣泡，明顯沒有用泡頭咒。而且為什麽她可以聽到校長講的話？
“如果你活得足夠久？”注意到愛麗絲疑惑的目光，鄧布利多愉悅地解釋，“那麽你也可以做到。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改良咒，但在水中确實非常有用。”
“我前幾天就和黑湖的生物打好招呼了，他們并不會傷害霍格沃茨的學生的。”鄧布利多看着人魚背上的兩人，大大嘆了一口氣，“原本只是以防萬一，但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愛麗絲羞愧地臉紅，雖然表面上說的是嘉莉兩人，但她知道校長實際上說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黑湖這麽危險，阻止不成還幫他們打掩護，差點釀成大禍！
還是個孩子。鄧布利多看着眼前低垂着頭的愛麗絲不禁想到了曾經的湯姆。同樣是孤兒，性情處事卻天差地別，只有對知識的渴求如出一轍。是因為湯姆出生就在孤兒院嗎？
這麽多年，他一直在回憶、反思自己當初的行為，即使天性邪惡，湯姆最後走上歧途是不是有自己的一份力？
“沒有下次。”鄧布利多露出微笑，“雖然我能理解年輕人對冒險的向往，但拿生命當兒戲是非常不可取的。”說完，他就走向了等在一旁的人魚首領。
接到西弗勒斯的傳訊，他也吓了一跳。雖然湖底的魔法生物都和學校簽訂了不傷害學生的契約，并且行為也受到霍格沃茨的限制，但萬事總有例外。
就像那個湖底的巨型烏賊，也許是因為活得太久了，又或是常年呆在水底，它一天中只有五分之一的時間是清醒的。如果賈維斯兩人真的去找巨型烏賊，會發生什麽還真不一定。
可算結束了，愛麗絲敬佩地盯着校長和人魚的首領寒暄。
是的！和人魚寒暄！她羨慕極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活這麽久，就算活得夠久，也不會想到去學人魚語言。
點頭，微笑致謝，寒暄幾句話，非常合理的社交方式。愛麗絲老實呆在一旁，等得到校長眼神示意，才游上前結果了人魚手中的嘉莉。至于賈維斯，不是還有斯內普教授嗎？
只是事情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生了變故。
在愛麗絲眼裏，人魚其實都長一個樣。
超過兩米的身高，鐵灰色的皮膚，墨綠色的長發像水草一樣茂盛而淩亂，黃色的眼睛和黃色的殘缺不全的牙齒相呼應。除了首領看起來格外高大健壯外，她實在找不出其他人魚有什麽不同。
不過，愛麗絲卻知道扛着賈維斯的是一位女性人魚。因為人魚脖子上、腳上挂滿的卵石飾品，比其他人魚加起來還要多。
斯內普教授打算從人魚手中接過賈維斯時受到了激烈的反抗。發出反抗的不是賈維斯而是人魚。
茂盛的長發直直地豎了起來，黃色的瞳孔像蛇一樣變成了一條直線，高大的女人魚拿着三叉戟發出了刺耳的怒吼。
見這情景，斯內普直接後退，掏出魔杖戒備。
“默庫斯，這是什麽意思？”愛麗絲聽到校長問話，原來人魚的首領叫默庫斯。
接下來，在場的三人目睹了一場人魚間簡單直接的交流。
只見默庫斯拿着三叉戟就向女人魚投去，其速度之快讓愛麗絲有一瞬間擔心賈維斯會不會被紮死。
女人魚以與身體不相符合的敏捷躲過了三叉戟，也許是礙于默庫斯的首領身份，她沒有回扔三叉戟，而是退而求其次繼續用刺耳的吼叫宣洩不滿。
人魚的交流很快，在愛麗絲糾結要不要來個閉耳塞聽的時候，在一番“愉快”的交流下，賈維斯已經被人魚移交到斯內普肩上了。
離開就比來時快很多了，只是回去的路上，愛麗絲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瞥向被扛着的賈維斯，頭向下真的沒問題嗎？
“這就是黑湖探險號是嗎？造得非常好。”鄧布利多細細打量着，“大家有時間可以一起裝飾船的內部。”
“好的，校長。”愛麗絲有氣無力地回答，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得緩一緩。
“哦是的，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愛麗絲疑惑擡頭，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和藹的笑容。
“謝謝校長！”愛麗絲摸了摸自己和嘉莉被烘幹的巫師袍，心情瞬間舒暢。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瓊斯小姐和米勒先生也應該盡快得到治療。”鄧布利多轉向一直沉默的斯內普，“西弗勒斯非常感謝，我想你不介意把他們兩人帶到醫療翼吧。”
斯內普冷哼一聲，揮了揮魔杖，愛麗絲頓時感到身體一輕。
看着懸浮在空中的嘉莉和賈維斯，愛麗絲張開的嘴又在斯內普危險的目光中閉了起來。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行，至于醒來會有什麽後遺症，她表示無能為力。
嘉莉确實也該受點教訓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戲劇，小說都不敢這麽寫。愛麗絲生氣地鼓起嘴，他們昏迷了什麽都不用管，爛攤子卻由她來收拾。
“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愛麗絲回過神，發現斯內普教授帶着嘉莉兩人已經上岸了。
“等等我！”愛麗絲大喊，一邊開始蹲踞式起跑一邊回頭，“對了校長，剛剛在湖底發生了什麽？”
“這……”鄧布利多面露難色，“你可以參考美人魚的故事。”
……
“你連腦子也一起丢在湖底了嗎？”城堡中，斯內普加快腳步，瞥到了一臉呆滞的愛麗絲。
“抱歉，教授。”愛麗絲小跑起來，“教授你覺得人魚和人之間有生殖隔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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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覺得上一章誇張，只能說藝術來源于生活，我只是用文學性的語言描述了一下。（當然不是我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