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校長室的談話
親手關上校長室的門，愛麗絲背對着烏姆裏奇，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才轉過身。
“尊，尊敬的烏姆裏奇女士。”愛麗絲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想這中間有什麽誤會，我不可能作弊，更不可能協助他人作弊。”
是的，就是這樣沒錯。眼前的拉文克勞渾身顫抖，一臉惶恐乞求，是烏姆裏奇最熟悉喜歡的畫面。她扶了扶頭上的粉色蝴蝶結：“要知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你幹這門生意每年都能賺不少錢吧，面對更進一步的誘惑，我不信你能忍得住。”烏姆裏奇眼中閃過幾絲狠戾。
她早就聽說了，出版《五年期末三年模拟》的只是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甚至是卑劣的麻瓜出身！
“事實上，我非常懷疑，你是怎麽想到出教輔這種主意的。很少有人能兼顧學業和生意。”烏姆裏奇湊到了愛麗絲耳邊，“有沒有可能，你出賣了什麽東西。”
愛麗絲巫師袍下的右手已經摸上了魔杖，用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才沒有朝眼前的烏姆裏奇施展死咒。
是的，感謝斯內普教授的研究需要，雖然沒有嘗試過，但她覺得自己大概率可以成功施展出一記阿瓦達索命。
“教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愛麗絲夾緊了嗓子，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幹澀，像是被吓得已經不能言語。
“你是在裝傻？”烏姆裏奇的目光在愛麗絲耀眼的金發和白皙的臉上打轉，“麻瓜巫師，又是個孤兒，難道你沒有用你的美貌換些什麽？”
烏姆裏奇想到了自己那個空有美貌的麻瓜母親。要是沒有她，自己那個沒用的父親至少會娶個女巫。
幾十年如一日在魔法維修部門工作，從未升職的父親、輕浮的麻瓜母親還有廢物啞炮弟弟。要是沒有他們，自己早就得到晉升了！想到部門裏衆人的議論，烏姆裏奇對眼前少女的厭惡更甚。
她環顧四周的畫像，謹慎地在周圍施了一個靜音咒。保不齊鄧布利多那個老不死的在辦公室留下了什麽，作為魔法部職員，她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既然是泥巴種，那你會做出什麽都很正常。”
“你，你怎麽能！”
“怎麽不能？”烏姆裏奇看着眼前少女崩潰的神情，感到一陣由內而外的快意，“如果你能夠承認自己協助了赫奇帕奇的那兩個學生作弊，那麽我可以考慮只是取消你的OWLs考試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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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可以再上兩年學。”
愛麗絲似乎被烏姆裏奇的話吓傻了，呆愣愣地回答：“她們沒有作弊，我更沒有提供幫助。”
”十二點了，十二點了！”校長室的座鐘突然發出聲響，吓了烏裏姆奇一跳，等她回過神發現這個拉文克勞還在重複同一句話。
果然拉文克勞都是書呆子。烏姆裏奇有些焦急，事态進展到這，這幾個學生必須有問題，不然自己只會被指責為辦事不利。
遲則生變，鄧布利多活了這麽多年，可有不少關系。必須在他有所行動之前确定三個學生的罪名。
“我說了，你只要承認就可以了。”烏姆裏奇咬緊牙關，“你要是真想退學，我現在就滿足你。”
“她們沒有作弊，我更沒有提供幫助。”愛麗絲雙目呆滞，嘴中喃喃重複，對烏姆裏奇的威脅置若罔聞。
該死的！這種人也能拿到年級第一？烏姆裏奇開始焦急地踱步，校長室堆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一腳踢倒眼前的糖果山，她的心情更加暴躁了。
“聽着！”烏姆裏奇走到愛麗絲面前，用魔杖輕蔑地擡起了她的頭，“我可以承認你沒有協助作弊。”
愛麗絲眼珠轉動，恢複了些理智：“真的！太感謝您了！”
“當然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烏姆裏奇惡劣地湊到了愛麗絲耳邊，“只要你作證，艾米兩人找到你，尋求你的幫助作弊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說你拒絕了她們，總之不管怎麽樣都可以抽身。”
“但是……”
“當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烏姆裏奇大發慈悲地開口，“雖然我看不上你做的那點小生意，但你也沒有什麽可以換的了。”
“但是艾米她們沒有作弊！”愛麗絲反駁，“祖母教導我的，我不能說謊，更不能背叛朋友。”
“祖母？”烏姆裏奇嗤笑出聲，“你那個祖母早就死了吧。如果被退學了，你能去哪？”
“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随即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已經不早了，學生們考了一上午，應該吃飯了。”
烏姆裏奇知道鄧布利多的耐心耗盡了，冷哼一聲開了門，“畢業這麽久，我也很想念霍格沃茨的夥食。”
“至于愛麗絲.霍爾小姐。”烏姆裏奇回頭，“我相信經過交談，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明天會有魔法部的人來處理這樁作弊案，希望作為證人，霍爾小姐不要缺席。”
随後她誇張地扭着屁股，踩着至少十公分的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愛麗絲，你沒事吧？”艾米擔心地湊了過來，“你怎麽能單獨和她談話呢？”
艾米麗想到剛剛烏姆裏奇的一番話，打量着愛麗絲，眼神閃爍：“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有什麽事吧？”
“沒事，我能應付。”愛麗絲搖搖頭，“還是快去禮堂吧。要是耽誤久了，烏姆裏奇說不定又要找茬。”
“真的沒事嗎？”
“謝謝提醒。”艾米麗不顧艾米的反對，拉着她就往外走，“我們先走了。”
校長室一時安靜了下來，沉默許久的鄧布利多盯着愛麗絲一直攥緊的左手，露出微笑：“需要幫助嗎？”
“不。”愛麗絲眼神堅定，“我可以解決。”
接觸魔法世界四年，這是第一次，愛麗絲如此□□裸地接收到了巫師對麻瓜巫師的厭惡。而且，她侮辱的不僅是自己還有祖母……
“很抱歉，校長。我不顧您的反對，擅自介入這件事，給你帶來麻煩了。”
“沒什麽麻煩的。”鄧布利多半嘲諷地評價，“那位烏姆裏奇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人總是天真地認為有了所謂的靠山就可以任意妄為。”
“魔法部為什麽會任用這種人？”
“每個地方都會有這樣的人。”鄧布利多對于魔法部一代而過，“放心，我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學生被污蔑的。”
雖然對政治沒有興趣，但不代表鄧布利多在政治上沒有影響力。也許以後有可能，但是現在，在霍格沃茨，魔法部并不能做主。
“那就太好了。”愛麗絲松了一口氣，雖然來之前就有了計劃，但烏姆裏奇的惡毒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實際上，你不需要道歉。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證明你非常勇敢。而且你已經有了對策不是嗎？”
“既然有計策，就大膽去做吧。即使不成功，我也是能搞定的。”愛麗絲擡頭看到了校長鼓勵的目光。
……
“你沒事吧，我聽說了。”嘉莉坐在長桌旁，焦急萬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吃飯。”
“我餓。”愛麗絲又拿了一個雞腿，“這都快一點了，早上又是考試又是烏姆裏奇，消耗太大了。”
“這是重點嗎！”嘉莉叫了起來，“重點是如果不按照烏姆裏奇說的做，你會被退學的。”
“那如果按照烏姆裏奇說的做呢？”
“怎麽可能。”嘉莉想都不想地否決，“你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為了保全自己做這麽卑劣的事的。”
“那不就行了。”愛麗絲喝了一口南瓜汁，眼角瞄到了烏姆裏奇得意的神色。
”行什麽！你真想退學？”
“我又不傻，當然不會退學。”愛麗絲喝下了最後一口南瓜汁，滿意打了個飽嗝，“我既不會撒謊，也不會退學。要付出代價的是烏姆裏奇。”
飯後的小蛋糕一如既往地好吃，不過剛剛吃得太油膩，愛麗絲這次放棄了搭配南瓜汁，選擇了一杯清水。
“你不是說最近和斯萊特林的一個男生混得很熟嗎？”
“都說了是因為之前佩姬的事……”
在嘉莉疑惑地目光中，愛麗絲往她手中塞了一樣東西，借着水杯掩飾，快速說了幾句話。
“天啊！媽媽特地囑咐我，要給她寫信的。“嘉莉一邊大聲說着，一邊站了起來，“你先吃，我回去寫信了。”
“要給你帶點吃的回去嗎？”
“不用了，我吃得差不多了。”嘉莉只回了這麽一句，就匆匆離開了。
周圍的人沒有意識到不妥，環顧四周，愛麗絲最終将目光轉向了上方的烏姆裏奇。
嘉莉的離開同樣沒有引起烏姆裏奇的注意，她坐在斯內普教授身邊，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什麽。肉眼可見的，斯內普的臉色越來越差。
隔空假模假樣地向烏姆裏奇敬了敬，愛麗絲緩緩抿了一口杯中的溫水，擋住了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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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這個劇情點就結束了，我寫着也蠻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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