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七歲時，言萬還像個芭比娃娃一樣，金色的略微長了點的頭發安靜的睡在肩上，看到顏繼回來了，興奮的跑到男人面前，舉起手中的塗鴉，什麽都沒說，就被男人厭惡的看了一眼，一把推開，上了樓……“爸爸……”言萬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手中的塗鴉卻拿低了許多，“爸爸，你很累嗎？”

“找那女人去，別煩我。”冷淡的聲音冰冷的像是把刻刀抵在小孩的心尖上。

言萬沮喪的垂下雙眼，卷長的睫毛撲閃着，襯的小臉異常白皙，可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都懶得看……好一會，發現身邊的小黑影還是沒有走，男不耐煩的擡眼，黝黑的眸子裏像是帶着某種致命的吸引，讓言萬呆掉，愣愣的樣子卻讓顏繼沒有罵他……“說吧，什麽事……”

“嗯……”言萬小聲的說，還沒有發育好的嗓音像小海豚一樣柔柔的，讓人的心都忍不住柔軟，可顏繼不。

“不說，我要睡了。”

“我……我說，爸爸，就是，老師讓我們畫畫給爸爸看，然後爸爸也要在旁邊畫。”

男人接過孩子小手遞過來的圖紙，只見上面只畫了一個人，看得出來是個男人：“我？”顏繼指着上面的小人，問。

“嗯。”言萬哄着臉，心裏想過千萬遍爸爸會說的話，可爸爸什麽都沒有說。

一如既往的，顏繼淡淡的點頭，随意在紙上畫了個小人，然後就讓言萬出去了。

言萬激動着拿着畫，始終不敢看，他都習慣父親對他的冷漠，也沒想到爸爸這次會幫他完成作業，就像是上帝的禮物！言萬輕輕的把自己房間的門帶上，把那幅滿是水彩味道的圖畫放在胸口，一遍遍的嗅着，本來很是難聞的味道如今卻怎麽也讨厭不起來！

過了好久，言萬才假裝平複了心情，把畫打開，引入眼簾的是純熟的筆風，簡單的幾筆勾勒出的小孩摸樣的畫。

看着只有爸爸和他兩個人的畫面，言萬第一次覺得這樣很好！真的！很好……後來？

沒有後來了……那幅畫被顏繼撕掉了。

本來言萬很小心的保存着那幅畫，就連作業都不交上去，回到家卻發現自己的媽媽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着那幅畫，驚喜的問他是不是顏繼畫的，言萬木讷的點點頭……接着……言萬美麗的媽媽就揚着笑臉出去了，可不一會兒，就聽見有摔門的聲音，顏繼沉着臉走近言萬，一把拿過那副被言萬寶貝得不得了的畫，從中間，狠狠撕掉……“以後不要叫我爸爸。”丢下這話，男人就出去了，門碰的一聲關上，門外就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

“你別以為我畫了個東西，你就以為我喜歡你兒子了，別拿這些來要挾我。”

“我……”

“顏門的所有，就算給外戚都不會是你的！”

“……”

門外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門裏也像是死了一般的寂靜……接下來的生活是單調的，那個冷淡的爸爸都不再這麽回來了，就算是回來也把他當做透明人一般，不理不睬，漸漸，言萬也學會沉默，會想引起男人的注意，可都沒有用……有人說，男人根本不愛他媽媽，他沒感覺；有人說，他的出生只是男人遵照他爺爺的指示罷了，他不語；有人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十三歲的言萬頓時暴露本性，一把摔掉手中雕飾細致的玻璃杯，砸在說話人的臉上……言萬的爺爺覺得顏門這麽大的産業，只有一個繼承人是遠遠不夠的，要多添香火才是，于是，男人回來了，晚上，如同木偶般的同和他有着相同發色的母親結合。

他，像是得了魔怔，竟靜靜的站在門外，看完了。

當天晚上，他就做夢了，臆想的對象全是那個不茍言笑的父親！他夢見男人被他貫-穿着，被他狎-玩着，他夢見很多很多……都是背德……卻又讓醒來的他陷入更深的遐想……憑什麽他只能這樣，而男人第二天又要離開？為什麽‘爸爸’都對他沒有別的表情？為什麽……‘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慢慢長開了的手是纖細卻有着無窮爆發力的，言萬腥紅着眸子，走到房間外，看着還沒到淩晨就離開了的父親，雙手緊緊的掐進肉裏。

從這一刻似乎才真正長大了的少年，有了自己非達到不可的目标！

他要毀掉男人的所有！再占領男人的全部！！

這樣……那漆黑的眸子裏就會全部都是他了吧……愛也好，恨也罷，只要男人心裏有他，他都不在乎！！

應該……不在乎……吧……一個激靈，言萬從夢中醒來，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發現懷裏還抱着某個溫暖的身體，嘴角的笑突然都滿是甜意……可随着言萬身體的移動，還埋在男人身體裏的巨物頓時摩擦到男人敏感的突起，昏睡中都緊皺着眉頭的男人一下子哼了出來，惹的言萬不得不退出……他知道男人下面受傷了，不能再做了……怎麽也睡不着了，言萬就小心的橫抱起男人，把顏繼放到浴缸裏，不着寸縷的男人此刻像是被驚擾了一樣，從鼻腔裏發出淡淡的聲音，不禁讓言萬心裏一暖……他很享受這時候的溫存……大大擡高男人柔韌的腰，将腿放在浴缸的外面，頓時男人身下的旖旎風光便呈現出來，那紅腫着還淌着白-濁的蜜-穴，那大腿內側清晰的指痕……言萬的呼吸都逐漸熾熱，但他只是吻了男人小腹一下，然後去清理那不堪的地方……雙手游走在男人結實的肌膚上，然後滑到顏繼的前面，看着體毛稀疏的下身，言萬倒覺得很好看，情不自禁的把男人的腿擡高了一些，洗到後面去了……只見蜜-穴口處一直延伸進裏面的紋身像是正在侵犯男人一樣，邪惡卻又令人充滿想象。

細小的水柱順着花灑沖洗着男人那裏，言萬的手還在裏面摸索着，充當引導……看着那些液體從男人身體流出，言萬總有種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他想要‘爸爸’的體內永遠充滿他的氣味，可又不希望男人因此生病……人，真是矛盾又可悲的生物……不知過了多久，等言萬重新把顏繼抱回床上時，天已微亮。

思緒頓明，穿好衣物，言萬就出了房門，到一樓去了，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弟弟’，和那個影顧！

門‘砰’的輕響，背對着門的顏繼緩緩睜開濕亮帶着血絲的眼，眸底有着難以言喻的朦胧……然後吃力的起身，随意的裹上床頭的浴衣，尾随着言萬出去了。

看着眼前少年日漸寬闊的肩膀，和随着步子擺動的金發，男人一陣晃神……抿了抿唇，掩飾掉眼底不明的情愫……顏繼忍着身下的不适，就算是再難受也絕對不會扶着牆，倔強的一步步走在很厚面，隐隐看見言萬走進了一樓的側室……